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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分手福利 ...

  •   秦施儿百度之后打了个律师的电话询价,发现B城的离婚律师收费很高,代圝理一个案子起步价就是1万。
      多问几句话,对方便答她:“这个问题,是要收咨询费的。”
      她问:“能保证一次叛离吗?”
      律师回她:“这谁都保证不了,我是律师,不是法官。”
      打了几个在网上找到的律师电话,都是差不多的说辞。
      秦施儿便想,既然不能保证一次叛离的话,何必花这个冤枉钱呢。
      从结婚到现在,不管是武强对她好的时候还是不好的时候,他们的财务一直是分开的。她从没有见过武强的钱。武强给她买了很多奢侈品,但从来没把挣的钱给她。她知道武强有自己的公司,但公司的经营情况一概不知,武强不乐意说,她也不便多问。

      武强是个讲究生活品味的,吃的要新鲜的,用的要贵的,她的工资不低,可是应付这样的生活只是将将够。也动过向武强要生活费的念头,可是话到嘴边却不好意思开口。她几乎没有主动向别人索要过东西,母亲总是把力所能及的推到她眼前,后来母亲昏迷,父亲虽然对她少于照顾,金钱上却从未短缺过。

      而和方远谈恋爱时,她唯一一次鼓起勇气要了一件裙子,不止是被拒绝,还成了分手的导火索。
      那之后,她更难开口。
      一直存不下来钱,她是焦虑的,可想想武强给她买了那么多奢侈品,一件顶她好几个月的工资了,便又觉得自己的工资全都用于生活也是应该。到后来武强开始折磨她,她尽力地少花费一些,也仍然没有开口。

      所以她的存款也不多,时至今日,连B城的卫生间都买不起。
      她曾经看上过一套小房子,想着武强赶她滚的时候她可以去自己的房子呆一下。可是缺些首付,她问武强借,武强嗤之以鼻:“家里这么多房子还住不下你是吧。”
      “我很喜欢这个房子。”她说。
      “又破又小,有什么好喜欢的。”武强回。
      “是1楼,还有个小院子,我想买。你借我点钱好吗,我以后还你。”
      武强狐疑地端详她片刻,不耐烦起身:“最近公司不景气,没有余钱。”
      就那样不了了之,再也买不起。

      所以等离婚以后,她只有一套父母留下的老家的房子,在B城连安身之地都没有。
      今后每个月的工资扣掉房租的话,日子肯定是紧巴巴的。
      听到律师说1万块起步,她想了一下,觉得还是自己写离婚诉状吧。
      根据婚姻法,如果她有武强对她长期实施家庭暴力的证据,那基本上是可以一次叛离的,可惜一直没有报警,一来她觉得丢人,二来觉得欠武强的情,也不曾有什么证人,知道的人就方远一个,方远不可能做为她的证人。
      搜了一些案例说住院报告、病例都行,秦施儿去和平医院找了许志远要病例,许志远并没有记录上次摔伤是家暴所致,写的是意外。
      最后只好在诉状上写感情破裂。

      武强收到法院传票后,表面冷静,内心却如临大敌。
      只要稍微想象开庭的场景,想象法官冷冷地宣布秦施儿和他解除婚姻关系,从此再无瓜葛,他的内心便如割肉一般。他真的舍不得放开她。
      他公司的法务魏宏飞是业界知名的律师。当初魏宏飞落魄时,武强给了他机会和施展空间,后来他发达了,仍一直兼任武强公司的法务。
      武强拜托魏宏飞,想方设法帮他挽留住秦施儿。魏宏飞给他保证道:“放心,包在我手里。”
      开庭是将近一个月以后。这一个月里,秦施儿每日早出晚归的,尽量避免和武强见面。一开始,武强十分殷勤地想要讨好她,让她该变心意,坚持了一周发现秦施儿不为所动,明白了秦施儿是下定了决心,如果自己不严阵以待,也许无转圜之地,便和魏宏飞一起忙着准备开庭时用的资料,忙着参与法庭模拟。

      开庭那天,魏宏飞西装革履,专业劲儿十足地步入法庭。自然老道地向法官和旁听席问好,然后放下公文包,掏出一沓厚厚的资料。
      而武强,在魏宏飞的吩咐下,特意胡子拉碴,一脸憔悴,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看上去几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再看秦施儿那边。没带律师来,孤零零的,整个人是十分紧绷的状态,虽是一个人,却拉出了迎接一场恶战的架势。
      法官先是问了些例行问题。

      问到共同财产时,秦施儿说:“我不清楚他的财产。我们的财务是分开的,我不主张分割婚后财产,只求尽快离婚。”
      法官看着秦施儿呈递的诉状,问秦施儿:“感情破裂的原因是什么?”
      秦施儿看了武强一眼。拿出手机:“我请求播放一段录音作为证据。”
      法官表示同意,秦施儿按了播放键。
      “夏芜月是你前女友。”武强一听脸色就变了,他压根没想到秦施儿竟然录音。
      “是。”
      “你也打过她吗?”
      “疼都来不及,怎么舍得打。”

      “播完了。这是一个月前的录音。”秦施儿说,“一个多月前,我婆婆去世,在婆婆的葬礼上,我才知道我丈夫为什么娶我。”
      “我们结婚的时候有些仓促,没办婚礼,我也没见过他的亲戚。这次葬礼,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亲戚。他的舅妈告诉我,我和他前女友长得很像。”
      “这是他前女友照片。” 秦施儿走上前,把照片递给法官。
      法官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秦施儿,觉得眉眼是有些像,便微微颔首,示意秦施儿继续。
      “这录音是一个月前的。你们也都能听出来,他对前女友感情多么深。而我,不过是替代品。从结婚以来,我就被蒙在鼓里,现在才知道自己受了骗。”

      秦施儿手持录音确实出于魏宏飞的预料,可他只是稍一愣,便很快成竹地微笑道:
      “谁没有些过去呢?我相信在座各位都有体会。如果因为和前女友长得像就离婚的话,也太视婚姻如儿戏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特定的审美观,我们总会对某一特定类型的人产生好感,与其说是因为和前女友长得像才结婚,不如说我方当事人一直是这个类型的审美。”
      法官点头,问武强:“被告是否因为原告和你前女友夏芜月长得像才结婚?”

      武强连忙否认,声音满是被误解的激愤:“长得像的人多了,我娶得过来吗?我和她结婚是因为爱她。”
      秦施儿反驳:“他撒谎。你们听听录音,他说,‘疼都来不及,怎么舍得打’。谁都能听出他这是真情流露。他对我有没有感情,我之前被蒙蔽了眼睛,可现在却看得一清二楚。”

      魏宏飞嗤之以鼻:“仅仅因为几句话,就否定结婚这么久的感情,是不是太武断了?”
      法官说:“确实有些武断,这不宜作为感情破裂的证据。”

      秦施儿急了,也顾不得丢人,出声道:“他经常打我。将近两年了。这个录音,不过是最后一棵稻草。”说出这件她羞于启齿的事情,秦施儿脸色发白,整个人都在轻微的发颤,“他前女友是他爱的人,而我,不过是可以供他打骂的人。他不止不爱我,还经常打我、折磨我。”

      秦施儿说出了家暴,武强最担心的终于来了。
      不过,魏宏飞早就叮嘱他,一定要矢口否认。无论如何,都不要承认自己对她使用过暴力。

      法官立刻变了态度,看武强的目光也充满审视,问道:“被告你是否对原告实施过家庭暴力?”
      武强不敢去看秦施儿,却对着法官坚定回答:“从来没有过。”
      秦施儿惊呆了。她脸色苍白得可怕,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悲愤地看着武强,声音抖得发飘:“你……你……你,你自己做过什么你不敢承认吗?”
      “你打了我23次,每一次,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最后一次,你打得特别厉害,我吓得逃跑,你在后边追,我摔下了楼梯,”她眼泪都要出来了,问武强,“你不承认么?”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武强,好像要在武强身上盯个窟窿,看看他的内心,到底是怎样才能这样颠倒黑白的。
      武强在这样的目光之下,几乎承受不住。他从来没在秦施儿面前如此理亏过,他感到十分羞耻。秦施儿说的每个字,像一个个钉子钉在他身上,让他动弹不得。

      他看了一眼魏宏飞,魏宏飞淡定地微笑,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武强想起他在魏宏飞那边模拟过很多遍的谎话,一下子脱口而出:“施儿,我爱你。咱们每一次的争执,我现在想起来也历历在目。我绝对没对你动手过,拉扯是有,有时候你想走,我拽住你,可能多用了些力。但你不应该这样误会我。”

      魏宏飞接着说:“我经手过不少这样的案例,有些女方为了离婚撒谎男方家暴,说说谁都会,可法庭是需要证据的。”

      法官问秦施儿:“原告是否有相关证据?比如报警记录、证人、住院报告之类?”

      秦施儿答:“我没有报警。可是,”秦施儿无比后悔自己当初爱面子,急切地想着办法,一时灵光乍现,难得有了急智,说:“刚才的录音就是证据。因为他经常打我,出于对比的心态,我才会问他有没有打过夏芜月。”

      法官觉得秦施儿的思路颇为清奇,思忖片刻,有些遗憾说:“原告所说有一定的道理,可无法成为证据。”

      秦施儿看着魏宏飞脸上碍眼的微笑,什么面子也不顾了,甚至有将锁骨处的烫痕展露给法官看的冲动,她的手已经抬了起来,只要向下拽一下衣领法官就能看到,可又气又感到丢人,终究做不出来,最后伸出右手的无名指:“这是他用烟头烫的。因为我有两次我忘了带婚戒出门,他说,给我烫一个。”

      这件事情武强没有给魏宏飞讲。那时候他才惊觉他对秦施儿的占有欲有那么强,就连讲给别人听都不愿意。所以他把觉得过于私圝密的细节,全都隐匿了。

      魏宏飞目瞪口呆。他只听武强说他打了秦施儿几次,却不知竟然还用烟头烫了痕迹。然而他的专业素养,却他立即从维护武强的角度道:“一个伤疤就要说是我当事人对你家暴?”

      法官问武强,只见武强的表情痛苦至极。沉默片刻,他才开口,声音听起来苦涩极了:“施儿,事到如今,我也不再替你隐瞒了。”
      他转向法官:“在和我结婚之前,她谈过一个男朋友。为了他,她什么事情都做过。这个戒指痕迹,是她为了显示对那个男人的真心自己烫的。”

      说完怜惜地看了已经愤怒到木然的秦施儿一眼,因为接下来他的话他要断了秦施儿离婚的路,让她不好意思上庭。

      他垂下头,表情更加痛苦,还多了些尴尬,像是酝酿极难开口的事情,在法官催促的目光里,武强说:“事实上,她这么急着和我离婚,什么都不要,是因为她背着我和她前男友出轨了,已经有一年多。她和我离婚,是因为她前男友等不及了!”

      话一落地,如同炸圝弹,满屋的人只觉耳晕目眩,之后是静默。
      所有人都在看秦施儿。包括魏宏飞,他也很震惊。顾及武强的面子,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建议把这样的丑事讲出来的,没想到武强自己当庭说了。

      法官是问秦施儿:“婚内出轨可是真事?”

      秦施儿没有立刻回答。她也想武强一样矢口否认,可是,她又不想成为武强那样恶心的人!
      武强看她犹豫,逼问说:“一定要我说出他的名字你才肯承认吗?”
      她和方远已经彻底断了,方远如今在母校任教,名声是很重要的,如果被人知道这事,对他很不利。她也不愿方远再牵涉进来,只好梗着脖子承认:“是真的。”

      法官微微摇了摇头。真是人不可貌相,这样看着清纯又天真的女人,竟然理直气壮地给老公戴绿帽子。看向武强的目光也同情了起来,心中暗自感慨:“哎,好汉无好妻。”既然武强放不开,他都想帮助他,放他一条生路了。
      “既然如此,说明原告对被告感情确实破裂,被告你可同意离婚?”
      武强一个一米八多的汉子,此时沮丧得好像缩了水,萎靡地垂着头,声音却很坚定不移:“我不同意!我相信我妻子只是一时糊涂,我希望我们能够和好。”

      法官非常无奈,只好问秦施儿:“原告是否愿意给被告和好的机会?”

      “我不愿意。我多一眼都不想看到他这种说谎不脸红的人。”秦施儿已经出离愤怒了。她真的没想到武强是这样的人,否认自己的暴力,却揭穿她的隐私。

      可在场的人已经先入为主了,他们更愿意相信秦施儿作为出轨的一方会为了离婚而编造谎言,而不是武强。因此都被秦施儿这话一出,他们都觉得秦施儿这个女人无情而且无耻。
      法官同情地看着武强,再次问道:“被告你确定不离婚吗?”

      武强说:“我坚决不离婚。如果离婚的话,我……我……”武强说不下去,几乎红了眼。

      魏宏飞走上前去,递给法官武强母亲的死亡证明,说:“我当事人母亲一个月前过世,过世前嘱咐他,一定要家庭美满。出于母亲的遗愿,他也不能离婚,而且刚刚经历了丧母之痛,他告诉我,他已经无法承受家破之伤。更何况我当事人深爱原告,也只剩下她一个亲人。所以我请求法官,尊重我方当事人的意愿,不要判定离婚。”

      法官虽然想拉武强一把,让他赶紧离开这个无情的女人,可也只能无奈宣判:“被告并无过错,不予离婚。”

      对于这个判圝决,秦施儿虽然沮丧,却也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是整个人仍然如同霜打的茄子,蔫蔫的,觉得每个人都在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她,在唾弃她这个出轨的女人,因此磨磨蹭蹭地整理手袋,想等大部分人离席了再走。

      武强走到她身边来,去拉秦施儿的手:“施儿,先回家吧。”
      感到又有些好奇的目光汇聚过来,秦施儿两颊红得滴血,连头也不好意思抬,想要从武强手里挣开,说:“我不回家。”
      既然第一次判定不离,她就准备分居半年之后再次起诉。
      武强压制住自己的怒气和焦躁,好声好气劝她:“你没带什么东西,不回家能去哪里?”
      “不关你事。”秦施儿说。
      “你一定要在这里被别人看笑话是吧?先回家,什么都可以商量,咱们结婚这些年了,你要离家出走,也不差一两天。”
      看得人越来越多,秦施儿真后悔自己没找律师,如果有律师的话,最起码有个帮手,不至于这么丢人,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武强又低下头,贴着她的耳朵小声说:“你要是不想我说出他的名字,不想我发火,就赶紧和我一起回家。”

      两人到家后,武强让秦施儿先进去,自己在门口问魏宏飞下一步怎么办?魏宏飞说:“如果嫂子执意要离,半年之后起诉,法院是一定叛离的,法院就算偏向你,也不可能无视嫂子的意愿。最好不要和嫂子分居,趁着这半年好好挽回。”

      等武强和魏宏飞商量完进家,刚走几步就看到秦施儿拉着行李箱出来,武强急了,夺过行李箱:“施儿,你不要这样。我真的快急死了。就算真的要离婚,咱们也把话说清楚,之前咱们已经和好了,就因为我半梦半醒的一句话,你就突然忘了咱们之前的感情吗?”

      秦施儿本不想理他,沉默半晌,说:“武强,你自己的感情你自己明白,你摸着心口说,你到底爱过我没有,当初是我傻,我活该,我傻了这些年,我不怪你,你换个人再骗,行吗?”

      “我是真的爱你。不是因为你像她。”

      秦施儿松开行李,一副要说清楚的架势:“你一直说你爱我,好吧,那你还爱她吗?你说你不爱夏芜月,你看着我的眼睛说。”

      武强像被糊住了嘴巴。他说不出口。夏芜月虽然成为过去,可是他的心底永远有那一段初恋。
      很多时候,他想起当初他在《少男少女》看到那首《远方的情诗》,诗里所写的青石板和梧桐,就在他家山后,他童年时常玩耍的地方,他一看到那首诗,就产生了共鸣,写出了他写不出的意境和感受。而旁边的那张黑白照片上夏芜月略带忧郁的微笑,更是一下子抓圝住了他的心,之后两人一起度过的种种,都给他的青春打上美好的印记,他怎么能否定那些呢?他怎么能说他不爱了呢?

      秦施儿笑了,眼里几乎闪现了泪花。她觉得自己傻透了,为何要和武强说话,问他这个问题,再一次自取其辱呢?她真的是,不长记性,活该啊!

      武强看她的样子,拉住她的胳膊解释道:“施儿,过去我无法否认,可是,我现在爱的是你。结婚这些年,我对你的感情,一天比一天深,我离不开你。”

      秦施儿本来想说:“你连说不爱夏芜月都说不出口,还好意思说爱我,一个人怎么能同时爱两个人,不过是因为夏芜月是高高在上的明月,你得不到,所以抓着我这个好欺负的替身不肯放手。”可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呢?

      话到嘴边也只成疲惫的一句:“虽然过程有诸多不堪,还至少可以好聚好散。武强,你救过我,我会永远感激。你放我一条生路,我会更感激。”

      “我要你的感激干啥?你别感激了,留在我身边,换我感激你,行吗?算我求你。”

      “不行。”
      “怎样才行?”武强问。
      秦施儿摇了摇头。
      “怎样都不行?”武强又问。
      秦施儿嗯了一声。
      武强轻笑出声。他武强上辈子是干了什么坏事,怎么一个个都离开他,他都这样求她了,姿态放得这么低,她仍然无动于衷。

      “你既然这么决绝,我也不勉强了。你答应我个条件。”
      秦施儿眼睛一亮:“什么条件。”
      “我要分手福利。做一顿好吃的晚饭给我,再伺候我一夜。”
      秦施儿脸蹭得红了,思索片刻,答应了。

      吃过晚饭后,两人洗了澡,武强像是要吃个够本是的,比以往更甚的折腾秦施儿,到了大半夜,秦施儿累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才算完事。

      “我找魏宏飞写个离婚协议,明天和你一起去民政局。”
      秦施儿睁圆了眼睛,显然没料到武强突然答应。震惊之下,倒是少了些预期的放松和喜悦。
      武强给她倒了杯牛奶,递给她:“不要瞎想,早点睡吧。”
      秦施儿唯恐武强突然改变主意,连忙道谢,接过来喝了个精光。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分手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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