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光阴（女尊）》莫如归

13、013：晋江首发

　　徐素确信，按照宋城君的个性，应该不可能跟别的女人暧昧过，自己应该是第一个？专注看着宋城君的眼睛，她在等宋城君的答案。能问出这句话，徐素心里多少倾向能和宋城君在一起，但如果宋城君的答案不尽人意，她也不会太伤心。

　　“我并不讨厌你。”宋城君闪躲开一个比自己小的小姑娘的注视，他说道：“你眼下还小，此事等你长大以后再说。”

　　“你在担心什么？担心我不能决定自己的婚姻？”徐素看到他犹豫，说不失望也有点，同时也有些庆幸。至少对方有在认真犹豫，而不是敷衍。

　　“……”宋城君绷着脸，假装自己在吃丸子。

　　“也罢，婚姻大事本来就不能随便决定，我也会认真考虑。”徐素点头说：“我才十四岁，确实还小。”

　　“……”宋城君食不知味，觉得好吃的丸子瞬间没了味道。

　　“给我吧，你留着肚子等会儿吃。”徐素动作自然，伸手拿走他的碗筷。

　　宋城君愣愣地把碗筷给出去，接着就被赶出厨房：“这里油烟大，你先出去。”徐素投入认真的烹饪中，神情严肃而不容置疑。

　　心不在焉地走出厨房，遇到前来找食的卢雪芳，那人大大咧咧地问道：“宋城君？你去找徐素了？她的饭可做好了？”

　　一连三个问题，被宋城君充耳不闻，他瞥了卢雪芳一眼，继续往前走。

　　“哎，这臭脾气……”卢雪芳嘀嘀咕咕道：“徐素究竟看上你什么？跟清修的和尚似的。”一点儿情调都没有。

　　“……”宋城君脚步顿了顿，然后加快速度，把卢雪芳甩在身后。

　　“啧啧！”卢雪芳跑进厨房，看到徐素和一堆好吃的东西，先拿碗筷尝了口，直道好吃：“对了，刚才宋城君来过？”

　　“你遇到他了？”徐素随口问。

　　“是啊，那人失魂落魄地，好像丢了魂。”卢雪芳夸张地形容，按照这个程度减半才差不多。宋城君并不至于失魂落魄，只是心中有事。

　　“是吗？”徐素心里想道，这是好事，就是要让他思考思考。

　　最后一道菜出锅，可以吃晚饭了。五个人坐在一起，徐素身边还是坐着宋城君，他在徐素招呼下，拿起筷子，品尝徐素的手艺。

　　“徐素做菜好吃，比我家厨子做的还好吃！”卢雪芳一边埋头吃，一边夸赞徐素。

　　“是不错，真是没想到，你的手艺居然这么好。”王家兄弟可惜地叹气：“喜欢做饭的女人太少了。”更别说做饭还好吃的女人，要是有的话，他们兄弟俩也想找一个。

　　“好吃就吃多点，我轻易不下厨，以后想吃还不一定有呢。”徐素夹了一筷子菜，往宋城君碗里送去，表情若无其事。

　　宋城君吃着可口的饭菜，心事重重。

　　晚饭过后，大家出来纳凉。听着耳边蝉鸣的声音，谈天说地，笑笑闹闹。夜色来临以后，让人点上灯笼，继续在凉亭里待着。

　　宋城君动手替每个人续上茶水，尽地主之谊。

　　“谢谢。”徐素端起了喝了一口，感到夜风有点寒冷，她穿得衣服少，就说：“我想回去了，你们还要不要继续玩？”

　　卢雪芳说：“你回去了我们也回去。”没有了徐素他们四个人会很尴尬。

　　“那就走吧。”徐素这么说，却没有动身。

　　卢雪芳和王家兄弟起身伸着懒腰往外面走，倒是有点眼色。

　　等众人都走了，徐素站起来，向宋城君伸出手掌。这只白净的细手，今天早上宋城君还握了一路，没道理现在就不敢……

　　他能感受到徐素的认真，所以才犹豫，慎重。

　　徐素等待了片刻，一只修长温热的手，握住自己手掌“如果你负我……”

　　“让我天打雷劈？”徐素赶紧抬头看看天空，幸好今天风和日丽，阳光凶猛。

　　“也可。”宋城君微微抬起下巴，月光照在他带笑的嘴角上，清俊怡人。

　　这是个美男子，长大以后一定会更出色。徐素眯上眼睛唾弃自己，所有的一切一切，还是看脸呀。

　　两个人手牵着手，在别庄里走过长长的回廊，来到宋城君的厢房。徐素捏捏他的手，然后放开：“好好休息，进去吧。”

　　宋城君默默看着她，然后叫她在门外等等。

　　徐素目睹他进了房间，很快又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浅蓝色的荷包，上面绣着如意。

　　“如意？”徐素捧在手心里，笑吟吟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其实宋城君一点都不含蓄，他笑笑关上门，最后一眼的眼神让徐素心儿痒痒，头皮发麻。

　　听涛和听泉，早已躲到一边去。等徐素走了才敢现身。他们在烛火下，看到自家主子含情带笑的眼梢，在灯下越发真实。跟中午那个语气清冷冷的公子，判若两人。

　　“公子，徐六姑娘可好？”听涛笑着打趣。

　　宋城君写完一行字，阁下手中笔，神情冷静：“好与不好不是我说了算，只希望她好。”

　　第二天早晨，很早有人来敲门。听涛以为来是庄子里的看守人有事来找，连忙开门。

　　徐素笑吟吟站在门外，一身水蓝色衣裙，腰间系着如意绣纹荷包，手里提着食盒：“你家公子起了吗？”

　　听涛傻傻地说：“回徐六姑娘，起了。”

　　“我给他带了早膳。”徐素慢慢走了进来，窈窕身影在公子屋里行走，然而其实公子还没起。

　　听见徐素的声音，宋城君连忙让听泉把床边帐幔打下去，自己在里边说话：“徐素？”他声音冷静道：“你先出去。”

　　“……”徐素也才知道屋里主人还没起来，想必听涛是为了给爱睡懒觉的宋城君做面子，于是放下食盒：“好，我先出去。”转身走了几步又说：“想和你一道用早饭的，看来今天不是时候。我明天再来找你。”

　　听涛心虚又内疚地说：“公子，她走了。”

　　宋城君起来穿衣洗漱，他下意识加快动作。把这些做完成，也才用了不到平时三分之二的时间。

　　“听涛，去唤徐六姑娘。”

　　两个书童各自偷笑了一声，他们闷头做事去了。一个去喊徐素，一个去摆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