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今夜月色真美》巫子是鬼

25、谈话第二十五天

　　这里的下酒菜很好吃吧。
　　没有，偶尔会自己做一些。
　　要来点酒吗？
　　是啊，没有茶。
　　嗯。

　　继续讲吧。

　　之后几天我都没去医院。
　　再次去医院时，是因为鸣人住院了。
　　自来也说他为了修炼通灵之术，耗尽了查克拉。
　　我买了两朵花，躲雏田这么久，也该去看看她了。

　　鸣人在休息，医生说得睡几天，看来修炼真的是很累啊。
　　我又到了雏田的病房，她现在能下地走了，正坐在窗边看书。
　　见我来她倒是很开心，两个人聊了一会，也没什么尴尬的。
　　也是，朋友间有什么可尴尬的呢。

　　一切只是我单方面地纠结罢了。

　　下午训练结束后，我们打算给邻村的藤井少年写信，拜托他寄一些东西过来。
　　同样的，我们也会送去慰问品和钱。

　　佐藤正在店内和老板砍价，我和木村在外面等着。
　　木村的视线真的是一眼都没从佐藤身上移开过。
　　我想了想，小声问道：“你打算放弃吗？”
　　他一如既往面无表情，“放弃不了，除非他能让我死心。”
　　“哦。”我理解他。
　　他和我一样痛苦，想着放弃，却又做不到。
　　无论如何，都无法把喜欢的人从心里抹去。

　　“那你打算表白吗？”我又问。
　　“看时机。”他说，“现在在一个班很麻烦。”
　　“再过几年升为中忍的话，就很少会一起出任务了吧。”
　　“嗯，那平川呢？”
　　我知道他的意思，可是……
　　“她一直把我当做最好的朋友，我不想让她知道我的心情，这只会给她添麻烦。”
　　“你还是自私点吧。”木村留下这句，走进店内找佐藤了。

　　我苦笑，我已经够自私了。

　　寄好东西，我们三人去外面饭馆吃了一顿。
　　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了。

　　自来也今天来我们家了，他和老爸正在在喝酒。
　　两个酒鬼叽叽喳喳，也不知在胡言乱语什么。
　　快十一点多时自来也才走，老爸倒在房间门口说胡话，还被自来也吐槽酒量太差。

　　给老爸盖一条毯子，我收拾着客厅的残局，顿时身心俱疲。
　　酒都洒到地上了，简直让人生气，心中暗暗决定把冰箱的酒藏起来。
　　认命地拖着地，思绪又飘了。
　　莫名想起前几天和牙说的话，以后若是有机会碰见鹿丸和丁次，可以问问妈妈有没有和他们说过什么吧。
　　下意识看了眼书房，我顿时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书房的门上插着钥匙，也就是说今天有人开过书房的门。
　　这个书房里面都是妈妈的东西，平时老爸是不会开的。
　　有种不好的预感，我进了书房，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抽出了书柜里的辞海，以前这本书的中间部分有十几页被裁出一个类似钥匙的形状，当时里面是没有钥匙的，现在却有了。

　　我在周围试图找一些蛛丝马迹，却没发现什么异样。
　　妈妈的书房很简单，只有一张书桌和书柜。
　　书桌我检查过了，没有什么暗格，那么问题就很有可能是书柜了。
　　想着把书柜上所有书都取下来，刚搬开最下层的书就发现了暗格。
　　那个暗格上贴着符纸，符纸已经裂开，看来上面的术式被人解除了。

　　用钥匙把暗格打开，里面只有两个卷轴。
　　卷轴很厚，我打开其中一个，上面的字迹毫无疑问是妈妈的。
　　只不过内容只写到一半，看来是在妈妈走前还在研究的报告。
　　但是有个令人在意的事情，研究者写的是——鲤，妈妈名字前两个音倒过来就是“鲤”。
　　报告里面有一个频繁出现的名字——大蛇丸。

　　是的，就是大蛇丸。
　　嗯，就是那个三忍的大蛇丸。
　　没错，就是那个在村里搞研究的大蛇丸。

　　里面有每个时间段的研究：

　　木叶49年10月21日，开始实验。
　　药物0-1号对毒素没有抑制作用……
　　……
　　木叶51年4月13日，最新情报：根据大蛇丸提供的研究报告，可以断定此药物……
　　……
　　木叶57年1月6日，最新情报：寄给大蛇丸的药物实验失效，实验动物死于内脏衰竭……
　　木叶57年9月13日，最新情报：与大蛇丸共同制造的药物6-103号实验成功……
　　……
　　木叶58年1月1日，最新情报：升级药物6-208号有明显的抑毒功效，延缓内脏衰竭……
　　……
　　木叶58年12月20日，最新情报：身体已对升级药物6-376号免疫，内脏衰竭速度加快……
　　木叶59年2月3日，最新情报：升级药物6-379号又明显功效，无副作用，对轻度中毒，中度中毒的患者明显有效，重度中毒患者无明显效果。
　　木叶59年2月21日，最新情报：重度患者使用升级药物6-379号产生强烈反噬……

　　除去里面一大堆的药物研究实验，这些报告结果我还是看得懂的。
　　58年的12月底，我记得那时妈妈的身体极差，与研究内容时间对得上。
　　这个卷轴是妈妈中毒后，开始的研究。
　　我震惊于里面的内容，谁知道妈妈一直在做这样的研究呢？
　　但更震惊的是，妈妈与大蛇丸有关系。谁都知道，大蛇丸以前是木叶三忍，现在是众所皆知的叛忍。

　　我脑子一团乱。
　　妈妈离开那段时间，我早就觉得暗部要回收尸体并不只是中毒那么简单。
　　老爸更是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
　　这份研究明显说明了事情并不这么简单，明显还有内情。
　　妈妈她到底做了什么研究，到底与三代有什么关系，又与大蛇丸有什么关系……
　　我想知道，她到底隐瞒了我们什么事情……

　　另一份报告是十几年前对某项药物的研究，研究者的名字仍旧是鲤。

　　我记下鲤，把卷轴放好，一切都归回原位。
　　为了不让老爸起疑，我把桌上剩下的酒洒在地板上，弄成我没有整理过的假象。
　　处理好这些回到房间，差点被窗台上的人吓一跳。

　　“您怎么在我房间？”我故作镇定地问自来也，他靠在窗户旁，似乎等了我很久。
　　“小姑娘还是不要深究那么比较好。”他神情少有的严肃，手上拿着我刚刚看的卷轴，“本以为这两卷没什么用……真是让我惊讶，你可比平川那小子机灵多了，不过小姑娘，这之中的内情可不是你能随便探究的……”
　　看来妈妈留下的卷轴不止这些，果然，今晚他来我家是为了书柜底下的东西，也不知道那个蠢老爸知不知道，估计不知道吧。

　　“您知道妈妈的事情吗？”我问他。
　　“我说过一遍了，这不是你能知道的，你的妈妈既然隐瞒你们这么久，就说明她想保护你们。”“你想糟蹋她的一片苦心吗，虽然你想查也查不出……”他又挂上了往日轻浮的笑容，“就是这样，以后有机会见。”
　　我没多说什么，一眨眼，他便不见了。

　　那天晚上我根本睡不着，早上去训练时精神也不怎么好。
　　并足老师还以为把我们逼太紧了，就让我们休息一天。

　　去图书馆的路上，我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暂时不去想妈妈的事情，就如自来也所说的，她隐瞒我们，自然是不希望我们受到伤害。
　　为了妈妈，我也要装作不知道这件事。

　　只是有些不好受而已。

　　我一整天都泡在图书馆，心情好多了。
　　隔天中午再去医院看鸣人，他早已经醒了，鹿丸正坐在床边和他聊天。
　　“阿响你也来了！”他从床上起来活蹦乱跳的，看来是没什么大碍。
　　“鹿丸你今天怎么来了？”我坐到鹿丸旁边问。
　　“丁次吃坏肚子了，顺道来看看鸣人。”
　　想想也是。

　　给他们买了两份午餐，出病房后，我犹豫了许久，还是转去了楼上，看雏田。
　　还没走到病房前，就听见了里面传来的说话声。
　　她在和花火聊天。
　　我停下脚步，还是离开了。

　　到达训练场时，佐藤在午睡，木村靠在树上喝着茶。
　　我沉默地坐到木村旁边，开始吃午饭。
　　木村叹一口气，指了指较远的树荫下，示意我过去。
　　离佐藤远一点也好说话了。

　　“木村，你怎么做到冷静和佐藤相处的？”每次和雏田相处我总是会控制不住情绪。
　　“我不冷静。”他看着佐藤，“从四年级到现在，我只是习惯了他这种相处模式，如果他作出我意料之外的举动，我想我会控制不住吧。”
　　“习惯……”我思索着，我可不习惯和雏田的相处模式啊，女生间的肢体接触太多了。
　　“你真的想放弃？”他问我。

　　我没回答，我真的想放弃吗？
　　我不清楚……我只是害怕雏田知道我的感情……
　　我只是怕以后再也不能和雏田说话，怕雏田再也不理我，怕雏田觉得我不正常……
　　我一直都是胆小的人，所以我没有勇气放弃，更没勇气告白。

　　所以到现在，我都隐瞒着她。
　　这么多年了，哈哈哈，我简直太厉害了。
　　来，继续喝，这酒越喝越有味……

　　哦，对，继续讲。

　　佐藤醒来后，我们继续训练。
　　我把身心都投入训练中，这次训练结果速度又提升了。
　　并足老师过来看情况时很满意，他本想夸夸我，但看见天上的忍鹰又瞬身离开了。

　　解散时，我没有马上回家，绕过山中花店，买了一朵花。
　　还是再去看看雏田吧。
　　这个时间只有护卫在，我松一口气，三个人聊得很融洽，雏田很开心。
　　我心情也好了一些。

　　之后几天我都是抽晚上的时间来，有护卫在，避免了我和雏田两人单独相处，让我轻松了不少。
　　很快就要到了中忍考试第三轮了，在竞技场举行，所有人都可以观看，并足老师因此特地放我们一天假。

　　前一天晚上，我问雏田要不要去，她说已经和牙约好了。
　　“阿响要去吗？”
　　我注视着她，她的脸色依然不怎么好，“嗯，我也去，明早我来找你。”
　　“医院离那边太远了……我和牙约好在平时的训练场见面……”
　　“好。”
　　约好时间，我也有点期待明天的比试，听雏田说宁次和鸣人对决，我巴不得鸣人能把宁次打趴下。

　　第二天我起得非常早，做好早餐和便当后，离约定时间还早。
　　想着等着都是等着，带上书就去雏田的训练场。
　　训练场内有三个大木桩，上面有些星星点点的血迹，想到雏田手上的老茧，我有些心疼。
　　每天都在这里训练吧。
　　肯定比谁都努力吧。

　　早上的太阳刚出来，还是有些刺眼，我去树林找了一处树荫，继续看之前没看完的书。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我听见了脚步声，雏田来了。
　　我这个位置正好被树挡住了，她没发现我，倒是盯着木桩露出了微笑。

　　有点可爱。
　　我没有马上出去，打算让自己冷静一下。

　　“雏田！你不要紧吗？”
　　鸣人的声音让我瞬间冷静下来，我没有出去打断他们的对话。

　　“鸣、鸣、鸣、鸣人……”她吓得躲在木桩后面，磕磕绊绊地回答，“你、你怎么会来这里……今天不是要进行正式比赛吗……”
　　我好久没听到她这么紧张的声音了，真是的，你是有多紧张啊。

　　鸣人倒是没发现雏田的紧张，老实回答这里是他在这儿当下忍的地方。

　　“是、是这样啊……你怎么会想来这儿呢？”
　　很努力在找话题啊雏田。
　　“也、也没什么，就是过来看看呗。”
　　为什么鸣人你也跟着开始尴尬了啊。
　　“是、是吗？对不起……”
　　雏田你道歉干嘛啊。

　　两个人陷入了沉默，这气氛我看得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我没有打断他们，而是继续等着。

　　“雏田，宁次是你哥哥吧？”
　　“是、是的。”
　　“……他真的很强吗？”
　　“嗯……”
　　鸣人表情严肃，看来他也没什么把握。
　　我是不知道宁次的实力怎么样，但是能让鸣人这样正经，那这宁次是真的很强了。

　　“不、不过……”雏田又继续说，“鸣人的话，或许能赢，因、因为……”
　　“哈哈哈，没错，我也很强嘛！”

　　我愣住，雏田，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会敢面对面给鸣人加油了。
　　鸣人也真是的，听到别人的鼓励，不要这么快振作啊。
　　两个人又陷入了尴尬的气氛。

　　我忍受不了，想出来打断他们。

　　雏田又开口了，“呃、那个，在你为我鼓劲加油时，我感觉自己像是……变强了一些……”
　　原来是这样啊。
　　“预选过后也开始有点喜欢这样的自己了……”
　　原来是因为鸣人。
　　“或许……别人没有看出我有什么不同，但、但我知道自己变了……”
　　我看出来了啊。
　　“这、这有很大一部分都靠鸣人你……”
　　原来我只是一小部分啊，也对，谁让我不是鸣人呢。

　　可是啊雏田。
　　你这样说，不就等于是我和鸣人让你受伤吗？

　　“雏田，你真的这么认为吗？”鸣人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什么？”
　　“尽管在你眼里，我可能真的很强，但那是因为我老是失败却又不甘心才总爱逞强的。”

　　是啊，鸣人，你也知道啊。
　　可是啊，你不了解雏田，某些方面，她和你一样固执。

　　“不是的，尽管你老是失败，但、但在我看来，你是个拥有至高荣誉的失败者呢。”
　　“只、只要看到鸣人，我的就能感受到震撼，正因为不完美，所以，在遭遇失败后，才能拥有重新站起来的强大……”
　　“我认为那才是真正的强大，所以我认为，鸣人你非常强大。”

　　雏田，真是太让人意外了。
　　和以前相比，你真的变了，什么时候，你敢对鸣人说出这么多话了？
　　每一句，都能让鸣人振作。

　　“谢谢你，雏田！我刚才的确有点泄气的说，但现在又精神了！我原来老觉得你……是个不起眼，性格内向、容易害羞，又有些奇怪的家伙。”

　　别说了。

　　“不过你这样的人……”

　　别说了，鸣人。

　　“我倒是挺喜欢的！”

　　够了。

　　一瞬间，强烈的轰鸣声刺入耳膜，鸣人的声音仿佛从很远远的地方传来。
　　一切都模糊不清，我全身发冷，动弹不得。

　　我想大笑，想大声呼喊。
　　不甘、气愤、难过在内心翻腾，一次一次撞击着心脏。
　　难受，太难受了。
　　捂住即将蹦出声音的嘴，咽下恶心的情绪。

　　真好。
　　不是吗？
　　他们关系更近一步，真的太好了。

　　——“你真想放弃？”
　　是的，木村，我真的想放弃。

　　我弯起嘴角，轻而易举地摆出温柔的笑。
　　只要经常这样笑，雏田就不会怀疑，也不会让她担心。

　　真好。

　　只不过，不知哪来的刀一直绞着心脏，真痛。

　　真的好痛啊。

　　现在我也依然觉得好痛啊……为什么我会喜欢上雏田呢……
　　哈哈，我没有醉……嗝、我真的没有醉……
　　我只是想哭而已……我、我、我只是给自己找个理由哭而已……
　　因为、因为喜欢一个人而哭是不应该的……
　　这、这太奇怪了，喜欢是多么美好的一份感情……

　　为美好的事物哭泣真的太奇怪了！哈哈哈！
　　呜……我该怎么办，我、我想离开……
　　我想离她远远的……我好累……
　　可是离开她……我又好痛苦……
　　我不想离开她……我该怎么办……
　　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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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