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同居 ...
-
程家阳没有勉强我。
无论住在一起之前，还是住在一起之后。
我一间房，他一间。
房租他坚持不让我付，我说那买菜做饭和卫生都我来，他口头答应着，可实际上都抢着分担了。
“别跟我计较这些，晶，因为有天你会嫁给我，我们是一家人。”他说。
我知道别人会怎么说。看，这女的真不要脸，狗皮膏药一样，攀附人家高干子弟。
可我不管。
莹莹坐了四个小时的巴士来看我，我小区门口迎她，她见了我眼眶就红了。
她说，乔晶，你是不是疯了。
我说是，我疯了。
然后我们俩哭在了一起。
程家阳站在旁边，背过脸去。
没想到介绍莹莹和程家阳认识，居然是在这样的场合。
三个人一起吃饭。
吃完饭和莹莹在前面并肩走着说悄悄话，莹莹说，他是真的爱你。
我笑说那当然。
莹莹说：“我是认真的。”
她说他知道我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吃什么都要先将就我，而且因为我的缘故，对她也很好。“他很爱你，所以才会记得那么多，才会在乎你在乎的人。”
“你那会儿上厕所回来在楼梯那差点绊倒，他整个人紧张得恨不得冲过去，我在旁边都快笑出来了。”
阿晶，别放弃他，他值得的。她说。
我回头看他一眼，见他正含着笑看我。目光相触，他假装仰面看天。我冲他嘟嘟嘴。
忽然想起大一的时候去莹莹学校看她，她家周林的表现。
吃饭前，说有事，来晚了。来了打个招呼之后全程没怎么说话。
自己吃自己的，不招呼莹莹，也不招呼我。
末了他还是说有事，先走了，莹莹最后结了账。
我问莹莹最近进展怎么样。莹莹说，能怎么样，就还是老样子呗。
我沉吟许久，说那你还要和他在一起吗？
莹莹说还要一起的。
我不禁叹了口气。
莹莹拍拍我的肩：姐姐有经验，你不用担心。倒是你，程家阳很好，你要好好珍惜呀。
送莹莹去地铁站，看着她进了检票口，然后消失在人群中。
程家阳揽着我，揉揉我的肩头：“以后想她了，我开车送你去看她。”
我搂着他的脖子，闭上眼笑了：有你们真好。
狂风大浪之后，反而每天都过得很安心。安如波澜不惊的湖水，安如他为我梳头时的镜子。
别人怎么说，我们都不介意。我骄傲地挽着他的手他的臂，他自然地揽着我的腰我的肩。就是这样。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想怎么说，我只在乎他。他也一样。
在附近的超市买菜，多是他陪着，有时候是自己。偶尔碰见熟人，嘴巴不好听的，然而我只一心想着今晚要给他做什么好吃的，那些闲言碎语也就不放心上了。
白天有时上课，有时结伴出去。晚上就算各自另有工作，彼此同处一室，空气也变得温柔缱绻起来。
这里不只是他租来的房子，也是我们的家。
一个一整天身心疲惫之后，可以让我们落脚的地方。
这是我们的孤岛，敢和全世界对抗的孤岛——虽然我们还没有可怜到，需要和全世界为敌的地步。
我喜欢给他烧饭，喜欢打扫屋子，最喜欢还是给他洗衣服。
他很香。不是沐浴露的味道，不是洗衣液的味道，是他的味道。
电话里莹莹笑我：男人的衣服只有汗臭味，哪来的香？
我说哪有，是真的香，真的。
莹莹这时候总是说：乔晶啊乔晶，没想到你也有被人“降服”的那一天。你啊，是爱他爱得痴了。
他出去开会去了，我下午没课。
坐在他的床沿，把刚晾好的衣服摊开，还带着阳光的温度。
柔软的床垫，四周萦绕着的都是他的气息。
干干净净的衬衫一件件叠好，白的，黑的，格子的，叠得整整齐齐。
看着自己漂亮的成果，想起他把它们穿着身上的样子，忍不住少女心爆棚——明明都在一起这么久了，每次这么想到他，还是会心怦怦跳啊。
捧起衣服，轻轻闻了闻。洗衣液味太重，不如他好闻。
身后他咳嗽了一声，倚在门边扣了扣门框：“干啥呢，色狼。”
我像是被人抓了现行的小偷，脸红透：“你才色狼，偷窥狂。”
他走进来，笑：“这是谁的房间？谁是偷窥狂？”
他坐在我对面，从我手里把衣服接过，修长的手指轻轻摸了摸衣料。
“这是谁洗的？这么干净？”他开玩笑。
我没由来地呼吸急促。
他敏感察觉，渐渐靠近，鼻尖交错，唇轻轻印上我的，我轻轻张开嘴回应他……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