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梦草》薇汀远方

11、北方有佳人，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刘侧自从上次通过怀梦草入梦之后，对心中之人愈加挂怀，接连数月未曾招幸其他夫人，甚至连循例每月当在塑望之时去皇后殿中的亦没去。夙兴夜寐，辗转反侧，刘侧在卧榻之上偶听悦耳旋律拌和着歌声由远及近，断断续续，刘侧起身拉了自己的披肩，出门问守夜侍卫:你可听到歌声。
　　守夜侍卫答到:回陛下，的确有歌声传来。
　　何处传来，刘侧继续问道。
　　:回禀陛下，是狗中。
　　刘策差异:孤刚才只是随口一问，这音乐缥缈虚实难知，孤问你，你是怎么能够想都不想就知道是狗中。
　　那侍卫见刘侧面露微愠之色。赶紧答到:回陛下。狗中有位养狗的宦官李延年善声乐，常弹唱。就是为人恣意潇洒，每到畅快或悲伤时都爱抚上一曲，本来是要遭受刑罚的，但这是皇后娘特许的恩典，便无人敢管。
　　“皇后？”刘侧若有所思，便说道，“你们两个随朕去狗中”
　　“是”被点中的侍卫立马俯首听命。
　　由于刘侧命宫人不许出声，大家都会意。狗中只听的到李延年的乐声和歌声: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刘侧在狗中院内听到清晰的乐声歌声，突然眼神炯亮，心中惊喜，诧异万分，赶紧加快了步伐，有太监早已先刘侧一步进行了通传：皇上驾到！
　　屋内的琴声戛然而止，刘彻到的时候已经想起了洪亮的：恭迎陛下。刘彻看着脚底跪着的太监，问：“刚才急急峥峥，时而婉转轻曼的旋律可是你所奏。”
　　底下跪着的人回道：回避下，正是奴婢。
　　“抬起头来”刘彻威严的声音在屋内想起。
　　李延年缓缓抬起头，刘彻看着眼前这面若圆盘，眼如星辰，婷婷袅袅，竟不似太监，却道真真正正是一儒生。心道：好一美貌郎，好在是个太监，否则在朕的后宫之中却是一祸害。”刘彻又想到刚才的歌，又问道：刚才的上邪曲也是你所唱。”“回避下，是奴婢所唱”“额？此一妇女思君歌，为何你一坐腐之人唱的这般深情，这其中可有什么原由”
　　“回避下，这歌不是唱给心爱的姑娘，是奴婢思念家妹才唱”
　　“既是家妹，怎唱这上邪”
　　“回陛下，家妹自小就爱这上邪曲，如中疯魔，还用自己的血将上邪曲写在素练之上，日日对望，仿若思及某人，家中人问及，不答。四方邻居皆以为不详，但家妹自小与奴婢感情甚笃，家妹自小与奴婢分离，奴婢实在思念不已”
　　“你妹妹？”刘彻若有所思
　　“是”李延年回道。
　　“你妹妹年方几何？”
　　“回陛下，已有一十七岁”
　　“十七？年龄不对，不对，不对”刘彻心里想着七年前的梦，觉得应该不是她。
　　行了，你继续唱你的吧。刘彻失望的离去。行走在半路，院中又想起歌声：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刘彻仰天喟然长叹，心想：世上果有此等绝色佳人？怕是有，亦不如你啊!
　　悠长的歌声在空旷的庭院内盘旋许久之后终于恢复了平静，李延年想着刚才刘彻怅然若失的样子，嘴角浮现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