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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逃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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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疏逸紧紧抱着梁孟,不断亲吻着梁孟脑袋上湿漉漉的头发,缓过劲来后,赵疏逸抓着梁孟击打他胸膛的手,恶狠狠道:“离!现在就回家打包行李,老子马上让小李订机票回英国!儿砸天天往外跑,老婆又总是不听话,老子这个婚结的实在憋屈,有特么什么意思!!”
梁孟被唬地一愣一愣地,反应过来立马揪着赵疏逸的衣领,一副要找他清算的凶狠模样,咬牙切齿道:“好啊赵疏逸,老子就知道你外面铁定有小三儿!你想老子跟你离了成全你们这对儿野鸳鸯?门儿都没有!谁离谁特么孙子!”
两口子是一天不掐就浑身难受的性格,这么多年两人早就习惯了彼此之间这种口是心非的说辞,往往骂的越狠感情反而还越好。
赵疏逸摸着梁孟微微发红的眼眶,一把将人狠狠揉进了怀里,梁孟方才尖锐的气势瞬间弱了下来,安静地抱着赵疏逸不闹了。赵疏逸下巴放在梁孟脑袋上,轻声在他耳边说:“老婆,你真吓死我了。”
梁孟嗡声说了句对不起,两人抱在一起静静享受着这一刻的温馨,未料站在一边冷眼看着他俩狂撒狗粮的顾言之突然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梁孟顿了顿,挣开赵疏逸的怀抱,软软地问:“老公,你车上有衣服吗?”
赵疏逸松开梁孟,这才看清顾言之竟是裸着上身没穿衣服,赶紧从后备箱里翻了件日常备用的西装外衣递给顾言之,顾言之穿上外衣,抱着胳膊又打了个喷嚏,擦掉鼻涕冷声道:“追杀我们的人都有枪,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在X国,公民私自使用枪支是违法的,赵疏逸脸色瞬间跨了,一把将梁孟塞进副驾驶,打开后座车门让顾言之上车:“那先走,回去再慢慢说。”
顾言之道了句谢,刚摸到门把手便体力不支地晕了过去,梁孟惊呼一声人倒了,正准备上车的赵疏逸又绕回来扶起晕倒的顾言之,拍了拍顾言之的脸和额头,问候了句娘:“妈的,烧这么烫都没感觉?”
雨彻底停了,冷风呼呼一刮,梁孟打了个寒颤,从驾驶台储物箱里拿了瓶矿泉水和纸巾,下车钻进后排座位抱着顾言之:“我在后面照顾他,你快点开车吧,赶紧离开这里。”
赵疏逸关上车门,骂骂咧咧启动了车子。
接到梁孟短信的时候赵疏逸正在开会,赵疏逸被短信上速来那两个字吓了一跳,正打算回个电话,江恪的电话便先一步闪了进来。
赵疏逸了解了事情始末,会都不管了火急火燎地就往停车场跑,跑到停车场看到空荡荡的车位才想起自己的车下午刚被梁孟开到事务所了,只能临时抓了台公司的公派车出来。
厂区报废多年,许多路段还是以前那种土泥路,下了雨路况更是糟糕,公派车性能又不怎么好,饶了一大圈才绕到大门口,赵疏逸微微松了口气,坐正身体,一脚油门轰上了主干道。
车子穿过两个区,又跑了半个小时盘山道,梁孟眼看越跑越远,纳闷问道:“这好像不是回我们家的路?”
赵疏逸目不斜视:“嗯,新开发的郊区别墅。”
梁孟挑了挑眉毛:“祁氏?”
赵疏逸笑着摇了摇头:“博宇。”
梁孟惊讶:“你什么时候又跟博宇的人混到一起了?”
赵疏逸失笑,那眼神让梁孟有种憋不住想打他的冲动,只听赵疏逸清了清嗓子,摇头摆脑调侃道:“你老公身怀独门绝技,涉足的业务范围岂是你这等浅显小律能摸排到的。”
梁孟气结,翻了个白眼不说话了,赵疏逸见状接着说了好几句骚话,把人逗的面红耳赤的。梁孟说不过他,两只眼睛幽幽盯着赵疏逸的后脑勺,森然提醒道:“俗话说,常在岸边走,哪有不湿鞋,赵工且走且珍惜,指不定哪天不小心翻了船,来事务所报我等小律的名字还能给你打八折。”
赵疏逸觉得每次逗梁孟怎么都那么可爱,一时没忍住大声笑了出来,一脚刹车踩进停车位,下车打开后座车门,弯腰恭敬道:“鉴于您那8折优惠,小人还不得好好伺候您嘞,地儿到了,烦请梁大律师下车。”
梁孟又白了赵疏逸一眼,下车把地方让给他。赵疏逸钻进后座将顾言之抱出来,刚关上车门,身后便有人迎了上来:“赵工,梁律师。”
来人一头爽朗短发,气质干净干练,赵疏逸敛了方才吊儿郎当的模样,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招呼道:“吴助。”
梁孟面色尴尬,因着顾言之的关系,他常为祁氏做事,两家是对头,因此与荣辉也打过不少交道,跟博宇的人倒是不怎么熟,梁孟在背后悄悄扯了扯赵疏逸的袖子,赵疏逸大方介绍道:“这是吴燃,江总的助理。”
梁孟了然,万万没想到吴燃竟然这么年轻,忙伸出手礼貌问了句好,赵疏逸笑了笑,对吴燃说:“这是我老婆,梁孟,你也知道了。”
吴燃哈哈笑着打了打趣:“那是自然,梁律师的大名早有耳闻。”
梁孟瞪了赵疏逸一眼,闻言连连摆手:“哪里哪里,吴助才是大名远播,一表人才。”
吴燃没继续多做客套,挥了挥手让人从赵疏逸手里接过顾言之:“人交给他们扶回房间吧,医生在后院候着,梁律师请挪步一起检查检查。江总还有事找赵工商谈,请您跟我来。”
赵疏逸揽过梁孟的脖子亲了亲他冰冷的额头,拍了拍梁孟的肩膀低声安抚道:“今天太晚了,等会儿让医生检查一下你身上的伤,等言之醒来我们再谈刚才发生的事,好吗?”
梁孟吸了吸鼻子,随着仆人一块去了后院,赵疏逸则同吴燃一道进了大厅。
宅子里灯火通明一片安详,吴燃带着赵疏逸进了书房,江恪身穿一件白色贡缎练功服,正拿着毛笔练字,赵疏逸走近,江恪刚好写完最后一笔,是个大气豪迈的“卿”字。
江恪放下笔,抬手指了指一旁的沙发:“海瑞做事总是莽撞,路上辛苦你了。”
赵疏逸也不客气,笑着坐下摇了摇头:“我像他那个年纪才刚刚追我老婆,性子可毛糙得多了。”
吴燃各自泡了杯安神茶放在赵疏逸和江恪面前,江恪端起杯子呷了口:“情况怎么样?”
吴燃收好盘子:“发着烧呢,陈医生给挂了水,休息一晚上就好。”又看着赵疏逸:“梁律师背部的擦伤有点严重,陈医生也给打了针上了药,估摸得养一段时间。”
赵疏逸讶然,两人呆了一路,自己竟然都没发现梁孟身上有伤,不禁有些愧疚,忙对吴燃说道:“劳烦帮我谢谢陈医生。”
江恪摆了摆手:“没事你就下去休息吧,你也累了一天了。”
吴燃应了一声好,让守着的人都撤了,关上书房门,默默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