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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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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越来越毒,院子里的地被晒得发烫,柳淑儿跪在那里低垂着头,英儿看不清她的表情,主仆两个跪在这烈日下面,英儿已经顾不得热不热了,她担心小姐会旧疾复发。看来谁都看得出来太后刁难,一点都没有顾及丞相的脸面。柳淑儿跪在那里想起了自己穿越前父亲把自己当做工具获得金钱财富。穿越后以为自己可以摆脱了,可是还是摆脱不了摆布的命运。她的意识感觉慢慢的散失,她想自己这样会死吧,会解脱吧。
她感觉自己飘到一个漆黑的地方,听见一个女子在凄凉的哭“肖恩德,我的孩子没了没了”她感觉自己浮在半空中这女子她觉得这面容很眼熟,她想起来了是自己,只是这服装一看就不适应一般妃嫔可以穿的。“娘娘,还会有的”她听见那个人说,那个人跪在地上脸都快挨到地板了,她知道这是那个小太医。突然她又感觉自己来到一个乱葬岗,一群士兵骂骂咧咧“他妈的,真倒霉,大晚上的往这忌讳的地方来”另一个士兵很害怕的说“扔了快走吧,算他倒霉,谁让他什么人都敢想”她走进一看,是肖恩德,面目全非,是中毒。她感到一阵心慌,他怎么了。她伸伸手指至他的鼻孔处,感觉不了呼吸,死了。她失魂落魄在空中流荡,觉得自己不知道去哪儿,她突然感觉自己来到一个宫殿“皇上,那太医已经没气了”“她迟早都会死,只不过现在还要留她一段时间,那孩子,哼,孽种”她想说这说的是谁,她想起之前那个自己在哭孩子没了,说的是她吗,她感觉自己在哭,想去理论,可是感觉自己的身子突然像被撕扯了一样,要分成两半了。
“小姐,小姐,肖太医,怎么还没醒”“不会的,不会死的”她听见一个声音这样回答,在颤抖,她想他也会有这种失态吗。“醒了没有”她听见那个皇上说。冷漠无情,她感觉自己都要炸了,“孽种,孽种”她耳边响起这两个字,一股恨意油然升起,她想那是因为那个梦,就像自己经历了一样,肖恩德的惨死,那种孩子从体内流出的感觉觉得自己想哭,可是哭不出来。
“小姐,小姐”她睁开了眼,感觉自己的眼睛被一股光照的刺眼,微微眯了眯眼睛,才发现自己在房间里。“哇,小姐,你醒了,吓死英儿了”,她感觉自己的膝盖都不是自己的了,抹了一把脸,发现自己一脸的泪水,骨头都松散了一样,她巡视了一下房间,发现肖恩德站在旁边一看见她醒过来欣喜的看着她,“终于醒了,终于醒了”他低喃,像是自己说,又像是跟她说。她第一次看见他那么失态,衣服似乎都没有换,脸上还沾有药草汁。她突然觉得想笑,之前做的那个梦感觉也没那么痛苦了。肖恩德看见她笑心里感觉一个石头幡然落地。当他看见柳淑儿殿里的一个丫鬟来太医院找太医说她病发的时候觉感觉脑子一轰,什么师傅,什么董炎,地位什么都不知道了,他跟师傅说他跟他一起去,他的措辞是他担心师傅一个人忙不过来,只有他知道,他怕从此再也见不到她了,前世今生很多事都发生了变化。他不敢打赌。他看见她躺在床上没有意识,出冷汗脸色苍白的时候心如刀割,前世今生她是他的龙鳞,连着心。
柳淑儿想起自己做的那个梦,她不知道为什么,觉得那就是自己亲身经历过得。连穿越都有,更何况重生呢。她定定的看着肖恩德,皇帝已经在她苏醒前走了,“肖恩德,我们……是不是见过”她听见自己这样问。
肖恩德觉得张皇失措,她不明白柳淑儿问这个干什么,刚才她一直在哭,他很好奇,她梦见了什么,为什么哭。就是那次宫外第一次见面,都知道,这么问是为什么。肖恩德不懂,可是他知道他必须装作一个傻子,他蹙眉“柳夫人,你忘了,奴才在宫外和你第一次见面”
柳淑儿紧紧的盯着肖恩德,想从他的面部表情,眼睛看出来什么,可是他很冷静,只是很好奇的表情看着她,似乎不理解她为什么问这个?
只有肖恩德知道他的手心攥的紧紧的,他不能露出破绽,前世的事情对她来说是痛苦的,他不忍心。
“皇上驾到”一个明黄色的身影走了进来,顿时感觉房间有种压抑感。柳淑儿感觉自己的牙齿在发颤,一种害怕,但更多的是恨意。她坐在床上仰视着他,她不知道自己的眼神多么凶狠。封毅看着她,蹙了蹙眉,今天其实听见太后惩戒她的时候他觉得也好,自己和丞相暗地里怎么样无所谓,可是表面上该有的面子还是要顾及,太后出面那就是后宫的事,丞相也不能干涉。可是当看见她躺在床上,可能是一直都觉得她是丞相之女,进宫一定有目的,所以一直觉得她有点不一样,可是看见她温顺的跪了,晕倒了,他心里有股异样。“你怎么样”那高高在上的姿态真可恨,她耳边响起梦里那个“孽种,孽种”她感觉自己像是簇了毒。“小姐,小姐”英儿感觉很害怕,小姐这种眼神是怎么回事,这可是皇上,不要命了。
“谢皇上。臣妾好多了”她低垂着脸说道。一点都没有受宠若惊的样子
封毅是个心高气傲的人,更何况作为上位者,何尝受过这种待遇。他吩咐太医几句就走了。柳淑儿感觉手心有点痛,打开一看已经被自己手指掐得流血了。
“柳夫人,流血了,奴才给你包扎”肖恩德看得心痛不已,看得出来她对皇上恨之入骨,为什么呢。他觉得自己真的越来越看不懂她了。包扎是个简单活,可是柳淑儿却觉得肖恩德包扎的时候跟做一件大事一样,托着她的手像瓷器一样,怕碎了一样。柳淑儿第一次有种被呵护的感觉。她感觉自己的手心有点发热,像是烫手的山芋。她暗骂“见鬼了”,自己居然对一个小太医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她不是一两岁的小孩子,大学的时候她也有喜欢的男生,她知道是什么感觉,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是这个人。
肖恩德包扎完之后感觉自己还浮在云端里,只有他知道自己有多么忐忑,前世今生自己的心思自己都觉得龌龊。当那小手伸到自己面前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他觉得自己就像做了一场梦,梦里他托着那个人的手,娇小,纤细,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