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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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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匆匆回公主府,下午时夜小写的突然睡去他一直觉得是上天给他努力的回报,但在王爷府看到夜凌龙,也就是皇帝之后,少年突然想起了一件早就被他遗忘到不知道那个爪哇国的事.
那个,貌似,两个月后,是冷情美人花的第一次危机,夜凌龙为了早些与他在一起,利用了公主与小王爷的亲近,在小王爷的衣服上熏了一种叫蝴蝶的香,此香只会对天生带有晓梦之香的冷情美人花起作用,最明显的症状,就是会毫无预兆的突然入睡,如果他记得没错,这个蝴蝶香,应该是在夜凌君带着新任的皇后去皇陵的前一个月下的吧,这下时间突然提前了一个月,难道是他改变剧情的原因?
书本中花未然与夜凌君的关系并不是夫妻,而是仇人。当然,他们现在也同样是仇人,不过自以为穿书了的少年,经常性忽略仇人的关系,事实上,在他看书的时候,他就觉得,所谓仇人,不过是花未然单方面的恨,冷情美人花完全就是无辜躺枪。
三年前,花未然的母亲突然病重,太医院众人束手无策,都言夫人熬不过三月,当时身为虞朝护国大将军的花智渊眼看着爱妻一日日消瘦下去,人也跟着爱妻一起憔悴,急得当时只有十六岁的花未然团团转,却也无能为力。
当时太医院的院长张清泽。是花智渊的拜把兄弟,当年花智渊为先帝打江山的时候,军营里的随军大夫就是张清泽,花智渊曾对张清泽有救命之恩,眼看着好友一天天颓废下去,张清泽终是看不下去了,好友的爱妻并非无救,只是那救命的东西,是天赐给当今公主殿下的,他们为人臣子的,为主可万死不辞,但要他们向公主殿下讨这天赐之礼,却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的。
更何况,那是上天降予公主的福泽,在公主十八岁生日那天,从漫天红光中,缓缓降下的,只存在于神话传说中的冰菱花,相伴能护人一世长宁,服下则百病不扰。
可是,若是我付出的代价足够大呢?当知道公主的冰菱花可以救爱妻时,花智渊就在想,既然冰菱花是天材,那他就去寻个地宝,和公主殿下交换吧。
于是花智渊就出发了,他把爱妻交给好友的妻子照顾,带着花未然就向虞朝有死亡之地称号的蛇林赶去,那里有一种异果,服下有让人返老还童的功效。
花智渊带着花未然历经重重危机,来到了蛇林的中央,蛇林的中央有一颗红得惨烈的树,这棵树散发着甜腻的芬芳,那些一直对他们紧追不放的奇蛇朝他们远远的吐着蛇信子,却不靠近,似乎是在害怕这棵树。
这棵树并不高,两米不到,红的叶,红得枝,枝丫相互盘错,让人分不清哪些是叶,哪些是枝,在这满树的红中,花智渊一眼就看到了树顶的异果,状似雪梨,莹白如玉,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花智渊摘到了异果,相应的,他也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就在他准备带着摘下的异果离开蛇林中心时,那棵两米不到的树伸出枝丫缠住了他的四肢,他手中的异果一下滚落在地,落在了花未然的脚边。
花智渊被树伸出的枝丫拉入半空,大叫着让花未然离开,花未然被眼前这一幕惊得呆在原地,直到花智渊的怒吼声在空中传来,仿佛是在他耳边炸开似的才回过神来,远远的跑开,其间花智渊一直说着不要回头,可花未然还是忍不住回了头,花未然一辈子也忘不了他回头看到的那一幕,数十枝树枝缠在他父亲身上,树枝缠住的地方流出了红色的液体,而他的父亲,就在这红色的液体所过之处,一点点的,消亡。
花未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京城的,他拼命的赶路,却在远远的看到家的地方停住了脚步,花府门前挂的那两个白灯笼,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他终究,还是迟了。
痛失双亲的打击让花未然心里阴暗且扭曲了,他固执的认为这一切都是那个公主的错,如果公主愿意给父亲冰菱花,父亲就不会死,母亲也不会,父亲为国为民这么多年,身为皇室中人的公主却不愿救母亲,非要拿这有返老还童之效的异果来换,害父亲那样的死去,公主殿下她,实在是,该死的很。
于是后面的事就这么顺理成章了,夜凌君喜欢听琴声,琴技高超的花未然在父母的葬礼上弹了一曲哀乐,葬礼结束后就被夜凌君带走了,以琴师的身份在公主府一待就是三年,在此期间,身为皇帝的夜凌龙时不时的就要来看看他姐姐,有时也会遇上住在府上的花未然.
这一来二去的,花未然就和夜凌龙看对眼了,和夜凌龙看对眼后,花未然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一会儿觉得对不起父母,一会儿又觉得对不起夜凌龙,因为无论如何,他是不会放弃向夜凌君寻仇的。
他父亲死的那一幕对他刺激太大,使他夜里常常噩梦缠身,再加上心里的纠结,花未然慢慢的就精分了,一会儿温柔一会儿冷酷的,还好,花未然是每月去给夜凌君弹一曲,而那时,花未然一般都是温柔的,所以,在他穿越而来的半年之前,除了夜凌龙,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花未然是个精分。
回忆暂且到此为止,少年的表情十分严肃,忆起下午的事,少年脚步匆匆,夜凌龙突然给他来了这么一手,他得好好确认一下冷情美人花现下的状况,这人可是他远离基佬最重要的一张牌,若是毁了,他这半年所有的努力就得推倒重来了。
在水香的口中得知夜小写的下落,少年怀着不可言说的心情推开了浴池的门。
夜小写此时已经沐浴完了,披着来时的那件红衫在池边的贵妃椅上躺着,好像已经睡着了。
少年极其不自然的关上门走上前,在把眼前的景色看得更清时,默默吞了口口水,冷情美人花身上只穿了一件红色外衫,腰间一根同色的带子系了个松松的结,露出了大片的春光,这场面吧,少年在电视和图片上见过不少,但真人,还是第一次见。
夜小写侧躺着,垂下的头发半湿半润,少年微微低头,犹豫的伸手,想要把一缕遮住了夜小写玉容的发拂开,手伸到一半,夜小写突然自己伸手将那缕发给撩了开,少年吓了一跳,赶紧收回手撇过头,一张脸憋得通红,一副十分不好意思的模样,可惜夜小写并没有睁眼,撩完头发就没了动作,少年撇过头面红了半天,没听见有什么动静,忍不住转过头来,一看人没醒,摸着自己的心口默默自我安慰了几句,还好人没醒,不然他还不得尴尬死,不过这春光,少年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青衫,默默脱下来给人盖上。
春光遮住了,少年也想起了来时的目的,伸手探了探夜小写额头的温度,与常人无异,又摸了摸夜小写的脉搏,一切正常,少年稍稍放心了些,只是中了蝴蝶香就好,不会影响什么,至于提前了的时间,少年轻扯嘴角,一点也不重要。
水香发誓她绝不是故意撞到皇帝陛下的,但是,下人就是下人,撞了就是撞了,即便是对方的不是,身份摆在那里,她又怎敢为自身辩解一句,只能低着头,跪在来人面前,努力抑制住自己的颤抖。
夜凌龙是尾随着花未然而来的,近些日子来朝堂平静,四方安定,他在宫中的没什么要事,一闲下来,满心想着的都是前些日子被夜凌君伤了的花未然,一想到最爱的人和最亲的人结为了连理,夜凌龙的目光又阴冷了几分,尽管阿然说是假的,但是,想到阿然半年前失足落水醒来后的种种变化,再加之刚才阿然匆匆离去,竟是为了去看沐浴中的阿姐。
阿姐阿姐,阿然阿然,是不是没有了阿姐,阿然就会恢复以往的性子,不再对自己这么冷淡呢,阿然他现在的样子,明显是对阿姐,上了心。
半年前落水前夜的花未然曾对夜凌龙说过这样一句话:“我要和这世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你在一起。”
如今他并不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君主,所以,阿然他,要弃了我么?
“皇上,你怎在此处?”少年在浴池里看着夜小写发了一会儿呆,便出了门,他可不想那冷情美人花一睁开眼就看见他的脸,会被拉出去给秦宣练鞭法的。
谁知道一出门就看到了这么一出,跪着的少女瑟瑟发抖,对他有不可说心思的皇帝陛下居高临下的,阴着张脸不知道在想什么,默默感叹了一下这皇帝一天真是闲得蛋疼后,少年开口打破平静。
“阿然,你…”听到少年的声音,夜凌龙阴冷的目光一下变得柔和,脑海里那些翻飞的思绪全都消散,眼里心里都只有这个人的存在。
“怎么了?”少年轻笑着走近,却在看清夜凌龙眼中的深情后,忍不住一抖,刹时就想甩袖子走人,夜凌龙如此眼神,在少年眼中,怎一个天雷滚滚了得。
好在少年来此已有些时日,此种状况见得多了,虽然没练出抗体,但是已经能学会无视了,偶尔还能跟夜凌龙肉麻一把。
“今夜月色朦胧,最适花下小酌,皇上,陪微臣饮上几杯如何?”
少年面带微笑,一手指向远处小亭,一手伸到夜凌龙眼前,微微的,晃了晃。
夜凌龙看着少年微微晃动的手,嘴角不自觉的勾起,眼睛顺着少年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轻轻的恩了一声。
夜小写在少年离去后便睁了眼,身在虚幻的梦境里,又处陌生之地,即便睡意滔天,她又怎敢这么毫无防备的睡着,不过是,一场试探的戏,只是,想到那老乡靠近自己时徒然加重的呼吸,夜小写忍不住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盖在身上的青衫,又笑,果然有张美人脸待遇就是不一样。
少年的青衫带着一缕淡淡的茶香,闻着很是,呃,提神!
“阿然,你的青衫,夜里冷,你大病初愈,怎穿得如此单薄,先将朕的外袍披着吧。”
“咳咳…”夜凌龙话音刚落,少年差点被口中的酒水呛死,夜凌龙这算什么,把他当女子看待吗?!
对坐亭中,少年看着夜凌龙递过来的玄色外袍,觉得他的男子气概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当下脸就沉了:“陛下自重。”
夜凌龙不懂少年的怒气从何而来,一手递出的外袍尴尬的僵在半空,心里泛起丝丝苦涩:“阿然,我…”
“你,”少年本想说,你个神经病,但余光不经意的往后一扫,脸上的神色瞬间变了。
“怎么了?”少年温声问道,非常自然的接过夜凌龙手中的外袍披在了自个身上。
“阿然你…”夜凌龙的一颗心随着少年的变脸一下从地狱走到天堂,还没来得及高兴,夜小写冷得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就从他身后传来:“皇弟真是好兴致,今夜竟然有心到阿姐这来小酌,只是,怎么来了也不跟阿姐说上一声呢?”
“阿姐,我…”夜凌龙一时语塞,他是尾随花未然而来,本就没打算和夜小写碰上,此时夜小写突然出现,虽说是意料之中,但想到刚才他心中所想,脸上难免有几分不自然。
夜小写看他语塞的样子,眸子里闪过一丝玩味,又道:“难得你与驸马君臣关系这么好,皇弟,不如阿姐让驸马进宫陪你秉烛夜谈几天,也省得你半夜三更的来,皇弟,你说,好是不好?”
“公主说笑了。”少年面上一派儒雅笑意,同时在桌下踢了踢夜凌龙的鞋子,这混蛋听完冷情美人花的话后一脸激动,不能自持的模样看得他真是心惊胆颤,怕这货一开口就说出什么不可挽回的话,少年当机立断,不等夜凌龙回答就先出了声,希望这货听完他的话后能找回几分理智。
虽不知冷情美人花这一出是为何,不过从冷情美人花一直盯着他身上的衣袍来看,少年有那么一丝自恋的联想,冷情美人花这口气,似乎略酸啊。
夜凌龙被少年一踢,兴奋成一团浆糊的脑子瞬间冷却下来了,看着夜小写面无表情的脸,暗暗心惊道好险,差一点就着了阿姐的道,应出好字了。
“阿姐,此举,”
“阿姐阿姐,”一声声带着浓浓鼻音的呼唤打断了夜凌龙未说完的话,期间还伴着仆人惊慌不已的声音:“小王爷,您慢点!”
小王爷?夜小写本是倚在亭边的柱子上,此时听到身后越来越近的动静,漫不经心的回头,一团娇娇软软的生物就往她怀里扑来,还伴着一声浓浓鼻音的“阿姐。”
这死小孩居然跳到了她怀里来,从来没有抱过小孩子的夜小写当时就愣住了,任由这死孩子挂在她身上,两只手条件反射的抱住死小孩的身体。
“阿姐阿姐,小安好想你!”死小孩一边说着一边开始乱动,手脚并用的扒她身上的衣服,夜小写被他吓一跳,忙腾了只手来阻止,岂料她这一抬胳膊,老乡之前盖在她身上,现在又被她当外披的青衫就被这死小孩给扯了下去,扔在地上。
“哼,阿姐,那个丑八怪臭烘烘的衣服,怎么可以披在阿姐身上,阿姐,你不要这么委屈自己,我脱这个给你穿。”说着死小孩就要将身上的那件白色外衫给脱了,不过因为他是挂在夜小写身上的,脱着诸多不便,夜小写当时就囧了,心说这是什么情况,一时间哭笑不得,无奈的伸手制止了死小孩的动作,面上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小安,不要调皮,小心着凉。”
“阿姐。”死小孩见了夜小写面上的笑意,一下变得呆呆的,心里开心得不得了,真好,阿姐她,终于又对他笑了呢。
“公主,小王爷他......”看着那死小孩窝在夜小写怀里,少年心里颇不是滋味,尤其是夜小写对着死小孩露出的,那犹如昙花一现,稍纵即逝的笑容,更是让他心里隐隐有种怪意翻出来。
“今晚,死...小王爷陪本宫睡,其余的人,都散了吧,皇弟,你也早些回宫,切莫耽误了明日的早朝,水香,回房。”
“是。公主。”
夜色渐深,不知道是不是身上挂了个人的缘故,夜小写觉得之前在浴池里强压下的睡意又冒了出来,当即也没了心情逗弄眼前这两人,抱着死小孩就转身回房了,还不忘叫上候在一旁的水香。
待周围的人都散尽了,少年和夜凌龙还在原地,那些侍者,退下的时候,根本没有看他两人一眼,仿佛他两不存在似的。
其实不是故意的忽略,而是从公主殿下出现后,他们再记不得有这两人的存在,公主殿下的光芒太耀眼,毫不费力的就夺走了他们的注意力,让他们的心神都不由自主的服从她下的指令。
夜凌龙拾起被死小孩扔在地上的青衫,掸了掸衣身上的灰尘,递给看着夜小写离开方向静立的少年:“阿然,你的青衫。”
“此后,我再不会穿青衫。”
扔下这么一句话,少年头也不回的离开。
夜小写发誓,夜凌安绝对是她见过最乖最懂事的小孩子,自那夜她破例留这孩子在她府里过夜后,这孩子第二天就在她这死赖着不走了,天天的围着她转来转去,顺带把水香的事都给做了,弄得她现在要吃个橘子什么的,开口唤的都是他的名字。
其实夜小写自己也是个半大的孩子,之前她一直顾念着人生地不熟,不敢多说话,整天冷着张脸吓人,如今那死小孩搬到她府上来住,她那面上的笑也不知不觉的多了起来,惊艳了不少公主府的下人,他们之中大多人,都没见公主笑过,毕竟以前公主柔和了脸色的时候都少得可伶,更何况是笑呢。
“小安,剥个橘子来。”躺在舒适的藤椅上,夜小写懒懒吩咐道,她真是越来越喜欢这小破孩了,太听话,完全颠覆了她对他这个年纪孩子的认识,和以前她见过的那些凶残的熊孩子比起来,完全不在一个画风里,让她忍不住心生亲近。
“阿姐,张嘴。”经过这十天半个月的相处,夜凌安伺候起夜小写来,十分得心应手,而且他一天不为夜小写做点什么,就浑身难受,用老乡的话说,死小孩这是病,得治。
她那位老乡最近倒是神秘得很,自那夜后,他就常常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十天八天的不见影,就连偶尔小安想去看他,他也给拒绝了,神秘得让人不安。
现下正是夏日,天气闷热得厉害,古代人穿衣服又繁复,里三成外三层的裹着,夜小写热得难受,又不便开口让人别给她穿这么多,每日午后,总得让水香给她备几盘水果,冰粥之类的东西,在离她住处不远的竹林纳凉。
少年来的时候,夜小写正吃着小安给她剥的橘子,听到水香说驸马来了,漫不经心的抬头,那位老乡终于不再是一袭青衫了,改成了一件泛着幽幽紫光的袍子,一根青玉似的带子系在腰间,身材顿时显露了出来,长发用一根墨色的玉带束成了古装剧里最常见的样子,不留一丝刘海,干净得逼她的眼。
少年见她看他,微微笑道:“公主,近来可好。”
“丑八怪,你来干什么?”夜小写还没说话,小安率先跳了起来,气势汹汹的挡在少年身前,估计还记恨着几天前少年将他拒之门外的事。
“驸马今日怎么有空到本公主这来了。”起身将小孩牵过,夜小写起身向竹林外的亭子走去。这些天老乡的闭门不出,定是为了谋划什么,此次来访,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少年别有用意。
所以,不待少年开口,走到岔路口,她便将小安交到水香手中,淡淡道:“水香,送小王爷回房,本公主有事要与驸马商谈。”
“不,阿姐,小安不要走,丑八怪,你别想本王离开,想都别想。”狠狠的瞪了少年一眼,小安紧紧抱着夜小写的手臂,语气坚决。
“小安啊,”看着抱着自己手臂不肯松手的小孩,夜小写无奈低头,耐着性子哄他:“乖,先回去,今晚阿姐和你睡。”
至始至终面带清浅笑意的少年在听到此话后,那笑僵了一下,看着夜凌安不情不愿离去的背影,少年笑意略收:“公主这些天,都是与小安同寝的吗?”
“算是。”简答二字,夜小写面色清冷:“你来,所为何事?”
死小孩,少年在心里几乎咬牙切齿起来,同寝啊,这么好的的福利他这个美人名义上的夫君都没有享受到,居然......
面色扭曲的盯着夜凌安离开的身影,少年不断在心里扎小人,戳死你,你个小破孩。
“驸马?”久无回音,夜小写疑惑回头,只见老乡背对着她面向小孩离去的方向,听到她喊,才慢慢转过身来,面色委屈的看着她。
夜小写目光呆了一下,随即警惕了起来,这种目光,怎么看都是有所算计,老乡啊老乡,这些天你闭门不出,到底盘算了什么。
“公主,你可记得,明日是什么日子?”
嗯,这种句子开头,是某人的生日,还是什么纪念日,亦或是,虞朝的什么节日?
这些天闲来无事她也翻了翻虞朝的历史,了解了这个国家大体的风土人情,但要说到明日是什么日子,她还真想摇头,不过,打哈哈也不是不可以。
“你提这个做什么?”不动声色,只看你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