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包三］梨花应 梦纷纷》沈习习

28、第28章

　　只不过这歇脚的工夫，就足够让小蛮和陆梨追上他们了。
　　陆梨看着和包拯吵吵闹闹的小蛮，嘴角的笑容上扬着。
　　“他们势必要这样吗。”公孙策一脸无奈。
　　“势必要这样。”展昭好心好意地回答他。
　　公孙策偏头。“为什么。”
　　“哪有什么为什么呀。公孙大哥你不是爱过嘛。”陆梨歪歪头，心情很好。
　　不提这个倒还好，一提这个他便来气。
　　公孙策的脸瞬间垮了下来。他闭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就不能哪壶不提开哪壶吗。阿梨，你怎么也和展昭一样学坏了。”
　　“我这是耳濡目染。你们都是一样坏的。哈哈~~~”说完，陆梨跑上前去找小蛮姐和包大哥了。
　　展昭频频点头，很是赞同。“阿梨说的对！”说完，也赶紧追了上去。
　　只留下公孙策默默摇头，却勾起了嘴角，迈步上前。
　　他们也有他们要行的路，不是吗。
　　还没走多远，就看到了一袭黑衣的庞统站在路边，等着他们。
　　大家都已习以为常，皆带着揶揄的眼神望向陆梨，默默地给他们二人留下独处空间。
　　“你怎么又跟来了。”陆梨明显头很大。
　　而庞统则对于其他人识相走远的反应，很是满意。
　　“我要是不跟来，你爹他会放心吗。”
　　陆梨噔时眼睛睁大。“你，你你，你和我爹说了我原先在京城的事了？”
　　“你觉得呢。”庞统没回答，倒反问她。
　　陆梨狐疑地仔细盯着他看，只看他眉眼含笑，丰神俊雅的脸庞正温柔地对着她。想知道的没问到，自己的脸倒红得像苹果。
　　对于庞统的出现，大家都已经默许了。倒是陆梨奇怪，大家对于庞统的突然出现竟丝毫不感到意外，什么时候庞统和他们就算绑定上啦。
　　不过，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嘛。
　　陆梨看着走在她身前的庞统，歪头微笑。
　　只是他们进入的这片树林，似乎有些诡异。
　　包拯和小蛮还在前边打打闹闹的，在后头跟着的展昭和公孙策也没有觉得异样。
　　倒是陆梨和庞统心中各自不安。
　　但是庞统感到的不安的却是他们即将要去的城镇中，他似乎有位许久未谋面的故人，不知道身边的丫头知晓后会如何猜想。他虽懂卜卦之术，却卜不出所爱之人的心思。
　　而陆梨却觉得这片林子安静的可怕。这种密林不该这么安静啊。
　　还没等她说话，就听到林中传来了一声令人心悸的吼声。
　　“滚！滚出林子！”
　　小蛮吓得躲在包拯身后，脸色苍白。
　　而庞统则下意识伸出手臂，护在陆梨身前。
　　他们六人还在寻找声音的主人是何方神圣，才一回头就看见了一群打扮怪异，脸上还涂满诡异的色彩。
　　陆梨小心翼翼地从庞统身后探出脑袋来，仔细打量对方。
　　少数民族？
　　也是，越接近西边，少数民族分布便开始多起来了。
　　见对方一脸怒色，公孙策忙上前致歉。“婆婆，我们。。。”
　　“滚！滚出这里！不然的话你们会遭到不幸！”为首的老婆婆没让他把话说全，仍然重复方才的话。
　　公孙策明显一愣，只得又默默退回到原地。
　　展昭却没摆好脸色，无谓地看着老人家。
　　那位老婆婆从展昭开始，上下打量，直到瞄到他剑把上悬挂着的一个晴天娃娃才开口。
　　“你，你的娃娃会找到他娘。但到那时候，会有很多人要死！”
　　接下来便是展昭旁边的公孙策。
　　婆婆充满愤怒的眼神望向他，着实让文质彬彬的公孙策吓了一跳。
　　“你。你的心要被摘下来，会被丢到很高很远的天边去，你会痛苦，伤心！”老婆婆的话像是预言又像是诅咒般晃进公孙策的心里，紧张地吞了吞口水。
　　小蛮听到婆婆说的话，更加害怕，紧紧抓着包拯的手臂不放，半个身子都藏在他的身后。
　　婆婆一眼便瞥见面露恐惧的小蛮，猛地伸出手指着她，大声道，“把你的面具摘下来！”
　　她一脸惊恐，摸摸脸颊，小声回答。“我，我，我没有戴面具啊。”
　　婆婆对她的回答置若罔闻，继而看向她身侧的庞统，高深莫测。“你的野心太大，日后是会有不可估量的代价的！”
　　庞统对于她的预言丝毫不在意。
　　突然，婆婆又调转目光，移至小蛮左手边的包拯。
　　“你，你，你！你滚的远远的！跟天下第一的人在一起只会带来灾难，浩劫，痛苦！你，你只会带来死亡，死亡！”婆婆带着恐惧的眼神直直看向包拯，说着那些令人害怕的话语。
　　包拯闻后，沉默不语。
　　庞统这时居然还不嫌事大，将窝在他身边的陆梨扯了出去，笑道：“这还有一个。你不如也看看她的。”
　　陆梨瞪了他一眼，却挣脱不开他桎梏的手，猛地就冲到了那婆婆的身前。婆婆身上还有股淡淡的清香，很沁人。
　　婆婆顶着鹰隼般的眼眯眼仔细打量，蓦地后退一步，满是惊惧。
　　“异数，异数！你，你，你不该存在于这世上！你带来的，带来的都将是不可控的事！”那老婆婆瞪大眼睛盯着她，明显露出了比看到包拯还要恐怖的神色，不由分说地便带着族人离开了。
　　陆梨看着他们迅速离开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
　　异数！
　　这婆婆和长水大师一样，都看出了她是异数。
　　不该存在于这世上啊！
　　她果然还是不行吧。。。
　　陆梨一时间神思恍惚，连如何离开那片林子都记不太得了。
　　晚上，大家都对早上那婆婆的话搅得心神不安，没了之前的欢声笑语。
　　还是庞统，肆意洒脱。他拨弄着火堆，幽幽出声。“陆梨啊陆梨，我没想到你居然还能吓退人，看来你也不是一无是处的。”
　　陆梨被庞统这么一闹，便和他斗起嘴来。
　　“你才一无是处呢，蹭吃蹭喝的，还像个跟屁虫一样缠着我们。”陆梨撇嘴，一扫方才的郁结，瞪向他。
　　庞统没再回话，只勾唇看着火光，一脸温柔。
　　“今天的事也太古怪了。你说那婆婆说的会应验吗。”展昭看看小狸送给他的晴天娃娃，心里不舒服。
　　公孙策摇摇头。“不要迷信。这世间根本就没有能知道过去和未来的人。人们害怕未来，所以求神问卜，想借助神明之力，得以解决。”可他的脸色分明也是为了白日里那婆婆的话而心生顾虑。
　　连叽叽喳喳，吵吵闹闹的小蛮都安静下来，依偎在包拯身边。
　　陆梨看着大家都心神不宁的样子，便提议。
　　“大家不要这么沮丧嘛，那婆婆说的话分明就是不对的啊。”
　　展昭看了她一眼，也赞同。“没错。那老婆婆唯独预言有误的就是阿梨你了，你怎么可能会是异数呢，又怎么会不该存在在这个世上啊。”他们一行人所得的预言还有可能会得到应验。但陆梨的，分明就是胡说八道嘛。
　　公孙策也点头附议。“不错。展昭这话倒是深得我意啊。”公孙策一开始只顾着自己的那番话，却全然忘记了他们六人中受到冲击最大的是陆梨才对。
　　“阿梨，你就别把那番话放在心里了。你和我们都是一样的，都有存在于这个世上的理由。”一直沉默着的包拯也在此刻开口。
　　陆梨本想让他们安心些，没想到反而是他们倒过来安慰自己，真是有趣了。
　　小蛮回过神，忙从包拯身边起身，走到陆梨身侧坐下，也说：“是啊是啊。那老婆婆就是在危言耸听嘛。前几个还编的出来，轮到阿梨就开始胡言乱语了。”
　　陆梨笑笑，也作并未把婆婆说的话放在心上的样子。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婆婆也许对于其他人的预言会有所差错。可对于她却是百分之百的正确。
　　她，就是个异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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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城之后，小蛮就没有给包拯一个好脸色。而包拯竟也破天荒地显示出是他自己的错的感觉。让公孙策他们很是讶异。
　　这要从大家所做的怪梦说起。
　　包拯是被梦中情境吓醒的。他蓦地偏头看到了倚在另一棵树旁的小蛮，神色极是尴尬。待他抬眼，就看见展昭一脸漠然地双手环胸站在一边。
　　他小心起身，来到他身边询问。
　　展昭则回答他，自己做了一个很悲伤的梦。他梦到小狸再也不会回来了，要永远离开他。
　　正当包拯抬手安慰展昭时，公孙策也从梦中惊醒。
　　他的梦还要精彩。
　　梦中他一人舌战群雄，劝服辽国归降大宋，皇上册封他为丞相。
　　真是个官迷呢。
　　还没等展昭吐槽，陆梨也醒了。她悠悠站起，对于梦境中的场景还是后怕的很。
　　包拯见她神色不对，正要问她。这时，小蛮亦醒来，竟还气愤地跑到包拯面前打了他一巴掌。
　　更让公孙策他们吃惊的是，包拯居然答了句对不起！
　　真是奇怪之至。
　　之后庞统则有要事需办，便先行离开了。也与他们约定在城中会合。
　　一路上，小蛮便处处针对包拯，还不给他好脸色看。
　　陆梨和展昭都摊手，表示和他们无关。
　　城里很是热闹。
　　公孙博学便又来卖弄他的博学了。
　　“这里是道城所在，自然热闹。”
　　“那这里怎么这么多的卜卦之士啊。”小蛮看着人来人往，以及街市上随处可见的算命摊，好奇地紧。
　　包拯顺口回答。“那是因为呢。。。”可等他看到小蛮利刃似的眼刀，便讪讪地将公孙策推到她身边，由他来回答了。
　　公孙策微微一笑，接下话头。“那是因为，传说当年周公游历四方，途经此处，授以百姓易卜之术。后来，百姓就是凭借此术，避过了不少战祸。是以，这里的百姓便对此术深信不疑。”
　　“那庞统也可以在这里支一个摊算命了。肯定可以挣很多钱的。”陆梨听完解释，取笑道。
　　庞统不在，就由陆梨来替他刷一刷存在感咯。
　　公孙策则摇摇头。“避过战祸纯属无稽之谈。这里地处盆地，易守难攻。领兵的将军，都宁可绕道而行。所以，我说过了，这世上哪有能知未来通过去的异术啊。一切都只是迷信而已。”
　　此话一出，就遭到了茶寮里一老道者的反驳。
　　好奇害死猫。
　　老道者为了证明自己能知人心中秘密，便和他们打赌。
　　按照他的步骤，包拯便在纸上写下秘密，放进信封。
　　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都想来凑一凑热闹。
　　信封递回给那老道者。他又向包拯一再确认秘密的保密程度，随后便将手放至信封之上。
　　过了半晌，老道者暧昧地看了眼小蛮，又对上包拯的眼睛。捋捋胡子，幽幽道，“这位公子，你曾经看过一位女子的胴体。你觉得心里有愧，所以现在都。。。”老道者话没说完，便被包拯噤了声。
　　此言一出，全场一片哗然。
　　在场众人的眼睛齐刷刷地盯上包拯，也不知在窸窸窣窣些什么。脸上皆带着揶揄的表情。
　　小蛮赶紧追问。“你到底看过谁的胴体啊。”
　　连公孙策也凑到他身边，仔细问他。“是真的吗？”
　　“包大哥，这就是你心里的秘密啊。”展昭也上前插一脚。
　　陆梨想到今早包拯的异样，再细想方才老道望向小蛮姐的暧昧眼神，心中便有了答案。
　　难道也是昨天做的怪梦？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为什么大家都同时做了怪梦呢。
　　这老道者不仅证明了这世上有异术，还让包拯落荒而逃。
　　中午时分。
　　大家在客栈里吃饭。
　　展昭和小蛮一直追问包拯究竟看过谁的身体。而包拯则选择忽略他们的问题，一直猜想那老道是如何能看到他纸上所写。想借此转移话题。
　　本想甩个锅给公孙策。可没想到他居然也揪着那个问题不放过包拯。
　　还是陆梨善解人意，忙插嘴道：“快吃饭吧，不然菜就要凉了。”
　　包拯得救般地看向她，眼睛却瞥到了门外路过的卫兵的手臂上皆缠着白纱，便开口询问小二缘由。
　　原来是他们这儿的巡抚刘义大人昨日死了。
　　死人了，故事是不是又要开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