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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谈话第三十八天 ...

  •   你来了。
      是啊,很闲。
      继续说吧。

      绪绘和小奈的通缉令我没再看。
      我有些担心,但这份担心很快就被惊喜所代替。
      那天回去我以为是个很平常的晚上,直到进了家门,被小玉和老爸用礼花喷了一脸。
      “生日快乐!”
      “大惊喜!”

      我才反应过来那天是我的生日,十三周岁生日。
      相谈教室的人都来了,更让我意外的是,不止雏田他们,小樱也来了,只可惜第十班碰巧做任务,没机会给我庆生。
      牙和黑柳先生相谈甚欢,甚至还和小玉开起了玩笑。
      佐藤和木村这时也进了门。
      “没想到今天是平川的生日!”佐藤掂了掂手中的礼品袋,“我和木村训练结束后就随便买了一个小东西,不要介意哦。”

      生活中没什么交织的三条线突然在这一天交缠在一起。
      这感觉真是奇妙。
      小玉今天穿的是男装,和男生们玩得很开。小樱被他的外貌惊艳了一把,小声地和雏田在讨论着什么。秋子小姐则是和伊鲁卡老师聊着天。

      不用想就知道这些人是老爸请来的。
      他带着滑稽的红鼻子,正傻兮兮地朝我笑。
      我眼角竟然微微湿润。

      大家在院子外烧烤,我坐在客厅,迫不及待地拆着礼物。
      牙的礼物就是千篇一律的小狗挂件,志乃的……一本意味不明的昆虫书籍,正好丰富了我的书架。
      鹿丸和丁次的不用说,每年生日他们都是送生肉以及肉还有肉,今年的肉还多了相谈教室的份。
      佐藤和木村的礼物就很敷衍,是两个粉嫩嫩的发卡,上面还有大大的蝴蝶结以及便宜的水钻,这是什么,让我戴吗?现在五岁小女孩都不屑戴这个款式了!木村真是意外的直男审美啊!
      更过分的是鸣人的礼物,虽然我知道他不方便寄礼物过来,但他送我的风景画真的特别丑!标注了温泉,但我看图跟地狱岩浆似的,像是垃圾恐怖片的宣传画。

      我收好礼物,便开始期待女生们的礼物。
      井野送的是包装好的薰衣草,是晒干的,可以存放很久。
      小樱送的是胸针,淡粉的胸针十分漂亮。
      最关键的是雏田的礼物。

      我略有些紧张地拆开礼物,是她的压花画,真是完全不出我的意料呢。
      但这是雏田亲手做的,这次她用了向日葵的花瓣,是一只可爱的小猫咪。
      雏田真是可爱。
      装画的相框也换了一种风格,是木制相框,我觉得眼熟,翻看相框的背面,上面刻着“祝阿响生日快乐。”这几个字,落款是雏田的名字。
      这个字我认得,是雏田写的字,我微微一笑,想也知道她去了老爷爷的店里,拜托老爷爷教她刻字吧。

      “阿响~”
      小玉捏着嗓子肉麻地叫我。
      我抖掉冒起的鸡皮疙瘩,不好的预感。
      果然,秋子小姐和小玉一个拿着发簪和头梳,一个拿着好几件浴衣。
      “寿星怎么能穿得这么寒酸呢!”
      “让我们给你好好打扮一下吧!”

      我任由他们折腾了半小时。
      期间引来了小樱和雏田,小玉兴致一来,也给她们配了一套。
      我坐在梳妆台前,秋子小姐正给我编辫子,身后的雏田和小樱正换着浴衣。
      我盯着镜子,眼神却不受控制落在雏田那儿,她刚脱下外套,秋子小姐就挪动了脚步,挡住了我透过镜子的偷窥。
      被抓包的我有些羞愧,我怎么能干这么变态的事情!

      “对了,阿响。”小樱唤回了我的思绪,“今年的中忍考试你们班参加吗?”
      “不会。”我毫不犹豫地回答,开玩笑,就我们班那三个的实力,哪能参加那么恐怖的中忍考试啊。
      雏田意会我的意思,便解释道:“阿响,今年跟去年不一样……”
      “是啊,今年就我们村自己办,不像去年还在竞技场比赛。”小樱松了一口气,“应该比去年更容易升上中忍吧。”
      “这样啊,我考虑看看。”我垂下眼,“秋子小姐麻烦你帮她们弄发型了。”我转移了话题。

      我并不想参加什么考试。
      我去院子里问了佐藤和木村,他们的回答不出我的意料——秒拒。
      我松了一口气,抢走了他们刚烤好的肉。

      佐藤炸毛了,木村偷偷笑着,端了新的一盘肉给佐藤烤。
      牙和赤丸叼着盘子在一旁等,黑柳先生他们几个搬来了一箱酒,和老爸,小森叔叔还有伊鲁卡老师喝得开心。
      小玉帮雏田和小樱两个人拍着照片,秋子小姐笑眼盈盈,仍旧是端庄优雅地喝着茶。

      天上繁星闪烁,照亮了夜空。

      真好呀。

      我端着肉走向雏田,“先别拍了,你们还没吃东西吧。”
      “小樱,厨房里还有几道甜品,我们一起去拿吧。”小玉疯狂地对我眨眼睛。
      “……”我该谢谢你帮我制造和雏田独处的机会吗?

      等小樱走后,我把手上的烤串给雏田,“中忍考试加油啊。”
      “我们班还没决定要参加……”雏田微微低头,弯起了眉眼,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
      我一想到去年的中忍考试,心里就不是滋味。
      “我会跟鸣人说的。”
      “并、并不用跟鸣人君说吧……”雏田的脸瞬间红透了。
      “鸣人会为你……”加油的。

      真的吗?
      然后像去年一样看雏田躺在医院里?

      “雏田。”我拉住她的手,上面的茧又厚了一层,“如果你参加的话,那就不要太拼命,胜利的前提是你要平安。”
      她没有回应,粉嫩的唇瓣张张合合。秋子小姐为她扎的丸子头上有个小发饰,发饰上吊着几个珍珠,跟着她的头轻轻晃动。
      真好看。
      我不由自主地撩起起她脸庞的碎发,仔细地挽到耳后,对上她的眼:“中忍考试有好几次,遇到危险就放弃好吗?”

      我是在哀求她。
      我真的害怕,害怕她躺在医院里。

      雏田还是有些犹豫。
      见她有一丝动摇,我再接再厉:“等会蛋糕来了,我就要许这个愿望,雏田,你可不能耍赖。”
      她笑了,拿了一串烤肉堵住了我的嘴巴,“我会保护好自己的……谢谢你,阿响。”
      “嗯。”雏田喂我的肉真好吃。
      “真的……谢谢你。”她低下头,又小声说了一遍。

      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她答应了,就不会反悔。
      我稍微放心了,拉着她去和牙一起闹腾了。

      两小时后。
      我默默地看着一片狼藉的客厅厨房,院子外面的烧烤签子和酒瓶散落一地。
      早在黑柳先生拿出一箱酒的时候我就该制止了,就连牙和志乃都被灌了酒。

      雏田和小樱主动帮忙收拾残局,秋子小姐提着喷壶把一个个醉鬼喊起来。
      我端着碗碟,还未进厨房就听见伊鲁卡老师的声音。

      “平川,今年你还是不参加上忍考试吗?”他问的是站在他身旁的老爸。
      “今年是不打算参加了。”老爸笑道:“我对现在的职位挺满意的。”
      “你啊,明明拥有特别上忍的实力。”
      “伊鲁卡你真是爱说笑,依我看你才是该参加今年的上忍考试吧。”
      “喂喂,你别调侃我了。”

      我是第一次听说老爸拥有特别上忍的实力。
      我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帮忙洗碗吧。”

      狂欢一时爽,收拾火葬场。

      快到九点,我喊了牙和志乃,让他们护送小樱和雏田。
      大家陆陆续续回去,最后剩下我和老爸,十点多才收拾完,此时此刻我却觉得比训练还累。
      再也不过生日了,但看了眼大家的礼物,我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今天开心吗?”老爸摊在沙发上,也是累得不行。
      “嗯。”我也摊在沙发上,完全不想动。
      “家里这么热闹,惠子一定很开心。”他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是啊,妈妈一定很开心。”我笑了,妈妈喜欢热闹,如果知道我交了这么多朋友,她一定会很激动吧。忽然特别想哭。
      “响子。”
      “嗯?”我吸了吸鼻子。
      “我们改天去见见妈妈吧。”他坐起身,伸了一个懒腰。
      “嗯,我也有事需要去妈妈的老家看一看。”我也坐了起来。
      “妈妈拜托你什么事了?”老爸突然变了脸,神情严肃。
      我跟老爸简单说了妈妈拜托我的事,她要我把藏在老家的一份资料给佐助。

      老爸带着探究的目光问道:“那你怎么把东西给佐助?”
      “不知道,资料还是先拿回来的好。”
      老爸盯着我。
      “……好吧,我有办法给佐助。”我闭眼,选择把实话告诉他,跟他简单解释了我是怎么和佐助联系的。
      我以为他会哑口无言,可他却笑了,“你真是和你妈妈很像啊你哈哈哈哈哈。”
      我觉得奇怪,我做的事要是被发现了可是会被抓的,就算平时老爸再怎么跳脱,这种时候也不会笑。

      可他笑了。

      “为什么笑?”我反问他,“我这样做是不对的。”
      “是不是错事要到以后才能知道。”老爸说出这样意味不明的话语后,打了一个哈欠,不等我说什么,便上楼了。
      我反复咀嚼他话语中的意思,还是没能明白。

      后来我懂了。
      在鸣人还没成为七代目前,我干的事归类为‘谋I反’也不过分,但鸣人正式成为七代目后,我暗中的所作所为就变成了‘对村子有好处’,变得合乎情理。
      现在想想,老爸早就明白了,而他也是瞒着我,做了很多‘合乎情理’的事。

      隔天我就向并足老师请了假,和老爸回了妈妈的老家。
      这次没叫上小森叔叔,老爸租了一辆马车。
      赶了三天半的路,我们终于到了妈妈的老家。
      我按着信中的指示,去了妈妈的房间,我记得她当时在桌子下敲来敲去,空心的地方有个机关。

      我试着找了一下,果然有个空心的地方。
      运起查克拉,我照着妈妈写的几个印缓慢地结印,结完最后一个,我轻轻在木板上一敲,木板立刻塌了一小块,露出了深褐的泥土。
      我往下挖了一会,触到了一个硬物,我又结了一次印,才小心翼翼地把东西取出,是一个铁盒子。

      当我看见里面的东西,妈妈至今为止所做的一切都得到了解释。

      入眼的是一张老旧的照片——三个女人和一个小男孩的合照。
      我只认得站在中间的女人,那是妈妈。而旁边两位,一位是黑发女子,面容精致,举止端庄,莞尔一笑,她牵着一位小男孩的手,那男孩看起来只有四五岁的样子。
      另一位是红发女子,手搭在妈妈的肩膀上,笑得开朗,却又给人一种大大咧咧的感觉。看她熟悉的眉眼我惊讶万分,鸣人长得和她有点像。

      我再细看照片,能看见妈妈和黑发女子微微凸起的小腹。
      照片写着:“木叶48年1月23日,终于能够三人一起成为妈妈了!”
      这是妈妈的字迹,上面的笔画被时间抹去了一些,并不清晰。

      妈妈和她们是朋友。
      可是从小到大的记忆中,我都没见过她们。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容我多想,注意力被一份卷轴报告吸引去,解开卷轴,结尾写着:“……木遁细胞可以有效地抑制万花筒写轮眼给身体带来的负影响;宇智波一族有较大几率能够完美融合木遁细胞……假设三:木遁细胞与万花筒写轮眼,二者力量相结合会有不可思议的力量(因条件限制无法证实)。”
      除此之外,铁盒里面还有一沓厚厚的信封,信封贴着一张符纸,我结了几个手印,无法解开。
      这不是给我的,应该是给佐助的。

      把东西收好,老爸也在客厅整理得差不多了。
      “老爸。”我喊住他,指着那张合照,“你能告诉我妈妈以前的事吗?”
      他铺被褥的手一顿,沉默许久,他才抬头看我,“可以。”

      老爸说的不多。
      故事很简单,妈妈是被小镇上路过的一位忍者带到木叶的,之后便在木叶扎了根,学习了忍术。
      后来成为了医疗忍者,在医院工作。老爸遇见她的时候,照片上的三人已经是朋友了。
      黑发女子是佐助的母亲,宇智波美琴,她牵着的小孩是佐助的哥哥,宇智波鼬。红发女子是漩涡玖辛奈。
      “漩涡玖辛奈……她是鸣人的妈妈?”我好奇道:“那鸣人的父亲是谁?”为什么鸣人要姓漩涡?
      “四代火影。”老爸阖上眼睛,似乎有些不忍说出这个称呼。
      意料之外,鸣人再怎么特殊,我也猜不到是四代目的儿子。
      谁都知道,四代目在那场九尾之乱中牺牲了。

      “那鸣人知道吗?”我问他,“鸣人知道他的父母是谁吗?”
      老爸摇摇头。
      一股愤怒顿时喷涌而出,我止不住自己拔高的音调:“鸣人明明是英雄的孩子,为什么要遭到排挤?还要被村子的人冷落?三代爷爷也是,为什么不领养他呢?妈妈呢?”
      “响子。”他低沉一声,我立刻闭上了嘴。他静静地看着我,不疾不徐道:“我们没有办法,鸣人的身份太过特殊,我和惠子努力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更别说接近鸣人了,我们稍微对鸣人好一些,就会被人盯上。那时候惠子暗中动了很多手脚,已经是眼中钉了。”

      我心凉了一半,“高层之间的问题关一位孩子什么事?就算身份太过特殊,孩子都是无辜的。”想到了被灭门的宇智波一族,还有被冷落的鸣人。
      “响子。”老爸笑道:“你应该这样认为,你也适合这样想。他们就是做了过分的事,可现实是,我们拿他们没办法,这牵扯太多了。”
      我止住了声。

      老爸意识到话题有些沉重,又断断续续讲了以前的事。
      妈妈她们三人的感情很好,但变故就在九尾之乱那个夜晚。
      漩涡玖辛奈去世后,妈妈再也没和宇智波美琴来往了。
      “我知道的不多……”说到这,老爸苦笑:“惠子隐瞒了很多,很多事她不愿说,就是不希望我们受到牵连……她一定很后悔,最后还是牵连上了我们。”
      牵连上了我们?我们?
      “怎么回事?”我有一丝慌张。
      “没事的,妈妈没做完的事情,老爸会做好的。”他拍拍我的肩,“水门,玖辛奈,还有美琴,也是我的朋友啊。”

      我没再多问。
      这不是我能干预的事,我只要把该做的做好就行了。

      隔天我和老爸去了冬樱花树下。
      他带走了一些树下的土,“响子。”他轻轻喊着我的名字。
      我疑惑地看向他,他展露了一个难看的微笑,“以后我们不能来这里了。”
      “为什么?”我下意识反问。
      “三个月后,这里会突发地震。”
      “那妈妈和柳爷爷——”
      “他们长眠于此,更是长眠于我们心中,回家之后,得买灵位啊。”

      冬樱花翠绿的嫩叶在风中舞动,大大的树下生出了一片树荫,我竟觉得有些冷。
      明年看不到它开花了,真是可惜,这可是妈妈栽下的。
      我们待了一天就回到了镇上,老爸提议住一晚,我没有反对。
      只是那晚他没有回旅店,我也大概猜到了他可能是找人拜托一些事,就比如说帮忙炸一个废旧的村庄。

      到家后,我回归了日常。
      每天训练完偶尔去找小玉玩玩,回到家偶尔还能读到鸣人寄来的信,每个月固定两次和雏田吃一顿饭。
      至于中忍考试,雏田和小樱她们决定不去了,是她们的指导上忍的建议。
      并足老师本来也想劝诫我们别去,结果我们班三个人压根就不想去。

      平静地过了两个月,妈妈老家挖的铁盒都已经落了灰,我终于收到了佐助的消息。
      还是一样,藤井少年寄来的包裹。
      佐助这次寄来的书是一本诗集,那种高龄老爷爷才看的诗集。心里疯狂的吐槽,我抽出其中的书签,上面的信息很简短:

      鲤私藏了木遁细胞的报告;七月中旬蛇发现鲤提供有关木遁细胞的报告是假的;蛇在寻找木遁细胞的报告结果。

      我眼皮一跳,过几天我就要把报告结果寄给佐助,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我看了看佐助留下的地址,跟上次不一样了。
      到底还是要寄出去的,这份烫手山芋还是早点扔出去的好。
      我仔细打包好铁盒,只是这个东西得由我亲自给藤井少年了,里面的东西我并不放心给我们村的驿站检查,但还是得去写信请藤井帮个忙。

      翌日训练时,我问了佐藤和木村是否要接个去康乐镇的任务,反正这几天并足老师在外任务。
      两人兴致很高,佐藤毫不犹豫答应后,就跑去找小泽花了。
      看他的背影,我看木村的眼神多了一丝怜悯。
      木村熟视无睹,问:“什么时候领任务?”
      “过几天吧,说不定就有任务了。”
      “你早就知道了?”木村疑惑地看着我。
      “我早想去康乐镇逛逛了,之前请假太多次,我怕并足老师不同意,就请藤井帮了个小忙。”我面不改色地说着,这些都是真心话,我一句假话都没说。

      几天后收到了藤井少年的回信,他在信中洋洋洒洒写了五百字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并向木叶村提出了任务申请。
      什么时候他这么口嫌体正直了。
      为了表示感谢,我打包好他要求的忍具和农作物的种子,我又把家里的两罐腌咸菜拿了出来。
      这是秋子小姐教我做的,十分下饭开胃。
      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拜托藤井。

      第二天为了不让人把任务领走,我一大早就赶去任务领取处。
      看了眼悬赏栏,绪绘和小奈的悬赏令已经被撤去了,我心一惊,希望她们平安无事。
      在一堆D级任务里找了半天,我终于找到了康乐镇的任务。

      任务内容:三日后,村中三亩玉米地需要及时采收,需三位忍者。

      看着这个异常低的赏金,我嘴角抽搐,怕不是脑子抽了才会接这个任务。
      但当我拿着这个任务去登记时,记录员看我的眼神仿佛看见了智障。
      我干笑道:“正好想去康乐镇旅个游。”
      记录员了然,接话道:“康乐镇确实是个好地方,接这个任务去玩还真不亏。”
      “是啊。”我故作遗憾,“像我们这样的下忍也就接一下这种简单的任务了,当做磨炼心境了。”
      “铁杵磨针,再过两年,就能接报酬更高的任务了。”记录员笑了一下,在纸上一笔一划书写着。
      “我倒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把通缉令上的人都抓住了。”
      “哈哈。”记录员被我逗笑了。

      我无法演绎出小女生气鼓鼓的样子,只能别过脸看悬赏栏,“可别笑话我,有些任务我也能做……前段时间看见悬赏栏上贴了两个女生的画像,看她们的样子也不像忍者,说不定费费劲就能找到她们了。”
      说到这,记录员上钩了,他环顾四周,没发现其他人,便压低声音道:“她们可是名门的人,那么高悬赏,找她们容易,不伤她们倒是难。上个月月底上头才撤了悬赏令,听说人已经抓到了,也不知道是哪位忍者做的,那赏金都够我十辈子工资了。”
      “这样啊,看来我需要多多努力啊。”我作出顿悟的表情。
      记录员递给我任务单,还不忘鼓励我:“加油啊少女。”

      我心中暗暗叹气,绪绘说到底也是个大小姐,应该不会出事。问题就在小奈了,一个贴身丫鬟,绪绘能护她周全吗?
      也没有联络方式,我能做的也只有担心,还是不想了。

      两天后我们去了康乐镇。
      当我们看见那三亩又绿又黄的玉米地时,我们傻眼了。
      “真的要让我们帮忙收玉米啊!”佐藤欲哭无泪,惨兮兮地看着藤井少年。
      藤井无奈笑道,“没办法,我可是求了父亲好久,他才肯在任务申请单上盖章。”
      “……”面对木村和佐藤责怪的眼神我有些心虚,讪笑道:“没办法,既然接了任务,就,就加油吧……”我多说几个字,佐藤和木村就远离我一步。
      有种不好的预感。
      “平川,你加油吧。”佐藤对我竖起一个大拇指。
      “呵。”就你们两人还跟我论速度,“我先让你们跑100米。”

      结果是三人收了一下午的玉米。
      “今天谢谢你们了。”藤井少年对丰收的玉米很满意,笑眯眯道:“明天再加油。”
      “许久不见,藤井也变得相当圆滑了。”我讥讽道。
      佐藤和木村早就去跑温泉了,我把打包好的包裹给藤井,“拜托你了,这次寄到这个地址。”
      藤井少年没有接过包裹,他踟蹰着,我看向他,他便问道,“你不是在做坏事吧。”
      “我看起来像是做坏事的人吗?”我哭笑不得,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这是最后一次了。”
      我给佐助留了言,让他别查鲤的消息了,并说除非特殊情况,也别再寄信了。
      我和他之间的通信大蛇丸很可能发现了,但不管怎么样,我只要把东西寄出去,佐助想怎么做还是看他。
      这事如果要查还是很容易查到的,我不想让藤井这个普通人受到牵连。

      藤井第二天就借口要去邻村采购物资,在一个没多少物件往来的驿站里,寄出了包裹。
      得知消息后,我也放松下来,晚上去了泡了露天温泉,观赏月夜,也是美哉。
      人在心静之后就是会多想,我又无法抑制地想到了雏田,想想八月也快到中旬了,再一转眼很快就到年底,雏田生日也快到了,今年该送什么礼物呢?
      想了一整个晚上,我还是没有什么头绪。

      在康乐镇磨磨蹭蹭待了三天,回村之后,毫不意外地被并足老师训了一顿。
      “既然你们那么想做任务,正好这里有个护送任务,很简单,够你们休息十天了。”他笑眯眯地说完这句话,让我们都要以为他被卡卡西老师附身了,下一秒他又疾言厉色道:“今天休息,明天早上五点大门口集合!”
      “是——”我们三人苦不堪言,并足老师给我们的这个任务肯定很糟糕。

      原本还以为护送任务和以往一样,但万万没想到,我们这次是走山路——等于不能骑马车,得配合护送人的步伐,慢慢走。
      偏偏这个护送人还是个拄着拐杖的老太婆,而我们要翻过三座山,途中还要照顾老人家的身体。

      老人家要去的地方是她的老家,她在路上偶尔会发出一两句感慨,“人呀,终是要落叶归根啊,终于要回家了。”
      晚上我们休息露营,她取下了发钗,喊着我过去,“小姑娘,麻烦你给我老人家梳头了。”
      她递给我一个无柄木梳,我的视线却被她枯瘦手腕上的手镯吸引住了。
      那是一个制作不算好的手镯,上面的雕花是樱花,花瓣却雕得七扭八歪。

      她注意到我的视线,忍不住打开了话匣子:“我年轻的时候,路过店铺盯着这个手镯看了很久,价格实在太贵,我便打消了念头,只当与这个手镯无缘。没想到爱人却记在了心里,在我生日那天,他送了我这个手镯,是他亲手制作的,雕得实在是丑,但我欢喜得很……”
      我轻轻地给老人家梳着头,她眯着眼笑着,手摩挲着那个丑丑的手镯,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美妙的事,边笑边哼起了歌,满脸的褶子中还藏着一位年轻貌美的姑娘。

      我想到该送雏田什么礼物了,等任务结束我就马上准备。

      这个任务并没有十天那么久,但我们花了八天才完成。
      只是三座山,我们陪老奶奶走了六天,老奶奶还不允许我们背着走,说我们背太硬磕人。
      与她分别,我们三人都有一点不舍,这份不舍还未发酵就被害怕所掩盖了。
      我们肯定是要被并足老师训一顿的。
      等我们回到村子后,我们再也不敢耍小聪明了,乖乖地接受了并足老师自创的连续五天的爬山训练。

      回归普通训练后,我也开始花时间准备雏田的礼物了。
      这几天傍晚我都会去和雏田去过的那家手工店。
      店主老爷爷很高兴我的到来,得知我的要求后更是尽心尽力地教我制作木手镯,我也知道了他的名字,他没有姓氏,单名也就一个字叫“木”,我便喊他木爷爷。

      我并没有马上开始做,而是看了几天木爷爷做手镯的过程,我选择做一个切面木手镯。
      花钱买了紫檀木和银条,我借用了他的工具。
      在他的指导下,我手虽笨但做出的形也能看,但这只是形而已,接下来的切面打磨才是更加累人的。
      不急,还有四个月,慢慢做。

      我花了点滴时间,磨磨蹭蹭地做了一个月,在木爷爷的帮助下,我在手镯的一个切面上刻了字——雏田。而后再在上面嵌上银丝,细细打磨。
      最后只差形的调整了,这个过程简单但漫长。
      好死不死,我偏偏在最后一个切面的时候出了错,那一面的棱角被我磨坏了。

      磨坏的原因是那天午休发生的事。
      那时雏田找到我,拜托我把手中的小礼盒寄给鸣人,“下个礼拜就是鸣人君的生日吧……那、那个……”
      “我知道了。”我打断她的话语,接过礼盒,我不想再听下去。
      她的旖旎情愫是个人都能体会到,可好笑的是鸣人就是不懂。
      我该感谢鸣人是个单纯的笨蛋吗?

      也不知道雏田送了什么,但肯定和送我的礼物不一样。雏田每年都会送我压花画,偶尔还会做一两个书签,我高兴归高兴,但更多的还是希望她能够送点别的。
      可我没有这个特权,在她心中,只有鸣人有这个特权。
      我已经想到她为了鸣人的礼物绞尽脑汁的模样了,鸣人怕是根本不知道这个小礼盒的价值吧。
      没关系的,雏田,我知道。
      我也是为了你绞尽脑汁呢,你为什么就是不发现呢。

      想到这,我没有控制手中的力道,手中的锉刀硬是多削了一层木,这导致最后一个棱面与其他棱面格格不入。
      当我觉得一切功亏一篑,打算从来的时候,木爷爷却笑了,“没关系,继续做吧。”
      “还是重新做吧,还有两个月时间,我不急的。”我拒绝道。
      “再做一个和这个是不一样的……”老爷爷抚摸着镯子,“这个手镯是你用真心一点一点制成的,要是放弃了,也等于放弃了你的真心。固然可以做第二个更好的,但再完美,也比不过第一个啊……小姑娘你这么用心做,你的如意郎君肯定会接受这个手镯的……”

      如意郎君……
      木爷爷一直以为手镯上面的“ヒナタ”是日向的意思,他还一直以为我是暗恋日向的哪家郎君呢,再怎么说,女生也不会把手镯送给男生吧。
      他怎么想,就是没想到和日向发音一样的词还有雏田。

      忽然想起了老奶奶的那个手镯,上面难看的花朵,反而看出了送者笨拙的爱意。
      那我这歪了一面的切面呢,雏田能看出来吗?
      自然是不能。

      又花了一礼拜,我总算是把镯子做好了。
      木爷爷见我要走,不舍和寂寞都写在了脸上,他也没说。我忍俊不禁:“我每个礼拜都会来拜访您的,木爷爷。”
      他咧开嘴笑了,露出了仅剩的几颗牙。

      我心情大好,就盼着雏田的生日来,回到家很是开心。
      老爸见状也没多问,他明显有更开心的事,“鸣人又寄信来了。”
      我接过鸣人给我的信,他这几个月经常与我们通信,字虽说不上工整,至少在一条横线上了。
      他在信里先是谴责了我送的相片集,又感谢了雏田和小樱送的礼物,之后又询问我雏田的生日。
      他要干什么我不言而喻,无非就是给雏田回礼。

      写上雏田的生日日期,我五味陈杂,我这不就是给人亲手做嫁衣吗。
      可我不得不这样,雏田若是知道鸣人会送她礼物想必她很开心吧。
      我无法让雏田这么开心。

      考虑了这些,我完全忽略了鸣人的蠢,也忘记了鸣人一直明恋小樱。
      十二月中旬,我挑了一本书,细细打包好,想着雏田生日连跟着镯子一起送给她。
      回到家就见忍鸽晃晃悠悠地停在窗口上,它的脚下绑着一个小包裹。
      我打开一看,里面是三个红绳编的手链,唯一的差别就是,其中一个手链上面窜着相思豆。
      “在路上看见卖手链的,正好三把打折,麻烦把窜相思豆的送给小樱,剩下两个就给你和雏田吧,顺便替我和雏田说一声生日快乐。”

      呵。

      我毫不留情地扯断了鸣人送我的手链,质量这么差还好意思送人。
      我在回信的开头就写上了这几个字,用红色墨水写的。
      我实在是生气,但还是把手链给了小樱和雏田。

      小樱神情恹恹,一副“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但她还是把礼物收好了。
      雏田的反应倒是不同,她红透了脸,收下了这个手链,“告诉鸣人君……说我很……喜、喜欢……”
      “嗯,我会转告他的。”我摸着她的头,心里凉哇哇的,就差哇一声哭出来。
      我还是□□着,和雏田去饭馆吃了顿晚饭。

      雏田生日那天,我送了一本书还有一把钢笔。
      我没有送手镯,我就算做得再好,再精致,也比不过鸣人随手买的粗制滥造品。
      那个手镯被我放进了抽屉里,直到现在也没有见光。

      从那天起,我对雏田还剩下的一丝希冀也消得一干二净。
      我去相谈教室向小玉倾述时,小玉安慰性地拍拍我的狗头,又指着坐在门口发呆的木村,叹气道:“他亲爱的佐藤这两天请假,和小泽花一起去新开的温泉旅馆玩了。”
      “哦。”我都没注意佐藤今天请假了,木村真可怜。

      小玉见我没什么反应,倒了一盏茶,老气横秋道:“两个人相爱啊,看得还是缘分。”
      “哦。”
      “吊在一棵树上算什么,是时候下来了,不妨考虑考虑我们这里的相亲业务?”
      “哦,打扰了。”我没理会小玉,跑去厨房抢走黑柳先生的鸡,利落地杀了。

      今年马上就要过去了,为了迎接新的一年,相谈教室这天晚上格外热闹。
      我提不起劲,老爸兴致却很高,一起帮忙准备了很多,还在妈妈和柳爷爷的灵位上,放了好几个菜和酒。

      我却格外惆怅。
      夜晚没有入睡,拿起笔,回味了这一年。
      还不算失败,还是有收获的。

      我认识了相谈教室里的人,向老爸打开了心扉,忍术还算有点进步。
      只是这一年我看的书越来越少了,有时候一个月才能看完一本书。
      至于恋情方面,我的心已经凉透了,我怎么努力都比不过鸣人。
      我想告白,这样我就能彻底死心了,这样我就能放下了。

      可我不能。
      就因为我太喜欢雏田了吧,我舍不得她受到一点伤害。

      思绪混杂,一夜无眠。

      第二天去训练时,躲暗器没躲好,从树上掉了下来,躺在草地上,望着蓝天白云,困意袭来。
      我睡了一觉,醒来时已是黄昏。
      全身酸痛,肚子还饿,恋情还没有结果,手镯也没有送出去,我顿时有些委屈。

      “阿响,你——”

      我被身旁的声音吓了一跳,看向身旁的人我说话都不利索了,“雏、雏田?”
      雏田被我的反应逗笑了,“阿响昨晚没有睡好吗?”
      “是啊。”我转移了话题,“今天怎么有空来呀?”
      “花火昨天抽奖抽中了这个。”雏田言笑晏晏,把其中一张票子给我,“我们一起去吧。”
      我盯着手中的票子发愣,这不就是新开的温泉旅馆吗?
      “好。”我想也没想,立马答应了。

      雏田又拿出一旁的袋子,“这个是我和母亲一起做的玫瑰花茶,这一盒是蜂蜜,泡的时候加一点蜂蜜。”
      “给我的?”我诧异,怎么突然给我茶了。
      “嗯,能安神,要注意休息啊。”雏田伸手自然地理了理我的乱发。

      山边将要落下的夕阳火红,烧掉了天边的云彩。
      就算这几天我心多么凉,她总能把它捂暖。

      雏田,你不该对我这么好的。
      你太好了,我哪舍得放手啊。

      就说到这里吧。
      明天还是茶馆见。

  •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了。本来想着假期把文更完了,结果立了一个flag。
    这几个月三次元出了状况,很严重的那种,以后更新时间不定,很可能一个月都不会更新,但我不会弃文的,这点可以放心。感谢一直以来追文小可爱了,没有你们,我就没有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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