《武斗善后小队》lex

18、18

　　葛明一路跑到大街上。
　　此刻熙熙攘攘的摊贩、门店多已打烊，夜市却是挂起了灯笼，整个城像是小家碧玉收起绿萝裙换上了一身锦衣貂裘，成了一名妖艳贵妇。
　　葛明挨个找人问着——
　　“这位兄台，可知定方阁怎么走？”
　　“姐姐，您知道定方阁怎么去吗？”
　　“这位婶婶，您可知定方阁在哪里？”

　　几经辗转，葛明终于来到那扇门前。
　　虽说名字起得怪，定方阁却是一间正经药铺，由莘娘几年前在此开设。要说莘娘的医术却也高明：望闻问切、药到病除，每日都有不少人来看诊。

　　彼时药店也是快打烊的时候，屋里仅一盏烛光。
　　葛老板上前轻叩门扉：“莘娘在吗？”
　　里头传出那沉稳的女声：“在的。劳烦自个进来吧，门没锁。”

　　内里皆是淡淡的药味，莘娘在里头挨个清点草药的数量。
　　听见声音，她在里屋道：“坐吧。”
　　稍后擦着手出来，问座位上的人：“哪儿不舒服？”
　　葛明说：“我不是来看病的。莘娘还记得我么？”
　　莘娘循着烛光仔细一瞧，原来是那天同自己抢伞的小伙子，笑了：“噫，公子难道买药也用抢的？”

　　葛明全没调笑的心思，面无表情对莘娘说道：“莘娘，薛盛死了。”
　　……有种微妙的驾轻就熟感。

　　莘娘的反应没有楚茨大。她面部僵了半晌，然后道：“钗子呢？”
　　葛明将钗拿出来摆在桌上。
　　莘娘又问：“你是谁？”

　　……对啊，我到底是谁。

　　葛明感觉呼吸受制，无法看清眼前的一切。
　　许是这屋子里的药味太过浓郁了吧。

　　过了好一阵终于缓解了些，才喑哑道：“你且忘了我这个人，将钗子的来历说一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