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包三］梨花应 梦纷纷》沈习习

29、第29章

　　饭还没吃完，五人便分为了两拨。
　　陆梨好奇这城里的百姓都对这位巡抚似乎都带有怨恨，她便跟着公孙策和展昭一同去了刘府。
　　而且小二说这巡抚大人是被西陵王附身而死的。
　　这跟三大神器的诅咒差不多吧，又是个需要解开的谜题。
　　包拯不想多生事端，并没有和他们一起前往。而一向爱热闹的小蛮也破天荒地留下来，愿意待在客栈。
　　“书上写着今日我不宜出门，所以我就不去了。”小蛮说的一本正经，却遭到了公孙策的摇头无奈。
　　他说教道。“那是迷信，不可取。”
　　不管是不是迷信了，总之小蛮就待在了客栈。
　　等公孙策和展昭他们几人前脚刚踏出客栈，小蛮后脚便拽起包拯，一脸兴奋地要去逛街。
　　包拯诧异，忙反问她。“你不是说你今天不宜出门吗。”
　　小蛮奇怪地瞥了他一眼，拿公孙策方才的话来堵他。“你还真信啊。那是迷信你不知道吗。”说完，拉着他就跑出了客栈。
　　陆梨他们很快就找到了刘府，接待他们的是刘府的管家刘料。
　　宅子上下显得很是肃穆。
　　走进大堂，他们三人皆被一侧的脸谱引了过去。
　　狰狞的，冷漠的，平静的，各式各样的脸谱让人应接不暇。
　　陆梨脑海中突然蹦出林中老婆婆说的那句话。
　　把你的面具脱下来！
　　千人千面，会有谁能不带一丝伪装的生活呢。
　　小蛮姐啊，到底会藏有什么样的秘密呢。
　　公孙策看着罗列着的众多脸谱，不由感叹。
　　那管家也顺着他的问题回答了他。
　　收集脸谱的癖好是刘义半年前才开始的。
　　公孙博学又上线了。
　　“我听一个波斯商人说过，脸谱在西方的语言，和性格是一个词。人，戴上不同的脸谱，就会有不同的性格。可这人生在世，又有谁不是戴着不同的脸谱面对不同的人呢。”
　　不禁是博学上线，毒鸡汤也泼出来了。
　　“真是相知一张脸，人心千百变。”
　　一向就看不惯公孙策装逼的展昭，满脸无奈地吐槽他。“你少卖弄一些好不好啊。”
　　陆梨在一旁偷乐着。
　　还没等公孙策反驳，身后跟着的刘管家便出声感慨，说他家大人也是这般想法，若是他还在世，定会与公孙策成为莫逆。
　　说着说着就哽咽起来，还时不时地抹眼泪，伤心得很。
　　那管家还要继续哭诉他家大人的早逝，却被屋外传来的声音打断。
　　“好了，别让人笑话了。”
　　是道温柔轻和的声音。陆梨从展昭身后走出，眼睛直直瞥向进来的一位美妇人身上，仔细观察她。
　　穿着丧服也能如此淡雅好看，果真是位美人。
　　妇人对上陆梨探究的眼神，微微一笑。
　　管家擦擦眼泪，向他们介绍。“这就是我们家夫人。”
　　互相致礼后，美妇人冲他们感激点头。“感谢三位前来置祭，未亡人在此感铭了。”
　　作为社交达人，这种客套自然是留给公孙公子来解决了。
　　陆梨和展昭就默默站在一旁，看他们你来我往。
　　夫人对公孙策的一番夸赞，让公孙有些受宠若惊。
　　被冷落在一旁的管家不甘寂寞，又来刷他家大人的存在感了。
　　陆梨不禁在心中嘀咕，这刘管家还真是个忠心护主的人，什么时候都把他的大人挂在嘴上。
　　没几句话，他居然又哭起来了。
　　真是神烦。
　　再是另一边，包拯被小蛮拉出去逛街买东西。小蛮则在无意间发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他们二人看到那身影行色匆匆，不由得面面相觑。当下便决定去刘府寻找公孙他们。
　　刘义的灵堂设在最后一进的书楼里。路过后院时，管家指着那三百多斤的石臼，不免自豪。
　　连展昭都举不起来的石臼，这位刘义大人居然能轻松举起，看来也是个把高手吧。
　　公孙策却反问。“这刘大人不是文官吗，怎会如此孔武有力啊。”
　　陆梨偏头打量这大石臼，这样子就重的吓人了。
　　“也不算是我家大人了。”
　　陆梨听这回答，皱眉问他。“什么意思啊，什么叫是你家大人又不是你家大人。”
　　“这，应该说是，西陵王了。”管家解释。“我家大人呐，只要一戴上西陵王的脸谱，就可以把这大石臼给举起来。”
　　言罢，他们三人皆对视一眼，有些称奇。
　　“戴上脸谱了，就可以把它举起来了？”展昭自然不太相信，低头瞧着这个连自己都举不动的石臼。
　　那管家却也不像是撒谎的人。这个话题也就这么随意过去了。
　　这书楼名为天一楼，看装饰便看得出刘义身前很看重此地。而且原先刘义并不是很信五行之术，却在半年前开始对一切的命理占卜之术深信不疑。令人奇怪。
　　门吱呀一声被管家从外推开。
　　踏进书楼，展昭便对一旁柱上的脸谱感到好奇。而公孙策则缩缩脖子，畏冷。陆梨倒看这书楼有些诡异。
　　暗沉的光线配合着一排排的书架，显得气氛诡谲。
　　许是用来做灵堂的缘故吧。
　　管家在前领路，刘义的灵堂就在里面。
　　等他将香点燃，一一递到他们三人面前，便道：“三位，请拜祭吧。”
　　拜祭后，管家又道。“请瞻仰一下吧。”
　　展昭和公孙策便上前，而陆梨则没兴趣去看一个死人，就站在原地没有挪动。
　　等他们二人凑近棺材时，才真正看清了刘义的样貌以及死状。
　　还算平和，但却是烧焦的模样。
　　出了天一楼，管家便讲起刘义收集脸谱的事来。
　　时间节点均在半年前，刘义一切的不正常都从那时开始。
　　收集脸谱的癖好也是如此。而他最为得意的作品便是西陵王的脸谱。
　　可当展昭询问刘义死因时，也不知这管家是真伤心还是刻意隐瞒，他一时无法控制情绪先行告退了。
　　陆梨托着下巴，抿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耸了耸肩。
　　“这管家内心情感，还挺丰富的哈。”陆梨偏头看看展昭和公孙策，将话说的婉转些。
　　公孙策轻笑着抿了口茶。
　　“对了，这西陵王到底是谁啊，很厉害吗。”陆梨一直想问，却苦于没有机会插嘴。
　　展昭闻言，也不出意料地点头，望向公孙策。
　　公孙策很享受这种感觉，嘴角不免微微扬起。
　　那是一个传说。相传在隋唐乱世之间，话说，在西北之地，有一名族，名为西陵。西陵出了一个文武全才之人，名为张奔。他不但武功高强，宅心仁厚，而且是个极其俊朗的美男子。
　　也许就是这个原因所致，对阵之时，敌人都不怕他，结果败仗连连。西陵一族差点就覆灭了。后来张奔便为此打造了一个面目极为狰狞的脸谱，每次对战，他就戴上它。自此，戴上脸谱的张奔心狠手辣，且力大无穷。结果，他是把敌人一一歼灭，在西面称王。
　　可自那以后，张奔好像就迷恋上了那个脸谱。而且，好像还摘不下来了。人变得相当残暴，嗜杀成性。许多无辜的灾民被他残害。当他惊觉自己所作之非后，想要摘下那个脸谱，却已经无法摘下了。于是，他激起了民愤，大家都站起来反他。最后，合众人之力，把他擒住，把他烧死。
　　百姓自然还念着他保住西陵一族的恩情，将他埋葬，还将那脸谱给他戴上。可谁知，就在这时候，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戴上脸谱的张奔，又复活了。
　　陆梨闻言，眼睛倏地睁大，不可置信地看向公孙策。连展昭也是一副惊讶的神情。
　　百姓们没有其他的办法，就只能把他的头砍下来。可是西陵王在临死之前，对那个面具下了咒。
　　他说，他一定会重返人间，再展杀戮。
　　又是诅咒！
　　陆梨倒想看看这面具长什么样子。
　　听完传说，展昭提问。“真的会这样吗。一个本来非常善良的人戴上面具之后，就会变得非常残暴？”
　　“也许正是因为戴上了面具，没人认识自己，才敢把心底那些可怕的念头付诸行动吧。”陆梨歪头设想。
　　公孙策赞同点头。
　　去平复心情的管家回来了，还带来消息，说是道里的大人都来了，要为他家大人致祭。
　　作为同僚，公孙策便打算过去打个招呼。
　　途中，遇到了包拯和小蛮。见他们二人面露疑色，公孙策便开口询问。
　　包拯本想说，却被小蛮眼疾手快拦了下来。她扯扯他的袖子，让他暂时先别说。
　　陆梨跟在他们身后，并没有看到他们互相打掩护的神情。
　　随后，小蛮和陆梨并没有跟着包拯他们去大堂。毕竟堂上将出现的都是官员，她们两个弱女子也没什么身份就先去偏房休息了。
　　去的路上，公孙策忙问。
　　“出什么事了。”
　　“我和小蛮在街上看到庞统了。”
　　公孙策没理解，皱眉。“这不是很正常吗。他是要和我们在城中会合啊。”
　　“他行色匆匆的样子，恐怕不是寻找我们该有的状态吧。我总觉得要出事。”包拯另有所指。
　　“你是说，庞太师？”公孙策讶然。
　　包拯摇摇头，不清楚。
　　之后的事却更令人意想不到。
　　在堂上众人就请灵一事争执不下时，庞统竟到了。
　　包拯和公孙策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
　　难道他说的有要事需办就是此事？
　　当然，庞统见到他们也是一惊，完全没有料到。
　　他心底想的却是其他。
　　难道注定要知道的事逃不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