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CM犯罪心理（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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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ch是被咖啡和烤面包的味道硬是从睡梦里拉回来的。
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他有些僵硬地撑着床坐起来，后面那处疼倒是不疼，就是有些……难以言喻的肿胀感，怪难受的。
Hotch坐床上缓了缓，十七已经贴心地在床头柜的地方放上了新衣服，他探身把衣服拿到手里。
窗外阳光正好，屋里咖啡的香味愈发浓了。
Hotch换好衣服，洗漱完毕后顺着楼梯走到厨房。
电磁炉上煮着咖啡，烤面包机里烤着吐司——这应该就是把他叫醒过来的两大罪人了；十七松松垮垮地穿了件白衬衫，扣子没扣，露出大片白皙紧实的肌肉，他嘴里叼了一片全麦面包，一边忙活着在两个平底锅上同时煎猪排和牛排。
Hotch倚在门边看他。
十七转身把煮好的咖啡装杯时看见了他，两人视线碰撞的一刹那，Hotch最先笑了起来。
十七便也跟着笑，含糊不清地说：“醒了？”
“嗯。”
Hotch走上前在他唇角处落下一个吻，侧过头咬了口十七叼着的面包。
他们一起吃了早饭，然后驱车前往BAU。今天虽然是周末，但是是他们定好的每半个月去一次训练馆的日子，毕竟他们都需要出外勤，所以光会用枪是不够的，还需要学些别的东西防身，比如Morgan就会泰拳和空手道，JJ会一点拳击。
训练馆里有各式武器和锻炼器材，也有十七喜欢的弓箭，但那更多的是作为休闲娱乐而放置的，材质是纯实木，箭也是木的，磅数很低，射速和杀伤力也低很多，和Oliver的奥奈达鹰弓没有可比性。
Hotch因为昨晚操劳过度的原因，今天并不适合运动；十七只是身上有些痕迹而已，他背过身去迅速地换上了运动背心，回过身时就见Morgan笑出一口白牙站在他面前，十七这一回头差点没和他撞上，吓得他后退一步：“怎、怎么了？”
Morgan嘿嘿一笑，哥俩儿好地揽过他的肩，强制性地拖离了Hotch的方向，一边和他嘀嘀咕咕：“今天这么晚来，昨晚Jack是不是没在家住？”
十七不知道Morgan为什么这么问，但直觉他不怀好意，便警惕地盯着他不说话。
然而Morgan却已然从他的反应中得到了答案，摸着下巴不由又是一笑。
十七盯着他说：“Hotch在看你。”
简简单单几个字却让Morgan悚然一惊，只觉背后忽然一凉，他甚至没敢转头去看，只讪讪地松开了揽着十七肩膀的手，“走走走，我们去玩甩棍。”
Morgan拿了根短棍握在手里迎风一甩，刷刷两声便成了三截式的长棍，还可以拆卸成两根用，看得十七眼睛一亮。
“之前用过吗？”
十七稀奇地摇头：“没有。”
Morgan再度笑出一口白牙，拿了根甩棍扔给他：“来。”
另一边，JJ和Emily摘了拳击手套，走到旁边当起吃瓜群众。
Morgan的甩棍玩得很好，而且是自学成才，相当有天赋。本以为这把会是十七吃亏，结果……
“嗷！”
“嗷——”
“嗷！！”
金属质地的甩棍在空中飞速地转动，甩出一片银光，十七看似纤瘦的手腕却似乎含有惊人的力量，每一次转腕和甩动都极有力量美感。
几分钟后，Morgan捂着淤青的手臂龇牙咧嘴地看着十七。
“别告诉我你是第一次用。”
十七无辜笑：“是第一次。”
Morgan嘟囔：“那看来以后我们可以省下一笔教练费了。”
十七眯着眼睛笑，把甩棍扔回给Morgan，走到休息处去喝水。
“疼不疼？”
Hotch戳了下他含着水鼓鼓囊囊的脸颊。
虽说是对练，但难免会有伤到的地方，Morgan到后面已然是认真了起来，但Hotch看得出十七全程都是收敛着的状态，肩膀处肩胛骨的地方被敲到好几下，甩棍和骨头碰撞的闷响听得让人牙疼。
Hotch当然不会怪Morgan，毕竟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伤，只是还是会忍不住心疼。
十七笑笑：“没事。”
他是机器人，痛觉系统的存在只是为了提醒十七什么时候该做出什么表情而已，除此以外再没有其他作用。
俩人挨在一处小声说话，十七正比划着什么说得起劲，Hotch就斜倚着墙壁看他，唇角微勾，一脸的温柔笑意，把旁边的Emily看得直捂眼睛：“要瞎了要瞎了。”
JJ噗嗤一声笑了，说：“怎么了，不是很赏心悦目吗？”
Emily抱住JJ哀叹一声：“恋爱的酸臭味啊……”
中午时大家一起吃了饭，下午接着泡在训练馆。直到夕阳西下，在洗完澡换上干净衣服要离开的时候，十七接到了Laurel的电话。
其实一直以来十七和Oliver以及Laurel都保持有联系，甚至比起Oliver，他和Laurel的联系会更频繁一些，他们会彼此分享一些生活里的事，比如Oliver参加了市长竞选，或者十七又参与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案子；Laurel有时也会向他请教一些训练中碰到的难题。
至于和Hotch在一起的事十七也在一次聊天中和Laurel提起过……嗯，小姑娘的反应很强烈，直接感叹号刷屏了，隔着屏幕十七也能感受到来自星城的熊熊八卦之火，简直恨不能马上飞过来弗吉尼亚州找他。
“Seven，你在哪儿？”
“BAU大楼，怎么了？”
“刚好，我就在你们门口这儿呢。外婆住在匡提科的一家疗养院，我前几天飞来探望她，明早的机票回去，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们今天见一面，一起吃晚饭？”
十七欣然应允。
这不是BAU小队和绿箭小队的第一次碰面了，大家对彼此都有些印象，并且因为某些原因，这次Laurel在Hotch身上停留的视线格外久，然后对着十七露出了和Morgan如出一辙的笑容。
十七：“……”
他对Hotch说了句会早点回家，然后面无表情地把Laurel拉走了。
于是BAU小队的剩余成员再次对Hotch露出诡异的Morgan式微笑。
Hotch：“……”
他们来的时候因为Hotch晚一些时要去姨母家接回Jack，所以和十七一人开了一辆车，这时候就方便了很多，十七和Laurel去城郊一家很有名的意大利餐厅吃了晚饭，然后开车回市中心的商场购物，等走累了再找家甜品店，吃完餐后甜点再送Laurel回酒店。
不得不说，机器人在这方面的功能很强大，不仅可以持久性逛街，而且不论是在衣服裙子还是口红色号方面都可以给予相当有用的建议。
两小时后，十七根据Vi提供的建议选定了了一家甜品店暂做歇息。
他们选了间角落里的僻静包间，Laurel有一下没一下地挖着冰淇淋，狂欢过后空虚的心情让她忍不住心情郁郁地叹气。
她和十七说起远在星城的超能力Boss达米恩·达克的事情。
“当时我也在场，就眼睁睁地看着他把手掌贴在一个人心脏的地方，就像这样——”Laurel比划了一下，“——就好像是把生命力给抽走了一样，然后那个人的脸色就变成了石灰的那种惨白色，青色和蓝色的血管也浮在了皮肤上，那样子活像是电影里的活死人似的。”说到这儿，她打了个哆嗦，喃喃道，“太可怕了……我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事情。”
……如果她的描述属实的话，十七也是第一次碰见这样的奇闻异事。
不过，如果他真是靠抽取生命力来杀人的话，那么对十七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毕竟机器人并不具备生命力这种东西。
“而且——”Laurel说，“达克的能力还不止这样，之前Oliver应该和你说过，他可以隔空控物，手都不用抬就能掐住你的脖子——呃，我的意思是，会让你感觉自己好像被掐住了脖子一样。”
十七一脸懵。
“没找到解决的办法？”
Laurel苦笑：“没有，我能活到今天来弗吉尼亚找你也真是运气了。”
十七皱紧眉头，想了想后说道：“这样的能力如果不是与生俱来，那么应该是借用了某种东西的力量，可以试一试想个办法把那个东西从他身边抢走……这样吧，你转告Oliver，我会尽量在最近抽个时间去星城找你们，Darhk太危险了，我不放心你们自己行动。”
Laurel歪头看他：“可是你家正直的探员先生不会介意吗？毕竟我们在警察看来也可以算是……唔，unsub？”
十七：“……”
呃……看来他还不是很习惯脱离单身后的生活，竟然把这一茬给忘了。
“Aaron……他不知道——不知道这些，我也不会告诉他。”十七干巴巴地说。
Laurel拍了下他的脑袋，“Seven，你要知道，踏上这条路后，可就没那么容易把自己摘出去了。这些在我们看来是维持正义的举动，从其他层面来说，不管是社会，法律，还是道德，都是违法犯罪。”
“隐瞒对于一段关系中的双方来说都不是好事，当初Oliver也是这样，刚从炼狱岛回来，独自一人在晚上维护城市治安，瞒着父母瞒着朋友……后来，兜兜转转才有了我们。而我们也不是一开始就能理解他，生气他的隐瞒，背地里认为他这样做和杀人犯无异……很多麻烦的情况都发生过。”
“Seven，你们是恋人，要对恋人隐瞒是最痛苦也是最麻烦的事情。万一有一天他知道了，那你怎么办？你又要他怎么办？一个FBI探员，自己的恋人却是在晚上戴着兜帽执行私.法的治安维持者？不能理解是人之常情，退一万步说，就算能理解，你们的关系还能和现在一样么？谁能保证他还会心无芥蒂地和你在一起？Seven，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十七沉默不语。
这是他第一次谈恋爱，有了恋人之后似乎做什么事都要多考虑一分。而Laurel说的也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虽然他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警察没发现Darhk是幕后大坏蛋，或者发现了也对付不了，那就让有能力的人去解决就好了，Oliver做的就是这样的事情，也一直都做得很好，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但Hotch肯定觉得执行法律的只能是政府警察，他们的行为会作出坏的示范，让人人都觉得自己有资格当审判者从而引发更多连环杀人案云云。
十七在BAU已经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长到他足以摸清组内所有人的思维模式，更不用说是那人是Hotch了。
万一真有那一天——十七一声不吭地想了很久，万一、如果、要是真的到了那时候，那他……应该会直接自我关机休眠吧。
机器人软弱地想着，他不敢也无法想象知道这一切后的Hotch会是什么表情，还是关机的好。
嗯，关机就好了。
“Laurel，我不会让他知道的。”十七没什么底气地说。
Laurel打破砂锅问到底：“那万一呢？你想过应对办法没有？”
“……想过。”
“什么？”
十七看着她，认真地说：“关机。”
Laurel：“？？？？？”
作者有话说第20章 CM犯罪心理（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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