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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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躺在罗汉床上阅读信件，散乱长发随意飞散没有束起，眉眼间带有些微疲累似睡眠不足。
「茶。」
「来了，茶！」
轻啜一口把杯子交还律书衡，放下信件看男人忙进忙出打扫屋子。
『让采珥带人来整理不就好了吗？非得这么折腾。』
『……』
听到夫人的话后男人沉默一会，再次开口后态度异常强硬，所说的话令凤璎珞忍不住翻他白眼。
『不，坚决不要！』
『我绝对自己整理，床上头全是我们之间的战果，你叫我把这些给外人给看去犹如拿刀杀我一样，要是被有心人士给……』
『得了，得了，自己弄去，闭嘴！』
『嘿！』
连听到凤璎珞转述这段话的采珥也觉得很莫名其妙，不过她没有想太多，毕竟律书衡已算是所有人公认的王妃，他们的半个主子，既然主人都开口那么他们照做就是，没有异议。
「忙完了没？」
「快了，再等会。」
捡一粒葡萄剥皮送入经过自己的律书衡嘴里，口中果汁酸甜可口，果肉清脆好吃，不过嘛……
「难吃？」
「没有，是我想吃你。」
「璎珞。」
「唔…」
推推搡搡把律书衡赶去收拾屋子，凤璎珞埋进罗汉床的枕头里面，真的太犯规了，一夜成人的男人怎么会这么有魅力！
「是想把自己闷坏？」
把爱人和枕头强制分开，律书衡顺势把人抱到腿上坐好，不时揉揉爱人尾骨处。
「你在按哪里……」
「当然是……」
靠近凤璎珞耳边，吹气。
「咱们昨天做得猛了会疼的地方。」
「才、才不会！」
「真的？」
眼看男人要抽离手，凤璎珞拦住他。
「嗯？」
「好吧……请你帮我揉揉，真的不舒服。」
「乐意至极。」
空出了只手拿过桌上的信纸，律书衡简略迅速看过一遍，上面很简单就几句话，反让他好奇怎么凤璎珞为何会看了许久。
「是大理寺。」
「大理寺？」
「没事他们干嘛给你发信过来，大理寺平常要处理的案子多到数不清，还有时间过来找你碴？」
凤璎珞只是笑没多说，拿过信件扔了个火咒烧掉，双手从律书衡腹部一路探到他胸口把他推倒在罗汉床上。
「他们可不是找我，而是你。」
「我？」
「嗯哼。」
「大概又是因为一些棘手案子无人可以办才想到你，毕竟整个律家也就你曾在那边处事过，真是群麻烦人的家伙。」
「怎么听你的话，像要我带你去大理寺一样。」摸了摸爱人的脸，用指腹抚过双唇。
「律大人这么肯定，本王不过就想跟着？」
「那就要看，夫人怎么表现了。」
睨了小县令的一眼风情万种，至少在男人眼睛看到的是如此，至于大白天光天化日下不能胡天胡地全抛到脑后，待采珥再过来送饭时己经明月高挂，满天星辰。
隔天起个大早，二人先去看孩子，正巧遇到允熙挑食不肯吃蔬菜，律夫人苦恼怎么让他乖乖吃的时候。
「不要、不要、不要！」
「允熙听话，这个很好吃呢，你这些天都没吃什么，奶奶怕你饿特地给你作的，多少吃点。」
「不要！」
「唉……」
「娘。」
「公娘。」
律夫人见儿子和儿媳一来像看到救星，赶紧过来要他们想办法让律允熙吃饭。
「怎么回事？他都没在按时吃饭？」
「前天都有照时间，也就这两天怎么哄都不肯吃，明明和谨熙吃的一样就是不晓得哪里不对。」
哭得眼睛红红的小娃儿一脸委屈，两手紧抓凤璎珞裤管，看得律夫人心疼的啊。
抱起孩子来到桌子用筷子简单查看，马上看到萦族孩子不能食物的东西。
「公娘，他不是不肯吃，而是这个不能吃。」
「这不是、这不就是枸杞吗？」
原来萦族孩子在处于转换人形与虫体时期吃食很重要，尤其以枸杞更是不能食用哪怕单纯入菜。
枸杞本身含糖量多易有亢奋情况产生，加上又属温补不适合处于转换时体内气旺的他们，因此族人在这段时间会特别注意饮食，待褪去虫体后体质会和正常人类并无两样比较没有什么吃食限制。
「是我大意了，允熙原谅奶奶好不好？奶奶马上让人给你重做一份，要不是你们过来真不知道该怎办！」
「公娘您别介怀，我应该先跟您说的。」
「奶奶。」
「嘿！我的宝贝儿，奶奶抱。」
看自家娘亲抱着小允熙快要全身上下亲一遍，律书衡忍不住出声阻止她，都快把孩子吓坏了。
「娘你这样子，不怕谨熙吃味？」
「才不怕呢，去去去，带你媳妇去哪转溜去吧，我要带着我可爱孙儿去吃好吃的。」
「是是。」
握住凤璎珞的手，律书衡在律夫人摧赶下带爱人出房门，不忘在娘亲面前偷香了一口。
「律书衡！！」
「你个臭孩子想和你媳妇亲热也不要在孩子面前，找抽嘛你个这混小子，为老不尊！」
「快跑───」
「啊？等等我！」
经大早上的这么一闹，二人精神许多，打算先过去看看大理寺突然急找律书衡是为什么？
「这不是律大人吗！多年不见看来过的挺好的。」
「左大人，许久不见。」
刚下马车才踏进大理寺大门，立刻遇见曾经同事的左元磊大人，此人以前帮助过律书衡对他有恩。
「真的许久不见了，你后来调去律大人那边后就显少有机会再遇，抽个时间过来我家坐坐吃个饭，我夫人会很开心的。」
「当然，左夫人做的菜很好吃。」
「哈哈哈，你这小子夸人真实在老夫我喜欢，可惜你有婚配一事一传开害得我只得打退为你牵线念头，可惜啊……」
「左大人真爱说笑，改天再带我夫人孩子到您府上打扰。」确定媳妇没生气，律书衡客气回话。
「好好好，那先行一步，最近京城突然乱烘烘一团，才短短几天竟是平日好几倍工作量，这不你看又有几人得外出办案了。」
左元磊指向不远处匆匆而来的几人，大概又是哪边出了事才这么急要调派人手过去。
「怪不得大理寺会通知我。」
「是啊，先不说了。」
「我还得快点赶去回报案子，律大人如果还有不清楚的就拿着这牌子去卷宗室，自然会有人领你。」
「多谢左大人，慢走。」
接过对方给予的腰牌收起，一直没抬头小厮扮相的凤璎珞目送左元磊离去的身影，不发一语。
「珞儿？」
「那家伙并没有说实话。」
「他不肯说实话也拿他没有办法，毕竟像你说的京城可不是咱们的宜化县，现在各处势力蠢蠢欲动，而且老凤王是生是死没人能证实，朝堂此刻单凭凤先启一人揽权，难保不会有反对声浪……」
「进退都是维谷。」
「现在那些都影响不了咱们，问题是……」
「什么问题？」
律书衡举起腰牌在凤璎珞面前晃了晃，一脸不悦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这玩意儿只能一人进去，你说，要是我把你单独留在外头，万一被哪个不长眼的给拐跑，我要去哪里找媳妇！」
「你在胡说什么！」
尽瞎说些疯话，他一身仆人打扮谁还看得上眼，出门前还搞了张朴素到可以的人皮面具，哪会像律书衡说的这般严重。
「山人自有法子进去，至于你……」
「我什么？」
「快去卷宗室！」踹。
「哎哎！谋杀亲夫啊你！」
交了腰牌在来人带领下顺利进到卷宗室得到大理寺想妥托他的案子，律书衡向对方要一盏油灯推开阅卷室门开始详读。
「怎样，看出些什么来？」
不知何时进来的凤璎珞从背后抱住律书衡把头靠在肩上，呼出的热气拂过小县令耳朵痒痒的痒到心坎里。
律书衡摇摇头，表示看不出什么奇怪地方。
按卷宗上面所记，案子其实很简单，简单得根本就不能算是一件案子，就像偷了邻居家鸡那种小事，让两人完全不能理解为了这种小案子还特地找律书衡来，于理不通。
「既然没什么重要事情，我去把卷宗还掉早点回家。」
「嗯，好。」
收回环在男人身上的手起身要离去前，凤璎珞忽然觉得不对劲，他专心听着男人翻页的声音，转头……
「打开它。」
「什么？」
「你先别管，快打开那卷宗！」
「行行，这就听你的做，马上好。」
拾起他确定有问题那一页开始慢慢搓开，果不其然里面藏有被夹起来的第三页。
「页中页？」凤璎珞意外。
「怪不得刚才就觉得哪边不对，看起来很厚却没有几页重点内容，而且文字间不对称处过多，要真没有仔细查找真的以为大理寺是故意为了整我们的，心机真重。」
「怎没说是你色迷心智，推拖。」
「对耶，夫人果然机灵聪慧，轻易便能瞧进我心底想法，要不趁现在环境正好咱们来……」
「你敢？」
凤璎珞捂住律书衡嘴，求求你克制下吧大哥，这边可不是咱们家能任何胡乱作为。
「轻力一点，想把我憋死啊！」
「律书衡你是想睡书房了是不是？」
「喔，不，我完全不想。」
「那你就快点看案子！」
把每一页搓开后，一桩关系到无数条人命的案子，赫然完完整整呈现在他们面前。
事发在他们还受困龙章城时……
城外一处伐木场如同往常准备打鸣叫醒里头的工人们该上工了，几个得上山砍木的工人们拿起工具跟平时一样准备砍树，却在待所有人要出发前，工头突然不见了？
区区个工头不见并不会影响工作进度，可偏偏这个工头和顾主有点关系，瞬间整个伐木场炸开来，每个人脸色凝重。
他们放下手边工作开始到处寻找，寻了多日依旧找不到最后不知谁跑去求附近驻军，但人家哪会为了找人出力帮忙，再说城外本来出没野兽就多保不定是被吃了，难道要他们去收尸不成？
就这样，这事被这一拖不了了之去了。
同时，诡谲情况像被扭开盖子般频频发生。
先是好些个外出同游的学子们凭空消失，运货商队连人带马不见踪影独留地满地货物，至于这些还算小儿科，让官方正式开始重视起来，是在这之后的十天前……
一队要去迎娶新嫁娘队伍全部被腰斩，马儿头被砍掉，边滴血边移动到新妇家门口，当场把新妇家全家和亲朋好友吓得好几人重病卧床，有几个直接去了阎王殿连过三更都不用。
官方开始接手调查，可惜掌握的讯息太少，只得暂时放弃。
巧的是，每当官方一放弃更深入打探，闹得整个京城草木皆兵的怪事立刻发生。
先是多名女子无端横死床上，孕妇被当街挖走胎儿，不少稚龄孩童脑浆惨遭吸干尸体挂在自家门前，男人跟老人则全大解八块随意丢弃，就曾发生过有妇人正要开家中米缸淘米居然从里头拉出折得扭曲的尸体，容貌经火烤已经毁容无法辨视。
直到现在，仍旧不时传来哪里又发现尸体，大理寺为了稳住民心破天荒头一次不经朝廷同意四处调回人手办案，更与目前尚在皇城里拥有卫军的王公们商议派人诱导百姓们注意力才会到现在还没有引发动乱。
不过，那也是早晚的事了……
「这案子，不好办。」律书衡看完卷宗后下此结论，凤璎珞也难得点头同意他的看法。
「此卷宗除了你拿以外还有别人有吗？做得这般隐晦，说明朝廷是知晓得此事，不过无法出手。」
「得问问外头办事的，但我认为他不会轻易回答我们问题，即使我们去问左元磊恐是一样。」
毫无头绪的呆站在这里不是办法，凤璎珞拿出一本丝纸一张一张将案子给临上。
「这是…？」
「丝纸，能够不用靠笔墨把书页内容全部覆印下来。」
「你们族里怎么这般多不思议技术……」
哼哼，凤璎珞得意的哼了两声。
不过几下动作，纸面上的字一字不漏全刻印到上头，短短来回几次，案件已全部收录完毕被卷起放入竹筒。
捻了一抹细粉落于卷宗上面，很快的整份卷宗又回复到和拿到时一样，动作是如何流畅，想起从此为了应付太傅这些小动作可没少干过，凤璎珞不禁感叹当时的年少轻狂……
「咦？律大人这么快就要离开了？」
「是的。」
把复原完毕的卷宗交于小童，律书衡礼貌点点头瞄了眼那一抹而逝的身影，同对方家常几句随即走人。
「又一个傻子……」
打开那卷无损的卷宗，小童无奈，明明大理寺卿能人这么多，可惜没半个人能看出主人用意。
看来这次的案子，怕又是要被吃掉了，这个朝代连一个能够为百姓挺身而出的都没有，应是不行了。
回到公主府后，律书衡快步来到书房推开门，凤璎珞已在里面等待他归来多时。
「拓好了？」
「嗯。」
「只等把上头关键词句给找到后解开，我已先让底下人试着去找几位学士破解，到是……」
「到是？」
「采珥有替我先调过那几桩案子的记录，你看这边……」捡了一本打开，指出诡异之处。
「你认为仵作造假？」
「对。」
不是凤璎珞为人太过计较，而是这每桩案子只要转到仵作验尸全部内容写的都一样，哪怕明显外观一看就知有猫腻。
「不知这位仵作你可否有详细？」
「呵呵，别人不认识他就算了，我还能不认识他吗？那个草草了事的家伙从以前老针对我，所幸后面我自请到宜化才比较少接触。」
想起从前还没被老凤王赶到封地前，凤璎珞曾私下偷偷在外面学习医术和尸体勘验，此人不是谁正是他那时的同门师兄───常群。
常群这个人表面看起来和善实则见钱眼开，有钱什么都会干，比如好几年前郡王府古井命案，常群接手此案一战成名。
其实私下收了凶手郡王二公子不少好处，结结实实把教授他们堪验技术的师父气得中风，险些害了后生晚辈失去一名良师。
「死者全为意外死亡，死因全是不熟环境误入陷阱所至……这边有少说近有十四本无一例外，真当人蠢的吗？所有死因全部一模一样，难怪拖到现在仍然破不了案子！」
律书衡气得甩袖，凤璎珞捡起摔在地上的记录卷起置于下巴，像在思考什么。
「珞儿？」
「我到有一计，若此次这些案件找的全是常群，得想个办法从他处拿到我们需要的，得抢在痕迹抹去之前……快，快过来帮我磨墨！」来到书桌取只毛笔沾墨，拿过一张纸开始书写。
「等会这封信我会差人送到六哥那里，目前我俩身份太过于敏感无法轻易的拿到任何关键性情报，再者「星辰」不能算是正统皇族，随意插手皇城内所发生事情容易被凤先启查觉……」
「我不怕死，不对，应该说我已经死过了，即使要我再死一次也断不能害到你和公爹公娘与孩子们！」
「珞儿，在说胡说什么！？」
「不，求你听我讲完……」
凤璎珞紧抓律书衡手不放，在听见凤璎珞又说到死时，律书衡抱人紧紧抱在怀里，他不要凤璎珞离开他，他不要！
「书衡……」
「什么死不死的，别再说了！求你！」
摸摸男人后脑凤璎珞抿嘴，该让他如何是好呢……却不忍告诉律书衡，他很有可能得和凤先启同归于尽。
「好好，我不说总可以了吧，瞧你紧张成样样。」抬头亲吻男人额头，凤璎珞笑着说。
「别闹…认真点……」
「你啊……」
在男人怀抱寻了个舒服位置闭眼，呼吸间满满是自己心爱之人的味道真心满足。
「晚点同我去我师父那边，但你得以大理寺名义过去，既能不被怀疑动机也可以趁机私下打听些消息，最近命案频传我不相信我师父不会不知道，就是得害彼此装作不认识，哼……」
捏捏媳妇儿鼻子，律书衡用大姆指滑他眼角，低头咬他耳垂使坏用牙齿磨了两下。
「为案子需要也没办法，不如现在就补贘我如何？」
「啊！」
「放、放我下来！」
眼睛含泪可怜兮兮抓着男人领口，希望能用苦肉计让律书衡放过他，开莗的男人简直精力旺盛撑不住啊！
把人塞进床铺，动手像在拆过年过节礼物似的，待人被剥到只剩下件一扯就掉的单衣……
「不可能。」
「想做，必须得做，说到做到。」拉开那双夹紧双腿固定好，脸正对某处瑟瑟发抖的小可怜，含住。
「呜────」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十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