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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与子同袍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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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录卿躺在柔软的沙发上拿着平板不知道在看什么,芝月端着水果出来时正好看见他一脸认真的模样,手指时不时滑动屏幕。她放下手中的果盘,坐到他旁边,探头过去靠近他,问到,“看什么?”
秦录卿把举着的平板放下,直起身子,把芝月搂在怀里,轻轻吻她的脸颊,而后就那样脸贴着脸地抱着她。因为隔的近,他的声音像在耳边发出,“想知道?”拿着平板到芝月面前示意她看,“你自己看看。”
芝月好奇的看着屏幕,一个几岁的孩子穿着汉服,样子可爱乖巧。底下一大群求同款猴子的吧友,秦录卿见她看得认真,也随着她的意思刷动网页,刷出好几个类似的帖子,都是早期的那批汉服爱好者的袍二代。
那些穿着小号汉服的孩子们的确甜得炸了,让人忍不住喜欢,芝月似乎明白,“所以……”她转过头来看着他。
二十几岁的秦录卿一样俊朗温润,脸带笑意的时候让人如沐春风,他真的像是从历史深处的魏晋走来的文人,风神俊朗,自有一股风流气息。像现在他眼神亮亮的看着你,嘴角温柔带笑,接着芝月的话,“所以我们也生一个袍二代。你认为如何?”
有时候人生过得真的不需要规划,就那样率性而为,谁又能说过得不好?就像他们,结婚的时候,是一个早晨,他们的汉服馆将将要营业,不料秦录卿突然捏着她柔嫩的手,问她,“不去今天我们结婚,去领证?”
于是那天他们没有营业,就那样,开着车去民政局,排队领证,结婚。率性又随意。
而今日,突然而然想要孩子,也是一时兴起所致,不过幸好两人所做下的决定,都会认真有条不紊的去执行。
现在,秦录卿把平板放在小几上,抱着她,亲吻她,沙发虽然柔软,却也是方寸大小,于是秦录卿终是把她抱进房间里,一个昏昏沉沉的午后就那样消逝。
孩子还在肚子里的时候,秦录卿就开始畅想给孩子做什么样的衣服,他该是如何独特的不同于群体的,那样芳香柔软的。他就那样摸着芝月的肚子,不停的想,构造他的样子,他的性子,他的喜好。而孩子出生后手忙脚乱则又是另一回事了,给他换尿布,给他泡奶粉,给他洗澡……每每叫他如此忙得团团转,芝月就靠在门边,轻声发笑,想上去帮手。他却不让她动手,护着她,宠着她。
孩子会行走会讲话了,四五岁的小豆丁,穿着爸爸选的小小的直裾,坐在高高的凳子上,端着自己的小碗仰起小脸问爸爸:“爸爸,你说过你最爱我的,前前天你也说最爱妈妈,那你最爱的到底是谁?”显然他不能一心二用,因为要掰着手指数日子,只好放下手中的碗和勺子,伸出三根手指,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前前天到底是几天前。
秦录卿拿起他的碗喂他:“都爱啊!”
他一口把爸爸喂的饭吃完,含糊不清地继续道,“可是要最爱啊。”
“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告诉爸爸。”
他跳下凳子,蹬蹬噔地到自己的房间里,拿出一本彩绘封面的书,再秦录卿面前翻啊翻,终于翻到他想要的那里。用软软的手指指着一题填空的题,“爸爸最爱”后面是一个括号。“老师说要写。”他就那样眨巴着眼睛,萌萌地看着秦录卿。芝月在旁看得心都化了,孩子一向懂事听话,少有熊的时候,此刻更是让人心软得想把整个世界捧到他跟前。
“那你觉得呢?”秦录卿耐心的回答他。
他摇着小脑袋:“宝宝不知道。”
秦录卿试着和他商量:“那都写好不好?宝宝和妈妈都是爸爸最爱的人。”
他似乎是同意了秦录卿的想法,点点头,“嗯。”于是去找笔,在那个空里认认真真地写上“宝宝和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