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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谈话第五十天 ...


  •   很久没来这间居酒屋了。
      这里的烤肉还是那么好吃。
      你尽管点吧,我请客。

      一切的事情都将要结束了。
      不是。

      我继续讲吧。

      痊愈后,我向卡卡西老师提交了训练申请。
      我的训练计划是,训练一个月,做一次任务,再训练一个月,再做一次任务,如此循环。

      第一个月我除了睡觉几乎都泡在训练场,不知疲倦地训练,不知是真的想要变强,还是为了麻痹自己。
      结果总是好的,我能够踢穿训练用的木桩。这种木桩敦厚硬实,直径一米,普通的忍者靠单纯的控制力很难踢穿,我能够做到就说明我的训练方法是对的。

      这是有代价的。
      我定制的护具前前后后修补了好几次,花了不少钱终于改良到我满意的程度。

      老爸得知这件事后,久违地给了我零花钱。
      我对此哭笑不得。
      自从团藏死后,他又回到正常的岗位工作,偶尔闲的时候再帮忙搭屋子。晚上则是去相谈教室喝酒。
      我曾问起小玉的情况,他说小玉没什么变化,就是不见木村来相谈教室。

      我并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但从佐藤的态度来看,我感觉这不是坏事。

      比起小玉,我还是更关心小奈的情况。

      偶尔有几次训练,小奈会给我送吃的。
      这个训练场比较偏僻,一般很少人来,她会找到这里着实让我惊讶。
      每次我问起她来的原因,她都说是来散心。

      我想她有自己的处理方法,或者说,她并不相信绪绘死去。
      当时看到报纸的内容,除了打击更多的是疑惑,在我看来绪绘这个人并不干净,病逝的消息着实奇怪和突然。
      可我又不知从哪个渠道去调查这件事。

      除此之外,又有一条报道才更令我惊讶,火之国换大名了。
      绪绘的死讯,和大名的更替,这其中有些道不明的联系,但又无从下手。
      我只能继续沿用我的老办法了。

      所以训练一个月后,我特地去任务处打算接个与大名府有关的任务,刚巧就碰到了木村。
      他也是在一个一个任务里挑来挑去,便叫住了我,让我和他一起接B级任务。
      木村可不是没事就让我接任务的人,他找我一定是有原因。

      果不其然,刚出村他就说这个任务与绪绘有关。
      我看着护送物资到边境站点的任务,陷入了沉思。
      “绪绘她在边境吗?”我问木村,该不会让我们违规帮她过境吧。
      他点头。
      “你怎么知道的?”

      木村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解释道:“你还记得绪绘第一次给我们传来的信息吗?”
      “那只带有暗号花纹的猫?”那给我的印象真的深刻。
      木村点点头,“我这一个月都在接与大名府有关的任务,虽然并没有找到带有暗号的猫,但偶然一次去康乐镇,藤井说碰到一位认识我们的客人,留给我们的纸条。”

      那是绪绘留下的纸条,上面画了花纹,而留下的字迹则是:羽族村。
      跟着花纹对比地图之后,路线的终点是火之国边境的一个小站点。
      木村说,绪绘应该就在那里,所以这个危险性高,赏金低的任务就只有我们知情的人会接了。

      “你难道不知道你这个理由很牵强吗?”我嘲讽他,他的话处处透露着疑点。
      他依旧面无表情,“那你就别跟来。”
      真是过分!

      我并不在意木村哪得来的消息,我是发自内心地开心。
      因为绪绘还活着,小奈不用一个人了。

      我和木村连夜赶到边境站点,终于找到了绪绘,她果然就是任务的发起人。
      不同往日,她剪了短发,穿着朴素的衣服,说话语多了几分不知哪学来的乡音,但这丝毫掩饰不了她举止间的优雅端庄,这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

      “辛苦你们送来物资了。”她对我们笑了笑,“我等了半个月啊。”说着,她握住我的双手。
      我攥紧她递来的纸条,不动声色地藏在手心。
      她骑上马车对我招招手,又向站点的看守挥手告别。
      “真是有活力的女孩呢!”那看守望着她的背影,痴迷地说:“以后我也去波之国好了!”
      “波之国?”我疑惑道。
      “是的,她是波之国的旅行商人。”
      “这样啊……”

      回去的路上,我和木村看了纸条内容,言简意赅:把小奈送到波之国。
      这又让我们陷入了沉思,这不就是说明小奈要离开相谈教室吗?
      我忽然想起佩恩袭击木叶那一天,小奈冰冷的尸体……
      我想,在波之国她们能够过得更加安全吧。

      我们连夜赶路,到木叶村大门时,木村却说他要休息,让我去转告小奈绪绘的事。
      看他步履匆匆,我倒是好奇他和小玉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竟然这么躲一个人。

      眼下还是小奈的事情为重,我爬上屋檐,用了最快的速度赶到相谈教室,从屋顶跳下来时,把刚起床的小玉吓得半死。
      小奈也闻声赶来,我当即就把绪绘的消息告诉了她。

      那天她抱着我哭了好久,她说等黑柳婚介照相馆建好后,她就去波之国。
      我意外于小奈对这里的感情,想必她是很喜欢这里吧,可绪绘选择波之国我想也有她的原因。

      这个时候的木叶村可不是安全的地方。
      宇智波斑的消息传得越来越扑朔迷离,有些村民整日忧心忡忡,更有的村民借着出村旅游的机会选择搬家。

      还有一礼拜照相馆就能建好了。
      这一礼拜小奈意外地忙碌,她每天早起做点心,发给木叶的大家,去和认识的人道别。
      她的暂住证上还被卡卡西老师按上优秀村民的章,这样波之国的人就会十分欢迎她了。

      在小奈即将要走的前两天,她特地聘请我做一个C级任务——两天后护送她去波之国。
      我问了木村是否要去,他却沉默半饷,摇摇头说不去。

      小奈要走的前一天,相谈教室热闹了一夜。
      来吃饭的人不仅是相谈教室的老顾客,也有小奈在婚介照相馆刚认识的人。

      “太好了小奈!”有的客人举着酒杯,对她笑道:“终于要回家了啊!”
      “到家之后别忘了给我们寄信啊!”
      “小奈啊!真的不考虑留在木叶吗?”
      ……

      他们并不知晓小奈去往波之国的原因,但从某种意义上说,小奈就是要回家了。

      “你们真是……”小奈抓着酒杯的手都在颤抖,泪水跟着酒水一起滴落在地上,她露出滑稽的笑容:“谢谢你们……”
      “这是什么丑丑的笑容啊!”小玉从身后揉乱她的头发,“明天早早起来,哥给你化最漂亮的妆!穿最好看的衣服!”
      秋子小姐在一旁抹着眼泪。

      “你们不要哭啊!”有人喊了一声:“有机会不是还会再见面吗!”
      “就是啊!”
      “小奈小姐!其实我一直喜欢你!”
      “什么?你也喜欢小奈?”
      “我才是最喜欢小奈妹妹的!”
      “我才是啊!”

      大家闹成一团,争先恐后地表达自己对小奈的喜爱,这其中的喜欢又有几个是带着旖旎情愫的,我就无从得知了。

      哄闹中,有人站起了身,走到小奈面前。
      “你要幸福啊!小奈小姐!”那人的声响盖过了大家,他对小奈鞠了一个躬。
      哄闹声瞬间停止,随后又爆发更大的骚动,他们像是约定俗成过,按着顺序走到小奈面前,对她鞠躬。

      “小奈,谢谢你当初愿意听我说话,如果不是你,我不可能那么快从那段恋情出走来。你一定要幸福啊!”
      “小奈姐,请你一定要收下这个。这是我认为最好吃的红豆饼配方。如果没有你帮忙,我可能就做错了事……”
      “小奈,谢谢你……”
      “小奈……”

      我目瞪口呆,却忍不住红了眼眶。
      小奈远比我想得坚强,也远比我想得喜欢这个村子。
      这样温柔积极的人,给大家带来了幸福,上天没有理由不去眷顾她,她理应得到幸福。

      我到后厨透气,碰见正在切西瓜的木村,他今天一直在后厨忙到现在。
      “你明天真的不送小奈吗?”我问他。
      他摇摇头,透过窗外看向了对面的酒桌,他说:“有你就够了。”

      “木村。”我忍不住问他:“为了找绪绘的线索你其实做了不少事吧。”
      他拿西瓜刀的手一顿,“多亏了你的父亲。”
      “老爸?”我歪了歪身子,往窗外探去,他抱着酒瓶和黑柳先生喝得正欢。
      “我之前接了许多与大名府有关的任务,但根本没有线索。后来有次去任务处碰见你的父亲,他发现我的意图后,让我不要插手这件事……”
      “不要插手?”我不由得眯起眼,难道绪绘的身份并不简单?

      “他没多说什么,只是跟我说绪绘的消息他来想办法。”木村继续切第二个西瓜:“几天后,他就给我绪绘的线索,让我接一个护送物资到站点的任务,正好那天就碰到了你。当时我并不清楚这件事是否能够让你知道。”

      “那你为什么现在又告诉我了?”
      “你好像知道得比我还多,你再多知道点也没什么。”
      “你说得真有道理……”我被木村的逻辑折服,但这并没让我惊讶,倒不如说,这样的理由才是最合理的。

      我一直记得,在团藏还活着的时候,老爸说大名府里有一个线人,我想,那个线人可能就是绪绘。
      现在,新的大名也上任了,大名府也就不需要线人了。

      一切的真相朦朦胧胧,但我却并不想拨开云雾。
      绪绘和小奈,我身边重要的人,一切安好,这就够了。

      小奈出发的那天,带的东西并不多,一个马车就足够装下。
      她今天可真是盛装打扮,真如小玉所说,化最漂亮的妆,穿最好的衣服。
      就小奈那身和服,可以与千金时期的绪绘比了。

      来送行的人只有秋子小姐和小玉,他们可是陪着小奈彻夜详谈,从晚上聊到了早上。
      我为了能够好好护送小奈,休息了一整晚。木村就比较苦了,他收拾了一整晚,睡在了门口旁,身上的毛毯还是小玉给他盖的。

      我拉着小奈坐上马车,挥一挥鞭子,出发了。

      路上,小奈和我说了很多。
      说在木叶村发生的那些事,说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想要感谢她。我便回她说,因为你是足够温柔的人。

      她听我这么说笑开了花。

      “阿响,你也是温柔的人,所以你也会得到幸福的。”她又补上:“一定的。”
      “是吗?”我忍俊不禁:“借你吉言。”
      她拉开车帘,探出了头:“一定会的!不管你的告白失败还是成功,我相信你都能够幸福。因为你是个果断的人,所以一旦下定决心,你就能够抓住幸福。”
      “真的吗?”这下我是真的疑惑,我可不觉得自己是果断的人。
      “真的!”她睁大了双眼,笃定道。

      将近傍晚,我们到达了火之国边境。
      借着灯火,我忍不住停下马车去看对面桥的名字。
      “怎么了?”小奈睡了一觉刚醒来,她看清桥的名字后笑出了声。
      “鸣人大桥。”我念出了桥的名字,“他可真是神奇的人。”
      小奈说:“不愧是英雄。波之国的人来木叶帮忙搭建房屋时,也会谈起鸣人呢。”
      我都不知道这些事,看来我最近太封闭了。

      我们继续前行,在桥中间,我就见对面有一个身影。
      小奈拉住我的双手,我停下马车,下一秒她就跳了下来,跑向对面的人。
      小玉给的和服不愧是最漂亮的和服,桥上的暖灯如同初冬暖阳下的雪,落在扬起的振袖和少女的黑发上,像是有一层白纱笼罩住了人儿。
      真像美丽的新娘啊。
      迎接新娘的人也敞开了双手,接住了她的宝贝。

      两人身影相拥,直到我过去还是没能分离。

      “真是腻歪啊。”我打断她们,“快来把行李搬过去吧。”
      绪绘抱着小奈一直不放手,我跟在她们后面牵着马车,浑身上下散发着单身狗的清香。

      她们的家是很普通的两层房,但足够温馨,三人一起把行李放好,绪绘带我们吃了波之国最好吃的饭店。
      看来她是赚了不少钱。

      吃饭时,小奈和绪绘坐在我的对面,看着小奈给绪绘剥虾喂食,这似曾相识的一幕,让我十分嫉妒。
      感受到我不悦的视线,绪绘调侃道:“你还没告白吗?”
      “是啊。”我戳着碗里的海鲜粥。

      先不说我,看她们两人的互动,有谁知道她们根本没告白呢?
      似乎是感受到我的视线,绪绘直接亲了一下小奈的嘴,抱住小奈,“我们今后可是会恩恩爱爱地在一起!下辈子也是!”
      小奈的脸埋在她的肩上,红透了。
      绪绘摸着她的秀发,笑得温柔。

      真是够了!
      这恩爱秀的!
      这饭还能不能吃了!

      我主动提议在波之国的旅馆住一夜,她们两人刚见面,我可不敢去打扰。
      隔天一大早我便出发了,我没有久留,并不想看着热恋的两人在我眼前刷存在感,我会忍不住想打人的!

      绪绘送我时,递给我一个包裹,“这是拜托你们照顾小奈的谢礼。”
      “客气什么,我们……”我想说的话都被金灿灿的黄金堵住了……我觉得自己的眼睛要被闪瞎了。
      “一点小心意,毕竟除了钱我就没什么能够给你们的,这些就给相谈教室吧……黑柳先生也不容易……”

      我还是低估了有钱人!
      这辈子第一次见到黄金!!

      我颤颤巍巍地拿着黄金回去,路上生怕有人抢劫。
      把黄金给小玉和秋子小姐看时,他们也颤颤巍巍地接过黄金,锁在了保险柜里。
      等黑柳先生来了,他看着保险柜的黄金,嘴角都要贴到耳朵了,笑得狰狞。
      那晚,相谈教室又开了一场酒会……

      我想,钱都是这样没掉的吧。

      放松了这么几天,我又回到了训练中。
      这次任务纯属意外,并没能展现我的实力,但眼下还是多多训练比较重要。
      我给自己的双脚又加了不少负重,每日跟着小李一起晨跑,偶尔还能碰见木村。
      他也开始了训练计划。

      好像大家都在训练,鸣人也是,据说在哪个地方又训练什么什么术,很少回家。

      有时候我路过隔壁训练场,会碰见雏田和宁次,他们两人似乎又在研究什么新的忍术。
      据木村说,我看着两人距离极近,表情都狰狞了。

      后来有次晨跑锻炼,小李又打鸡血往前狂奔,木村见只有我们两个人,突然就问一句:“平川你不打算告白吗?”
      我反问他:“你呢,你不打算吗?”
      他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到底和小玉发生了什么?”我还是比较在意的。

      “没什么。”木村猛吸一口空气,“平川,你知道什么是所谓的‘到时候’吗?”
      “什么?”
      “即使我明白佐藤不喜欢我,等着拒绝我,但我还是无法放下。我不敢肯定我被拒绝后,能够不去在意佐藤。我想,这时候的我,就算被佐藤拒绝,他遇到危险时,我还是会奋不顾身去救他吧。这对我来说是不允许的,因为这说明我还没放下他……所以我一直在等‘时候’的到来。”

      “那这个‘时候’由谁给你呢?”我乱了呼吸,“如果自己找不到这个‘时候’,那岂不是永远都放不下了……”
      “不会的。”木村露出了苦笑:“时间很长,只要我们不做傻事,会遇到幸福的。”
      “你是不是又看了什么杂志的心灵鸡汤……”我忍不住吐槽。

      他瞥了我一眼,把我抛在了后头。
      我也跟着迈开脚步。
      其实我心里有了答案。

      我已经想好了,只要雏田走出失恋后,我就去追她。
      但在这之前,我得变强一点,稍微接近她一点,一点点就足够了。

      真的如此吗?
      雏田失恋后我真的会告白吗?

      我只是无法面对雏田罢了。

      所以我几乎是不要命地训练,做任务的时候也更加得心应手。

      时间很快就到了六月,我仍旧在训练,那时的我横扫一脚,三米内的树木就没有幸存的。若我再尽全力对着地面踢一脚,五米内的地面会轻微塌陷。
      牙见过我的训练,他说我将来会是第二个小樱,我说他开玩笑,小樱尽全力可是一拳能打到一座山,我全力一脚才踢几棵树的怎么能够和她比啊!

      尽管如此,我对这个成果依旧满意。
      这就是我目前的极限,那种精密的查克拉掌控力,我无法像小樱那样百分百地控制。

      也许是我最近太过于沉迷于训练,我差点就要忘了我的生日。
      若不是生日前一天收到绪绘和小奈寄来的信件,我都要忘了这件事。

      老爸那天特地嘱咐我不要训练太晚,晚上家里还有生日派对。
      那天来的人并不多,也就是相谈教室认识的人来了,再加上没有接任务的木村和牙还有丁次。
      我问木村佐藤为什么没来,木村说佐藤最近跟着并足老师去山里训练了。
      我为佐藤的毅力折服,在山里训练那就是我的噩梦。

      聊到这里,小玉和黑柳先生在为山鸡该由谁处理而吵了起来,眼看两人就要胡揭老底,木村轻叹一声走过去抢走了被两人甩来甩去的山鸡。
      小玉顿时没声了,恶狠狠瞪木村一眼就去找秋子小姐了。

      我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两人的互动,牙和丁次在一旁感叹,那位美女小姐还真是泼辣。
      我不忍打破他们的幻想,于是随口问道:“雏田也是去做任务了吗?”
      “啊?”牙诧异地看向我:“你不知道吗?”
      我眨眨眼,“知道什么?”
      “你们两个不是无话不说吗?”牙轻叹一声:“她今天早上任务刚结束,会晚点过来……”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她任务还没结束呢。

      “阿响。”丁次抓起桌上的点心,“你和雏田是不是吵架了?”
      “怎么可能。”我看牙也是这么想时,就开始回忆我最近和雏田的相处。

      其实我和她好久没有聊过天了,也就偶尔和木村晨跑时碰见她,跟她打个招呼。
      这也不像是在吵架吧。
      为什么你们一看我和雏田没有一起聊天就认为我们在吵架呢?
      我和她在你们眼里关系真的那么好吗?

      牙突然拍上我的肩膀,“阿响,借着这次机会和雏田和好吧……”
      “不是,我们没有吵架……”
      丁次又塞了几个点心:“你们女生就是麻烦,赶紧和好吧……”

      我简直百口莫辩,我们两人到底哪里像是吵架了啊!
      真可惜这时候小樱和井野都不在,不然我可以问问她们。

      夜晚降临,雏田也正好来了,当然宁次也来了。
      我有点不爽,但又不能表现出来。

      “生日快乐,阿响。”雏田递给我包装精美的礼物,“今年终于有时间参加呢。”
      “嗯,谢谢。”我笑道,你看,这哪里像是吵架。

      与其说这是我的生日会,倒不如说这是黑柳先生的酒会,老爸又借此喝了好多酒。
      给我认真办生日派对的只有小玉和秋子小姐。

      我们几个忍者坐一桌,其实木村本来是不想坐过来的,但他为了避免与小玉一桌,只能过来了。
      雏田理所当然地坐在我旁边。
      他们聊着近况,听他们说晓组织越来越猖狂了,任务也越来越棘手。
      之后又聊到各自的训练成果,牙打趣我是第二个小樱,还怂恿我露一手,我实在忍不住,揍了他一拳。
      这倒是逗笑了众人。

      我听见身旁雏田的笑声,总感觉好久没有见她笑了。

      中途我有些累,也许是我好久没有与人相处了,我到二楼的廊道透了会儿气。
      月色正好从窗外洒下,楼下隐隐约约传来他们的玩闹声,仿若一切都与我无关。
      路灯也在这时亮起,暖光铺满了街道。自从小奈去了波之国,每次看到路灯我都会想起那天犹如新娘的少女。

      除了对她们的祝福,我更多的是嫉妒。
      羡慕她们的两情相悦,羡慕她们能够幸福地生活。

      我发自内心恶心这样的自己。
      无法带着纯粹地感情去祝福,无法不把她们与自己对比。

      有时候我甚至会埋怨自己喜欢雏田,甚至会恶心自己不做了断。
      虽然下定决心等雏田走出失恋就去追她,可这又有几成会成功呢?
      她会接受我的感情吗?
      我把她拖下水真的好吗?

      还是说我什么都不选择,等着时间淡化一切,去寻找新的人呢?
      又或者说,雏田会一直喜欢鸣人?

      我忽然感觉疲惫,想去训练场发泄一下,想靠训练麻痹感情。
      我在逃避,我知道的。

      自从那天在帐篷里,听说她失恋了以后,我就再也无法与她独处。
      见到她我总有种愧疚感,总是认为她的失恋是我造成的,而这样的我,再去接近,不就是趁虚而入吗?
      这太狡猾了不是吗?
      这对雏田来说并不公平吧。

      我忽然不想下去,想一直看着月亮看一整晚。

      “阿响。”
      可现实却不会随心所欲,如我所料,雏田来找我了。
      我早就猜到的,毕竟我非常了解她。
      我转身对她露出一个笑容:“去我房间玩一玩吧。”我提议道。
      我是该把这该死的愧疚感结束了,不然我无法面对她。

      我房间的陈设与以前无异,唯一不一样的是就是书桌上多了几个雏田送我的礼物。
      今天的礼物也是,被我放在了书桌上。

      我请雏田坐在座椅上,自己则是坐在床脚。
      “雏田。”我没有看她,而是望着窗外,问道:“你还喜欢鸣人吗?”
      气氛瞬间安静下来,楼下牙和丁次又干了什么,两人的吵闹声清晰地传入耳中。
      大约过了那么几秒,或者是十几秒,她说:“喜欢……鸣人君拒绝了我的告白……可我还是喜欢他……”
      这并不是令我意外的答案,她每次给我的意外都不是我想要的,每次可预料的行动也不是我想要的。这份感情可真是折磨人,但雏田一定比我还痛苦吧,毕竟她可是失恋了啊……

      “对不起啊雏田。”我努力调整着自己的情绪,“你会被鸣人拒绝,是我的错。”
      “什么?”她的声音有一丝颤抖,你是在惊讶还是在伤心还是不可置信呢?
      “是我让鸣人拒绝你的。”我说。

      接下来的是更长的沉默。

      我不敢看她,只能盯着漆黑的夜幕。
      我想我是最狡猾的人了。

      她似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不怪阿响吧……我早就知道,鸣人君不喜欢我……”
      “真的吗?”她果然会这么回答,我忍住想哭的冲动,“可你就没有想过吗?因为鸣人还不了解你,所以无法喜欢你。如果我没有那么早地去怂恿鸣人,他可能会与你相处,试着接纳你,或者会喜欢上你。是我把这个可能掐断了,是我的错……”

      “阿响,这就是你这几个月躲着我的理由吗?”

      我感受到她走到我的身旁,声音和呼吸还有体温都传了过来。我想躲开,却又想接近。

      “这件事不怪阿响。”她坐在我的身旁,床铺跟着陷下去,把我们的距离拉近了,她温暖的手抚上我僵硬的手,她轻轻地说:“向鸣人君告白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没有机会……可我还是想要告白,我想要向他传达我的心意,哪怕只有一秒也好,得知鸣人君认真想过我的事情,就已经让我很开心了……”
      我不由得握紧她的手,她继续说,“这不是阿响的错,在等待鸣人君的回应时我很痛苦,鸣人君特地找我拒绝他的告白时,我除了失落也放下了心……如果鸣人君真的对我有感觉的话,也不会因为听了阿响的话就立马拒绝我吧……这也是说明鸣人君真的不喜欢我……”

      我想我就是最狡猾的人。
      明明伤心的人应该是她,可我却让她反过来安慰我,让她再次想起失恋时的场景。

      “阿响,不要哭。”雏田拭去我眼角的泪水,“这不是你的原因……我虽然失恋了,但我想我以后一定会幸福的。所以不要再躲着我了,好吗?”

      我知晓自己应该停下眼泪,可我却控制不住哭得厉害。
      我真的是糟糕的人,为什么雏田会一直如此坚强呢?
      明明以前还是我照顾她,为什么如今却反过来了呢?
      是因为我太懦弱了,还是因为我怀着这份情愫让我整个人陷入自卑了呢?

      我真的不想要我对雏田的这份感情。
      为什么感情无法丢弃呢?

      雏田抱着我,安慰了我好久。
      她越是温柔,我就越无法脱身。
      她真是残忍。

      今天就到这里吧。
      还有几天,我的故事就要结束了。
      明天还是到居酒屋吧。
      明天见。

  •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终于能够写到四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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