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CM犯罪心理（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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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BI忙归忙，但总归是有正常周末的，在没有被unsub打扰的前提下，Hotch和十七去看了场电影，然后散步去回家，再开车去餐厅吃完饭。
两人肩并肩走在人行道上，Hotch很自然地牵住了十七的手。和他的宽大粗糙不同，十七的手更瘦长一些，纤细的手指骨节分明，它们微微弯起扣住他的手掌，冰凉柔韧的感觉十分舒服。
Hotch不自觉地勾起唇角，紧接着就听十七说道：“Aaron，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他们下午看的是一部恐怖片，关于招魂和驱鬼的，声效剧情和拍摄手法俱佳，而且是3D的，看着十分逼真。
Hotch失笑：“我想是没有的，怎么了？”
十七赞同地点头，“我也觉得没有。”
但是他又想起Oliver前几天打的电话，是关于之前拜托他帮忙调查过的那个人——据说拥有可以控制他人行动甚至是吸取生命力的魔力，后者是Oliver告诉他的新消息，显然是遭遇了这个新难题——鉴于对手的能力实在太反常规反自然，作为一个身体素质和技能满点的普通人，Oliver有些招架不住了。
“那，魔法呢？”十七接着问，“BAU应该处理过很多奇怪的案子，有没有遇到过什么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
Hotch想了想，说道：“有遇到过奇怪的案子，也有遇到过奇怪的解决不了的案子，但并没有绝对的证据可以证明他们是因超自然力量而导致的。”
“唔……”十七皱眉，“那那些没有解决案子就这样被放在一边了？有没有卷宗之类的？”
“档案室里应该有，”Hotch说，“怎么了，碰到什么麻烦了么？”
“是我一个朋友，”十七说，但没有详细透露，只说到，“他碰上了点常理不能解决和解释的小麻烦。”
Hotch偏头看他：“朋友？Oliver·Queen？”
“……”
十七也转头看他，神情有些诧异，不知道Hotch是怎么看出来的。
但这其实并不难，自他们认识以来Hotch就没见过十七和除他们以外的其他人有过交集，不论是闲暇时间出去玩又或是电话短信问候都不曾有过。直到之前他被自称A.R.G.U.S特别组织的人带去执行秘密任务后回来才有了正常人该有的社交，不仅联系多了，甚至还有朋友大老远地从德克萨斯州的休斯敦来弗吉尼亚看望他。
十七点点头：“嗯，是他。”
Hotch说：“如果他需要帮助的话，也许我们可以在下个周末过去看看，或是让他向警局申请特殊案件求助，我会让JJ把案件接过来。Garcia说他是富二代，如果有人脉的话，申请也更容易通过一些。”
Hotch很高兴十七能够有几个亲密的朋友，一对伴侣的结合同样意味着双方交友圈的部分融合，他希望能够认识十七的朋友们。若Oliver·Queen对十七来说很重要，那么对他而言也同样重要。
Hotch心意虽好，但无奈的是Oliver他们的事警察也帮不上忙，如果BAU真去了也许事情还会更糟。
十七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Garcia怎么会知道Oliver的事？”
Hotch轻咳一声：“Garcia说，那是一个身材和Morgan不相上下的男人。不过她并没有深入调查，只是在网上随便找找而已。”他没有说的是Garcia还悄咪咪关注了Oliver的推特和脸书，整天电脑手机换着刷，导致了他去到机房时无意间看到了电脑屏幕下方一连串带着Oliver·Queen字样的最小化图标。
十七：“……”
他在脑子里仔细对比了一下两人，好像确实是这样。
五分钟后，他们回家给金毛犬太阳准备了食物和水，然后才取了钥匙法式餐厅吃饭。那不是什么很高档的场所，但胜在环境清幽气氛好。他们在露天的天台落座，转头一望就可以看到在夜幕下缀着星光和塞纳湖。
因为工作原因，他们在一起以后还没有机会这样坐下来安静地吃饭和聊天过，这是第一次。
他们聊起过去，其实在确立恋人身份后再回头去看他们相遇相知的过程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当然，这不是Hotch的根本目的。
他和十七认识有半年多了，以同事身份相处了五个月，恋人身份交往了将近两个月。
Hotch是侧写师，在观察人心这方面不敢说是数一数二，却也鲜少错过。
但对于十七，他却是看不透的。
他总是时时带笑，温和有礼，对谁都很关心。但相处久了，Hotch又发现十七对什么都是淡淡的，他懂得很多知道的也很多，但却没有任何喜好，反而对什么都能接受的样子。Hotch甚至在想，如果那天换一个人和他告白，是不是十七也一样会答应？
毕竟Hotch虽然看着不苟言笑，但这份工作需要他心思细腻并且足够敏感，所以他并非看上去那样严肃木讷。
冷淡的月光仿佛使空气都变凉了，十七鼓着腮帮子嚼东西，Hotch看着他的眼睛，以一种温和带笑的回忆的语气说道：“Seven，在听说上面安排你进来的时候，你的履历我反复看了很久，那时候我是有些担心的。”
十七把嘴里的红酒焗牛排咽下去，歪头看他，有些不解地问：“担心什么？”
“之前因为案情需要，小组曾经接触过NSA（国家安全局）的国际外勤特工。不得不说……他们并不是很好配合。”Hotch说，“这类人通常有两个极端。不是孤僻得一个人独来独往，就是专一得只肯接纳自己的同伴，要融入新组织对他们来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唔……”十七说，眉眼弯弯地笑着，“然后你发现你想错了，是不是？”
Hotch看这他有些得意的模样，也不由得柔和了神色，点点头。
十七扬着下巴看他，深蓝色的眼眸明亮得仿佛倒映着漫天繁星，他笑说：“我可好相处了，对吧。”
Hotch再点头，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可惜两人中间还隔着一个桌子，不然真想捏捏十七的脸。
“你呢，”他问，“对于BAU，你是怎么想的？”
Hotch在引导十七说出他的想法。
“我啊……”十七想了想，但他还真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这对他来说就是一份工作而已，机器人没有什么进取心。若BAU的成员们好相处倒还省事儿，若他们自成一个小团体排挤外人，十七也不在意，他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可以了，不是非得融入进去才行。
Hotch的问题让十七感到为难，他说：“BAU挺好的，大家也很好。当然啦，你是最好的的。”想到两人的身份，他在补充了最后一句话。
十七望着Hotch笑，心里却有些茫然，今天的Hotch似乎和以往不太一样，让他感到有些无所适从。难道这就是恋人该有的状态么？之前都在工作还察觉不太出来有什么变化，但现在两人私下单独相处时，十七就感觉到不同了。
Hotch撑着下巴问他：“我哪里好？”
十七=皿=：“……你好无耻，居然要我当面夸你。”
Hotch被逗笑了，他拨弄着桌上的刀叉，轻声说：“我只是不希望你因为这个决定而后悔，Seven。”
“后悔和你在一起吗？”十七说，“怎么会。”他没有后悔这种情绪，所有的一些他都能坦然接受。
Hotch凝视着他，这时候侍者上来收拾餐盘，他们便没有说话。十七暗自分析着，他在想是不是Hotch察觉到了什么，毕竟爱这种情绪他还不是很善于去模仿，但对方却是观察人心的好手。
等到侍者下去后，十七拿捏好情绪，开口说道：“Aaron，我没喜欢过人，所以不太明白伴侣间该是怎么样的。”他很聪明地掩盖了部分事实，藏一半说一半，“不过，我也就这个缺点了，你不许嫌弃。”十七认真地说。
Hotch低着头笑，他引用十七刚才的话：“你也很无耻，居然这样夸自己。”
气氛逐渐活跃起来，十七哼了一声：“这有什么无耻的，我说的可是事实。”他瞪着Hotch，“你说一个我别的缺点试试？”
Hotch：“……”
仔细一想……似乎……还真没有……
十七得意地眯着眼睛笑，他可是最完美的机器人。
他们走到塞纳湖边，沿着鹅卵石小路散步。在尽头处是一家小型的游乐场，里面有套圈射箭和射击等小游戏，可以换取礼物。
十七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然后指了指玻璃橱窗里的一个变形金刚：“Jack之前是不是说过想要一个这个来着？”
Hotch看了一眼，点头。
“是，我没给他买，到现在还在缠着要。”他有些无奈，Jack的玩具已经很多了，变形金刚也有很多。这是刚出的新款，价格不便宜，这种东西更新换代总是很快，Jack也是个喜新厌旧的孩子，玩不了几天就会腻，所以Hotch没有同意给他买。
十七目不转睛地盯着玩具：“给他弄一个，怎么样？”
没有等Hotch回答他便推开门向柜台走去，Hotch随后跟上，听见十七问老板要怎么样才能拿到那个变形金刚。
老板说需要两人配合，射击和射箭同时达到九环及以上10次，共有20次机会，前5次是试用，不计入总成绩。
这并不简单，射击在美国算是普遍，神枪手也不少。但射箭这项活动却不算普及，除了爱好者以外也很少有人会刻意去学。
十七嘿嘿一笑，从兜里掏钱递给老板，“我们试试。”
Hotch挑眉看他：“你会射箭？”
“当然，我没有不会的。”十七得意地看他，“射击就交给你了。”
那个变形金刚是这家店里最贵的东西，因而也是最难的，老板说从没有人能顺利拿走过。
十七拿起弓箭掂了掂，精致帅气的反曲弓很得男孩子们喜欢，即使不成功也有人愿意花钱体验一把，老板因此赚了不少。这会儿有人要挑战，一时之间也引来了不少围观，旁边那些套圈的扔球的人们都停下来看他们，有个小伙子冲十七喊：“别被坑了，那弓根本射不准。”
十七把箭架上试着拉了拉弦，然后把箭放下，动作娴熟地配合弓把上的螺母调整弓片尾部的U型槽。一边头也不抬地说道：“不是射不准，只是需要调试而已。反曲弓用手指撒放，弓弦回弹速度要比拉弓弦的手指伸直的速度快，所以弓弦会沿手指向侧前方滑动，这样箭尾就会发生左右方向的摆动。而且这种侧滑是不可以通过练习克服的，只能在调弓时采取一定措施来把影响减到最小。”
不过对于普通人来说，会射箭已经不错了，调试弓箭这种事情除了专业人士以外很少有人懂，这也是老板的小心机所在，因为弓本身就有问题所以就更射不准了。
调好后，十七试着放了三箭，成绩分别是8环，9环和9.5环，惹来围观群众的一阵惊呼。
“差不多了。”十七转头看着Hotch，“开始？”
Hotch点头：“开始。”
Hotch作为神枪手，这点距离别说要9环以上了，次次十环都不是问题。
快速完成任务后他就站到一旁看着十七，不得不说，弓箭这种东西用起来确实是比手枪要帅气潇洒得许多。十七身姿笔挺，拉弓时双臂张开，薄薄的休闲衬衫被用力的背后肌群撑开，挽起的衣袖露出紧绷着的手臂肌肉，极富力量美感。
Hotch目不转睛地看着，十七动作很快，几乎是一秒一箭，算上从箭筒里拿箭的时间也只要两秒，快稳准兼具，店里一时之间寂静无声。
这不是单纯的爱好者可以做到的。
看着两个靶子上十环处的圆洞，老板几乎是青着脸把变性金刚拿给他们。
Hotch把装着玩具的纸盒拿在手里，十七四处望了望，又指向右上角的一只毛绒熊猫，“还要那个。”Jack给家里的金毛犬太阳搭了个小房子，枕头被子有了，就缺玩具给太阳解闷儿。
“那要射飞镖。”老板说，心里燃起了一点点希望，面前这人总不可能什么都会吧。
一分钟后，老板苦着脸把熊猫拿下来递给十七。
“谢谢。”十七高兴地把半人高的熊猫公仔抱在怀里。
看着两人离开，老板想着也许他该引进几台夹娃娃机了，最起码那东西不受人力控制。
两人逛了一圈后就找了处长椅坐下，一人买了一杯沙冰吃，熊猫被十七放在腿上。
十七吃了第一口，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好凉，可是好吃，草莓味很香。
Hotch吃的是蓝莓味的，十七挖了一勺他的蓝莓酱过来，和自己的草莓沙冰混到一起吃了一口，然后扭曲了表情：“唔，太甜了。”
Hotch把自己杯子里沾到果酱的沙冰拨开，挖了勺白花花的冰塞到十七嘴里。
十七把它们咽下，僵着脸含糊不清地说：“感觉不到舌头和牙齿了。”
于是Hotch转头去吻他，他没吃多少冰，依然柔软温热的舌头缠上十七的，温柔地扫过上颚和齿列，然后才返过去吮吻着十七冰凉的舌头，草莓的甜香味似乎因交缠着的炽热呼吸而蒸发了，空气里满是令人沉溺的香甜气味。
过了一会儿，十七先退开了些许，因为腿上的熊猫快要掉地上了，他眼疾手快地弯腰一把捞住。
把熊猫重新抱住后十七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要说什么，这是他第一次接吻，感觉没什么特别的。不过真要逐个分析起来……还是有让他感觉到特殊的地方的，比如Hotch用那样的眼神看他，揽着他的腰，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十七不知道要怎么说，他感觉自己的血液在发热。
Hotch轻咳一声：“回家吧。”他说，拉过十七的手。
今天是周六，Jack和姨母一块儿去外婆家玩了，要明天下午才会回来。
十七知道恋人在交往一段时间后是应该同居的，所以当Hotch把他带到自己家门前时便也跟着他走了进去，坐在客厅的地上和金毛玩了一会儿。
Hotch洗完澡后下楼来叫十七上去，两人先后洗漱沐浴完，十七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出来时Hotch正靠在床头看书。见他出来，他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过来。”
十七坐过去，Hotch拿过床头柜上的吹风机帮他吹头发。
卧室里灯光昏暗，窗户关着，房间里很安静，两道人影影影绰绰地映在墙上。
接下去的一切自然而然地便发生了，立在床边的艺术落地灯直到夜里三点多才熄灭，他们这个晚上洗了两次澡。
Hotch事先了解过这事儿，听说会疼，他便没让十七做承受的一方。但不得不说，十七的技巧倒是……出乎意料的好，动作和情绪都很克制，给他的感觉愉悦多于疼痛，而且——甚至是有些好得过头了，迷迷糊糊睡去时Hotch感觉刚才使用过度的喉咙正火烧火燎地发干发疼。
深夜，十七透过窗户看着高悬的月亮。
刚才的情.事里，一向克制的Hotch眼里的沉溺与迷乱让他感到困惑，十七承认对方压抑着的低沉呻.吟确实会给他的身体带来反应，就像是接吻时那样发热的感觉，但也仅是如此而已，再多的便没有了。那些所谓的会令人欲罢不能和意.乱.情.迷的欲.望对十七的感知神经甚至是情绪和思维都没有任何影响，他仍然可以清晰理智地思考，随时都可以终止停下。
十七习惯性地详细分析着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以及每个阶段他的心理反应，然后发现，前.戏时倒是有那么点特别。
Hotch以为他不懂这些，便一步步地引导着。他不是个好的讲解者，所以更多的是用动作体现，这多少会让人感到羞耻和难堪。虽然如此，Hotch仍缓慢但却坚定地在他面前做那些会让自己感到不自在的事，直到他翻身把人压在身下。
十七揪着被角想，原来这就是被爱的感觉？
被珍惜，被呵护，被照顾，被包容。
唔，感觉挺不错的。
十七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机智地逆向推理：所以，珍惜呵护照顾包容一个人就是爱他的表现，get√。
这样看，爱一个人好像也不是很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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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大家好，我是机器人，我终于会爱人了，是不是很棒！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CM犯罪心理（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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