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可免的际遇》南岭之南

5、第二章 知遇2

　　她家真的很漂亮，符合我对“城里人”的家居的想象，比珍珍家还要讲究。整个厅是很调和的明黄色，让人眼前一亮。墙上还有很多凹陷，放了各种很有光泽的艺术品，也都有盏小灯照着。我第一次见这么漂亮的地方。都不知道先看哪里好。
　　柳絮如忙着给我泡茶，又拿果点，转了几圈出来见我还站在门边，笑着叫我：你坐啊。
　　我点头，坐在云石茶几前。她也坐下来，有点自豪地问我：感觉怎么样？
　　很漂亮，像是大宾馆里。——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只好这样说了。
　　她开心地笑了：是吗？喜欢看，那你经常来看好了。这里去你们学校也不远，有5路8路车都可以直达对吧？
　　你知道？我很吃惊。
　　当然。她莞尔一笑，因为你在那里啊，我自然会注意的。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觉得她说得也在理极了。
　　我稍抬眉，发觉了她正在看我，于是我又来了个没来由的紧张。我看看她，赶忙笑笑，去取几上的杯子。
　　我，等你走进来已经等了很久了。
　　好象很突然的，我听到这句话。我很诧异地看着她。她抿抿嘴，点点头。
　　我不太明白这句话，有点疑问地，压压我的头，询问地看她。
　　她调了一下翘二郎腿的左右脚，恩，这样给你说吧，别吓着你，我知道你怕我。
　　我很不好意思这样被她揭穿。
　　恩，怎么说好呢？你——家里的情况，我从你姑姑那里知道了一些，经济还是很紧张是吧？
　　我很不好意思家里的情况被她知道了，但是也没法逃避，只好老实地回话说是的。
　　她认真地看着我，清晰地说：那我问你，有这么一个机会，你可以挣点钱帮补家里，你会做吗？——不着急，先听我说完，这活，你干得了，以前可能没干过，但应该干得了；说轻松不轻松，说不轻松也会很轻松，看你怎么看；也不会太碍你的学习时间，就周六下午工作这样，你看——恩，至于报酬，可以商量，管起你的学费和生活费应该没问题。
　　我哪敢置信：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好事？！
　　我怎么也没想到，所以当然会很吃惊，也会很难以相信：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我问了起码不下三遍。
　　柳絮如很怎么地看着我，颔首，很郑重的。
　　我是喜不自禁啊，很着急地问：在哪里？我什么时候可以上班？
　　她却很平静：我把事情说了，你先考虑清楚再回答我吧？——如果，你真的答应的话，那么，今天下午就可以上班；如果，你不答应，那么，你现在就从这里出去，以后我不会再见你。
　　一开始，我还不能预知是什么事情。去看她的表情，看着她带着女人在某种特定时刻特有的那种神情一步步向我走近，我逐渐有点思路她要我做的事情了。我联系起来之前从姑姑那里知道的一些关于她的情况，说她丈夫常年不在家，她也不“会”生小孩之类的。看她干裂的嘴唇和眼里的火，突然间我就懂了。尽管我是从来没做过类似的事情，从来没有和女人有更多的身体接触——除了了高珍珍偶尔的隔着衣服的拥抱之外，但我也确实成熟了的，我17岁了，早在自进入高中初期就开始有梦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