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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简尚未歇 ...

  •   第二日清晨,万俟凡懒在床上不肯起来,任凭靳祈怎么叫他起床,他都不搭理。
      “凡儿,乖,起床啦!”靳祈早已穿戴好衣物,坐在床边,捏着万俟凡的脸蛋。
      “都怪你!因为谁我才起不来床!都怪你!”万俟凡转过身去,避开了靳祈捏他的手。
      “别气了,下次让你在上面。”靳祈抽回手,心里寻思着怎么糊弄万俟凡。
      “真的?”万俟凡来了精神,激动得迅速转过身来,“哎呦,我的腰~”
      “来,我看看。”靳祈慢慢把万俟凡翻了过来,双手在万俟凡的腰上来回摸着。
      “啊~啊~就是那里。”万俟凡叫嚷着,“靳祈,就是刚刚那里。”
      “好,一会儿就不疼了,我先给你按按。”靳祈双手揉捏着万俟凡的腰部,力度时而轻时而重,拿捏的恰到好处。
      “嗯~靳祈,好舒服呀~”万俟凡趴在床上,舒服的呻吟着。
      屋外,倾若附耳在窗旁,听着里面的声音,不由得震惊,莫非,少爷真的和外面的谣言一样是个断袖?可…靳公子为什么会是断袖?一定是少爷!一定是少爷勾引靳公子的!哼!倾若转身离去,心里却盘算着不少事。
      “舒服些了吗?”靳祈关心的问。
      “嗯,好多了。”万俟凡懒得动,就趴在床上不起来。
      “唉!”
      ―――――――――――――――――――――――
      “女皇,您急着召我来有什么事吗?”琼月在樱鸾殿内,一袭白衣,白纱掩面。
      “冷煜桐恐怕已经无法出门见人,封吟也和我预料的一样,回来了,现在就差一个混沌浴血,琼月,万俟凡哪里有何进展?”女皇侧躺在殿内的大床上,单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抚摸着那空洞的骷髅。
      “回女皇,万俟凡那里…毫无进展,那个靳祈实在是太难对付了!他的功力我……”
      “行了,这件事我来处理,你现在去趟昆仑,给清岩道长传个话,就说‘妖瞳已出世’。”女皇的声音冷得刺骨。
      “是!属下告退!”琼月离开了樱鸾殿。
      女皇冷哼一声,便化作一阵红色烟雾消失了。
      琼月快马加鞭的赶到了昆仑,也是花了五天五夜的时间,她来到昆仑山下,有几个弟子在门前把手。
      “谁!胆敢进入我昆仑境内!”一名弟子拿剑指着琼月。
      “在下千水琼月,有要是禀报清岩道长。”琼月的声音坚定而踏实,似有一番男子气概。
      “她是千水境的人?”
      “千水境的人来我们这里干什么?”
      “这姑娘长得还不赖啊。”
      “笨蛋!千水境的女人你也敢垂涎?!不要命了!”
      “你们闭嘴!”刚刚说话的弟子站了出来,对着琼月拱手,“待我禀报道长一声。”
      “不用了!我带她进去吧!”一名白衣男子温柔道。
      “尚公子!”几名昆仑弟子恭敬的行了礼。
      琼月转过身去,只见男子手持折扇,轻轻摇动,翩翩风度让人忍不住都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那璨若星河的眼目,白皙的皮肤,琼月仿佛听见了心跳的声音,砰砰的撞击着她的胸口,他们叫他尚公子,难道是那个知晓世事的尚雨歇?
      “多谢。”琼月隐藏起自己的情绪,板着一张冷漠的脸,就随尚雨歇进入了昆仑。
      来到殿内,并不是想象中的金碧辉煌,而是古朴的檀木装饰,整个肃穆的气氛倒是和昆仑这一门派相匹配。
      “在下千水琼月,受女皇之命,特来昆仑,有要事禀报,不知清岩道长,可否借一步说话。”琼月的声音响亮而执着,周围的几个道长也听得非常清晰,他们昆仑什么时候和千水境有联系了?
      “哈哈,不必,他们也都是值得信赖的人,琼月姑娘请说。”清岩道长摸着自己的胡须,一派正气凛然的样子。
      “传女皇之口令,‘妖瞳已出世’。”
      “什么?”清池道长睁大了眼睛,“你们千水境是如何得到消息的?”
      尚雨歇也略有吃惊,妖瞳在几十年前可是一时闻名于世,那种别人无法触及和感受到的瞳力,他还真想钻心研究一番。
      “在下告退。”琼月还是忍不住看了尚雨歇一眼,就转身离开,他皱眉思索的认真模样,还真是英俊迷人。
      “这!这是什么态度!”清池道长重重呃呃甩了一下手,感觉自己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一个不知礼节的小丫头自己还要退让三分!千水境,早晚有一天灭了你!
      “还请清池道长不要生气,琼月姑娘也只是传达女皇的命令,具体情况她并未知晓,凭道长的实力,这种小事不足挂齿。”尚雨歇上前说道,琼月虽然没有看见尚雨歇的动作,但她想象的到,尚雨歇风度翩翩的替她说话的样子,一定是个温柔如水的男人才会如此的让她牵肠挂肚。
      “尚公子,这件事你有何想法?”清岩道长之所以能成为昆仑的掌门,也不是没有原因的,那处变不惊的态度,着实让尚雨歇佩服。
      “妖瞳现世,定会引起江湖动乱,如果没有发生什么离奇的事,还是隐瞒下去的好,否则整个江湖人心惶惶,恐怕会坏了今年的武林大会。”尚雨歇一脸的严肃,认真的模样着实让人信服。
      “嗯!好!这件事就先不要宣泄,不知尚公子来我昆仑有何贵干?”
      尚雨歇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传给了随从,一名昆仑弟子接了过去,递给了清岩道长,“这是家父的信。”
      清岩道长收下了信,“尚公子不远千里前来送信,也是辛苦,不妨在我昆仑留宿一夜。”
      “多谢道长好意,在下奉家父命令,还有要事去办,就不劳道长费心了。”
      “好,常锦,送客。”
      “是。” 那名接信的弟子送尚雨歇出来昆仑。
      “公子,咱们还有什么事啊?我记得老爷就让我们送信了呀。”随从不明所以,他们家公子总是撒谎骗人,说的话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何津,这你就不懂了吧,刚刚千水境的人说妖瞳现世,难道你就不好奇这妖瞳是谁吗?或者他现世有何目的?”尚雨歇一介书生,不会骑马,只得走路下山。
      “可是…我们又不知道那个什么妖瞳在哪,怎么打探消息啊?”何津挠了挠脑袋,他们家公子的想法他总琢磨不透。
      “就说你们这些习武之人,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也不懂得关注江湖大势所趋,这千水境掳走冷煜桐的事你可知道?”
      “听老爷说过。”何津一脸的郁闷,他们家公子最讨厌什么都不懂的武夫了,可他就是其中之一。
      “这千水境掳走冷煜桐,也无非就是逼迫封吟出面,当年冷煜桐和封吟的事传得沸沸扬扬,恐怕不是假的,再说这千水境里的女子都是些什么人?要么是陷入情网被人抛弃,要么就是丈夫已故,自己又不想再嫁他人的女子,千水境的女皇想要引出封吟,二人之间也必有一段渊源,可千水境提出换回冷煜桐的条件却不是封吟出世,而是要用万俟氏族的独子万俟凡来交换,既然这一切都是围绕肃陵展开的,我们此行就去肃陵。”
      “哇!公子!你好厉害!”何津恍然大悟,果然,他们家公子不是一介武夫可以攀比的。
      “是你太笨了,只知习武不知习文。”尚雨歇用扇子打了一下何津的脑袋。
      “哎呦!公子,你又打我。”何津捂着脑袋跟紧了尚雨歇,老爷特意让他来护公子安全,他可要尽职尽责了,虽然笨,但也不能辜负了老爷和公子对他的重视。
      “呼~呼~”尚雨歇累得喘个不停。
      “公子,您这体力也太差了,怪不得老爷让您亲自送信呢。”何津在一边傻乎乎的嘟囔着。
      “你――啊!”尚雨歇一不小心踩到了悬崖边的石头。
      “公子!”何津伸出手去拽住了尚雨歇,使上全身的力气把尚雨歇拽了回来,可是他的力气堪比一头熊,再加上何津一时情急,就又把尚雨歇甩了出去,虽然是背着悬崖的方向,可是这摔下去,不变成肉泥也活不下去了。
      “公子!”
      “啊!”尚雨歇本以为自己是要命丧黄泉了,可是哪知自己坠入了一个柔软的怀抱里,他抬头看了看接住他的人,剑眉星目,眼神坚定而执着,棱角分明的面孔……咦?他在想什么?
      男子抱着尚雨歇轻轻落地,飘然长发也缓缓平稳。
      “呀!你捏我屁股!”尚雨歇“腾”的一下跳在了地上。
      “我…我没有……”男子一脸的无辜。
      “狡辩!你明明就捏我屁股了!何津!给我宰了他!”尚雨歇气得满脸通红。
      “啊?公子,这不好吧,多亏这位公子您才得救,否则…否则您早就摔成肉泥了呀!”何津是左右为难,要是他真把自家公子摔成了肉泥,老爷非打死他不可,要不是这位公子出手相救,他也要没了命啊!
      “哼!要不是你笨,我会摔出去吗!现在你还替他说话!”尚雨歇用扇子指了指男子,气得说话都有些颤抖。
      “可…可是……”何津知道他们家公子伶牙俐齿,自己嘴笨说不过公子。
      “这位公子,在下简护,有什么事咱们路上说。”简护拱起双手,行了一个礼。
      尚雨歇也没有办法,对方既然这么说了,他还能怎样呢?摸就摸了吧,又不能少块肉。
      “本公子尚雨歇。”尚雨歇没好气的说。
      “那个,简公子,您别介意,我们公子就这脾气,其实,他人很好的。”何津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总之,不能让公子给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
      “何津!少废话!我们走!”尚雨歇被简护注视得有些脸红,不就长得比他高那么一点点嘛,至于这么狗眼看人低吗!
      “尚公子,小心再掉下去,到时我可不救你了。”简护先尚雨歇一步,走到了悬崖边。
      尚雨歇吓得不轻,来的时候还很轻松的过来了,可是刚刚的事,让他心有余悸。
      “公子,我背您过去吧。”何津弯下了腰。
      “哼!”简护冷哼一声严重的打击了尚雨歇的自尊心。
      “不用!我自己过去!”尚雨歇刚迈出第一步就后悔了,看着那些小石头从悬崖便滚下去,连个影子就见不着,他的腿就有点颤抖,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冷了下来,这昆仑山,什么破地方!
      “公子,您别向下看,您越看越害怕,您一害怕就过不去……”何津在一旁傻乎乎的指导着,还要做好救他们家公子的准备。
      “你闭嘴!”尚雨歇晃晃悠悠的迈出了第二步,又有几颗小石头滚了下去,尚雨歇咽了一口口水,冷汗从额头上流了下来,当他迈出第三步的时候,脚下一软,就又摔了下去。
      何津刚要伸手接住尚雨歇,简护已经伸出手把尚雨歇拽到了怀里,“尚公子,您可要小心有些。”简护在尚雨歇耳旁吹着气,弄得尚雨歇感觉痒痒的,又不敢乱动怕掉下去,只得挂在简护身上,紧紧的抱着他,让简护带他过去。
      天快要黑了,还好他们赶在天黑之前过了那段悬崖,昆仑山势险恶,来一次真是不容易。
      “好了,尚公子,你可以下来了。”简护送开了抱着尚雨歇的手。
      “啊~”尚雨歇睁开了眼睛,站稳了脚步,“到了?”
      简护伸手擦去了尚雨歇嘴角的口水,“尚公子,你流口水看。”
      “呃~”尚雨歇被简护的动作吓得愣着了,傻乎乎的站在那里不动弹。
      “咕噜咕噜~”尚雨歇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他饿了。
      “公子,你饿了?你等着,我去打只野兔回来,天这么晚了,我们今晚要住在这山林里了,简公子,我们公子就麻烦您照顾一下了,我去去就回。”何津拿好了佩剑,就去打猎了。
      尚雨歇随便拾了些木柴,在离简护很远的地方生起了火,一是为了驱逐野兽,二是为了取暖,他才不要理那家伙呢!
      可是当他生起火之后,才发现手掌磨破了皮,一道道血淋淋的伤口呈现在眼前,那火里燃烧着的,不仅只有木柴,还有他的血肉。简护离着远远的便看见尚雨歇的手掌破了皮,便走了过来,拿出身上的纱布和药,抓起尚雨歇的手掌。
      “你要干什么!”尚雨歇试图抽回手掌。
      “给你涂药!”简护又把尚雨歇的手拽了回来,确实是很嫩的手,捏着软乎乎的。
      尚雨歇借着火光仔细的看着简护的脸,他也不是那么令人讨厌,认真的模样还是很可爱的。暧昧的气氛在火光里跳远着,夜晚格格不入的异常安静,尚雨歇感觉的到简护给他涂药时粗糙的手掌,他手心里怎么会有那么多疤痕?这一条条疤痕不仅刻在了简护的手上,也刻在了尚雨歇的心上,简护粗糙的手掌让尚雨歇觉得莫名的安全,待简护给尚雨歇包扎好伤口。
      “你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尚雨歇的语气有些缓和,不再那么僵硬。
      “都是练武的时候留下来的。”简护打算回他原来的地方去。
      “嗳,你不坐在这里吗?这里暖和一些。”尚雨歇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
      “不了,我睡树上就行。”简护一跃而上,合眼便在树上睡着了。
      尚雨歇知道简护拒绝了他的好意,他蜷起双腿,胳膊放在腿上支起脑袋,看着简护睡在树上,他就莫名的心酸,不知是因为被拒绝了还是其他的什么,他现在希望简护可以好好的生活,起码不要那么理所当然的认为他应该睡在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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