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今夜月色真美》巫子是鬼

39、谈话第三十九天

　　你到啦。
　　是啊，今天鸣人找我商量一些事情。
　　嗯，是关于我之前提交的申请。
　　他在劝我。
　　是啊，没用的。
　　话不多说了，继续讲吧。

　　那天雏田约我去温泉旅馆，我受宠若惊。
　　和并足老师请了假，他看我们班最近有些懈怠，很慷慨地放了我们一天假。熟悉并足老师的我们，都知道这天假过后，又要来更可怕的地狱训练了。
　　但还是先享受温泉吧。

　　想到是和雏田去温泉旅馆，我精心打扮了一番，找了秋子小姐做发型，找了小玉帮我挑浴衣。
　　等我踩着木屐兴冲冲地跑向约定地点时，还没见着雏田，就看见小樱和井野似乎在争吵什么，旁边的天天在劝架。
　　我放慢了脚步。
　　雏田也邀请了她们，我早该猜到的。

　　她们都穿着日常装，我暗暗松一口气，这身浴衣颜色朴素，不显眼。
　　她们见我也只是感慨我是个浴衣派，我也打着哈哈装作真的是这么一回事。
　　没多久雏田也来了，她穿的是日常装，见我穿浴衣她愣了一下，很快又挂上笑容，夸赞我这身衣服好看。
　　我也点点头，有些遗憾，雏田还是穿浴衣好看，今天怎么没穿呢？
　　不再多想，女孩子们就开始讨论今天的行程。

　　“女人啊，只要凑在一起，就什么都能讲。”
　　这是小玉告诉我的人生经验，我当时吐槽他：“你的话比女孩子还多。”
　　小玉摇摇头，说他讲的话还没有女人的十分之一。
　　后来有次相谈教室来了几位杂志社的人，里面也有女人，她们和秋子小姐关系甚好，我眼睁睁地看着她们几个女人聊了一整个晚上。

　　真是恐怖。

　　今天这几个女孩凑在一起，我也做好了聊一整天的心理准备。

　　“天天，你平常去哪个店买忍具的？”
　　“是啊，最近的忍具越来越贵了。”
　　“我平时去茗茶街上面那条路买的。”
　　“那里有店吗？我都不知道呢……”

　　……

　　“我们去前面的甜点店坐一会吧？”
　　“好啊，那家的甜点特别好吃，训练累得半死来吃一些甜点最好了。”
　　“是啊，每次任务回来，甜点就是最大的心里慰藉了。”
　　“我记得天天你们班上次接了一个B级任务吧？”
　　“是啊，真是惊险呢。”
　　“发生了什么吗？”
　　“我告诉你们啊……”

　　我放慢脚步，木屐踩在路上的声音渐渐变弱，没入了吵杂的人群里。
　　四个人在前面聊得热火朝天，我此刻却觉得自己穿的这一身浴衣是多么突兀滑稽，与她们格格不入。
　　就算是脱离了训练，她们还是她们，我还是我，不一样的永远都是我和她们。

　　在玩的时候，我并不想听有关于训练的任何一个话题。
　　一脱离训练，我会忘记自己是一名忍者。在相谈教室里，偶尔小玉给我换上新的衣裳，或者是秋子小姐为我做好看的发型，我都有一种错觉，仿佛我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孩，不用想着训练，不用苦恼任务的普通女孩。

　　可雏田她们不是。
　　对于她们来说，任务不是苦恼，训练不是麻烦。
　　即便她们一路上嘻嘻哈哈，如同秋子小姐她们那个晚上一样聊个不停，但终究是不同的。

　　“阿响？”
　　雏田唤回我的思绪，我们已经走到点心店了，小樱她们正讨论点哪种甜点。
　　“怎么啦？”我歪头，眯眼笑道。
　　她欲言又止，在发出第一个音时，被打断了。
　　“雏田，阿响，你们要吃什么？”
　　我轻拍雏田的肩膀，她话到嘴边却没能说出。
　　我明白她想问什么，此时我也并不想听她说，便催促道：“你先点吧。”
　　“嗯、嗯。”

　　雏田有些不高兴了。

　　接下来我们几个又去逛了街，中途不知是谁提到了浴衣，几个女孩子们便想着买件浴衣来穿，都说是被我传染的，硬是要我推荐有没有好的店铺。
　　似乎在她们眼中我是个很爱打扮的女孩，了解这方面的事情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并不爱打扮，但好的店铺我倒是知道，经常被小玉拉着逛街，店员都认识我了。
　　于是我推荐了一家性价比很高的店，浴衣种类繁多，价格适中。

　　她们进去后倒是兴奋起来，试穿那些好看的浴衣。
　　这时候的她们，似乎又像是普通女孩。

　　“今天小玉没有来吗？”
　　问我的是店员，她与小玉聊得很来，每次他们在唠嗑的时候，我都在旁边默默当咸鱼。
　　“小玉今天有事。”我找了一个借口搪塞。
　　“这样啊。”她看着几个女孩，“这些都是你的朋友吗？”
　　“是啊。”
　　“太好了呢，我之前还以为你只有小玉一个朋友呢……”店员笑道。
　　你可真是直言不讳啊，平时的我在你眼中就是一个没有朋友的人吗？我用眼神发出强烈的控诉，奈何店员没有意会，继续说着小玉的事。

　　我别过头想结束和店员的交流，没想到对上了雏田的双眼，她手中抱着一件浴衣，望着我呆愣了几秒，很快就冲我笑道：“阿响你也来试试吧？”

　　雏田看我和店员说话有一会了。
　　这可能不是我的错觉，今天的她确实是有点奇怪。
　　我想知道她这不对劲的源头，甚至抱有一丝侥幸，希望我自己就是个源头。

　　这想法很快就消散，就算我是这个源头，那也不是我希望的源头。

　　于是我换上笑容，走向她，试着她给我挑的浴衣，和几个女孩开着玩笑。
　　看上去我们就是关系要好的朋友。

　　玩到了晚上，到了计划的温泉旅馆。
　　这一天玩得我身心俱惫，以至于我忽略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泡温泉等于要到更衣室脱衣，也等于要与雏田坦诚相见。

　　这么刺激的事情我可从来没有肖想过，也不敢想，更不敢想象我将会作出何种反应。
　　脑海又蹦出小玉的话语，我记得他说过小泽先生和暗恋对象去泡温泉，结果没撑住鼻血流出，弄脏了温泉，吓到了他的暗恋对象，闹了一个大乌龙。
　　这件事导致小泽先生足足有一个月没来相谈教室，到今天为止还是相谈教室中人们的谈资。

　　我可不想变成谈资。

　　于是到了晚上，大家商量好要去泡温泉，我以肚子不舒服为理由，让她们先去。
　　小樱三人都表示了遗憾。唯有雏田很担心，“阿响你没事吧？”
　　“没事，你们先去吧，我就是上个厕所。”我面不改色。
　　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等她们进了更衣室，我跟老板娘打一声招呼，顺便写了一个字条，就走了。
　　夜晚的空气带着冷意，我深深吸一口气，冷气涌入了体内，我竟觉得舒畅。
　　还是和小玉他们自在些。

　　漫步走在街上，前方是一条美食街，我买了关东煮，边走边吃。
　　想到明天并足老师的地狱训练，口中的食物就难以下咽。

　　顿时有些后悔去温泉旅馆玩，并不是我讨厌小樱井野，而是我无法与她们相处。
　　比起和她们聊天，和相谈教室的人聊天我更轻松一点，没有隔阂，可以不用在意身份，也不用承担什么责任。
　　在那里，我才是真正的平川响。

　　就连在雏田面前，我也是带着伪装，去小心翼翼地接近。
　　难怪小玉总是催我快点告白，如果雏田知晓一切，我就不用这么累了吧。
　　可是不行，我怎么能够舍得让雏田看见我这么肮脏的心思啊。
　　就算是伪装，那也还是我，是只给雏田看的我啊。

　　可是啊，雏田，为什么你总是作出让我出乎意料的事情呢？

　　“不用跟着我了，雏田。”我转身对着面前的“陌生人”微笑。
　　那位陌生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我揽住她的肩膀，带着她走出街道。
　　“阿响。”她一开口，也变回了原本的样子。
　　“我们找个地方坐吧。”我握住她的手，拉着她慢步走着，她没有反抗。

　　街道的吵闹声渐远，我们坐在了路边的长椅上。
　　“为什么要跟着我？”我先一步她说话，她能够找到我想必是用了白眼。
　　她没有回答，甚至紧皱眉头，有一些温怒，她反问我：“为什么要走呢？”
　　我笑了，吃着关东煮，“我不想泡温泉。”这可是实话。
　　她被我直白的回答弄得愣住，眉头蹙得更深，“阿响，你为什么要这样呢？”
　　“我怎么样呢？”有种不妙的感觉。
　　“你为什么每次都骗我呢？”她不生气了，攥着我的衣角，声音微微颤抖，“不能告诉我吗？”

　　她低着头，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却看清了几滴泪水顺着她的脸颊留下，滴在我的心上，心脏仿佛被烧灼一般，疯狂地跳动，也疼得厉害。
　　“我……”我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拍拍她的头，心里已经后悔一万次了，早知道今天好好去泡温泉了，现在倒是惹得雏田不开心了，“对不起，雏田。”我斟酌用词，委婉地表达我的意思，“其实我和小樱她们还不太熟悉，我也不习惯泡温泉，为了不扫你们的兴我只能先走了，下一次我——”

　　“不是这个。”她打断我的话，“不是这件事，阿响，我问的不是这件事。”她抬起了头，眼眶微微湿润，脸颊微红，但她的眼神中却让我觉得害怕，她直愣愣地盯着我的，好似她看穿了什么。
　　“你在说什么？”我只能装傻。
　　“我已经知道了。”
　　“什么？”我想要逃开，她拉住了我，手中的关东煮掉在了地上，温热的汤汁溅在了我和她的手上，她并不在意，而是死死地握紧我的手。
　　“阿响经常去同志相谈教室吧。”她平静地说出这些话，平静得不像我平时认识的她。
　　一股冷意袭遍全身，我从她眼中看出了担忧，她继续说着：“阿响是在为这件事烦恼吗？阿响你不用这样的，无论阿响喜欢什么样的人，都是我的——”

　　“够了！”我甩开她的手，“别说了！”
　　“阿响——”
　　“就是你认为的那样！”我最不想被雏田看见的部分被她撕开了，我无法抑制自己的颤抖，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声音，我无法忍住眼泪，我向后退了几步，想和她拉开距离，她又试图接近我，我伸出手示意她停止，我哽咽道：“我很清楚自己没有任何问题，但这是我的隐私，这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她突然喊道：“阿响你总是这样！总是把我撇开……我一点都不明白你在想什么，也不懂你的意思，这两年你真的好奇怪……我知道你有烦恼，所以我一直在等你跟我说，可你什么都没有说……好几次你都在骗我，都在敷衍我……难道你认为我会看不起你吗？”
　　昏暗的路灯把她每一个表情都照得清清楚楚，她第一次这样哭，豆大的泪水一直流着，滴在了地上。

　　我咬住嘴唇，任由眼泪流下，“不是这样的雏田，只是这些事我很难对你说出口。”

　　你真的好狠啊雏田。

　　我掏出手帕，走向她，轻轻擦去她的泪水，“对不起。”

　　雏田，你真的好过分啊。

　　“这几天我们先冷静冷静，我之后还有加强训练，等训练结束，我们再好好聊聊天，好吗？”

　　雏田点点头，没有作声。

　　“我先走了。”

　　不等她回答，我先跑了。
　　穿着木屐在大街上跑着，是多么地狼狈不堪。

　　我真的没想到雏田会发现，也意识到我这两年的种种行为真的很伤雏田的心。
　　可是啊，我无法把她当朋友的。
　　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了。

　　我一夜未眠，早早来到训练场，并足老师也在，我向他询问了特训内容——是要爬村边的那座山。
　　村边的那座山是专门的训练场，山里面的动物都比普通动物强，是训练下忍野外生存能力再好不过的地方了。
　　于是我提议直接住在山上，并足老师很惊讶，但他也觉得这样训练效果更好。
　　“也好，我这就向五代大人申请一个月的使用权，不出意外今晚就能够住进去了。”
　　“……”
　　为了躲雏田我只能这样了，真是对不起了，佐藤，还有木村。

　　当晚，我们三人扎着小帐篷，在河边生火，一口锅里，只有水和野菜还有一些面条。
　　“并足老师疯了！”佐藤抱怨道：“这河里的鱼都不是一般的鱼啊！我们连鱼都抓不到！”
　　“小声点，我们刚刚甩了野猪……”木村盯着锅里的野菜，有些生无可恋：“还要在这山里待一个月……”
　　“并足老师真的太过分了！”我愤愤不平，丝毫没有愧疚感。

　　为了增加训练难度，并足老师又加重了我和木村的负重。
　　虽然训练很苦，但多亏了这个让我没有闲暇去想太多。两个礼拜后，我们熟悉了地形，鱼也吃到了，运气好的话也能捉到野鸡。
　　佐藤和木村偶尔还会抱怨并足老师，特别是佐藤，他都想好出山之后做芥末饭团呛老师了。我对此很是喜闻乐见，还好他们不知道罪魁祸首是我。

　　眼看又要过去一礼拜，我就夜不能寐。
　　那几晚我总是梦见雏田那日的爆发，以及她布满泪水的脸。
　　一直躲着不是长久之计，可我又无法面对她。
　　这些日子也足够我消化那晚她说的话，她知道我经常去相谈教室，也不知道是有人告诉她还是她不小心看见的。
　　想到几个月前相谈教室新开的饭店，生意不错，她去吃饭时碰见我在相谈教室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雏田到底是何时知道这件事呢？
　　她为这事烦恼多久了呢？

　　我又无比庆幸没有把亲手做的梳子送给她，一送出去她就知道我的心思了。
　　可是我平时对雏田那么好，她真的没有发觉我对她的感情吗？
　　还是说对她来说我喜欢男喜欢男女都无所谓，我是她的朋友就行了？

　　心存无数的疑问想要问她，但我无法面对她。
　　我怕听到我最不想得到的答案。

　　训练还有三天结束，这几天我根本无法入眠。
　　晚上辗转反侧，实在睡不着，我便到河面上散步，顺便练一下查克拉的掌控力。
　　河水在月光下发着银光，缓缓流向远处像是天上的星河，星光闪烁。

　　真美。

　　真想让雏田看一看啊。

　　我低头垂眸，看向岸边站着的人，“很美吧，木村。”
　　木村摇头，“平川，是出了什么事吗？”
　　我愣住。
　　“并足老师之前跟我说了，是你提议直接在山上训练一个月。”他直接坐在了地上。
　　“佐藤知道吗？”我紧张地问他。
　　“不知道。”
　　我松了一口气，要是被佐藤知道了，我想佐藤可能会想尽办法整我。我走到岸边，没有坐下，木村在等着我说。

　　月亮在天空泛着银辉的光，我简短地向木村说明了那天晚上我和雏田的对话。
　　木村并没有什么表情，他说了让我惊讶的真相，“雏田找过我，我去相谈教室的路上，被她叫住了，她问我你的情况。”
　　“那你和她说什么了？”我无法相信，我自认为在雏田面前隐藏得很好，就算有一些端倪但身为朋友的她也不会去插足太多，没想到她却私下打探我的情况。
　　我心里有一丝窃喜，但更多的是疑惑。
　　雏田，我这个朋友对你来说，是这么重要吗？

　　“我和她说这不关她的事，让她别管。”木村淡淡说着，“可她不死心，第二天又找我，我觉得烦，让她自己有本事进相谈教室。”
　　“你对她也太凶了吧！”
　　“你重点是不是错了？”
　　“……哦。”我撇撇嘴，“后来呢，她去了吗？”如果去的话会被秋子小姐他们认出来吧。
　　“不清楚，只是有天晚上听小玉说相谈教室下午来了一位很害羞内向的女子，她咨询了相谈教室的相关信息，小玉还向她推荐了同志杂志。”木村笃定道：“那应该就是雏田了吧，用了变身术。”

　　我惊讶得合不上嘴，只能干巴巴地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十一月份的事情吧。”
　　十一月份我正忙着做手镯，很少去相谈教室，没想到漏了这么关键的信息。问题是期间我也会和雏田去吃饭，完全没有看出她有什么不对劲，对我的态度也没什么奇怪的。

　　“平川，你打算怎么办？”他突然又凉飕飕来一句：“不能再躲一个月了。”
　　意识到木村也是非常生气的，我讪笑道：“看看情况呗。”其实我原本是打算训练完直接接个长期任务的，看来行不通了。
　　“和她好好谈谈吧。”木村轻轻叹气：“她会说那样的话，就代表她并不知道你喜欢她。”
　　“算了吧。”我坦言，“我无法在她面前保持冷静，她现在知道了这件事，我连朋友这个角色都无法演好了。”
　　“那你过几天出山后打算怎么办？”他问。
　　“我本来打算接一个时间很长的任务，但不能又连累你们了。”我琢磨着大不了跟老爸摊牌，让他帮我找个单人的长期任务。

　　“可以啊。”木村无所谓道：“我没意见，正好出去散散心。”
　　这真是意料之外，没想到木村也需要散散心，我反问他：“小泽花和佐藤怎么样了？”
　　“好得很。”他白了我一眼，
　　我闭上了嘴，我仍旧无法忘记几个月前的树荫下，木村望着远处的佐藤，眼神里满是温柔——“我啊，只想把最好的给佐藤。我要尽我所能，把最好的给佐藤。”

　　“木村，如果佐藤知道你是同性恋，你会怎么办呢？”我拾起岸边的碎石子，“你还会对他好吗？”
　　“那还是得看他的反应。”木村望着夜空，“佐藤他心思敏锐，若是知道我是同志，他就会知道我喜欢他。从以前到现在，我对他太好了，好得不像是一个朋友。”
　　我丧气地扔出一粒石子，“嗵”的一声，河面上溅起了水花，又恢复了平静，“你就不怕心思细腻的佐藤早就发现不对劲吗？”
　　“他早就发现不对劲了啊。”木村忽然笑了。
　　“什么？”我手一滑，碎石子全都“哗啦哗啦”进了河底，“他什么时候发现的？”

　　“还记得我们第二次去康乐镇吗？”木村不疾不徐道：“那天我和佐藤去泡了温泉，佐藤要给我搓背，见我无比抗拒后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然后就找了小泽花开始交往吗？”
　　“嗯。”木村又笑道：“正好他们也是两情相悦。”

　　这种情况你还笑得出来吗？你是什么圣母吗？在我看来木村应该是强颜欢笑，然而他是真正地在笑啊！
　　“木村，有什么难受的，你就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我拍拍他的肩，给他一个关怀的眼神。
　　他一阵恶寒，拍掉我的手，“我都看开了，佐藤也是用了最温柔的方式表示了拒绝，所以我会注意和他的距离。”

　　我有点难受。
　　又想起之前木村用着沙哑的嗓音说：“这不怪他，也不怪我，谁都不怪。他和我们是一样的，他无法喜欢上男人，我无法喜欢上女人，我们是一样的。”

　　他总是看得比我更加透彻。
　　他也总是能够面对更加糟糕的现实。

　　我则是一直畏畏缩缩。
　　我也太胆小了吧。

　　我忽然笑出了声。

　　“你傻了？”木村问。
　　“没有。”我又捡起一把石子，一股脑全扔进河里，有一片石子还在河面上飞了一段，“我打算之后找雏田谈一谈。”
　　木村愣住，而后笑了，“加油。”

　　“嗯！”

　　那晚，一夜无梦。

　　今天就到这里吧。
　　明天我们不去茶馆了。
　　白天我要准备一些相关手续，还要忙别的事情。
　　晚上我们就到居酒屋见面吧。
　　当然，不能喝三杯以上的酒。
　　嗯，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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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停电，这是什么玄学哦，为了不让我在昨天更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