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天使》polaris

5、第 5 章

　　“外婆，快，快啊。”我急蹦蹦的跳脚，恨不得马上背起她老人家就跑，嘻嘻，经过两年了，
　　我已经有长足的进步了，个子长高了，也有肌肉了哦，虽然还是小小的，可是也是我炫耀的本钱了，当然是针对箫极的来说啦。他不但个子没怎么长，连肉都还是白白的，真是一个“小白脸”啊。（你还好意思说哦，要不是你经常骗他帮忙做功课，他会没时间锻炼吗？？）其实也
　　和箫极天生皮肤就不容易黑有光，自从有了墨镜后，他可是很喜欢出门的，但是要完成夕夕留个他的双倍的作业，其中的原因揪是夕夕偷懒，只要有可能找到机会就偷跑，在山里到处转，他说箫极以前和雪狼已经有很深的感情了，而为了霸占雪狼，夕夕只好不停的给箫极布置作业，还把外婆给他布置的也推给箫极了，自己和雪狼玩的不亦乐乎，只是经常被外婆发现以后揪耳朵。而今天是他能光明正大的出门的机会，箫极当然是乐呵呵的等的不耐烦啦。

　　说到底是什么日子让他这么兴奋呢？噔噔噔噔～～～谜底揭晓：就是村子里一年一度的集会啦。因为是在冬季难得的盛会，包的严严实实的也可以让他随意的逛而不怕被发现秘密，这种大好机会当然要好好把握，所以一大早就吵闹个不停，还一直抱怨为什么集会不是天天有，这种傻傻的想法当然又被揪啦。可怜的耳朵哦。

　　在房门口不停的瞎蹦，扰的我们的老祖宗马上开骂：“你看着也是高等动物吧，怎么还和没进化的猴子似的，居然还做出这种辱没门楣的事情，你不要脸我还要，在蹦来跳去的就别去了，我还不想更多人看到你丢脸的样子让人说我的闲话，然后让我更丢脸。忘了什么叫绅士吗！？？要不就留下来我给你特别辅导一下，复习复习巩固知识啊。嗯就这样吧，我再给你上节课，等你真正记住的时候我们再出门吧。”外婆插着腰，横眉竖目的瞪着我，贵妇人的姿态完全消失，只剩下泼妇骂街的样子，让我不寒而栗。

　　“别啊，我老实还不行吗？”赶紧打住，正襟危坐，没去成集会是小，再来一次那种痛苦的经验就得不偿失啦。

　　回想当初还小的时候，外婆拿着糖果告诉我，是想做美丽的公主还是拯救公主的骑士啊？我流着口水说，哪一个有糖果吃啊？？外婆说公主为了欢迎骑士的到来，会准备非常多的糖果的。我瞪着大眼傻乎乎的说要当骑士，外婆说骑士为了拯救公主要会很多东西，你要不要学诶？？心计单纯的我当然敌不过巫婆似的的外婆，从此她就把家里的活计划性的转移到我身上。我就这样被几个糖果给卖了，从此开始了地狱般的磨练。我还以为这样就能见到美丽的公主乐呵呵的答应了，然后就开始了地狱般的训练，天天坐有坐姿，行要得体，吃饭还讲规矩，各种叉子汤匙各有用途还不能用错，可怜我一顿饭下来换的手软，还被授予淑女的教育，幼小的我不知道这是女士才要学的，我看就是她的恶趣味让我顶着厚厚的字典走路，虽然对我这个天才来说应该算是不难，可是她经常偷袭还狡辩说是要考验我的临场反应，这些都不算什么，最命苦的在后面，我一个大男人居然要学女红！！！啊～～～～上帝你看到你的子民受苦了吗？？快来拯救我啊！！！从我十指都是洞到后来可以根据外婆的要求做出种种时尚的衣服我是经历的多少的苦难啊！！！！！而最可恶的是后来我发现外婆她是只会说，自己也根本都不会做，我在忙的时候她就只会指手画脚，要求奇高都不体谅一个弱小的孩子能这么被摧残吗？？虐待幼童啊！！！可怜我还小不知道有个保护儿童的协会，错失逃离魔掌的机会，哇呜呜呜呜呜～～～

　　陷入痛苦回忆的我，不幸的没发现恶魔再次伸出了毒爪，我～～～～又被揪耳朵啦！！啊～～～哀怨的回头看着外婆，她居然还扮无辜一点都不考虑观众的眼睛是否能接受，“是你囔囔要走的，现在还发什么呆啊，可以走啦。”说着就带头出去啦。

　　我看着在一旁偷笑的箫极，面子挂不住啦，我是大人啦，居然还这样对待我。我要独立，我要自主！！！红着脸我发泄：“还笑，我把你扔到山里不要了信不信！！”

　　“不信。”笑笑的回我，5555连箫极都学坏了，我不依啦～～～

　　“好了，我们也走吧，嘴巴噘的都可以吊猪肉了。不是等了很久了吗，走吧。”箫极拉着我笑笑，这也没多久就这么开朗啦？？嗯，不过这些都是我的功劳，就原谅你吧，其实他会这样除了外婆和干爹的宠腻也要加上我一份的。

　　“好，出发～～～”向天大吼一声，我拉着箫极往外婆奔去，厚厚的衣服使得我们就像两个雪球向外滚—_—｜｜｜

　　总算成行了，出发！！！向集会进发！！！

　　放眼望去，到处是一片白茫茫的景色，这是冬季给我们最好的礼物，往日翠绿的树木纷纷披上了新装，积雪把一些脆弱的树枝压得嘎吱嘎吱的响，一个不小心的动作就可能引起抖动，然后它会请你吃免费的冰淇淋，当然可能不是你的胃享受到，而是你的身体啦。我就不时的抢跑，找一棵大树隐藏我的身影，等外婆他们从树下出现的时候，就是我表现脚力的时候啦。看着白白的小猪变成大猪，我乐此不疲，而不停被我捉弄的箫极也只是纵容的看着我，好像我还是一个小孩子，其实他才是哦。

　　虽然我知道凭着干爹对他的训练，他是能很容易的避开下落的雪花的，可是他为了满足我的恶趣味还是假装闪避不及的样子，屡屡中招，反正我做给他的衣服够厚，也不容易让雪水渗透，我就不客气啦，哦呵呵呵呵～～～箫极我来啦，再来一招无影脚！！砰～～～

　　雪花纷飞，不妙，外婆也中招啦。看着她一张黑脸，我蹭蹭从树后出现，55555计算失误。

　　“老佛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小人的一时失手吧。”我抱拳频频作揖。

　　“你还有完没完啊，一路上就看你欺负箫极，玩上瘾了哦，喜欢雪吧，你要不要也尝尝个中滋味啊，啊～～～～（尾音上调)”●_●＾大眼就这么瞪了过来，青筋跳啊跳，55555555我命休矣，居然说了最不能说的话，她老人家最容不得人在她面前说她老了，也不知道她是天生丽质还是保养有道，或者真的是怪物投胎来的？？居然除了笑纹外皮肤还是那么好，虽然比不上我的水灵灵，可是和其他同龄的老人家比起来真是天上地下的区别，一点也没身为白人容易苍老的特性。

　　“冤枉啊，我这是夸你阅历丰富啊，不是说您年纪大啊。外婆你一定要相信我啊。”不知道亡羊补牢来的及吗，我是恨不能跪下来表示我的清白啊，“真是一时的口误，以后我夸您一定不会再用到这么中性的词汇了，一定都是褒义的，唉，都怪我喜欢用拐弯抹角的方式表达我对您的尊重，一定改正。”我冒着冷汗赶紧补救，这么冷的天我居然出了一身汗，真是大大的惊吓啊。这么一小段路都快要了我的命了，早就劝外婆在家里修养了，她居然还不服老一定要跟着出来逛逛，老是闷在家里确实对健康不好，所以我才应承她一起下山的提议的，这样看来真是上天对我的考验啊。

　　“算啦，这次就放过你啦。”太后下达懿旨，宽恕我的罪过。

　　偷偷的抹去额上的冷汗，赶紧谢恩：“多谢外婆的不杀之恩。孩儿一定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上刀山下油锅两肋插刀……”还想继续滔滔不绝，就被打断了，“行了，我要你做那些干嘛，实际点就顺便买了材料回家给我做黄豆雪菜鲈鱼汤吧。”轻轻的话把我吓的蹦了起来，“这也罚的太重了吧，那个要准备半天的诶。”

　　“嗯～～～～”尾音上调。我再次知道不妙，只好接受不平等条约，谁叫我说错话诶，唉，好人难为，好外孙更难，会做饭的好外孙更是难上加难。

　　箫极只是在旁边偷偷的笑，一点为我解围的表示都没有，哼，真是白收养这小子了。

　　气乎乎的走在外婆后面，我老实的走路吧，如果再出差错我不是要成包子了，你问我为什么啊？当然是害怕外婆把我的帅脸捏的皱皱的像个肉包啊！！

　　偷偷掐一把箫极，他不解的回头看我，我恨恨的瞪着他。

　　“夕夕，是你先捉弄我的哦。我都没反抗了你还怨我啊，何况我也想吃你做的鱼汤嘛，你偶尔也勤劳点啊，那么好的手艺不练习的话会生疏的哦，再说你也实在是很久没给我们做繁复的菜式了，虽然你的家常小菜也不错，可是偶尔也变个花样啊。”箫极居然还无耻的对我笑，（人家那个叫讨好的笑行不）我最可怜啦。

　　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企图博取箫极的同情，万般无奈下，他只好对我说：“那我帮你下厨？？”

　　“啊～～～不要！！！”我马上停止假哭，这个才是对我最大的折磨啊，说起来箫极最大的弱势就在厨房，他是个厨艺白痴，做的饭菜根本不能吃不说简直就是毒药啊，而且进了厨房就只会破坏兼捣乱而已，当初还以为可以把厨房正式的转交给他从此逍遥过活，没想到啊……只好认命了，55555我真是命苦啊～～～

　　总算看到集市了，一路被打击的心情总算有点恢复了，振奋精神，啊～～～～市集我来也～～～

　　熙熙囔囔的，到处可见小孩子在人群中乱闯，后面跟着父母无奈的追赶。冬季了，农田被大雪覆盖，耕种停止了；山上的小动物们也冬眠去了，打猎的人也少了。家家户户只是在家里围着炉子做点手工来赚钱，这时候唯一热闹的就是难得的集会，所以小山村几乎是每家每户都出动了，大家在这里交流八卦也促进感情，村子小小的，所以大家都认识的，人情味也十足，淳朴的村民看到谁有困难都会帮把手，当初外公外婆无意中来到这里就被白纸般的人给吸引了，在我父母出事后就决定来这里定居。

　　大家对外来的人也没有排斥，还帮了不少忙，外公有空还给村里的孩子们上上课，所以在村里是挺受尊敬的一人。他去世后，大家感念他的功德都上门来帮忙，还说以后有什么需要就开口，这在城市可能只是客套话吧，可是在山里就是真心话了，真是可爱的一群人啊。

　　只是封闭的人们对外婆这种淡金色头发，紫罗兰眼眸的白种人还存着一种恐惧吧，幸好我除了轮廓比较深，头发有点卷就和其他人没两样了，倒是也没受到排斥。因为好奇的人们会对外婆指指点点的，所以爱好热闹的外婆才很少到村子里走动，只是在人多的时候多加掩饰了才混在人群中瞎逛，这次外婆坚持要下山看看，尽管山里的集会也不会有什么稀奇的东西，但是感受一下人气也是很重要的。外婆为了我真是做出了很大的牺牲啊！！唏嘘感叹一下亲情的伟大。

　　集会不长，就沿着村里修的最好的那条路排下来，只几百米而已。大家把自己做的手工艺品，家里的牲畜和多余的粮食，还有在各个村落游走的的那些小贩把稀奇货带来买，廉价的胭脂水粉还是很受大婶小姑娘的欢迎的，头花缎带，衣服布料，糖果点心……让小孩子乐得的合不拢嘴，吵闹着要这要那的，整个集会是鸡飞狗跳，乌烟瘴气的……
　　呃，说错了，应该是热气腾腾，热闹非凡，热火朝天……总之是热的不行啊。其实是我包的太厚，－_－b人多又挤，啊～～～我受不了啦～～～～

　　随着人潮我被挤到了一个人堆里了，看看外婆和箫极不知道哪里去了，想想他们也不小了，应该自己认得回家的路，我就不替他们操心啦，自己逛去。

　　刚想往前走，就听到身后的小摊传来卖鸡毛掸子的声音，我想想家里的那堆摆设和被揪光毛的光棍司令，外婆嫌臭也没养鸡鸭，就是我这个巧“夫”没米也不成炊啊，还是买一支回去吧。

　　我转头朝着小摊走去。那里已经围着一些人在挑选商品了，我凑了上去，加入他们。

　　“老板，这个小小的掸子怎么买啊？？”一个顾客问那个摊主。

　　我闻言转头看了下，是挺小的，不是鸡毛的，也说不清是什么材料，倒是像刷锅用的。

　　其他的人也看了过去，一个人奇怪的问：“这个怎么不像掸子啊？？才这么短，毛也不长，还长得挺奇怪的啊。”

　　“就是就是，都没见过的，是不是掸子啊？？”又一个村民问。

　　我看着也不像，大家疑惑的眼光转向摊主，摊主被大家看的冒冷汗，搓着手不好意思的说：“这个是城里的新鲜货，我可是看到它挺特别才进的，大家别看它长得奇怪，城里的都是用它来掸灰尘的。”

　　“哦，城里人真奇怪，好好的鸡毛不用，用这么奇怪的毛？？还做的这么怪模怪样，这么短多不好用啊！”

　　“就是，我看着怎么像刷锅子用的。”我也来凑一脚。

　　“别胡说，什么刷锅子的，刷锅子的是这种，你比比看，应该是掸子才对！”摊主看周围的人听了我的话都恍然大悟的样子，急得开始骂人，“小孩子不懂事，一边去，不要捣乱。”做为经常在村里和城里行走的货郎，他们经常给没进过城的人讲城里稀奇的东西，如果这种特殊的成就感被我一个小孩给破坏，也难怪会老羞成怒了。

　　“的确是像这个小哥说的，是长得像刷锅子的。”又一个村民声援我。

　　“哪里啊，它是比平常的掸子短了点，但是不是比刷锅子的长吗？？这是专门给小东西掸灰尘的。”摊主急忙补救，“而且听小哥这么说，到是可以两用啊，你要是愿意可以掸灰尘也可以刷锅子，一物两用啊，多合算啊。”－_－b有这样卖东西的吗？？居然做什么用的都不知道。

　　“这个不是用来掸灰尘的，也不是用来刷锅子的。”旁边突然插进一个声音，我回头一看，是一个慈祥的老爷爷。

　　“哦？？那么是干嘛用的啊？？”我代替大家发言，大家也好奇的看着他。

　　他伸手拿起那个刷子样的东西，做了一个刷锅子的动作，却说：“这个是用来吸汤面上多余的油的，是在吃水煮活鱼这类油多的汤的时候用的。”

　　“哦～～～”大家恍然大悟，突然又问：“什么是水煮活鱼？？”－_－｜｜｜｜我晕

　　“那是一道名菜，是用豆芽黄瓜加上新鲜的鱼煮的，因为加入了大量的辣椒和辣椒油，所以适合冬季进补去寒，是重庆的名菜式哦。”老人家也没因此看不起人，居然还给村民说起做菜的手续和方法。

　　看他说的挺专业的，我好歹也跟着干爹学了那么多年手艺，跟进一起探讨起来，可怜那个摊主没人理睬，摊前还被我们围的水泄不通，其他的顾客也进不来。

　　不过我们这边不寻常的动静终于引起大家的注意，集市都成了厨艺讨论会了。

　　“啊～～～是你！！！”听到熟悉的杀猪一样的声音，我转头看到外婆的“芊芊玉指”指着我身边的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