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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重启尚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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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我回来了。”何津手里拎着三只野兔,坐到了火旁,收拾了一下野兔,烤起了野味。
尚雨歇觉得无聊,他不会烤野兔,都是何津在忙活,可何津就两只手,怎么够用?简护又没有下来帮忙的意思,他就抓起一只处理好的野兔,学着何津的样子烤了起来。
良久,香喷喷的野味已经完成,尚雨歇想要叫简护下来和他们一起吃,可是却又不知道怎么说,就不断给何津使眼色。
可是何津一个傻乎乎的人,根本就不理解尚雨歇的意图,“唉?公子,你眼睛怎么了?不舒服吗?要不要我给你吹吹?”
啊!啊!!何津啊何津,你怎么如此的蠢!!!尚雨歇低着头,一脸的无奈,可是也不能这么一直耗着,怎么办?怎么办?
尚雨歇拿着自己烤的野兔,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再拒绝本公子,本公子要了你的命!“简公子,嗯…这是我烤的野兔,你…要不要吃?”尚雨歇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真是的,紧张什么,不就是给他一只野兔嘛。
简护睁开了一只眼睛,撇了一眼尚雨歇手里的野兔,“还没熟吧?”
还没熟吧?还没熟吧?还没熟吧?简护的话一直在尚雨歇的耳边回响着,本公子好心好意给你送吃的,怕你饿着,你还这么说!真是个白眼狼!哼!尚雨歇一跺脚,就要把那没熟的野兔扔了,却被一只有力量的手抓住了,尚雨歇抬头一看,正是简护抓住了他的手。
“你!你要干嘛?”尚雨歇莫名的激动,简护抓他的手了,不不不,是握着他的手!他还感觉的到简护粗糙的手掌用力的握着他的手,虽然有些疼,但是却很舒服。
“我吃。”简护拿过那只野兔,仔细看了看,嗯,和他预料的一样,周围一层全都糊了,烧得黑巴巴的,他一口咬下去,好家伙,里面果然是生的!
“你你你!”尚雨歇以为简护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竟然真的吃了!
“味道还不错。”简护轻轻一跃,一个轻盈的转身躺在了原来的位置,吃着那个味道还不错的野兔。
尚雨歇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简护说他烤的野兔还蛮好吃的,简护在夸他嗳。
“公子,你不吃吗?你不吃,我全都吃了。”何津拿着剩下的一只野兔冲尚雨歇道。
“当然吃。”尚雨歇蹦蹦跳跳地回到火堆旁。
“公子,你咋了?”何津把野兔递给尚雨歇。
“何津,你烤得还真好吃。”尚雨歇嘟嘟囔囔地说着,嘴里塞满了食物。
“公子,今晚您打算在哪休息?”
“当然是地上了。”尚雨歇暗暗觉得自己烤的野兔差不多也就这个味,简护不是说很好吃嘛。
“那好,公子,我们靠着一棵树睡,如果出了什么事,我也能及时保护你。”何津在火堆里加了一些木柴,又在附近拾了些,供晚上取暖用。毕竟这山林里早晚温度差异太大,他们习武之人,内功深厚便可取暖驱寒,可是他们家公子并非习武之人,夜里需要生火取暖。
“何津,你忙活一会也赶快睡吧。”尚雨歇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倚着树干睡了。
何津怕夜里火烧尽了,就一直在火堆旁,不断往里加柴火,他看着尚雨歇安静的睡颜,在这夜里、火堆旁,尚雨歇的睡颜格外的美好,何津突然想起小时候,他是和尚雨歇一起长大的,年龄相仿,那时他的父母都去世了,他一个人在街上要饭,还总会因为偷东西吃而挨打,是尚雨歇的父亲尚俭把他带到家里,并且教他武功,让从小就没了爹娘的他,被世间遗弃的他有了过人之处。何津还记得小时候,老爷家里会来一些达官显贵,他们总是把尚雨歇当成女孩子,气得尚雨歇嘟嘴就跑去和他诉苦。在老爷教他和尚雨歇武功的时候,他为了尚雨歇能够夸奖他,总是很认真的学习,可是尚雨歇却马步也站不好,一对打就手软,他总是假装让着尚雨歇,还被老爷批评了好几次,后来尚雨歇就特别讨厌习武,说那些粗俗的汉子怎么配得上绝世的佳人,就放弃了习武,整日读书学习,分析天下大势,甚至在一些长辈中,尚雨歇的见识也要更胜一筹,从小尚雨歇的学识在世间就留下了佳话。
何津是个没有知识的人,也不会什么琴棋书画,他最喜欢看尚雨歇弹琴,那种孤单空旷的复杂情感,何津是怎么也描绘不出来当时的感觉,他就是特别喜欢尚雨歇扶在琴弦上的手指,灵动的跳跃着,温婉细腻,倘若这一生可以触摸一次尚雨歇的手指,何津是愿意为此而赴汤蹈火。
静谧的夜,月亮洒下冷淡的光,冷得让人惊慌,天的一角,充斥着火红色的厮杀,这一夜,大火蔓延了整个天际,尚雨歇微微睁开眼睛,火光跳跃着,烧得木柴咯吱作响,何津已坐在火堆旁酣然入睡,手里还拿着一枝要加进火力的木柴,他也是累了一天了。尚雨歇知道,这一夜烧光了他在世上所有的留恋,此刻,他最亲最近的人,就是这个傻傻的何津了。
尚雨歇从来没有后悔来昆仑,这是他面对这残忍一幕最好的选择,起码,他还活着,他还可以复仇,他还可以在这尔虞我诈的纷争中开辟一个新的尚氏天地,尚雨歇握着临走前父亲给他的戒指,尖锐的菱形四角,不知什么材料打造的,黑色的光泽充斥着罪恶的云雾,一看就不是什么吉祥的物件,“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要打开这枚戒指,小心引火自焚呐。”这是尚俭对尚雨歇说的最后一句话。
天刚蒙蒙亮,简护睁开眼,活动了一下筋骨,倚在树上,低头看见尚雨歇已经醒了,眼睛微红,简护折下一小枝树干,随意一打,树干就落在尚雨歇的头上。
“啊!”尚雨歇抬头看着简护,什么也没说,又把头扭了回来。
简护也很奇怪,在他所遇见的人里,尚雨歇应该是最讨厌他的了,这一大早的,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没有出言不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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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祈,对于尚家你有什么看法?”万俟凡躺在靳祈的怀里,柔软的身体贴在靳祈的身上,颈间的吻痕清晰可见。
就在昨夜,尚家发生了一场屠杀,一夜之间,除了有任务在身的尚家人士,几乎无一逃亡,也就是说尚家遭受了灭门之灾。
“除了贾氏,还能有谁?”靳祈抚摸着万俟凡的后背,偶尔捏捏他的腰。
“和我想的一样,毕竟尚家才是十大氏族之一,贾氏本就是私夺权势取代尚氏,现在却又屠杀尚家,就算江湖上没有人敢出来指责贾氏,但是尚俭一代名将,当初若不是为了尚氏的名誉和避免江湖征战,尚氏也不会甘愿退出十大氏族,如今尚俭牺牲了全族性命,也就是把所有的希望寄存在了他的独子尚雨歇身上。”万俟凡分析的头头是道。
“嗯,但是尚俭到底给一个和你一样毫无武功的尚雨歇留下了什么呢?才敢让他堵上全族人的性命。”靳祈思索着,他可能精通医学,武功秘籍,可是对于那些氏族的隐私他却知道的极少。
“哎呀不想了不想了!自己家的事还没想明白呢,哪有时间管别人的!”万俟凡扭了扭身子。
“你呀,就是太懒了。”靳祈宠溺的摸了摸万俟凡的头,“想学武功,我可以叫你啊。”
“哼!就我现在这样子?还学武功呢,能跑得比别人快我就知足了。”万俟凡叹了一口气,他什么时候能有出息一点啊。
“哈哈哈哈”
“笑什么笑!”
“凡儿。”
“嗯?”
“还有一会才天亮,我们……”
“不要!”
“竟敢说不要。”靳祈一个翻身趴在万俟凡的身上。
“靳祈,你节制一点好不好,你的身体好,我的身体可受不了。”万俟凡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他的双手已经环住了靳祈的脖子,亲吻着靳祈脸颊。
“乖,自己张开腿。”靳祈的声音充斥着情欲。
“嗯~轻点~”万俟凡主动张开了双腿,环住了靳祈的腰,不断的在靳祈的身上摩擦。
“真听话。”靳祈吻上了万俟凡的唇,这种柔软的触感,总会让他感觉很舒服。
这一阵翻云覆雨,万俟凡被折腾的浑身酸痛,感觉身体快要散架了。
等万俟凡再度醒来的时候,靳祈已经不知去了哪里,万俟凡知道靳祈瞒着他一些事,如果靳祈接近他是为了他的混沌浴血,他是宁死也不会把混沌浴血给靳祈,或者,他可以去梦中的那个地狱,找到属于他的灵魂,让自己变得比靳祈强大,然后把靳祈抢回来,万俟凡的心很乱,他不知道一直以来喜欢着靳祈的,到底是混沌浴血的灵魂还是自己的内心,他已经开始分不清自己的感情,现在的他,一片混乱,又猜疑着靳祈接近他的目的和初衷。
靳祈以最快的速度赶往肃陵城外,当他抵达的时候,那名红衣女子已经来到约定的地点等着他了。
“你到底想要对万俟凡做什么?”靳祈的眼中毫无波澜,却隐藏着杀机。
“我只是夺回属于我们千水境的东西而已。”那冷漠无情的声音,正是千水境女皇。
“那你为何要在夜里闯入我的房间?”靳祈提高了警惕,千水境的女人个个心狠手辣,更别提她们的主子了,各大江湖门派都对她们避而不及,自己也要多加小心才是。
“只是提醒靳公子,不要为了一个男人和我们整个千水境作对,不值!”
“不劳女皇费心了,是否值得,在下自然清楚,告辞。”
“等等,靳公子,这世上有一种人,不知博学多才的靳公子可否听说过?”女皇曾经查过靳祈的身世来历,可却竹篮打水一场空,竟毫无音讯。
“在下不过一江湖骗子,何德何能称得上博学多才?”靳祈实在不想和这个女人废话连篇,他还要回去照顾万俟凡,万一他不在的时候,万俟凡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是啊,谁能想到不可一世的妖瞳会化名四处行医治病呢?”女皇笑得奸诈而又狰狞,她就是看不过两个男人在一起幸福的样子,要不是因为冷煜桐,封吟就是她的!她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恕在下浅实,不理解女皇的意思,告辞。”靳祈转身离开,不给女皇任何说话的机会,就消失在了女皇的视线里。
“哼!靳祈,不用你嚣张!有你好看的!”女皇愤恨的眼神在这空旷的城外格外显眼。
靳祈来到万俟府,推开房门,发现万俟凡已经醒了。
“凡儿,我让他们给你准备了一些食物,看看合不合你的胃口。”靳祈接过下人端来的食物,摆到万俟凡面前。
“等我先洗漱。”万俟凡轱辘一下的从床上起来,穿戴好衣物,平常都是倾若侍候他,现在却是靳祈。
待万俟凡准备一番后,靳祈非要喂他吃饭,万俟凡是百般不愿,他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干嘛这么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