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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谈话第十九天 ...


  •   哟,你来了。
      啧啧啧,你竟然还打扮了。
      那我真是谢谢你了啊。

      话不多说,继续讲。

      我们第五班每天做着D级任务,很是愉快。
      比如说帮农民收庄稼,靠着佐藤的自来熟能力,我们很快就和农民家的小孩打成一片,还能吃到新鲜的蔬果。
      再说照顾小孩,木村特别拿手,换尿布喂牛奶哄小孩开心,木村特别给力,并且一度要求并足老师多接此类任务。
      就连找小猫小狗,我们三人稍微配合一下,也能轻易抓到。

      对于别的班的人来说,一直做这类繁琐的任务都会厌烦,我们却觉得很有趣。
      每天中午在草地上吃着不一样的便当,喝着茶看看天空,很是舒心。傍晚还能有时间看看书,浇浇花,更重要的是,做着这些简单的任务还能赚钱,我有点喜欢这种日子了。

      然而鸣人却非常讨厌,他在餐桌上抱怨做了一礼拜这种工作,再也无法忍受了。
      隔天中午,我们班在吃饭时,鸣人背着包兴冲冲地跑过来。
      “阿响我跟你说我们这次可是接了一个大任务的说!”
      给他一杯茶,他兴致勃勃地说这次任务是保护一个人去波之国,“哼哼~你就等着本大爷顺利完成任务归来吧哈哈~”
      “哦。”我是一点都不羡慕,护送任务真的是非常麻烦。
      “真是的你好冷淡啊我说!”
      我没理鸣人的闹腾,给他半盒多做的饭团,“带着吧,可以当点心。”
      鸣人毫不客气地收下,又聊了几句才跑去木叶大门那边。

      鸣人走后,佐藤忍不住八卦,“平川,你和鸣人是什么关系啊?”
      看着木村和并足老师也很好奇的样子,我仔细想了想,答道:“没有血缘关系的表姐弟关系吧。”
      三人一脸“原来是这样”的表情,没有多说什么,继续聊着下午该接什么任务。

      这就是我喜欢第五班的另外一个原因。
      木村和佐藤他们心思多,比童年孩子成熟。
      也许是因为他们从小的梦想与忍者没什么关系,他们从来不会因为闲言碎语去断定一个人,也不会盲目跟着多数人一起去唾弃一个人。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也是处于这个“不正常”的少数群体,也是被一些闲言碎语伤害过的人。

      不得不说,缘分真的是很奇妙的东西。
      我们三人被分在一个班,真的是再好不过了。
      但日子过得再悠闲,我们依旧是忍者。

      鸣人已经一个礼拜没有消息了。
      伊鲁卡老师最近不知在忙什么,我也很久没有见他了。
      三代目也很忙的样子,每次去任务派发点很少会看见他,我也不能无缘无故直接去请示三代目。
      老爸也是,他说三代目太忙了,没空闲见面。

      隔天我们班照常接任务,难得看见了三代目。
      我们班欣喜地接下照顾小孩的任务时,三代目看着我们露出了和蔼的微笑。
      我对上他的视线,还是问了,“三代大人,第七班小队护送任务还在进行中吗?”
      “啊。”三代目看穿了我别扭的心思,“他们遇到一些麻烦,要过一阵子才能回来。”
      “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告诉我他们目前落脚的地点吗?”这个麻烦恐怕是真的很麻烦了。

      我拿到了地址,傍晚回家从相册里取出了一张鸣人幼年的女装照,照片背后用铅笔写上我们家的地址,又补上一句话:“你真的不知道家里的地址?”。
      又用宣纸写了“笨蛋”两个大字,与照片一齐装进了信封里。
      去寄件处时,收件人那栏,我写他们护送人的姓名转旗木卡卡西收,并且在备注那一栏写:“第七班的人一起拆开看”。
      呵,这就是让我担心一礼拜的代价,让你不报平安。

      寄完信心里舒畅多了,却没想到已经折腾到了饭点。
      今天就破例去饭馆打包饭菜回去吧。
      悠闲地走在街上,拎着两份烤肉饭,再买瓶汽水,生活就是如此简单。

      但当我到家时所有的愉悦一扫而空。
      “雏田。”我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人,一段时间不见,总觉得哪里变了。
      “好久没见到雏田了是不是?”老爸端着茶出来,“路上正好碰见她。”
      我瞥了老爸一眼,转头问雏田:“饭吃了没?”
      雏田有些愧疚地摇摇头,我收回正要给老爸烤肉饭的手,“那正好,老爸今晚想吃面,我们两个先吃吧。”
      老爸没有怪我,到是找了一个借口出去和小森叔叔小酌一杯。
      雏田也不再推脱。

      这是我认识雏田以来,第一次两个人在家里的饭桌上吃饭。
      没有吵吵闹闹的鸣人和牙,没有街边小摊那般的嘈杂,也没有平时话多的老爸。
      气氛总有些诡异,按理来说我该找一些话题的。
      可是,我不打算再多跟雏田有过多的接触了,她能来我家我很开心,但喜悦的同时好不容易忘却的忧愁也跟着涌上来了。

      “要喝饮料吗?”我还是先开口了,递给她一瓶汽水。
      她接下,看见我的笑容她总算展开眉眼,便问我近况。
      我简单回答几句,也顺便说了佐藤和木村这两个奇怪的男孩,雏田听着也不自觉挂上了笑容。
      “今天怎么想着来玩了。”我还是问了她这个问题,如果她说是想知道鸣人的情况,我想我能更好地死心吧。

      可是她没有。

      “明天我们班要出村做任务了……”她说着,眼里都是期待,“是帮邻村侦查山林的任务……要去五六天吧……”
      “啊。”我口中发出一声短促的音节,我想说点什么,我总觉得自己有很多话想说,从那些混乱不堪的字句中,唯一能让我清晰抓住的,只有两个字——别去。
      我微微弯嘴角,眯着眼睛笑着,“那你要加油哦。”说出违心的话语。

      饭很快就吃完了,雏田拿起汽水,对上我疑惑的目光,她道:“祝我们都顺利成为忍者。”
      汽水瓶里的气泡飞快地流动,发出滋滋的声响。“叮——”瓶与瓶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手中的汽水意外的沉。

      雏田回家了。

      饭桌上只剩下一瓶喝了几口的汽水,是我的。而雏田的,她早已喝完了。

      那天晚上我很想写日记。
      但结果也只是简单概括一下发生的事情,写了那天照顾的小孩把尿撒在佐藤身上,写了给鸣人寄信,还写了雏田来我家的事情。
      这样来看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不是吗?
      不,不是的。

      那天晚上我把所有想法写在日记本上,把心中所有想说的,都写在了日记本上。
      思绪混乱,想到什么写什么,所有积极的,消极的,恶心的情绪都写了出来。
      写破了纸,写断了笔尖。直到里面黑色的墨汁溢出,淹没了我的字迹。我才冷静下来,把写得东西撕得粉碎,扔到了垃圾桶里。

      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我睡下了。

      又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我起来了。

      我们班照常接了一个无聊的任务,帮农民种南瓜。
      佐藤和木村干得很卖力,我此时却没有什么心情。
      划着水干完了一上午,休息了一小会下午继续干活。

      委托任务的老爷爷在一旁看着,夸我们是好孩子,“以后一定会成为优秀的忍者。”他补上一句。
      过了几秒,佐藤才笑着应答他。
      等老爷爷走后,佐藤脸上却挂不上笑容,我和木村也是。
      三人沉默着干完了活,并足老师在一旁看着最终只是叹一口气,说今天的任务就到这里。

      今天比以往都早解散。
      佐藤在分开时,对我们笑了一下,他说:“其实只是无心之言不是吗?”
      “正因为是无心之言,才令人更加难过。”木村反驳道。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我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算了,我要好好唱一首歌发泄一下,你们谁要一起?”佐藤兴奋地看着我们。
      “我先去文具店了,你们唱得开心。”我赶紧离开,为被佐藤拉着不放的木村默哀一秒。

      在文具店,我狠下心来买了一把最新出的一款钢笔,想着今晚好好练字,或者摘抄自己喜欢的词句。
      我又拐一个路口去买菜,想着晚上吃点好吃的。
      回家路上,我绕了远路,去了茗茶街的山中花店,买了一束格桑花。
      只因为那花的花语是幸福和吉祥,插在花瓶里,摆在客厅应该很好看吧。

      我抱着花束打算回家,却看见了雏田他们班在路口分别。
      她今天不是应该出村做任务吗?
      雏田看见我,我对她点点头,她面容忧虑,我踌躇着,到底还是走向了她,问她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在一家茶馆坐下,点了份简单的点心,听雏田说着今天发生事情。
      原来,今天出任务时,在路口处本应有一位接待人来引路,可他们等了半小时没等到。
      三人勘察一番,总算找到了村子,只可惜见到的是满地的鲜血。
      “是别国叛忍干的……他这几天一直躲在山林中……”雏田心有余悸地说着。

      如果雏田他们再早一点去,那是不是就……
      我不敢想,单是回想我就觉得恐怖。
      我无法想象雏田遭遇危险后的状况,我也无法想象我会怎么办。

      我只能强装镇定,故作松一口气的样子地对她说:“还好……你没事。”
      “是啊……”雏田低着头,“没事真的太好了……”

      “雏田。”我咬了一下嘴唇,问她:“你以后希望成为什么样的人?”
      “我要成为像爸爸一样强大,像妈妈一样温柔的出色忍者。”
      她这么回答,如同当初,但是她变了,印象中唯唯诺诺的女孩变了,她没有以前内向,没有以前胆小,她正如一只将要破蛹的蝴蝶,变得更加美丽。

      成为忍者,是雏田的愿望,是雏田的梦想。

      “阿响呢?”雏田问,“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老师。”我简短地回答她。

      其实我不想当忍者,一直都不想,而我却非常自私地希望雏田也不要当。
      我真是一个糟糕的人。

      与雏田道别后,我漫步走在街上。
      有个小孩跑过来不小心撞到了我,手里的花束脱落,一朵朵格桑花落在地上。
      远处飞驰过来的马车把格桑花碾进了泥土里,连花瓣都不成样子。
      我捡起残根,扔进了一边的垃圾桶。

      忽然想起看过的一本书,那本书里的主人公从小经历陷害与背叛,在报仇成功的同时,他已成为城市中的异类。
      他被人们逼到悬崖处时忽然笑了,他说:“终于能够离开了,丑陋的人们,恶心的城市。”他纵身跳下,朝人们丢出炸I弹,放出的绳索勾住了悬崖缝隙,他颔首望着浓烟在天空散开,自嘲道:“诞生在这个城市的我,活到现在,才是最恶心的。”

      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如此。
      即使生活的时代多么地糟糕,即使生活多么艰辛,我们在痛恨的同时还是活了下来。

      这并不是那本书的结局,作者没有出下卷。

      我不想当忍者,因为我畏惧死亡。
      我害怕雏田的任务也与鸣人这次任务一样出现了“麻烦”,我害怕雏田受伤,害怕身边的人也都离我而去。
      就像妈妈一样。

      ——不要恨木叶。

      她这么对老爸说。

      可是啊,妈妈。
      恨一个人比恨一个村子容易,所以我不恨村子,我只痛恨安于现状的自己,痛恨追求平静生活的自己,痛恨无法接受忍者法则的自己。

      我是如此弱小平庸,我从一开始就明白,所以我痛恨自己。

      那时的我幼稚可笑。
      当时的无病呻吟只是对不平生活的一种逃避。
      人总是会成长,当试图在糟糕的环境里活得好一些时,那便是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就到这吧,今天。
      该去我的生日会了。
      放心吃一顿吧,少说没用的话。
      走吧。

  •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更新,只是捉个虫。
    波之国,第七班。
    看见鸣人女装照后。
    卡卡西:哇奥。
    小樱:哇~想不到鸣人你还挺有潜力的嘛。
    佐助:哼,吊车尾!
    鸣人: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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