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光阴（女尊）》莫如归

14、014：晋江首发

　　“六姑娘。”听涛过来徐素的房间，喊得十分亲厚，他笑着道：“咱们公子这回真的起了，正在等您一道过去用早饭。”

　　徐素先是微愣，然后她点点头说：“那走吧。”主要是惊讶，没想到宋城君还会差人过来喊自己。

　　走在听涛的前面，来到宋城君的房间，徐素笑着走进去说：“宋城君，你可算起了。”她用调侃的语气取笑他：“原来你喜欢赖床。”

　　一个有素养的官家公子，被人知道喜欢赖床不是什么好事情。然而宋城君并不在意，他迎上徐素取笑的目光，回以理直气壮的反问：“那又何如？”

　　“……”他的反应太不好玩，徐素显得讪讪地，那小表情可以称之为失望。

　　听涛和听泉看到眼里，均别过脸去捂着嘴巴笑。心中想道，六姑娘果真还小，是个爱玩的姑娘。

　　“过来。”坐在圆桌前面的宋城君，指指身边的绣墩，让徐素过来坐下。

　　徐素乖乖走了过去，她端正坐下的时候，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绞尽脑汁想了一会儿，却死活想不出来：“我怎么觉得大事不好呢。”她咕哝道。

　　“吃饭吧。”宋城君亲自接过听涛盛好的粥，端到徐素面前。

　　“谢谢。”徐素真有点受宠若惊，虽然这早饭是自己辛辛苦苦做的。

　　听涛又盛了一碗给宋城君，他笑着说：“六姑娘的手艺真好，这些都是公子爱吃的样式。”

　　宋城君敛眉低首，用瓷勺喝了一口清淡怡人的小米粥，只觉得口感香滑浓稠，十分开胃。再配上不曾吃过的特色酱菜，花样新鲜的炒面，精致的小包点，吃的十分满足。

　　徐素偶尔用公筷给他添菜，见他神情轻松满足，笑着说：“民以食为天，人吃好了，一整天的心情都好。”所以早餐更是重要，因为早餐是一天开端。徐素觉得，一顿满足饱腹的早餐，足以征服一切。

　　宋城君虽然没答话，却以笑回答。

　　“六姑娘说得极是。”听涛和听泉两人笑着应道，他们会察言观色，否则也不会贸然在宋城君面前喊徐素为六姑娘。

　　而宋城君没有开口训斥，就是默许的意思。

　　“我们吃好了，你们也快去吃吧，别饿着肚子。”徐素对他们两人说，之所以没将剩下的早餐赏下去，是因为徐素观察了几次，发现宋城君没有这个习惯。

　　听涛和听泉不敢答应，他们首先用眼神请示宋城君，因为宋城君才是他们的正经主子。

　　“六姑娘让你们去，就去吧。”宋城君说道，果然不曾把吃剩的早餐赏下去，徐素为自己的洞察力感到自豪。

　　他们收拾了残局，给徐素和宋城君续上茶水，然后退出屋里。

　　徐素用橘皮浸泡的清水洗了手，又用茶水漱了口。身边递过来一条素净的手帕，是宋城君的，她偶然看到他用过：“谢谢。”接了过来，徐素用它抹了抹嘴边和手，然后随手塞进腰间。

　　“给我。”宋城君打碎了她想私吞的念想。

　　“这个……”徐素正在想点子。

　　“你若是喜欢，我给你做新的。”宋城君垂着看着她腰上说：“这条要拿去清洗。”他受不了徐素把用过的手帕放在身上。

　　“也好。”徐素立刻把手帕抽出来，还给宋城君，还说道：“我缺手帕，还缺几条腰带，穗子，什么都缺。”一脸烦恼地。

　　“没人帮你做吗？”宋城君瞧着徐素身上穿的衣服，样式和绣工都没话说。他以为徐素不缺这些东西，她自己用的就很好。

　　徐素摇摇头，眼巴巴地看着他。

　　“……”宋城君抿嘴一笑，对她轻轻地点点头。也就是答应帮徐素做的意思，含蓄的模样，与平时的作风有所不同。

　　但是也很好理解，再厉害的男人，也终将是个男人。

　　“谢谢你了。”徐素向他眨眨眼，发亮的眼睛如同天上的星子。

　　时间其实还很早，不久之后庄子里的人来喊人吃早饭。虽然徐素和宋城君吃过了，但是也没有在屋里躲起来玩耍。他们一起出去，跟其他三人汇合。

　　因为不必上学，其他人自动自觉睡懒觉，谁也没想过要早起。他们打着哈欠跟徐素和宋城君打招呼，以为他们也是刚刚起来。

　　“徐素，宋城君，早啊。”看见他们是一起出现的，卢雪芳贼兮兮地笑了：“可是一道起床的？”

　　徐素一巴掌在她后脑勺，严肃着脸：“你思想不正经，该打。”

　　卢雪芳说：“你才不正经，小小年纪就会勾搭公子。”徐素才十四岁了吧？什么都还不懂。

　　此言一出，王家兄弟的目光在宋城君身上扫来扫去。他们知道这位公子十七了，早就到了出嫁的年纪。迟迟不嫁的缘故，也不知道为啥。如果他要跟徐素在一起……兄弟两幸灾乐祸地奸笑，那还得等多两年。

　　两年后宋城君就快二十了，是个地地道道的老男人。别家二十岁的男子，都有好几个孩子了，他才嫁人。

　　“嘿嘿，我怎么给忘了。”卢雪芳对着宋城君挤眉弄眼地说：“虽然徐素还小，但是你已经不小了啊。”她是真心为了宋城君好，所以才提议道：“你得让徐素知道你的好，否则栓不住她的。”

　　徐素塞一个包子过去，堵住卢雪芳的嘴巴：“一早上就开始胡咧咧，你欠收拾。”

　　看到卢雪芳被塞得满脸痛苦，众人掩嘴而笑。被看徐素纤纤细细地，有时候凶起来谁都不敢招惹。

　　“宋城君别理她。”发现宋城君只是喝茶，不碰桌上的东西，徐素说：“你要是实在恶心她，就不必勉强自己对着她吃东西了，等会儿再吃点别的。”顺手给他添上茶。

　　“嗯。”宋城君笑笑，顺水推舟地道。

　　“哎哟，这就护上了。”画面实在令人忌妒得很，弟弟王文臻取笑道：“你们俩是真的吗？”他确实有点忌妒，不是滋味了。如果是玩玩也就罢了，若是真的，那还真是让人不习惯。

　　没有人觉得年纪这么小的姑娘，会真的这么小就决定娶一个人，而且还能坚持到最后。

　　“什么真的假的？”在众人以为徐素会推脱敷衍的时候，她恍然大悟道：“你们是说我和宋城君吗？自然是真的，我又不是卢二，蓝颜满天下。”

　　“喂！”卢雪芳可冤枉！她真不好|色！

　　“真的啊……”意外地啃着筷子，王秀峰看看他们俩，又看看自己兄弟，他们是不是也应该去找个小姑娘养着，哪怕暂时没趣味也不怕。

　　“别说这个了，你们快点吃，吃完早饭我们去后山的小溪边抓鱼，中午吃鱼。”徐素拿了一个小包子，装模作样地啃着。

　　她随便的模样总是令人侧目：“啧啧。”卢雪芳摇头叹息，她说徐素明明是个哪哪都精致的小美女，却总喜欢露出自毁形象的一面。不过这样的妞儿她喜欢，处着不累。

　　宋城君眼带笑意地斜视她，偶尔端起茶杯喝几口茶水。他的心情如窗外的阳光，明媚而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