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谈话第七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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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点事，所以我晚了些。
也没多晚吧，才四分钟而已。
昨天讲到哪里了？
哦，对。要跟你说雏田的生日啊。
那一天可真是过得难忘啊。
雏田的生是12月27号。
在鸣人生日过后，我就开始想该送什么礼物，雏田是个大小姐，在物质方面肯定什么都不缺。
送饰品修炼又不方便，除了鸣人送的，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鼓舞她吧。
对于送她的礼物我丝毫没有头绪，直到有天周末我从图书馆出来。
我在路边文具店的摊上看见了一本日记本。
那本日记封面是复古的厚厚皮革，深棕色，里面的书页是空白的纸，而且是线装的。
也就是说可以自己随意增加厚度，我太喜欢这本日记了。
我赶忙跑回家，打开抽屉，拿出我的钱包，取出里面所有的钱。
我买了两本，一本是给我自己用，一本是送给雏田。
但是送给雏田的礼物不能如此寒酸。
我在书的第一页用小号毛笔写上了我最喜欢的格言。
之后每一页我都亲手用钢笔写上短格言，一面用红墨水，一面用蓝墨水，分别写在了左上和右下。
我都不知道我哪来的毅力，因为那本书整整四百页。
一面一句格言，去掉首页和尾页，所以我写了七百九十六句。
写好后我特地拿到礼品店包装。
啊，其实说不上格言，我看书有个习惯，遇到喜欢的句子我会摘抄下来。
不过大部分还是格言居多，我每天写十几句，偶尔还会写上当天在书上看到的句子。
花了一个多月搞定了。
字还行吧，没你说得那么好，从小写日记练出来的。
雏田生日当天，我早早来到了教室，她还没来，我紧张又期待。
送鸣人礼物时我没有丝毫紧张，这次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紧张这个礼物她不喜欢？不，她不会的。她总是那么温柔，一定会用我的礼物，所以我在紧张什么呢？紧张不知该如何开口吗？为什么呢？明明是很好的朋友怎么可能会紧张呢？
她来了，我停止了思考。
“早、早上好，雏田。”我生硬地对她打招呼。
“早上好，阿响。”她对我微笑，发现了我的反常，“身体不舒服吗？”
我摇头，把礼物给了她，没敢与她对视，“生日快乐。”我僵硬地说道，我不知自己为何如此坐立不安。
“谢谢你，阿响。”她接过礼物，坐在我旁边，“我很开心……”
我感受到她的笑意，我冷静下来。
她把礼物收好，并不打算马上拆开，她没有和往常一样拿出课本，而是愁着脸。
“今天可是你生日啊。”我照常拿出要看的书，“生日当天可不能愁眉苦脸，要多笑笑。”
“那、那个……”她犹豫几秒，道：“生日聚会……”
“你们家有特别准备吧，我们去那种严肃的场合不合适吧，没事的。”我安慰着她。
其实我们早就准备好要给雏田一个惊喜了。
中午午休时间，我和雏田去平常吃饭的小树林。
她铺好餐布，我借口说上厕所先离开，其实我躲在了草丛里，鸣人他们都在。
我们让躲在对面草丛的赤丸偷偷弄出小动静，雏田注意到动静时，我们五个从草丛里跳了出来。
砰——
我们同时也拉动了手中的礼炮。
“生日快乐，雏田。”我们异口同声。
这套路和鸣人那次生日差不多。
彩带和彩纸纷纷落下，雏田一脸懵逼。
她回过神，渐渐露出微笑，“谢……”
“哟！我也来了！”
她后面的话没说完，突然从草丛中窜出一个人影，那人影先是向上起跳，转体三周半，双脚完美落地，姿势优美，得分十分，全场最佳。
咳，那其实是我老爸。
他知道雏田的生日后特地拜托我搞这一场惊喜，本来我们都打算普普通通庆祝一下。
老爸带着蛋糕，我很好奇他那么夸张的动作是怎么让蛋糕完好无损的。
鹿丸丁次牙都带着特地做好的便当，鸣人则是打包了一乐拉面，看那新鲜度我猜他最后一节翘课是跑去买这个。
我也带着妈妈特地做好的豪华便当。
大家摆好便当，我左顾右盼，最后转向各自拍照的老爸，我一阵无语。
“妈妈呢？”我问他，这种热闹的场合妈妈不来绝对不正常。
“妈妈她去看望住院的朋友。”老爸轻描淡写，把相机镜头对准我，拍了一张。
我没再问，看来这个朋友对妈妈来说是很重要的朋友。
我甚至已经想到妈妈的朋友最糟糕的情况。
大家围成一圈，开始吃东西，蛋糕也早早摆出来了，虽然是白天，但是我们依旧点上蜡烛。
我们照样唱起了生日歌，雏田满面绯红，有些不知所措，我握住她的手，对她展露微笑，示意她放松。
生日歌唱完后，她环视了一圈，突然弯起眉眼，笑靥如花。
“谢谢你们。”
她许了愿，吹灭了蜡烛。
我看着她的脸庞，视线久久不能移开，心跳加快，为什么会有那么好看的女孩呢？
我想把她所有的笑容记下，想把她所有的话语的录下，想和她永远在一起，想要珍视她。
为什么我会这样想呢？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呢？
我喜欢她，我把她当做重要的朋友。
我没能明白。
“阿响！”鸣人的喊叫把我拉回神，“你在发什么呆啊我说！快给我筷子啦！我都说了好几遍的说！”
我递给鸣人筷子，一本正经道：“我在思考你明天的测验会不会破最低分的新纪录。”
鸣人生气了，我无视他吃起了蛋糕。
“阿响……你没事吧？”雏田担忧地问我。
“没事，最近看的书有个地方让我有点小纠结。”
“如果……有事的话……要说出来哦……”
她看出了我的反常，也对，谁都看得出来，我表现得太明显了，以后得学会懂得掩盖自己的情绪才行。
大家轮流送雏田礼物，在收鸣人礼物时，雏田面红耳赤地收下。
“谢谢你……鸣人君……”
除了我和鸣人，大家都一脸欣慰。
雏田喜欢鸣人大家都看得出来，除了鸣人本人。
我在一旁吃着蛋糕，我不想看见这个场面，心情莫名的焦躁。
那天中午我们玩得比平时还要晚，我们一起匆忙地收拾。
“响子。”老爸拍着我的头。
我反手拍开，“干嘛？”
“你最近有什么烦恼吗？”他满脸期待，“可以和老爸谈谈心哦！”
“有啊，”我一脸严肃，“老爸你脸上的皱纹越来越多了。”
老爸大受打击，我仿佛看见他的血槽瞬间减掉了九九九。
我和雏田是踩着点进班的，那几个男生爬窗户结果被伊鲁卡老师抓了。
那天上课内容是难点，但是我并没有听，理论成绩我能保证及格就行，高分就算了。
于是我拿出《初代目和某族族长的爱恨情仇》，也拿出了之前在图书馆查阅资料做的笔记。
我那时快要看到六分之一，查看目录才发现六分之一都在分析宇智波一族。
当时我就觉得宇智波一族有毒。
其中有一段是这样子写的：
要比爱，没有任何人能比得上宇智波的爱。对于重要的人，宇智波会献出所有爱。宇智波的爱是自私的，他们会把爱分给最重要的人，不会有任何剩余。正因如此，当失去重要之人时，宇智波所受的悲伤就越大。悲痛刺激了眼部神经产生了力量，所以瞳力越是强大的人，所背负的伤痛就越沉重。
笔者认为宇智波斑亲手挖弟弟眼睛的记载不可靠，之所以人们会深信斑挖弟弟眼睛，是因为不相信斑与弟弟的兄弟情感如此深厚，但是笔者确信，宇智波能做到这一点。
当然笔者这段话你们也觉得不可靠吧，在笔者访问过的老一辈的人中，有人称二代目曾说过宇智波的恨是因为爱太深，所以二代目才称宇智波是仇恨的一族。因为爱得越深，所产生的恨意就越强。
再结合笔者上面几页分析的宇智波一族的共通点，笔者认为这很科学。没有人天性残暴，建立村子向往和平的人更不可能亲手杀了自己的亲人，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笔者信了。
好随意的笔者，我不由得看向了佐助。
若真是如此，那么他的哥哥为什么要灭族呢？
我翻开下一页，下面的标题就写着宇智波鼬灭族猜测。
我瞄了两三行，马上合上了书。
因为，那本书涉及了敏感话题，那个笔者真敢作死。
不过那本书连出版社都没有，追究源头也很难吧。
我发着呆想着一些有的没的，很快就下课了。
雏田因为要回家过生日，所以那天没有和平时一样去修炼。
我闲着无聊就去图书馆查阅资料，发现关于宇智波一族的资料都特别少。
可是那本书关于宇智波一族描述写得未免也太多了，历史资料课本上解释宇智波都是寥寥几句就带过去。
虽然可能是笔者自己的胡思乱想，但是每一个观点都有理有据。
后来回家路上我特地买了书皮，包住了那本书，这样我才能放心在外面阅读。
我到家时没有太晚，平时这个时候妈妈应该正在准备晚饭，我打算去厨房帮忙。
结果在厨房的是老爸，妈妈不在。
“妈妈去探病还没回来吗？”我问老爸。
老爸打着哈哈，“妈妈可能明天下午才回来。”
心中隐约有不好的预感，“妈妈她……”我顿住，改口道：“妈妈她是不是去照顾她朋友了？”
“对啊就是这样，哈哈。”老爸撒谎的技能真的烂透了。
我和老爸一起做饭，老爸煲了鸡汤，他把鸡汤放在了保温锅里。
“爸爸去给妈妈的朋友送鸡汤，响子你安心吃饭吧。”他这样说着，出了门。
能安心吃饭个鬼啊。
鸣人今天和伊鲁卡老师约好吃拉面，家里等下不会有人来。
我开一道门缝往外偷瞄，老爸去的那个方向并不是木叶医院。
而那个方向只有一家小医馆，我等了几分钟，才出门往那边的医馆走。
我走到医馆门口停下，没有进去。
医馆老板是位老爷爷，他正在和老爸聊天。
“这今年都第几次了啊。”老爷爷叹气，“越来越严重了，这次竟然要到住院的地步。”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我听见老爸语气中的担忧，“纲手大人也治不好吗？”
“平川，毒现在已经完全和血液混在了一起，虽然现在的医疗能治这种毒，但你妻子已经太晚了。”
我一瞬脑袋空白，仔细琢磨那句话的意思。太晚了？这是什么意思？我惴惴不安，强迫自己镇定。
“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怎么可能治不好呢？！”老爸的声音颤抖，我第一次听见他吼这么大声，“就不能再想想办法吗？换血呢？把所有器官都换了怎么样？！”
“请你不要胡闹了平川！当年中毒的又有几个撑过来了？她能活这么久你就该知足！我才是应该悲伤的人！我的女儿和孙女……我多希望她们能活得和你妻子一样久……”
老爷爷的一声叹息淹没在了嘈杂的人声中。
“……抱歉，我出去静一下。”老爸声音喑哑。
脚步声渐进，我静静站在原地，一只温热的手覆上我的头顶，我这次没有拍开。
视线模糊，我死死咬住嘴唇，老爸轻叹一口气，我什么都没有说，我什么都不想说。
这么重要的事情妈妈为什么不和我说呢，为什么要一直瞒着我呢？
明明平时都是精神百倍的样子，明明看上去就是很长寿的样子。
不知是生气还是难过，最后我没忍住，眼泪还是流了出来。
第二天我请了假，去医馆陪着妈妈。
妈妈的脸色苍白，没有丝毫血色，我没有问妈妈中毒的原因，也没有问妈妈能活到什么时候，我只希望妈妈能快点醒来。
我在一旁坐着发呆，老爷爷端了杯茶。
他坐在我身边，静静地喝茶。
医馆内只有我们三个人，他抿了一口茶。
“忍者啊，就是随时都会死亡的职业……”他语气缓慢，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没有说什么，打开书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虽然看不进任何一个字。
“放心吧……你妈妈很快就醒来了。”他摸摸自己发白的胡须。
医馆来了客人，他起身出去招待。
“……谢谢。”我小声对他说，就是不知道他是否能听见。
大概在中午的时候，妈妈醒来了。
“阿响。”她轻语。
“妈妈。”我扶她起来，递给她要吃的药和温水。
妈妈吃完后，用手轻轻地理好我凌乱的头发，她露出了和平常一样的笑容，但是仍然掩盖不去病态。
“妈妈。”我叫着她，我想责问她，但是一切的责问都没有用，因为什么都改变不了。
她抱住我，轻拍我的背，“没事的，没事的。”
我轻轻抚上她的背，不敢用力抱妈妈，我怕弄疼了妈妈。
我没有哭，其实我很想放声痛哭，但是我不想让妈妈困扰。
我和妈妈一起吃午餐，妈妈脸色好了很多。
到了晚上，她气色完全恢复，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大病的样子。
我和妈妈走在路上，那时天已经全黑，路上没有了行人。
风吹过，薄云散开，银白的月光透过云层洒在了街道上，天空周围有几颗星星在闪烁，正所谓月明星稀。
妈妈拉着我的手，慢慢走着，她望着月亮，发出一声轻笑。
“怎么了？”
妈妈眯起眼，弯起嘴角，“妈妈和爸爸谈恋爱之前，是妈妈先告的白哦。”
唉？可是老爸经常炫耀说是他先告白的啊。
妈妈猜到我想问什么，就继续说，“那天晚上我在医院值班结束，爸爸接妈妈回家，那天的月亮不会很亮也不是很圆，妈妈当时看着天空，对爸爸说，‘今夜月色真美啊’。”
“很莫名其妙吧。其实在妈妈以前的家乡啊，那里的人都很委婉含蓄，所以呢，为了表达对一个人的爱慕之情，就用‘今夜月色真美’来替代。”
“因为不管什么样的月色，只有和自己所爱之人看的才是最美的啊。”
“不过你老爸那个笨蛋，自然不懂那是告白。”
妈妈说着说着笑了起来，她拉着我手加快了步伐，“我们快回家吓吓你老爸！”
“嗯！”我握紧妈妈的手，无论怎样，只要妈妈开心就好了。
隔天我照常去上学，妈妈和平时一样，做着我和鸣人的便当，看不出什么变化。
昨天我请假，不知道鸣人中午吃什么，我也让老爸给鸣人送一份便当。
等等！那不就是说！昨天鸣人和雏田两个人一起在树林吃午饭！！！
早上我到教室，问雏田昨天是不是和鸣人两个人单独吃饭了，结果昨天鹿丸丁次牙也和他们一起吃。
我松了一口气，又惊觉不妙，为什么知道雏田和鸣人没单独吃饭我会放下心来？
我又意识到我好像在认识雏田时答应了帮她追鸣人……
我思绪混乱，所以我放弃了思考，趴在课桌上装死。
“那个……阿响，你昨天不舒服吗？”
雏田在担心我，我不能让她担心。
“没有哦，昨天陪妈妈去后山上挖萝卜了！”我笑嘻嘻道。
“……是吗？”雏田脸上写满了怀疑。
“就是这样啊。”我转移了话题，“我送你的礼物你看了吗？”
她微微一笑，“我很喜欢……”
这样就行了，只要她喜欢我的礼物就行了。
我没再去细想我对雏田的感情究竟是什么，只要她每天开心，每天健康，这样就好了。
今天就说到这里吧。
人总是会死的，所以你就不要多问了。
我要回家了。
明天把时间提早半小时吧。
嗯，明天有点事。
就这样吧，明天见。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谈话第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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