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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吾身为何? ...
碧空蔚海在阿介目光所极的地方交织成了一色,波涛拍岸,不时给给阿波绵延海岸添上几笔雪白,与如洗苍天中朵朵云彩交相呼应。
“阿介,”一个听上去毛毛躁躁的少年声音从灌木从中冒了出来,“老大那边有动静了吗?”
将自己藏在树影中的义贼阿介心情看上去不错,他吐掉了嘴里叼着的草根,兴致勃勃地盯着那座小楼,回答道,“还没呢。”
“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轮到咱们出去显显身手啊?”另一边的树木中响起个懒洋洋的声音,“等得我都快睡着了。”
“都打起精神来,”阿介看也没看,伸手过去往一坨叶子后一敲,随着他手上的动作,也不知是谁轻呼了句“哎呦”,显然是他那击暴枣正中了目标,“等老大信号一来,咱们还有的是事要做呢。”
老大那边一定很顺利吧?等到信号出现,就该是他们大显身手的时候啦!
只是现在还是一点动静都没呢。
祁菀带出来的人,自然全都不差,不管是奉命为奇兵的阿介,还是悄悄设伏的云卷,这会儿都能沉得住气,如果没有老大命令,就算是等上三天三夜,任是谁也不会轻举妄动的。当然,等到一声令下,恐怕也没什么事能挡得住这些年轻人如同出鞘利剑般的锐气。
可谁又知道,等待捕食的黄莺后面,会不会还藏着一名猎人?
一直注视着这里的人不止他们一波呢,碧蓝的天空下,远远地有一名正注视着他们的人压低了自己的斗笠,这个不知来自何方的瞭望者,他铅灰色的衣角一闪而退,悄悄又隐没在了阿波海岸的波涛声中。
一只白鸽从他身后飞起,轻盈得像团,不一会便融进了天空。这片羽闪过的情形被正在监督工人装卸货物的清觉看到了,很快,雪白羽毛在视线中涨得满满,富态商人不由眯起双眼,将目光也融进苍穹,送那鸟儿离去的影子良久。他看啊看啊,一直不肯错开眼神,好像一眨眼,什么东西就会消失似的,直看到两眼酸痛,几乎落下泪来。
清觉知道,自己一直在等的时机到了。身在离亚克据点最近码头的他觉得周围一切船只、工人的全都渐渐消失在海浪声中,所有纷扰全部如潮水便退去,只留他一个人广博无边的碧空之下。
夫人,您的嘱托,您的愿望,都会有个结果。
他对自己,也对着天空深处某个人说道。
深雪楼中,某种时机也到了。
翟鹤和此间的侍女艾米之间,似乎正保持着很暧昧的一个姿势呢。
少年的双手撑在艾米耳边,那张洁白无瑕的脸正对着他,她水一样的双眸中,是不是正闪着自己的影子?
在艾米眼中,居高临下的模样会是什么样呢?
少女的体温透过她白皙的皮肤传了过来,这大概不是他们第一次近到彼此呼吸可闻。艾米身上淡淡的女儿香不知怎么挤进了他被艾雪衣柜里香料塞满了的鼻腔,这味道比之前在深雪楼闻过的任何一种香水都要让他动摇。
夜半缠绵的喘息呻吟声这会不知怎么的都清楚的浮现出来了。是那个身上有馥郁柔暖花香麝气的大姐姐留给他的暗示吗?还是说,来自天空海洋间自由自在放纵的滋味中也有欲望的存在…
翟鹤不得不承认,现在自己的举动是受了这座楼中暧昧柔暖的欲望诱惑,哪怕他的理由有多正大光明,都不能让他渐渐加速的心跳和稍稍上升的体温显得多富有正义。
实在太过于诱人,某些力量能教他忘了饿狼的嘱托,老大的教诲,同伴们的信任…
可以的话,翟鹤想要留住,想要更进一步来品尝一下之后可能的味道。于是他便真的靠得更近了些,近得能感受到她细细的呼吸。
艾米在他身下,她那双笔直纤细的腿被自己强劲的龙足压着,他能确定这位弱质姑娘不可能挣脱。
然而神池意乱的少年定睛看去,却正对上了少女明亮淡漠的目光。
艾米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即便是两个人的位置如此危险,即便实事是她确实被这名少年冒犯了,这些似乎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呢。
艾米只是静静地,不挣扎不反抗,更没有先开口的意思。
她是在等着什么?等翟鹤解释呢?还是在等他继续做更令人吃惊的事?是了是了,这姑娘从小便生活在这里,自己是假意也好还是真的听了什么的勾引也好,她都不会有任何动摇吧?
翟鹤觉得自己在对上她那双金色眸子的时候已经败下阵来,但现在的情形,此刻的模样,容不得他不说点什么,哪怕是劝不动这姑娘,他也要为自己说点什么呀。
什么都不说,那算什么?
“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吗?”他好不容易咽了口唾沫才说出来,可话一出口便觉得自己好蠢,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不过如今事到临头,再蠢他也要继续说下去,“你知道如果干这行,接下来要面对什么吗?”
蔓延在周围的安静中有种令人害怕的东西渐渐发芽了。
“你想说的就这些?”
“你不明白…”
“你到底想干什么?能干什么?”
“我说了,”少年有些执拗,“我说了,我会让你自由。”
“只给我一个人?”
“不不,”翟鹤被问的有些乱,于是本来已经在他心中重复了不知多少遍的话居然也有些不太利索了起来,“如果你姐姐她肯回心转意…”
“她不肯呢?你是不是就不带她了?”
“你可以再劝劝她…”
“我倒想劝劝你,”艾米别过头,盯着压在她身边的那只手看了一会才说,“不要做这种事了,我从来不在乎自己被什么人,在哪天突然…”她毕竟还未经人事,虽然也许真的不曾在意过,但说出来却还是有些难为情,“突然被拉出去接客。”
“你现在想知道那是种什么滋味吗?”翟鹤沉声说道,又逼近了一分。
艾米像是看穿了他的这幅凶狠模样不过是装出来的,丝毫不为所动,缓缓地问了他一句话:
“你知道亲姐姐想杀你,是什么滋味吗?”
“她…”这话说的奇怪。任是他怎么想,也不能相信那个会因为艾米一个眼神就改变态度的花魁夫人,会做出这种事。
他没有亲人,差点死于兄弟姐妹之手这样的事没法体会。
可翟鹤却很清楚,自己的同类,自己的前辈,自己的…姑且能算作是家长吧,唯一能说话的,那位总是很任性的前代绿龙,恨不得他去死时是个什么滋味。
说起来饿狼实在算不上什么好人呐,有哪个好人会像他?只是因为境遇不如意,就迁怒到别人身上,也不管别人是不是无辜的;但他也算不上多坏,毕竟那个人再怎么恨自己,也没真动过杀了他的念头;他不曾胆怯,翟鹤不得不承认,对自由的向往是从他那里继承来的;但勇敢却与他无缘呢,没有绯龙王,饿狼最终什么也没做到;他不薄情,更不习惯体贴别人。呵,这位在教导后辈上偷懒得不行的绿龙前辈啊,还从来没教过自己要怎么与别人“正常”地相处呢。
饿狼他既不是智者也不是贤才,更加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
除了有龙足外,大概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了。
可他确确实实,是个可怜人…
“你会把你是什么人告诉我吗!!!!”
眼前人的一声质问喝醒了这一代的绿龙。
长时间的沉默终于激怒了艾米,翟鹤看着眼泪从那双清澈的眼中溢出来,完全说不出话来。
“你真会…”快要哭出来的女孩子用力地看着他,“会带我去看这个世界吗?”
“我会的!”也许翟鹤确实不能明白艾米为难的地方,不过带她出去的心愿却是如此清晰。
翟鹤的绿色的头发从肩头滑落了一缕,正扫过艾米的脸颊。
“你是个很好的人,不该这么被人囚禁。我一定会给你自由!我用自己的全部发誓!!”
时间很知趣的停了脚步,少年炽热的心愿给清冷的空间添了几分色彩。
但他还是没能打动眼前的人。
艾米还是没能听到,她做梦都希望翟鹤告诉自己的话。
泪水最终没有从那双金色的眼睛中流出来,它不过一闪而过,继而干涸了,不见了,艾米眼中有关感激爱恋的光芒无声无息地熄灭,灰烬中只剩下冷静淡泊的决心。
“让我起来吧。”
时间重新开始流转。
“对不起对不起……”
听她这么说,翟鹤才意识到自己可还压在人家身上呢。他慌忙地退到一边,除了对刚才无礼举动道歉外,没什么能再说下去的话。艾米从容起身,又去应付她身为侍女应该完成的事情。翟鹤自知她不喜欢别人插手工作上的事情,便坐在一边,不声不响。
翟鹤这幕由他主演,轰轰烈烈的剧目寂寞地收场了。他不清楚艾米心中是否会因为自己稍稍有些改变,更加不明白今后该怎么办。
还好还好,他有能回去的地方。
“谢谢…”不知过了多久,那个洁白的姑娘低声说道。
这句话,能安慰少年屡次受挫的愿望吗?
翟鹤正思索着该如何回应这如此难得的感激时,楼梯处传来的动静让他不禁又觉得事情更难办了。
那位不解风情的风尘中人回来了。
艾雪对自家妹妹这会伤感的情愫浑然不觉,她甚至都没有心思去挖苦一脸苦相的翟鹤,一身雪衣的花魁夫人苍白得像只幽灵,她从绿发少年面前飘过,又端正地坐在深雪楼优雅精致的妆台前,眼中除了自己的脸外再没有其他的人和事。
镜中那张脸那个人,不知道是属于艾雪的,还是属于这座阁楼的。
深雪夫人肤色自然天成的白皙,根本不用任何香脂艳粉妆点,这时看去,除了那双金色的眼睛还有点颜色外,全然是白的,不过想来是在外面冻得久了,白色中透着一股青气,不由得会令人想起灰败的死亡来。
她自己也发现了,便伸出素白的手,拈过只黑漆描金的胭脂匣子,狠狠挖了一块血红涂在已经发白的嘴唇上。
“待会我要去见那个冤家,把该说的都说清楚,今晚大概不会有人来过夜,你去帮我准备点…伤药吧。”
嘴上的颜色过于厚重了呢,艾雪冲着自己的脸笑了笑,用手蹭了些唇上鲜艳的红抹在眼角上。
“妈妈她是不是又对他说了什么…”
“艾米,给我拿件衣服吧。”姐姐笑着打断了妹妹的疑问,吩咐道。
“好,”妹妹问道,“要穿你新买的吗?”
“就拿我平常总穿的那件好了。”
“那件大红的?”
“嗯,就那身。”
两姐妹之间的对话没有给外人插嘴的缝隙。
“你答应那个老婆子了?”艾雪一下下梳着自己的头发。
“三天后我会给她答复。”
艾米靠着她坐下,将头枕在姐姐膝盖上,姐姐便顺势抚着她的头发,一举一动在翟鹤眼中温柔得全然不像平常那个猖狂嚣张的花魁夫人。
“你还是走吧…”
“我走了,你怎么办?”妹妹拉着艾雪的手,枕在脸旁,“当初我拦着你了,今天就不会留下你一个人。”
“刚才的话我听见了呢。”姐姐又笑了,“你去吧,没事的。”
艾米慌了,坐起来赶忙说道,“不行,不光不行,我今晚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去见他。”
“今天不见他不行啦,”艾雪似乎心情不错,“天知道今天不见,老婆子又会对他再说点什么更荒唐的话,我一定得见见他,把事情说清楚才行了。”她笑得轻松极了,“再说,前些日子我骗了他那么多钱,哪能说不见人就不见了呢?我是该尽点本分了。”
“你跟他又能说得通什么?”妹妹问。
艾雪耸耸肩,意态轻松地说道,“不过是挨一顿打罢了,咱们还有千树草膏呢,怕什么?”她站起来,“你不是要在三天后给老婆子答复来着?那正好,今晚我好好想想看看,”她瞥了一眼翟鹤,“反正,我今天听到的东西,还是有点能让人高兴的。”
随后,花魁夫人抖开自己鲜红的衣裙,披在身上。
她穿衣服的姿态很特别,翟鹤看着她,不太清楚这份特别到底来自哪。
等她走了,少年看着她笔直的背脊,才意识到:
艾雪穿衣服的动作,像极了即将上阵的战士给战甲披上披风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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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吾身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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