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今夜月色真美》巫子是鬼

8、谈话第八天

　　哟，今天你很准时啊。
　　是啊，我今天很早就来了。
　　我已经点好我的绿茶了，你要点什么自己点吧。
　　反正我是不会请客的。
　　继续昨天讲的吧。

　　自从知道妈妈的身体状况后，我每天都早早起床，我以学厨艺的借口和妈妈一起做早餐。
　　那之后我陪雏田修炼都会提早一小时先回家，是为了到厨房帮妈妈打下手。
　　雏田有问过我原因，我还是以跟妈妈学厨艺为借口。
　　那段时间我的厨艺确实进步了不少。

　　啊，大概是在雏田生日的两个礼拜后，有次上课自由训练，鸣人和佐助又打起来了。
　　这导致鸣人中午和我们吃饭时吃得比平时还快。
　　“气死我了！佐助那个混蛋！真是讨人厌！”鸣人边吃边骂。
　　“嘴里有饭的时候不要讲话。”我给他一记眼刀。
　　鸣人经常来我们家吃饭，妈妈偶尔也会到他家打扫。
　　就算是鸣人也知道不好意思，他房间比以前干净多了，至少没有乱七八糟。

　　鸣人把嘴里的饭咽下，“阿响！你该不会也站在混蛋佐助那边吧我说！”
　　玛德智障，我冷笑，最近鸣人越来越放肆了。
　　我无视鸣人的嚷嚷，想起这周星期五放假。
　　“雏田，你这周五要去道场吗？”我喝了一口绿茶。
　　“啊？可恶！阿响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啊(〃＞皿＜)！！”
　　“唉？”雏田先是瞄了一眼鸣人，又跟我说道：“我准备跟平时一样去修炼……”
　　“( ｀д′)你们理我一下啊我说！”
　　“这样啊。”我把鸣人吃好的便当收走。
　　“(Д*)喂！”

　　天空碧空如洗，我伸了个懒腰，本来打算叫他们星期五来我家吃饭，但这么好的天气……
　　“这周五我们去野餐吧……”我突发奇想。
　　“哦哦哦！”鸣人倒是很快就转换了心情，“我也要去的说！”
　　“那……我、我也去……”
　　“鸣人你等会问问牙和丁次他们吧。”反正鹿丸肯定会被他们拖去。

　　那天下午雏田修炼时，我一如既往地帮她缠绷带。
　　“阿响最近越来越开朗呢……”她突然冒出一句。
　　“嗯？为什么这么说？”
　　“那个……”她组织语言，“阿响最近也能和别的同学好好相处，笑容也变多了。”
　　和别的同学好好相处？仔细一想确实是，今早前桌笔掉了是我帮忙捡的并提醒他，要是以前的我连捡都不会捡。
　　至于笑容啊……
　　我避开了雏田的视线，笑了一下，低头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人总是要多笑笑才开心啊。”

　　妈妈也是天天笑着，她珍惜每一天和我们相处的日子。
　　她经常说我不爱笑，她说我笑起来好看，雏田也是这么觉得，所以只要多笑笑，总能让人开心起来吧。
　　“阿响。”雏田的语气不冷不热，但声音仍旧好听。
　　“怎……”话未说完，一只不大的手压住了我正要上抬的头，是雏田的手。
　　手从头顶渐渐滑到了后脑勺，带着温和的力道，反复了几次。
　　雏田忽然抱住我，拍拍我的背。
　　“不要逞强哦。”她轻声说着，“有烦恼的话，可以和我说……我们不是朋友吗？”

　　即使头发遮住了耳朵，我仍能感受到耳边扑来的热气，同时也感受到了自己加快的心跳，我全身僵硬。
　　我逃离了她的怀抱，故装镇定地说：“谢谢你，雏田，有事的话我会和你说的。”
　　我催促她赶快去修炼，不用看都知道此时我满面通红。
　　我拿出书，盯着目录走神了好一会儿才完全平复心情。
　　很快黄昏将至，我向雏田打了声招呼，走了回家。

　　路上我遇到了鸣人，真难得，平时他都是玩到饭点和老爸一起回来的。
　　他双手枕在脑后，慢悠悠地走着，我靠近他时还能听见他嘴里嘀咕着“混蛋佐助”。
　　他真的喜欢小樱吗，我怎么觉得他念叨佐助的名字都比小樱多得多。
　　“鸣人。”我拍拍他的肩膀，“你要去哪？”
　　“我要去吃一乐拉面的说！”
　　“你今晚不是说好了要在我家吃吗？”
　　“对啊！我要先吃一碗味增拉面。”
　　“……你该不会每天都这样吧？”同样吃得多，为什么那么瘦。
　　“怎么了？”他很奇怪我问这种问题，好像对他来说这是理所当然的。
　　“……没事。”
　　走到了街口，鸣人拐进去后没多久我清晰地听见了周围路人的议论。
　　我心里犯恶心，加快了脚步。

　　到家时，妈妈在院子里浇水，我过去帮忙，平时她这个点应该在厨房才对。
　　“怎么今天这么晚浇水？”我问她，该不会是身体不舒服吧。
　　“阿响，不是你想的那样哦。”她用手指弹了一下我的额头，“妈妈刚刚去买小树苗了。”
　　“树苗？”我发现一旁真的多了一棵树苗，大概有一米高。
　　书上看过这种植物，是叫什么来着？我问妈妈：“这是冬樱花吗？”
　　“唉？”妈妈一脸遗憾，“不好玩，阿响一下子就猜到了。”
　　“……”猜不到很好玩吗？

　　做饭时我在切菜，妈妈在洗菜。
　　“阿响越来越熟练了。”妈妈和我聊天。
　　“嗯。”我切着土豆，今晚做土豆炖肉。
　　我想起中午的事情，没有开门见山地问她，“妈妈，这周五学校放假。”
　　“真的吗？”妈妈兴致勃勃，“那我们去玩吧，好久都没有出去玩了。”
　　“我约了雏田和鸣人他们，打算去野餐，妈妈也一起来吧。”
　　“好！”妈妈发出了嘿嘿嘿的笑声。
　　“……不能再让鸣人穿女装了。”不然鸣人肯定不去。
　　“咳！妈妈没有那样子想哦。”
　　“……”你分明就是那样子想！

　　离周五还有三天，隔天我依旧早早起来。
　　昨天鸣人说想吃汉堡肉来着，搞得我也很想吃，看过妈妈做了很多次，我照菜谱也试着做了一遍，味道一般。
　　中午鸣人吃的时候说味道普通。
　　“果然味道一般吗……”我又吃了一口，不确定地问。
　　雏田吃着自己的便当看了我几眼，欲言又止。
　　我马上理解了她的意思，用筷子夹一小块汉堡肉，递到她嘴边，“雏田你也尝尝看吧。”
　　她脸红了一下，咬住了汉堡肉，我才反应过来我用的是自己的筷子，而且还喂了雏田。
　　她嘴唇沾上了油，我心情莫名有些小激动，带着紧张。
　　“味道挺好的……”雏田吃完后说出了自己的感想。
　　我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看来味道真的一般啊，晚上跟妈妈请教一下吧。

　　那天我比平时早回家，绕路去买了猪肉和酱料。
　　我在街上多逛了一会，想着周五野餐弄什么吃的才好。
　　一抹耀眼的金发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金色及腰的双马尾，湛蓝的眼眸，穿着深蓝的连衣裙。
　　这不就是鸣人吗？他在菜摊上买菜，手中拿着小纸条递给店主，他没有开口而是对店主微微一笑。
　　在这都是大叔大妈的街上，女装的鸣人无疑成为了路人的焦点。
　　我没过去喊鸣人，我相信如果我去跟他打招呼他立马就会暴露。

　　我默默跟在鸣人身后，跟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走出拥挤的街市，后面几条街人比较少，我正想着是否要上去打招呼，佐助从对面走来了。
　　我放慢了脚步，鸣人明显忘了自己还穿着女装，佐助路过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佐助由开始的惊讶立刻转为了轻蔑一笑，用着不大的声音挑衅道：“哼，吊车尾，想不到你有这种嗜好。”
　　鸣人怒火中烧，不知是气得还是不好意思，他脸红得跟番茄一样。
　　他正要大吼，我赶忙跑上去，大喊了一声“鸣子”，才避免了他暴露，而佐助早就走远了。

　　从那以后，鸣人死都不穿女装了。
　　妈妈一开始很可惜，但知道原因后，给鸣人弄了个黑色长炸短的假发。
　　后来妈妈仿佛又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乐忠于给鸣人穿不同职业的衣服。
　　书柜上一本本相册就这么来了。

　　对啊，妈妈很喜欢给小孩子穿奇奇怪怪的衣服。
　　以前也给我穿过，后来我长高了，她就不再给我穿那些衣服。
　　用她的话说是因为我的身高超过了规定，她买的衣服里面已经没有适合我穿的了。
　　就像鸣人，因为他当时是我们几个里面最矮的，所以柜子里面那一堆衣服给鸣人穿再适合不过了。

　　很快就到了周五，早上起来时天气晴朗。
　　我起来没多久，鸣人带着牙和丁次还有一脸无奈的鹿丸来了，明明约好九点来，他们七点就来未免也太早了。
　　“你们还没吃早饭吧，你们在这里等等，我给你们做三明治填一下肚子。”妈妈热情地招待。
　　我帮妈妈做着中午野餐要吃的便当，不久后，雏田也来了。
　　“那、那个……”她提着篮子，不好意思道。
　　我接过她手中的篮子，“这是你自己做的吗？”我打开一看，是饭团。
　　“……是。”她害羞点头。
　　“那一定很好吃，我很期待中午哦。”我摸摸她的头，她耳朵微红，我瞄了一眼在客厅毫不客气看电视的几个，继续对她说，“雏田你也一起帮忙吧。”
　　“……好！”
　　她很开心，看来她对这次野餐也很期待。

　　我们九点半出的门，野餐的地方比较远，但是路程对于忍者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除了丁次，我们一人提着一个小篮子，怕的就是丁次偷吃。
　　我们穿过树林，到了一处小山丘上。
　　此时晴空万里，天空宝蓝一碧，清风阵阵吹过，混杂着青草的香味，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清新的空气直达肺部，心情舒畅。
　　妈妈心情也很好，拿出相机到处拍着。

　　我们铺好餐布，摆好食物，丁次盯着食物直流口水，眼睛都要黏在食物上了。
　　妈妈给我们一人倒了一杯她泡的金银花茶，我轻轻喝着，肚子并不怎么饿。
　　“我要开动了！”鸣人和丁次已经忍不住开吃了，鹿丸也吃了起来。
　　牙从衣服里面拿出一包狗粮喂赤丸，后来才开吃。为什么要把狗粮放衣服里面啊。
　　“我也开动了……”雏田坐在我旁边，小声说着，虽然我们一起吃过很多次饭，但她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哦！这个饭团很好吃的说！”鸣人咽下嘴巴里的饭。
　　“嗯嗯！味道刚好！”丁次一旁附和。
　　“是雏田做的哦。”妈妈补充道。
　　面对丁次和鸣人闪亮亮的眼睛，雏田已经面红耳赤，她低下头，咬了一口寿司，“大家……觉得好吃……就好……”

　　我也吃了一口饭团，超好吃啊！和我平时吃的饭团完全不一样。
　　“好好吃！以后有时间教我做吧雏田。”
　　“嗯……阿响做的寿司也很好吃哦。”她害羞一笑，“有时间……也教教我……”
　　“嗯，好。”我发现每次雏田对我笑，我都会紧张，心跳加快，同时自己也感受到了愉悦。

　　雏田做的菜真的很好吃啊。
　　我做的菜？我无论怎么做也做不出妈妈的味道。
　　有时间请你来我家吃饭吧，鸣人不忙的话，说不定你还会碰见他呢。
　　有必要这么激动吗？虽说是未来的七代目，可我觉得他不适合当火影呢。
　　啊，差点又要多说了。

　　吃完后，男生们打闹起来，还比赛谁先跑到山丘下面。
　　“真是有活力啊。”妈妈感慨着，便跟在他们后面一起跑，手中相机的快门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狂按。
　　“阿响的妈妈也很有活力啊……”雏田脱口而出。
　　“嗯。”妈妈总是过得很开心，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我和雏田一起把便当盒收拾好，我坐在餐布上望着天空。
　　木叶一年四季都是春天，阳光照下来很暖和，我感到久违的惬意。
　　什么都不想干，书也看不下，我自然而然地躺在餐布上，果然很舒服，这个时候睡觉正好。
　　雏田坐在我旁边，望着远方，偶尔吹来几阵清风，她墨蓝的头发轻轻飘着。可能是不远的鸣人和牙又干了什么，惹得她笑出了声。
　　我能听见赤丸和鸣人的喊叫，我闭上眼睛，享受这一小段的欢愉。

　　“阿响。”雏田喊着我的名字。
　　“怎么了？”我打着哈欠，有点困。
　　“……阿响以后要干什么呢？”雏田理好吹乱的头发。
　　“啊……”我陷入了沉思。
　　我以后要干什么呢？当个下忍做个任务赚赚钱？可是做任务又辛苦又麻烦。
　　我喜欢干什么呢？看书应该算是兴趣吧。
　　“开个书店吧……”我回答她，困意袭来，我没听清雏田说的话，睡了下去。

　　我做梦了。
　　熟悉的天空和花海。
　　远处的树的样子和雏田送我的礼物一模一样，树的旁边多了一棵小树苗，是冬樱花。
　　这次我没有跑，我躺在花海里，视野布满粉蓝相间的勿忘我。
　　仿佛能嗅到清新的花香，我觉得很舒适。

　　不知多久后，刮起了大风。
　　我坐起来，漫天的花瓣飞舞，速度越来越快，让人眼花缭乱。
　　渐渐地，花瓣如暴雨般，铺天盖地迅速地落了下来，打在身上有轻微的痛感。
　　我没感觉到痛，但我觉得痛。
　　我用手护住自己的脸部，生怕花瓣打到眼睛。
　　逆风向大树走去，我想要寻求庇护。
　　感觉过了很久，风终于停了，大树依旧在远处。
　　身上满是花瓣，我抖掉一些。

　　忽然有人在叫我，没有声音，但是我就是知道有人在叫我。
　　树下出现了一个人，我看不清那人的外貌体型。
　　我知道那人在对我招手，我知道那人挽了几下自己的头发，我知道那人在歪头对我笑。
　　那人就站在树下，和我打招呼后看向了别处。

　　我跟着望去，不知何时在很远的地方多了金色的太阳，就挂在半空中，发着温暖不刺眼的金光。
　　树下的那人面向太阳，一动不动，好似有一个世纪之久。
　　像是水滴终于滴穿了石头，我终于知道了那人是谁。
　　我坐在花海里，一动不动，坐在那里看着她的背影。

　　她是雏田，我早该发现的。

　　我感受了悲伤，像是猛地吸入一口沉重的空气，直达肺部后震痛了五脏六腑，很难受。
　　雏田或许是发现了我的感受，她转过身，我知道她在问我怎么样。
　　我摇头，对她笑。
　　她不放心，想开口说着什么。

　　“阿响……你没事吧……”

　　我睁开眼睛，雏田低着头看我，面色担忧。
　　感觉有东西压着我，我喘不过气。
　　“汪！”
　　“……”原来是赤丸压在我身上，还舔了一下我的脸。
　　我坐起身，抱住赤丸，发现太阳即将落山。
　　几个男孩躺在草地上摆着奇怪的姿势睡着了，妈妈心情愉悦，对着他们睡脸拍着照片。

　　我站起身活动筋骨，抹去脸上赤丸留下的口水。
　　太阳刚到山头，金色的光溢出，布满了周围的天空。
　　我想起了刚刚做的梦，我不去深究梦的内容，我心情不太好。
　　“阿响刚才……是不是做噩梦了？”雏田走到我旁边。
　　这几天我很反常，雏田看出来了，她很希望我跟她倾诉，但我可不想给她添麻烦。
　　我弯起嘴角，对雏田摇摇头，“没有做噩梦，雏田很关心我呢。”
　　她脸微红，金色的柔光洒在她身上，她露出笑容，“那是当然的啊……我们是朋友啊……”
　　有一瞬间我不希望我们是朋友，我希望成为她更加亲近的人。
　　我握紧了拳头，看向了躺在地上睡得死死的那几个。
　　“嗯，我们是朋友。”我开口说。

　　那天晚上回家后，我在厨房和妈妈一起洗碗。
　　“今天很开心吧。”妈妈擦着盘子。
　　“嗯。”我点头，“妈妈玩得开心吗？”
　　“只要看到你们的笑容妈妈我就很开心哦。”妈妈兴高采烈地说着，后又补充了一句，“照片也拍了很多。”
　　“……”重点其实是照片吧。

　　碗洗完后，妈妈突然问我一句。
　　“阿响，你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我回答她，很奇怪，怎么会问我这种问题。
　　妈妈恍然大悟，摆摆手，“妈妈就只是好奇啦。”
　　有问题啊，明显不是好奇啊，但我没再问妈妈。

　　现在想想，妈妈那时候早看出我对雏田的感情不一样了。
　　但是她什么都没有说，她想让我自己想清楚。
　　那时候我还不懂什么是喜欢，那时候我对喜欢的定义还很模糊。
　　所以我那时候还在怀疑自己对雏田的感情是否是友谊。
　　哈哈，我小时候还蛮迟钝的。

　　今天就说到这里吧。
　　我该去忙了，明天还是提早半个小时吧。
　　反正你很闲吧，和另外三个人谈话时间没有冲突吧。
　　谈完刚好离和我约定的时间不久？
　　那我们换个地方吧，你和那个人在哪里谈话。
　　啊，那一家店啊，那你照样帮我点好绿茶吧。
　　嗯，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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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我就是咸鱼了(:з」∠)_
还有四天时间，这篇文真的完结不了了……
真的要明年完结吗……
开坑一时爽……へ(;?Д｀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