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她就是我跟姑姑提到的女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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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皓月迷雾兮彩云难系 白鸥掠波兮宫思羽心梦神驰兮 君归来 妾心若蒲兮伴君侧、、、、、、”一段美妙的歌声从后院飘来。
“姑姑您这后院看来又是要出一位后宫佳人啊”曹芊芊听到歌声之后，调侃的说。曹芊芊刚过二八，本来一直住在平阳曹侯府，但芊芊的父亲曹侯爷觉得芊芊郡主性子疏难管教，便想让她回京城。一方面到京城公主府学学礼仪，将来好能觅个好夫婿。二来，曹芊芊这骄纵的性子实在是与平阳公主不误关系，便让平阳公主帮忙调教。
原来，一开始平阳侯侯爷是曹芊芊的叔父曹参，但平阳公主嫁过去之后没过几年，曹参便因病去世了，只留下还是襁褓的曹襄，算是平阳与曹参的爱情结晶和往后生活的念想。当时曹襄刚出生，还不能承袭爵位，只能由曹芊芊的父亲曹郁代为掌管，于曹襄成年之后，将爵位再传给曹襄。平阳公主与曹参本是恩爱夫妻，曹参的离世对性子倔强的平阳公主打击极大，而且平阳府邸一直暗中流传着平阳公主克夫一事。平阳公主又哀又愤，但自己是见过大世面的公主，不能再众位臣子，家仆面前表现出软弱出来。所以心中纵使千万个不高兴和难过，总是背地里流眼泪，从不在人前显露出来。那时芊芊还小，不懂什么是生离死别。她只知道全家上下都要对自己的这位婶婶恭恭敬敬，她从出生就被调教的要讨好这位婶婶了。一日，曹芊芊在后院玩耍，无意间看见了平阳公主抱着小襄儿在哭。曹芊芊赶紧跑过去，问：“婶婶，怎么了，婶婶，怎么了？”边问边用自己的小袖子擦平阳公主脸上的泪痕，平阳公主连连罢手，曹芊芊继续说：“婶婶不怕，婶婶不怕，芊芊知道叔父走了，但是婶婶还是芊芊的婶婶，婶婶就是平阳府的人，是芊芊的亲人，母亲说了，婶婶就是芊芊的姑姑，是亲姑姑。”这话原本是芊芊的母亲平时讨好平阳公主的话，平阳公主从未放在眼里和心上。但这次这话由还是稚子的曹芊芊说出来，平阳公主竟然失了控，抱着曹襄和曹芊芊大声恸哭了起来。后来皇后以想念女儿为名，招回平阳公主。平阳公主也不想留在平阳，怕睹物思人。便应皇后之诏，带着曹襄搬回了长安。走之前，特地交代府中上下说：“芊芊这孩子与本宫投缘，以后就叫本宫姑姑了。你们可不能怠慢了这位小郡主。”曹芊芊本事庶出，虽然她很小，但母亲一直教诲她要在府中小心做人的道理。现在因为平阳公主临走的交待，芊芊母女在府中地位瞬间抬升了。而平阳公主回宫以后确实没有忘了芊芊，没多久从京城便传来封曹芊芊为平阳郡主的御诏。
“你这个贫丫头又开始乱说话了 也不怕我撕你的嘴”平阳公主徉怒道。
“姑姑 好姑姑您怎么舍得撕芊芊啊 姑姑您这后院一直不让我进去 芊芊真的好好奇啊里面住的都是什么样的天外仙姝呀”曹芊芊开始拉着平阳公主的衣袖开始撒娇。
“嗨哟 你一个姑娘家的还对本宫后院的女子好奇 也不怕人笑话了去”平阳笑着说
“ 这才说明姑姑调教的好呀 你看连我这种见怪世面的郡主听了这歌儿都想一睹芳容 要是换了那些男人岂不更是蠢蠢欲动 要我说 宫里的皇帝舅舅恐怕也早就有所耳闻了吧 说不定想着什么时候来咱们公主府呢”曹芊芊这番话正中平阳公主下怀。
“不说你 你还越来越起劲儿了哈 ”从门口走进来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颧骨稍高，两眼深陷，一脸疲态，但步履仍然生风，自有一种仪态。
“姑父”曹芊芊见是夏侯颇，赶紧起身恭恭敬敬的作了个揖。
“公主”夏侯颇先是与平阳施了君臣之礼，然后示意芊芊坐下。
“相公坐”平阳公主也起身还乐夫妻之礼，然后各自坐下。
“芊芊 你这性子可得改改 咱们这一家族为你个人精要摆多少麻烦 今儿个 撞人 明儿个跟人赌博 一个郡主老是穿个男装 跟些下人去不三不四的地方鬼混 啊你爹可是交代我了 这次把你送到公主府就是要好好管教你 然后给你物色一个如意郎君 ”夏侯颇说
“ 姑父 ”曹芊芊一脸的委屈，不过她来京城确实惹了不少祸。平阳公主对曹芊芊是很包容的，这个曹芊芊自然是懂得。但是对于夏侯颇还是和忌惮的，这夏侯颇本与曹府就很有交情，所以平阳公主再婚，这桩婚事也是曹府搭的线。所以夏侯颇说要管教曹芊芊也是于情于理说的过去的。
“呵呵 相公怕是严重了 小女孩家闹闹也是常有的事 更何况我们芊芊贵为千金之躯还怕没人娶吗”平阳公主头一回见芊芊一副受委屈说不出来话的样子，赶紧帮腔道。
“嘻嘻，还是姑妈对我好”曹芊芊刚刚还是瘪嘴的表情瞬间咧开了花。
“唉 公主你可不能惯着她了我听说上次她在长安街上差点用马踏上别人了 哎哟公主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们当朝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是有先例的呀”夏侯颇说道，他知道曹芊芊的性子就是平阳公主宠出来的。
“那又怎样 张汤敢动本宫的人吗？”平阳公主被夏侯颇激得说道
“哇姑姑好威武啊”芊芊看着眼前的夫妻在为自己争执，自己也插不上话，心里说。
“唉 我说公主哇芊芊一时的祸 我们能保 万一以后宫中有了变化那我们可是自身难保啊”夏侯颇说，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情绪特别的低迷，尤其是见到平阳公主，就特别爱抬杠。
“说什么话呢 这是你这个侯爷该说的话吗 本宫想保谁就一定能保谁任他后宫如何变化 还会有谁跟本宫作对不成”平阳公主声音抬了八度，整个气势都起来了。
“姑姑说的极是 后宫的皇后都是从我们公主府出去的 姑妈又是皇上的亲姐姐 谁还能跟公主府过不去”然后芊芊又赶紧转身对夏侯颇示弱道：“好了 姑父对不起 是芊芊不好惹姑姑和姑父为芊芊生气芊芊一定改 姑父 别生气了”
“你个鬼人精 还好上次大街上的人不理会 不然少不得麻烦”夏侯颇见芊芊道歉，自己的面子也算找补回来了，毕竟他也是个侯爷，这些年为了平阳公主，离开自己的封地一直待在京城，心里也是有些憋屈的。
“什么人有这等能耐给芊芊麻烦 难道不知道芊芊郡主的身份吗？”平阳公主听到夏侯颇提到个人，心中疑惑，便问
“公主 不然我怎么说芊芊莽撞呢 上次撞的那个人就是凌霄阁的阁主此人不仅擅长卜易算卦 计谋更是当世无双啊 ”夏侯颇说道
“这个人、、、、真有这么厉害”平阳公主其实早有所闻，但依然佯装不知，问道
“哎呀 公主怎么糊涂了 当今朝廷里的重臣哪一个没有去过凌霄阁 吏部的张汤 这些年能从个小吏平步青云位列三公 听说也是去过凌霄阁 上次皇帝发诏选人那个都年迈90的公孙宏 不就取弟的了第一么”夏侯颇提醒道
“此人这些事本宫倒也听说 可是上次那个董仲舒不是也去过凌霄阁吗 皇上好像并没重用啊可见此人也是虚张声势徒有虚名罢了”平阳公主轻蔑的说
“公主明知故问 咱们的皇上一向重武不重文重谋不重人虽说这董仲舒是走了 他所尊崇的儒学咱们皇上可是重用了呀”夏侯颇说着还手抱拳向左上方扬扬，表示对天子的尊敬。
“呵呵 看来此人真有些本领咯一个江湖方士竟能网罗众多朝中大臣看来本宫一定要上一上凌霄阁 去会一会这位传说中的李阁主”平阳公主说道，旋即眼睛突然像鹰鸠一样，放射出锐利的目光。
“姑姑去凌霄阁带上芊芊吧 ”曹芊芊对平阳公主央求道
“你去凌霄阁做什么额？姑姑知道了芊芊是长大了你是不是要上凌霄阁求求姻缘啊”平阳公主对着芊芊打趣道
“哎呀 姑姑当然不是拉 你都不知道上次那个男人好凶 我要借姑姑的威风杀杀那个人的锐气”曹芊芊愤愤的说，然后脑子里不由得浮现出了那日那个冷峻而又帅气的脸
“呵呵 看来你姑父也没说错 芊芊呀你是得改改性子 男人还是喜欢温柔的女人 你这样男孩子气会把男人给吓跑的”平阳公主笑着说
“不是吧 可是他喜欢的女生和我一样啊 也爱女扮男装”曹芊芊不假思索的说道
“谁”平阳公主疑惑的问
“就是姑姑和姑父提到的凌霄阁的阁主啊”曹芊芊回答道
“看来这位李阁主确实不同寻常 不如姑姑我做主 把这位李阁主招来做郡马怎么样 ”平阳公主笑道
“姑姑竟拿芊芊玩笑那天那位男子身边已经有一位红粉佳人了长得很漂亮再说了芊芊也不是没人要的吧”曹芊芊扭扭捏捏的说
矿大的公主府又是一阵的笑声正堂上的人早已忽略了后院里的歌声琴
“好了 都休息吧”王总管大声说道
“是”教习所的歌女舞女们听到王总管说道休息，刚才紧绷的弦顿时放松了。
“唉 霁月听说皇上过几个月又要来霸陵祭祖了“其中一位歌女对另一个歌女说道
“有什么奇怪的皇上每年都会在霸陵祭祖啊”那位叫霁月的回答
“听说这次不一样”阿莘左右玄顾了一下。附耳对霁月说“听说皇上要来咱公主府，说不定啊要再挑一位妃子进宫”
“啊？真有这事，不过咱们公主不是、、、、当今的卫皇后不就是从公主府出去的吗”霁月吞吞吐吐并不想把众所周知的事情，说的太明白。
“怎么不会 不送人进去干嘛日日夜夜练习我们 要我看 卫皇后虽然贤良淑德 美貌绝伦但毕竟从进宫到现在也7年有余了 皇上都换了好几波新妃子了 可见我看啊咱们的卫皇后已经失宠了 ”阿莘小声的说
“嘘 别瞎说 ”霁月赶紧捂住阿莘的嘴，虽然阿莘说话声音很小，但毕竟这个地方人多嘴杂。
“唉 如果皇上真的来咱府上挑人的话 你觉得谁会进宫”阿莘问
“这个谁知道呀依我看都有机会吧”霁月嘴里这样说道，眼神却飘到了李钰身上
“王总管”众习歌舞的女孩子见到王总管，赶紧恭敬的作揖
王总管罢罢手，眼神示意她们继续休息，然后对着李钰叫道：“李钰 ”
“是王总管”李钰听到王总管叫唤自己，赶紧附身回道
“公主召见你 跟我去前厅吧”王总管说着转身。李钰只好跟着
“李钰拜见公主 拜见侯爷 拜见。。。。”李钰跟着王总管来到前厅。刚拜完公主和侯爷却看见一身红衣的女子这个女子从一开始的新奇到惊讶两人都对望着 后之听见公主询问“怎么 你们两人认识”
“有过一面之缘”李钰答道
“当然认识 姑姑 她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和我一样爱扮男装的女子 还有她身边的男人就是凌霄阁阁主”曹芊说这话的时候，字咬的极重
“什么”平阳公主望向了李钰发出疑问
“公主恕罪 我与少翁自小相识 他与我和大哥义结金兰 乃是异性兄妹”李钰知道公主府的歌姬是不允许与外人私会的 否则自己和亲人们都得遭殃 哥哥已经送入内朝为乐伶不想少翁也卷入这场宫廷政治中
“本宫不管你们是亲兄妹也好还是结拜兄妹也好 公主府的歌姬都不得私自与外面男子私会 到了年龄 公主府自会给你们好的去处”说着公主俯下身 用手将李钰扶起“来 钰儿 不是本宫不通情理 你是本宫最看重的人 所以对你看管的严些 你懂吗”平阳公主说道
“ 是，谢公主 ”李钰再次作揖还礼道
“芊芊，没想到你嚷嚷着要看的那位唱歌的仙女就是你上次撞到的那位姑娘，看来你们两也是有缘，今儿本宫做和，怎么样”平阳对着曹芊芊说
“听姑姑的”曹芊芊说
平阳公主又掉转头对着李钰说：“钰儿，你呢”
“奴婢，一切听公主的”李钰俯身说
“唉你看 当初你来我们公主府 才那么一点小 哎哟 很机灵 很爱动 真的很可爱 本宫看着就合眼缘 吩咐着后院的嬷嬷管事们 一定不可以磕碰着你 怎么样 这些年 他们有没有欺负你”平阳公主对李钰讲这些往事的时候，眼睛里带着笑意
“回公主 嬷嬷和管事们都带奴婢很好 不曾委屈奴婢”李钰说
“那就好本宫从宫里上朝回来 经过内院 带了条丝帕回来 给 是你哥哥的”说着，平阳公主掏出一条丝帕来
“哥哥？”李钰疑惑的看向平阳公主
“你们兄妹情深 本宫自知 但本宫见你哥哥的琴艺实在高超 不能流于俗世 便推荐他进入朝廷乐事房 可没想到 没想到 卫皇后 倒是记得他是你的哥哥 说是要多照料照料 便又被招进了内宫唉 内宫除了侍卫 哪里 哪里 唉”李钰听着就想到哥哥的做腐之痛 便心痛难忍流下泪来
一旁的曹芊芊见状 大概已知发生了什么 自小她也是听着皇宫的政治长大的 所以她不喜欢皇宫贵族的生活 但又摆脱不了自己的身份 所以从小就放荡不羁 不对任何人抱有感情 看见李钰那样不禁报以冷笑
“谢公主将哥哥的斯帕交托与我 李钰感激不尽”李钰不想再听公主谈及哥哥了 也不想看见一旁曹芊芊一副洋洋得意的脸孔了这群恶心的人其实李钰知道卫子夫从进宫就变了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变得 自从公主那次让李嬷嬷来提醒糕点有问题的时候 她就知道 又是一场政治的开始卫子夫害了哥哥 其由头还不是因为公主想借他们兄妹打压卫子夫 让卫子夫知道退让可是他们 他们的尔虞我诈为何要让我们兄妹成为政治的牺牲品
“不知公主招奴婢前来 还有没有其他的吩咐”李钰越想越不想呆在这里 片刻都不想
“额到也没什么 本来想带你一起去凌霄阁请李阁主算算命 现在看来不用了 本宫相信 那位李阁主跟本宫的眼光都不会差 是吗芊芊”公主扭头问向芊芊
“啊 嗯 是 ”芊芊也没料到姑妈呼突然问自己一阵不知所措
“行了 你下去吧 好好看看你哥哥给你写的信”平阳公主说道
“是 谢公主”李钰退出前堂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她就是我跟姑姑提到的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