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环杀手终结者》三四天

5、洒水车（五）

　　“知道这些女性的下/体，都被匕首刺过...”

　　“噫！！这个人真恶心！他怎么这么狠？！变态！太变态了！”

　　小孩儿可听不了这个，满脸都是对老头口中这个凶手的厌恶，好像是听到了什么污染他耳朵的东西一样。

　　“可不是嘛，阳/痿嘛。”

　　“可是这样怎么就能说明他那个...那个啥呢？”

　　“多看书啊小子，你啊，还是看书少。我屋里有一本《犯罪心理学》你没事了可以去看看。”

　　“爷爷你能不能别没说两句话就说到我学习上的事儿啊！我的事儿我自己心里有谱，你就别管了！”

　　“行行行，你有谱...有个屁...啊好好好我不说你了，我继续说行不行？”眼瞅着小孩儿又要炸毛，老头儿也不念叨他了，继续自己之前的话。“匕首刺下/体，很明显是在模仿性/交行为。虽然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是确实表现出了这个人的潜在意识，他不是不想，只是客观条件并不允许他，所以他只能将那种行为转而带入到这种行为中去，以此来得到精神上的满足。这么说，你懂吗？”

　　“懂...也不懂...反正我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人非得杀了人才能...满足...”

　　“这是人类性/欲的一种原始体现，实际上，如果你看过书的话你就会发现，连环杀手中，有相当一部分杀人动机是因为性/冲动。”

　　“扯远了，你继续说...你还知道点儿啥？”

　　“这个案子？”

　　“嗯呐啊...不然是啥啊？”

　　“少爷啊...咱商量个事儿行不行？”

　　“啥事儿你说！”

　　“你能不能改改你这一兴奋就说方言的毛病啊？长得挺秀气一小伙儿，怎么一兴奋就往外蹦老土话呢？你们班的女学生知道你这样吗？”

　　“你咋又往我身上扯呢！爷爷你别闹了行不行！我还小呢！你咋老说对象啊，女同学的事儿呢？我这才十八岁你着啥急呢？！”

　　老头抬着手点着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他可不想大孙子再继续这么暴躁下去。“好好好，我继续说我的。根据我的分析吧，这肯定是个男的，三十岁左右，有稳定工作，没有固定对象。工作应该就是在本市，而且范围应该是在东环到西环之间。他应该是在上班时间动的手，上午，或者是下午没人的时候。他把这事儿当做正事儿干呢，应该是有辆车，他要是没车，不可能在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的就把人给带走不是？应该是一辆货车或者之类的车辆，应该是有制服的工作种类，身穿制服更容易取得被害人的信任...可能是搬家公司的员工。之前发生的案件报纸上新闻上也都有报道，被害者大部分都是有一定学历的女大学生。所以肯定是有防范意识的，但是却依旧上了这个人的车。”

　　“这说明什么？”小孩儿彻底地被老头儿勾起了兴趣，听到老头卖关子立马就接上了话茬。

　　“你看啊，要是你是这个杀人凶手的话...”

　　老头儿话还没说完，就让小孩儿给打断了。“啧！说谁是这变态呢啊！”

　　“啊行！要是我是这个凶手行了吧？哎哟喂你可真是...我的大少爷啊，再矫情点儿你就是那贾宝玉了，还是一口大碴子味的贾宝玉。”

　　“爷爷！”

　　“得，你是少爷，我是凶手。行了吧？”

　　小孩儿没说话，转过头看向了别的地方，老头儿看了笑着摇头，知道他这是默认了又不好意思说。“假如我是那个凶手，我肯定不会把尸体埋在我们家或者我工作的地方附近啊？你说是不？按照那个尸坑深度来看的话，凶手并不想这些尸体被发现。如果不是东西郊都要大开发的话，这辈子那些尸体估计都不会被发现。所以他的家应该不在那个地方，但是他却了解那个地方，人迹罕至方便他弃尸。不过，那个人应该不爱看报纸...”

　　“您可别唬我，爱不爱看报纸您都能看出来？”

　　这话小孩儿是半点儿都不信，老头哪儿有那么神，连人家爱不爱看报纸都能猜出来。“您是不是瞎蒙的啊？要是不知道您可就直说，这么没凭没据的，随便乱说可不是个好习惯。”

　　“蒙你这个有啥意思？”

　　“那您有啥根据？没有就是瞎说！”

　　“你也不爱看报纸！”

　　“又来了！”

　　“报纸上一年半前就说了那个地方是准备开发盖楼房的，政策都颁布多久了？你们都不知道，那肯定是不爱看报纸。你要是不信啊，你就去里面翻我的那些旧报纸，看看有没有这个新闻！”

　　被老头这话一说，小孩儿不吭声了，他还真不爱看报纸，可谁能知道老头儿的记性这么好，多少年前报纸上的事儿都记得！

　　“那...那...”

　　“嗯？说不出话来了啊？那就接着听我说吧。”

　　小孩儿如玉的面孔变得通红，竟凭白多出了几分妩媚。

　　“作案的忍应该是个在本市有固定工作的，三十岁左右的单身男子。看起来不太起眼，沉默寡言，和同事的关系没有那么深厚，独来独往。但是长相应该还不错，至少不会是面目可憎。虽然不是事业有成，但是他却有辆车，可能是货车，很有可能是在市内送货的，常常跑环路，了解市内交通，但是对外界的信息很排斥。这是这种人的通病，他们不敢和人有着过深的交往，身体上的缺陷让他们有着很严重的自卑心理。所以，这个人应该是独居，父母不在身边。要是再抓不住他啊，这个人就得疯。”

　　“这又怎么说啊？”

　　“你没发现吗？这个人作案的速度越来越快了。今年已经失踪了三个女大学生了...她们都是离环路很近几所大学里的。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个人在逐渐失去控制，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了，甚至连被害人也从大学生，变成了二十代的年轻女性。这并不是因为他改变了自己的取向，而是因为他作案已经没有计划了。说起来可能你觉得挺恶心的，但是这个人之前作案的时候，都会选择固定条件的对象，长发，大眼睛，白皮肤，大学生，二十岁左右。大学生是被害人的一个重要特点，可最近失踪的二十代女性，除了之前几项符合，职业却不尽相同。这个人崩溃，也只是时间问题。”

　　“为什么啊？”

　　“因为...欲壑难填啊...”

　　“所以...您的意思是说，这是个连环杀手？”小孩儿瞪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等待老头的答案。

　　“嗯，应该是。”

　　“我的天呐！竟然是个连环杀手！不行，咱们得干点儿哈！必须得干点儿啥事！咱得阻止他啊！”

　　听到老头肯定的答案小孩儿激动地从小马扎上站了起来，站在原地手舞足蹈的脸都红了，口沫横飞地跟老头儿诉说着自己的正义理想。老头儿只是重新戴上了老花镜，乜斜他一眼，端起茶水给他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别想了，他埋人的地方都被发现了，就是再疯狂的人在面对生死威胁的时候也会冷静下来。他要是想活，就一定不会再继续作案，至少短期内不会。现在的话...应该是跑了。”

　　“什么？！”

　　听到这话小孩儿大受打击，瞪大了桃花眼看着老头，这个在躺椅上优哉游哉的看着报纸的人，自己的爷爷，竟然就任由这样的人逍遥法外。“您为什么不去阻止他呢？”

　　这话小孩儿没过脑子就说了出来，老头看着张了张嘴，长叹了口气，还是跟他好声好气地解释了起来。

　　“我一把老骨头，去跟正经的警察抢饭碗？还学人家年轻人热血冲动呢？你这是让你爷爷去死啊。”

　　这个时候的小孩儿也反应过来了，他刚刚说得都是什么话。“可是...可是...”可小孩儿的良心还是过不去，他要是不知道这事儿也就算了，可是他都知道这事儿了怎么可以视而不见？他也知道强逼着老头儿去出头不对，可却总觉得心里难受。眼睁睁地看着个罪犯逃脱，怎么想都觉得让人压抑，哪怕他只听了老头这么一说而已。

　　“相信咱们的人民警察好不好？你爷爷一个老头儿都能分析出来的事儿，你觉得刑警们分析不出来啊？”

　　“那你还说那个人可能跑了！”小孩儿不服气噘着嘴地反驳。

　　“那警察就不能跨省市去抓他吗？”

　　“这...”

　　“行我老头儿跟你说了个大故事，你还真上当了啊？得了，别想那么多了...走吧，跟我去菜市场一趟。”老头儿拿起了静静地靠在旁边石几上的拐棍儿，要不是因为他大孙子来了，他才不拄拐棍儿。

　　虽然自己这条腿是曾经受过伤，但是日常生活是没有问题的，可谁让他偏偏有个做法医的儿子。非说什么他这腿不宜操劳，不然很容易出现风湿关节炎啊什么的毛病，好好的一个人非让他拄拐棍儿！他老头儿哪儿受得了啊，拄拐棍儿是拄了，可每次都是在孙子儿子儿媳妇来的时候才会拄拐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