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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神秘乞婆智救八府巡按,公主寿诞绍民初会国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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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飘红重伤八府巡按张绍民,天香公主日夜伴其左右。这张绍民与公主独处,不知不觉中表明了心意。可是这小公主心里还是放不下一剑飘红,她只是把张绍民当成一个知心的好朋友,又何谈情,何谈爱呢?不过张绍民的痴情令公主大为感动,这小公主虽性格顽皮,却至仁至义。自然宣遍朝廷太医替其治疗。而此时,这一剑飘红,在张绍民府外跪了整整一夜。男儿膝下有黄金,堂堂的一代江湖剑客,竟然如此谢罪,也着实难为他了。
屋外的大雨如注,冰冰凉凉的倾泻在一剑飘红的身上,他的身体冷极了,好似被冻僵一般喘着粗气,却依旧一动不动的双膝跪地。他的身体笔挺,就连谢罪的姿态也如此华贵。他只是期待,期待天香能够原谅他,也希望张绍民能够好起来。这样他自己的罪孽便能减轻一点。从此,世界上便又少了一个江湖杀手,多了一个有情人。
这神秘婆婆犹如及时雨一般来到了张绍民的府中,看了看张绍民的伤势,不由的转了转混浊的眼珠,轻轻的感叹道:“真是杀人容易救人难呐。”将那救命之药抹在了张绍民的伤口上,天香伸过手去扶那咳嗽不止的张绍民,那老婆婆眼神一瞥,惊讶的瞧见了天香左手臂上一个红色的小小蜘蛛印记。阴阳断魂散。
“老婆婆,谢谢你,你要多少银两?”天香见那张绍民有了气色瞬间欣喜起来,“我只要一颗红豆。”那老婆婆巍颤颤的拄着拐杖,神秘一笑,从天香递过来的一袋红豆中取出了一颗,微微一迟疑,好似想起来什么似的,又伸手取了一颗。冲着天香一笑:“这是预付的。”
天香公主对此举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毕竟救活了张绍民,她忙着为张绍民煎药去了。
那老婆婆冒雨而出,看了看依然跪在地上的一剑飘红,踱步到其身边,一把抽出他的佩剑,似提醒其一般,自言自语的看着那佩剑,“这剑上有毒。”一剑飘红像被一个闷雷击中一般,一下子回忆起国师寻其杀太子那天,菊妃娘娘那丝绢一样的帕子轻轻的替他擦了擦佩剑上的锈铁。真真是好计谋,好计谋。他好似瘫软一般,双眼一下子黯然失色。
那老婆婆轻轻的将他扶起,“走罢。他已无大碍。”
这些日子在天香的照料下张绍民渐渐好了起来,可他面对这么一个朝思暮想的人,情不自禁也是人之常情。这日,长亭外,湖畔边,他竟大胆的牢牢捉住了天香的双手,双目真挚的询问道,“天香,跟我在一起,好么?”
“张大哥,你放手。”天香挣扎着想脱离那份炙热,孩子心性的她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种状况,她虽曾经暗恋剑哥哥,可一剑飘红从来都是规规矩矩的。这可如何是好,经过这些日子,要说对这拼死替太子老兄挡下一剑的张绍民毫无好感这是不可能的,可是她对张绍民仅仅只有感激而已,若是再不说清楚,可就越来越乱了。再说剑哥哥也不知去向,那天自己的话真是重了,好在大家都没事,或许他也是有难言之隐的吧。发生了这么多事,天香的心里真的好乱。
“张大哥,出宫这么久,我该回去了。”天香公主突然严肃起来,像是命令一般告诫张绍民,她该回去了。闻此,张绍民双手一僵,机械般的放开了天香公主。不属于他的终究还是留不住啊。
皇帝召见天香回宫,这倒是真的。因为这小公主的十六岁生辰快到了,天香也正式成年了,这次除了举办寿宴,他还想替她招驸马。毕竟做父母的,最为关心儿女们的终身大事。
“父皇,我不要驸马,我只要毛驴。”这小公主一脸不满意,父皇竟要从新科状元,榜眼,探花三人中挑选一个驸马,这怎么行。忽的,这个小公主的脑海里慢慢的浮现出了一剑飘红的影子。“剑哥哥,你去考取功名好不好,这样兴许你就能做驸马了。”
剑哥哥,他到底在哪里?她已经不怪他了,她知道他一定是有难言之隐的。天香公主此时心里好生苦闷,心里一急,噘嘴赌气道:“父皇,我不要驸马,我要毛驴。”
“你,你就不能让我省心一点,你忘了你母后临终之前对我所说的话了,你哥哥已经让我操碎了心,你再这样,百年之后,这让我有何颜面去见你母亲。”这老皇帝几句肺腑之言说的天香羞愧不已,可是她的心里只有剑哥哥啊。要别人做驸马,这怎么行。
此时,新科状元冯绍民,榜眼李兆廷,探花刘长赢三人正在房间内相互推诿。这李兆廷心里只有旧爱冯素贞,更何况还有一个剪不断的女子刘倩。这刘长赢嘛,心里只有张馨。而这冯绍民,女扮男装考取功名已经实属欺君,如若在做了驸马担上欺骗公主的罪名,这可就真的万劫不复了。所以,这三人都不希望自己娶天香公主。
公主的寿诞已至,天香公主一身华美的轻纱长裙,一反常态,有规有矩的坐在皇帝的身边。众大臣朝贺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奇怪的是,只有刘长赢一人在这朝堂之上。这冯绍民在半途被欲仙帮的三大护法拖住了去路,看来他们是不想让那冯绍民做驸马,只有将刘长赢推上风口浪尖,才能彻底控制刘丞相,因为他们早就得知,那刘长赢乃是当今皇上与丞相夫人当年的私生子。
可是他们三人又岂能是冯绍民的对手,只各用一招,就降伏了对手。而朝堂之上,国师看那冯绍民迟迟未来,阴阳怪气的撇嘴一笑,看似恭敬的抱拳颔首,嘲讽道“启奏皇上,今日文武齐集,人才辈出。恐怕状元公是心虚,不敢来了吧。”
那刘丞相闻言上前,替其辩护道:“状元公乃人中龙凤,才华出众,满朝文武,无人不知。老臣敢断言,在座的人除了皇上,治学之道没有哪一个能与状元公相提并论。”
此话正中国师下怀,殊不知,一个人的才华在某种场合来说是有利,于某种场合而言就是有弊了。为臣之道,还得懂君心。那国师阴森森的笑了笑,否定道:“刘丞相的这话说的有些大了吧。贫道乃一介山野草民,今天也要向状元公讨教讨教道家的学问。请问状元公,淮南子,天文训,开宗明义之言是什么?”
那刘长赢一时替绍民不平,出言鄙夷道:“人家都不在,你充什么好汉。”
那国师丝毫不介意,顺着他的话,摇了摇头,“那没有办法。若不在,就算他弃权了。”正得意洋洋的欲说出答案,正在这时,一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不疾不徐的从殿门进入,手中折扇轻摇,“道始于一,分而为阴阳,阴阳结合而万物生。一生二,而二生万物。臣冯绍民扣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冯绍民不由的瞥了一眼天香,她正在若无其事的自顾自剥着甘蔗皮。似乎对此场面并没有兴趣一般。
“爱卿免礼,为何爱卿姗姗来迟?”皇帝疑虑的问出了大家心中所想。“禀告皇上,我是被三条野狗拦住了去路。说到这儿,天香公主放下甘蔗,摇着脑袋一脸好奇,“野狗,什么颜色的,好玩吗?”
冯绍民犹豫了下,缓缓说道:“我也说不准是什么颜色,两条公的,一条母的。而且都是杂毛。”
那刘长赢见冯绍民沉着对答,着实松了一口气。也附和道:“对,杂毛狗最可恶。”还特地走到国师的身边,一扬眉毛,看似道歉,实为讽刺道:“国师,对不起,我忘了,邪道也叫杂毛。我可不是说你呀。”
那国师脸色极为难堪,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吐沫,仿佛针对刘长赢一般。
刘丞相有意提醒冯绍民,“状元公,国师请你坐而论道。”
冯绍民微微颔首,“正要请教,天地阴阳,何时而成,何时而生何时而灭,无人所知,既然如此,为何不讨论那些有关国计民生的问题。”
“到底是状元公,请问依你之见呢?”那国师口气不善,步步紧逼,不依不饶。
“绍民以为,君有君道,臣有臣道,为君之道,在于让天下臣民有生机有活力,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君主自强,天下才强。君主与民生息,万物才会有活力。控而不死,做而不乱,那才是千古一帝的大做为。”
说到这,众人都被这番言论深深的震撼了。皇帝亦然,不由哈哈大笑,“朕好久,都没有听到这么振聋发聩的言论了。好,着实不愧为状元公。那依探花之见呢?”此时,皇帝也想看看刘长赢的才学。
这刘长赢虽然不及冯绍民,却也颇有见解。这时,只见天香公主不耐烦了。一拍桌子,嘟着小嘴生气道:“父皇,今天是人家的生日,谈什么道啊,一点都不好玩。”
朝上众人不由哈哈大笑,这小公主还真是顽皮。刘丞相也抿了抿嘴角,“既如此,就由公主出考题考考他们吧。”
这下子天香公主玩性又上来了,“好,父皇,就由我来考他们。”
皇帝深知自己女儿顽皮的心性,捻须笑道:“香儿,你可别把他们烤焦了。”
“父皇,烤焦了我们正好吃烤肉啊。”那小公主说起话来还真是让人忍俊不禁。连冯绍民都不禁勾了勾唇角,笑出声来。
冯绍民当然心下知道,第一次他见她就看破了她为女扮男装,今日她虽换上女装,容貌性格皆与那骑驴少年闻臭如出一辙。这没想到,她居然贵为公主。
只见那小公主身手矫健,一个翻身,来到刘长赢面前。“书呆子,我出上对,你出下对。北斗七星三四点。”
“南山万寿十千年。”正应此景,对的好。这下子小公主没话说了。自知比才学比不过他们,到了冯绍民这儿,又换了个考题。“我不考你对子了,我问你个机智问答题。我问你,这世上比乌鸦嘴更讨厌的是什么?”
这冯绍民侧耳倾听,不由觉得这个问题好笑,他太了解她了,不就是在说那李兆廷乌鸦嘴么。成心想逗逗那公主,面露难色,思索了一会儿。然后目光一定,看向天香公主,“是乌鸦嘴。”众人听闻答案都大笑起来。
这下子天香生气了,朝着冯绍民略带撒气的拍打过去,冯绍民也不躲闪。
“父皇,我不跟他们耍嘴皮子了,我要跟他们比跷跷板。那个乌鸦嘴榜眼也要来。”天香公主咧着嘴偷偷一笑又想出了一个好玩的主意。
皇帝宠溺的看着天香,笑道:“好,好,今天是香儿的生日,香儿说比什么就比什么,刘丞相。去把那乌鸦嘴给朕叫来。”刘丞相遵旨而去。
众人听到这个绰号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公主御赐绰号,这李兆廷恐怕是摆脱不了这个称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