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救世主之名》鲤无衣

52、守护神

　　·真·虐狗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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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吻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

　　雨里，他们两个人紧紧的贴靠在一起。激烈的心跳紧挨着心跳，柔软的嘴唇贴合着，分开，然后再度贴合。舌顶开他的嘴唇探了进去，他惊讶了一秒，然后被对方口中弥漫的熟悉味道夺去了神志。

　　哈利费劲的抬起头踮脚，但是他的腿因为缺氧而感到微微的发软。有力的手臂托在他的腰上，分开的时候，哈利看见了斯内普那双亮的惊人的眼睛。

　　“哈利。”他沙哑的低声说，黑色的眼睛紧盯着他。

　　哈利的大脑里一片混乱，他无力的攀附在斯内普的肩膀上，甚至没有注意到什么时候西里斯被他一脚踢开。

　　他被那双眼睛迷惑了，斯内普那么看着他，就仿佛他的眼睛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似的。那些柔软的悸动和温暖的感情从冰冷一片的内心里流了出来，他感觉到一股热流涌入他的身体。

　　他是喜欢这个人的。

　　他想。

　　哈利从没有一刻那么确定过这种感觉。那些与斯内普在一起时产生的隐隐的空白，缺憾和嫉妒都在这一刻被充实了。不需要多说什么，只要一个吻，就足以让他浑身颤栗。

　　“教授。”哈利沙哑的喃喃，他侧过头，又一次吻上了那双湿润的嘴唇。

　　斯内普没有推开他，换句话说，他其实先是惊讶，仿佛不可置信，随即便把他抱的更紧了。就像他要将他整个人都嵌进身体里一样的紧。

　　“让我猜猜看……”他低哑的在那近在咫尺的耳廓上吐气，语气轻柔，气息热流一样烫过哈利的耳朵：“……这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回应，对吗？伊万斯先生。”

　　哈利嘶哑的笑了起来。

　　“你也是，斯内普教授。”

　　男人不可置否，他只是把他抱的更紧了一些。也许他永远都不会让哈利知道他从魔药材料商店里出来时看见被漫天摄魂怪包围的一人一狗时有多么心惊胆战，甚至害怕的超过了任何一次他在伏地魔身边做卧底的时候。如果那能起作用的话，他甚至想给那些怪物一个阿瓦达。而他更不会让他知道，在他不能自持的吻上那双苍白嘴唇的一瞬间，恐惧到达了顶峰，他已经做好了看见那双充满厌恶的绿眼睛狠狠的将他推开的模样的准备。

　　而结果让他惊喜。哈利没有推开他，相反，他同样吻了他。

　　守护神轻巧的绕着他们转了一圈，它亲昵的拱了拱哈利的小腿，然后渐渐消失。

　　哈利从斯内普的怀里抬起头来，他略带惊奇的看着那只柔软美丽的生物，喃喃说：“他长得和詹姆那只可真像。”

　　斯内普脸上的厌恶快要溢出来了。

　　“不过，”哈利笑了，他看见魔药学教授那显而易见的表情，“更像我那只，是不是？”

　　斯内普低下头，他的嘴唇摩挲着哈利额角上的伤疤，学着哈利的语气说：“我以为这足够清楚了，是不是？”

　　哈利被雨沾湿的脑袋放在他的肩膀上，他餍足的叹了口气。斯内普一只手抚上他的背，然后他喃喃施展了一个避水咒和干燥咒，叹息了一声。

　　“我们先回去。”

　　斯内普抓起长袍把他罩在了衣服里，然后一声幻影移形爆炸般的轻响，两人一狗消失在翻倒巷的屋顶上。

　　地窖里，难得的，炉火熊熊燃烧着。哈利披着一条毯子缩在沙发上，他手里抱着一杯热牛奶，抽着鼻子。空气里全是温暖的气息。

　　“我还以为你已经掌握了干燥咒，伊万斯教授，毕竟这是一年级的内容。”斯内普不无讽刺地说。哈利转过头，装作没看见男人脱下的那身黑袍上滴落下来的水。

　　“当时情况比较…嗯，紧张。”他说，然后抿了一口牛奶，温暖的液体顺着喉咙流到他的胃里，这回他是真的感觉暖和起来了：“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开始用不出守护神咒的了，所以，教授……”

　　斯内普打断了他的话。

　　“什么时候开始的？”他说，嘴唇抿着，脸色略微有些苍白。

　　哈利不解的看了他一眼，下一秒，他立刻明白过来斯内普的意思，冰冷的脸上爬上了一丝潮红。

　　“……什么时候？”他梦呓般的重复了一下，然后看见了斯内普也转过了脸去。

　　他垂下头看着手里的牛奶，白色的液体上隐约飘浮着他的倒影。

　　“比我想象中要早。”

　　然后哈利抬起头来，看着那个高大的黑色背影，轻声的问道：“那你呢，教授？”

　　斯内普换好衣服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那张深邃冷峻的面容因为阴影而难得的柔和起来。

　　“比你要早。”他说，然后那柔和的嘴角瞬间紧绷：“停止你的傻笑，波特。”

　　“抱歉。”哈利说，但是他没有一点阻止那个越来越大的笑容在自己脸上扩散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我真高兴。”

　　“高兴？”斯内普重复了一下那个词，然后他侧过脸去，试图不让自己和对面哈利·傻瓜·波特的情绪看起来过分相似。

　　“为什么不呢？它是什么时候变成那样的？”哈利的笑容越来越大：“我上一次——上一次在树林里看见它的时候……等等……”

　　他忽然讶异的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斯内普：“我上次在树林里看到它的时候，它就是那个样子了，对不对？我那时候以为那还是只牝鹿，可实际上它比成年的牝鹿要小一些……”

　　“哈利·波特！”斯内普威胁的低吼，但是哈利却知道他完全没有真的生气。然而下一秒，他的下巴被那双魔药染黄的手掌抬起，然后温热柔软的触感压在他的嘴唇上。

　　仿佛怎么都不够似的。

　　哈利想，他已经要迷失在那双专注的看着他的黑眼睛里了。斯内普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沙发边上，他弯下腰专注的吻他。哈利有些恍惚，斯内普的胸膛坚实，而且很硬，靠在上面的时候一点也不会柔软，但是足够温暖。他的嘴唇刷子般扫过哈利干涩的唇面，然后舌头伸了进去，哈利听见他们勾出了缠绵的水声。

　　他的脸更红了。

　　一吻完了，他们气喘吁吁的看着对方。哈利浑身瘫软的靠在沙发上，斯内普眼睛发亮的看着他。

　　这和秋·张…和金妮…完全不同的，这是不一样的。哈利伸手去触碰自己被吻的有些红肿的嘴唇，梅林，他快烧起来了。他从没被像这样吻的浑身发软过，只有斯内普……只有斯内普能做到这样。

　　“西弗勒斯。”他喃喃着那个名字。然后挪开屁股，斯内普坐在他原本坐的位置上。他将头搁在男人的大腿上，闭上了眼睛。

　　斯内普“唔”了一声，粗糙温暖的手抚摸着他的发顶。一下一下，力度不大，但厚重，稳健，足够令人安心。哈利侧过脸去，他闭着眼睛感受被那只温暖的手抚摸的感觉，他感觉到自己的眼眶微微发热。

　　“能让我再看它一眼吗？”哈利说，他温暖的气息流连在魔药大师的掌心里。

　　斯内普收回手。他抽出桦木魔杖轻轻挥动，那头银色的美丽牡鹿再次化形出现，围绕着他们打了个圈，然后跪倒在哈利的脚下，亲昵的蹭他们的腿。

　　“睡吧。”斯内普说，他的手拂过哈利的后颈。一个隐秘的咒语，那双绿色的眼睛安心的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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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倒巷遇袭！摄魂怪逃离阿兹卡班！》

　　哈利并不意外的看着邓布利多摊在桌面上的几张报纸，他挺直了脊背。

　　“并不叫人意外。”哈利说，“他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令人惊奇。”那双湛蓝的眼睛带着笑意，邓布利多双手交叉的搭在桌面上，“看起来你似乎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哈利？”

　　“当时我在现场。”

　　邓布利多“唔”了一声，他饮了口茶，才继续道：“他有点操之过急了，是吧？”

　　哈利深吸了一口气：“这是件好事情。”

　　“嗯？”

　　“对付一个有野心的疯子…比对付一个有野心的，懂得隐藏自己的疯子…要简单得多。”哈利谨慎的措辞着，事实上，上一次，如果不是伏地魔复活之后已经失去了理智，他甚至不知道牺牲了那么多的邓布利多的布局是不是能撑到最后的胜利。

　　“你说的对。”老人叹了口气，然后他将话锋一转：“关于魂器的调查已经有了一些进展，有些事情，我想应该让你知道。”

　　哈利接过邓布利多递来的文件翻阅。

　　“已经制作完成的有四件，不算你额头上的那个。金杯和日记本在马尔福的人那里，冠冕——我想，伏地魔不会再冒险放到霍格沃茨了，也许现在在他自己手里，挂坠是我们唯一能拿到的。”

　　哈利吸了口气，“布莱克家族？”

　　邓布利多点头：“我希望你能更注意那两个孩子。”

　　“西里斯什么也不知道。”哈利笃定的说：“我会更注意雷古勒斯。”

　　邓布利多没有说什么。

　　谈话结束，哈利起身准备离开，在他转身的那个刹那，老人忽然又叫了他一声：“哈利。”

　　“教授？还有什么事。”他停步。

　　“你的伤疤。”邓布利多指着那个闪电疤痕应该在的地方，“最近，它疼过吗？”

　　哈利下意识的伸手抚摸了一下那个位置，那块丑陋的凸起提示着他有一片邪恶的灵魂碎片停留在他的身体里，和他自己的一起，如影随形。

　　“没有。”最后，他说。

　　“去吧。”邓布利多说。

　　哈利转身，校长室的门在他身后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