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四小姐》而思

9、童年

　　那个时候，曹大公子和曹二公子已经练就了一身好武艺，并随着林小水开始押镖，并深深押出了他们曹家的一套独特风格。大公子是个狂放不羁的性子，二公子是个谨小慎微的德行。每次去飚飚镖局送镖的人总能听到这样的对话：一个声音咋咋呼呼，他奶奶的，这么远的路老子不干；一个声音诺诺微微，大哥，这样......不太好吧。然后噼里啪啦一顿响，谁打赢了听谁的。
　　那个时候，曹老爹已经开始着手准备曹大公子的婚事。秉承着先下手为强和快准狠的原则，曹老爹把谁家有未出阁的妙龄少女和谁家有刚死了丈夫的寡妇摸得一清二楚。奈何大公子却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这让曹老爹多少有些窝火。
　　因着家里张罗大哥的婚事，曹四小姐也得了闲。得了闲的曹四小姐，会跟着半仙到处逛，有时候是去酒楼里听个才子会佳人的评书，有时候是去屋舍看个男才配女貌的段子。可怜见的四小姐，刚那么大一点，就被半仙普及了未来五年后才会遇到的叫做爱情的东西。
　　曹四小姐十一岁的时候，曹老爹送她了一个牛皮鞭，送曹五公子了一把短铁剑。曹四小姐伸手拽了拽，不错，很劲道。曹五公子拿着头发抚了抚，很好，忒锋利。从此后，曹四小姐爱上了与曹五公子切磋武艺。一个兵器擅长长距离打架，一个兵器擅长近距离搏斗，各有所短，各有所长，所以谁也不赢，谁也不输，日子过得很欢快。此时，大公子的婚事悬而未决。
　　曹四小姐十二岁的时候，用她爹送她的鞭子打跑了一个轻薄良家妇女的浪荡子弟，并砸烂了一条街的铺子。后来，曹老爹从县太爷那里知道了，那个浪荡子弟是尚书家外出游玩的宝贝公子，而那条街上的铺子有上百余家。于是，曹老爹用他送曹四小姐的鞭子将曹四小姐吊了一夜。此时，大公子的婚事悬而未决。
　　曹四小姐十三岁的时候，将自己的首饰全部当卖，买了一件青袍给曹老爹做寿。恭敬的放下礼物后，曹四小姐缓缓坐在梨花木椅上，翘起二郎腿，颇有风范的说了句：“爷赏你的。”正在砸核桃的曹老爹锤子一歪，砸在了自己手上。撵着自家闺女追了五条街，拿着破鞋头的曹老爹气喘吁吁：家里唯一的姑娘，怕是养残了。此时，大公子和二公子的婚事悬而未决。
　　曹四小姐十四岁的时候，带领着一群小伙伴去翻墙偷枣。待枣园主人带着一群家仆风风火火赶来捉贼时，曹四小姐已将老爹教的武功路数摸得顺熟。马鞭将墙上的瓦片一勾，身体三百六十度灵巧的翻转，很好，轻轻松松的过了墙。曹四小姐撒开脚丫子一路狂奔，一口气奔到了自家小后门。曹四小姐停了脚步，挠挠头，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待回首，妈呀，那一群小伙伴嘞？曹四小姐是个很义气的四小姐，伸手撕下一片白裙布，兜头一罩，呃，不是白裙么，为什么是红的？曹四小姐扭着脖子向背后瞅了瞅，屁股上赫然一片殷红。曹四小姐身体晃了晃，而后摇了摇，然后抖了抖，终于，很顺利的一头栽了下去。脑袋着地的那一刻，曹四小姐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原来.......呃......晕血。此时，大公子和二公子的婚事悬而未决，曹四小姐的婚事也被提上了议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