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川阁》江凝

18、善变的女人不是我

　　"I'd imagine the whole world was one big machine ,machine never come with any extra parts ,you know.They always come with the extra amount they need.So i figured if the entire world was one big machine ,i couldn't be an extra part! I had to be here for some reason!"
　　须臾看着电影《雨果》里的台词想，是啊，如果世界是一个机器，那么我就不是一个多余的零件啊，可是，我的存在到底是为了什么呢？现在从常姮儿哪里得知这个世界根本不是自己看到的样子，自己也好像不知不觉间卷入了一个神秘的世界里，那么我的作用是什么？
　　“啪！”外面好像有碗摔碎的声音。须臾丢下手机赶紧跑出去。
　　只见厨房里的墙上爬满蔷薇花藤，白残手在流血，血液所经之地长出些许小花藤，地上不仅有摔碎的碗还有沾血的菜刀。
　　“Excuse me !”须臾一脸的懵逼“小白，你是在释放你的洪荒之力吗？”
　　“我……我……我也不知道”白残也是不明所以，手被切到就突然一下子好像是体内有什么东西觉醒自发出现保护自己一样。
　　“那你没事吧……”须臾话还没说完就发现白残的伤口在自发的愈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小白，你……”
　　白残看着自己的手指恢复原状，突然一个人出现在脑海，就是那个接触紫玉时头疼欲裂时脑海中出现的那个没有拼凑完整的人，“啊——！”白残又开始头疼，那个人依然无法清晰地看清长相。
　　“小白，小白，你没事吧？”须臾被吓到了关切的问。
　　“我好像想起了什么，但是我又不知道”白残有点语无伦次。
　　“好了，别想了，总会想起来的也不急这一时半会，你先休息会儿”须臾难得温柔，“诶，可是厨房里这些花藤这么办啊，你变出来的能变没吗？”
　　“我试试”白残闭眼深吸一口气，想想自己现在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慢慢放松。须臾看着花藤慢慢像是有生命一样往白残脚下缩，最后消失不见，须臾第一次正视白残是个妖怪的事实她的要把都快掉地上了。
　　两人收拾好厨房在阳台聊天。
　　“小白，你想起什么了，能大概说一下吗？”须臾问。
　　“嗯，很多，森林，阳光，笑声，飞翔，还有一个人”白残想起的东西很碎片化。
　　“一个人？什么人？”
　　“不知道，想到他我就头疼，我感觉他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可是我想不起来，我不知道他是谁，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白残语气中透着无助让须臾听着很难受。
　　“没关系的，总会想起来，不要为难自己了”须臾安慰道，突然想到每次自己难过都是白残在安慰她的便站在白残面前给白残一个拥抱说：“不管你想不想得起来那个人是谁，你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没有之一！”
　　“嗯！”白残也抱住须臾像是找到了依靠。
　　“小白啊，你看过《聊斋志异》没？”结束伤感的话题，须臾想到一个很早之前自己看神鬼小说想到的一个问题。
　　“没有。”
　　“哦，没关系，我就是很好奇一件事啊，你看在《聊斋志异》里什么九尾狐啊，狼啊，老虎狮子啊，梅花桃花啊，她们修练都是为了变成人，想一想其实这个根本就有违常理啊，在那些妖的眼里，人类应该是很弱的啊，他们为什么修炼个几百年要变成人形呢，你说，这是妖的自卑呢还是人的妄自尊大？”须臾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从根本上来讲，你这个问题的出发点你没有搞明白，你说的这些奇闻异事它的编纂者都是人，那么要将一个事情进行下去必定要建立某种联系，而妖化人就是建立这种人与妖沟通的联系，就好像大脑说人身上最重要的部位是大脑一样，是谁在主导世界，那么世界就是主导者想要后世看到的样子”白残分析道。
　　“哎呀，小白，你现在很厉害啊”须臾感叹道，突然想到问“那你呢，你为什么变成人让我看到？”
　　“嗯，我不知道，不是我主动让你看到的”白残挠挠头说。
　　“好吧，今天不早了，咱睡吧，明天我上学呢”须臾打着哈欠说。
　　“嗯，晚安！”
　　情川阁还是一片废墟，只是相比之前是一个整洁的废墟，季铭亲自设计，决定保留外墙的断墙缺口，嵌上钢化玻璃，内饰以复古的红砖和原木为主，小区域范围加以白色点缀，整体效果粗犷有个性，工期不长，大的结构变动没有，只要是清理比较费时间。
　　“怎么样，劳资的设计水平还不错吧！”季铭对董方嘚瑟道。
　　“嗯，不错，小铭你简直是个天才！”董方想来不吝惜夸赞别人。
　　常姮儿见自己的躺椅还在依然是一身暗红绣暗纹的睡袍躺在那面镶嵌钢化玻璃的断墙橱窗边闭目养神，这样看来，常姮儿也像是情川阁里的一件文物，看着岁月变迁，沧海桑田，不做过多评价也不过分争取什么东西，就像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一样，她从来都没有想要主动的去找到那个幕后主导者，只是被动接受每一次的袭击，常姮儿消极的活在这个世上，享受着无数帝王将相都想拥有的长生不老。
　　“小铭，我问你个事儿？”董方把季铭叫到楼上书房问。
　　“什么事呀，这么神神秘秘的。”
　　“我现在看见姮儿像是第一次见到她一样觉得心跳加速”董方一脸的少女怀春的模样。
　　“你有心跳吗你，你一吸血鬼还心跳呢！”季铭无情揭穿。
　　“不打击我会死啊你”董方很想掐死季铭，他接着说“我就是开始对姮儿有一种不能名状的渴望，像是想要吸她血的强烈欲望！就像第一次见到姮儿一样，我觉得她的血一定很美味，事实证明确实是这样的。”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是怎么认识姮儿的呢，反正就是莫名其妙的她游历欧洲回来的时候就把你带回来了。”
　　“嗯，我们是在罗马尼亚的特兰西瓦尼亚的森林遇见的”董方陷入了初见常姮儿的回忆之中。
　　“那时，姮儿还是一个很有激情的徒步旅行者。虽然那个时候战乱，但是正因为如此我才能有很充足的血液来源并且不用受到过多的心理责备，我住在山上的城堡里，现在这个城堡叫做布朗城堡，当时小镇里的人都叫它吸血鬼城堡，我并不经常出来活动，那一天我在山上狩猎，看到了姮儿，她一个人天不怕地不怕的背着背包在山中行走，第一感觉我居然觉得这个东方姑娘很美，其次我才发现自己无比地想要她的血液，我感到兴奋，忘乎所以，可是与此同时我发现这个女孩子被几个森林里的兽人盯住了，我顿感失望，在我们血族看来，能不惹兽人就不要招惹那些野蛮的家伙，于是我只有打道回府，当兽人们发起攻击时我竟觉得难受，这个女孩子就要死了，我也已经想不起我的初衷了，当时并没有马上离开，我看到姮儿如一只矫捷的猫在森林中穿梭，试图摆脱兽人的追捕，最后慌乱中落入人类捕猎的网里被兽人捕获，我看着她在那里挣扎，用我听不懂的中国话在念着什么东西，兽人们的对话我都是听得懂的，他们说这个女孩是东方的不死人，血液有着强大的力量，不能轻易杀死要取她的血强大整个兽族，我一想，对比之下就下这个女孩对我自己是很有利的，所以我跳出来，迅速隔断姮儿的网和兽人搏斗，结果是我不敌兽人被咬得体无完肤，最终还是姮儿用业火打入兽人体内将兽人从内而外的烧焦了。原本以为姮儿就会信任我，结果她依然按照原定计划继续徒步，没有跟我有太多瓜葛，最后的最后，因为我被小镇的人抓住，绑在十字架上准备将我烧死时，姮儿结束旅程准备离开顺手救了我”董方想起过去，觉得遥远而模糊了，连故乡罗马尼亚的特兰西瓦尼亚的语言现在都不能张口就来了，反倒是中国话说的很好。
　　“可是为什么你现在不是完全的吸血鬼呢？”季铭问。
　　“因为姮儿的血能压制我的吸血鬼之血，她用术法封印了一部分吸血鬼之血，一部分用她的血中和叫我自己控制，所以现在除了没有心跳，像一个正常人一样”董方说：“在我眼里，姮儿就是来自东方的神，现在她就是我女神！”
　　“哥们儿，首先我很同情你，你的女神不太搭理你，其次，你自己都没整明白你是怎样的想法，你要怎么跟你姮儿讲，难道说我想吸你血吗，最后，姮儿现在对情感的体会非常冷漠，一时半会你没有进展的”季铭分析道。
　　“我喜欢她！”
　　“我喜欢他吗？”当每天早上须臾看到白残为他准备的早餐和有意无意的肢体接触时须臾在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