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两场冲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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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里，黑魔法防御课一切如常。只是哈利忙着给一周后的决斗做准备，没时间再去特意找斯内普的麻烦。他给自己制作了很多补血剂，缓和剂还有魔力稳定剂以作备用。虽然邓布利多认为现在的伏地魔不会在决斗中使用不可饶恕咒，但是他觉得对一个能把自己灵魂切片的疯子，是不能用常理来揣度的。
每天他匆匆赶去上课，然后再匆匆把斯内普丢进办公室禁闭。让对方安静的看书或者练习咒语。自己则跑到有求必应室去熬魔药。因为忙碌，他连续很多天没有在大厅的教授席上露面了。莉莉几次担心的向斯内普打探哈利的消息，但是后者也只是僵硬着一张脸摇头，表示不清楚。最近连关禁闭的时候他们见面的次数都少的可怜，他唯一知道的就是对方非常疲惫，脸色肉眼可见的日益苍白下去。
他也旁敲侧击的询问过，但是对方连应付他的力气都没有。只是沉默的摇摇头，然后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因为其中一个主角的课下的长时间神秘失踪，他们之间的传言渐渐平息了下去。没人再用奇怪的目光打量去关禁闭的斯内普了。他每每抱着书一言不发的走在去哈利办公室的路上，心里的情绪居然有些复杂。
距离决斗还有三天的时候，一直埋头于有求必应室的哈利终于出现在了晚餐的霍格沃茨大厅里。
他恹恹的戳着面前的面包和小羊排，这几天经手的魔药材料大多让他提不起食欲。抬起头时他对上了邓布利多关切的眼神，他露出一个微笑，向老人表示他的情况还好。
做好了充足的魔药准备，接下来就是三天的休息，邓布利多将他的课程全部排到了前几天。为了留给他时间调整自己的魔力和精神状态，以最好的状态应对这场决斗。
哈利喝了一口南瓜汁，他感觉到格兰芬多长桌上几道灼热的目光，于是举杯朝他们的方向微笑致意。也许是看到哈利的状况还算好，莉莉露出了一个微笑作为回应。而西里斯和他目光交汇的同时立刻偏过头，装出一副非常平静的样子，手下却不自觉的用叉子一下一下用力的扎自己盘子里的碎葡萄。
他身边的三个人愣愣的看着好友反常的举动。
“大脚板？”詹姆在桌下轻轻用腿踢了一下西里斯，提醒：“你的葡萄都快被你叉烂了。”
西里斯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猛地把叉子丢进盘子里，发出一声清脆的敲边声。
莱姆斯没忍住，为他孩子气的行为发出一声嗤笑。得来西里斯气恼的一瞥。
“你看上去就像个怀春的少女——”詹姆懒洋洋的拖长了声音打趣。
“在嫉妒——”
“在吃醋——”
莱姆斯和彼得一唱一和。
“主角还是我们亲爱的——鼻涕精的小跟班，伊万斯教授——”
西里斯的脸猛地涨得通红，他抓起一长条面包塞进了詹姆的嘴里，堵住了他接下来要发出的声音，威胁道：“如果你们再说下去——今晚的炼金就你们自己干！”
其他三个人立刻做了一个把嘴巴粘上的动作。他们之中只有西里斯在炼金术上最有天分。如果他现在撂挑子不干，剩下的他们完全没办法收拾好那一点制作活点地图的小尾巴。
忽然大厅外传来一声鹰的长鸣，打断了这场闹剧。不少人纷纷抬起头，看到一只黑隼飞了进来。它矫健的身影绕过四个学院的长桌，直接俯冲到哈利的面前，爪子抓在他的肩膀上。尖利的喙丢下一封信，然后又展翅飞走。
哈利拿起落在自己面前的那封信，展开那封黑色的信封，上面用烫金的花体字印着：【Voldement】
这么心急，现在就开始自称自己为伏地魔了？啊哈，是啊，哈利太了解出身混血的伏地魔是多么讨厌那个带有麻瓜姓氏的名字——他冷哼了一声，打开了信封。几个魔法字符立刻跳了出来，在空中组成一行字：
【禁林】
毫不意外的决斗地点。
哈利攥着信封的指尖逐渐发黑，他的指甲渐渐露出烧焦的颜色。坐在他身边的弗立维教授看到他的手的变化时惊叫了一声，教授的惊叫让下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学生中出现了一阵慌乱，大厅里的人目光都集中在哈利逐渐被焦黑攀爬的手上。庞弗雷夫人急忙绕过邓布利多的椅背，上前想要为他查看。
哈利摆了摆手，拒绝了庞弗雷夫人的帮助。他抬起魔杖对着那封信轻轻点了点，火舌从尖端吐出，黑色的火焰瞬间将信纸席卷，燃烧成一堆灰烬。
灰烬上的火星渐渐拼凑成了几个单词，哈利看了一眼，挥舞魔杖将它们吹散。
“一个小测试。”他转过头，冷冷的对邓布利多说。
邓布利多颔首。
“我先回去了。”哈利站起身来，退席离开。斯内普注意到，他转身的时候将那只刚才拿着信封的手藏在了衣袖里。底下的长桌里没人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们只看到了他们年轻的伊万斯教授手忽然像是被烧着了一样，然后他烧了一封信。小巫师们叽叽喳喳的讨论着，看起来他们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似乎刚刚收到了一封——挑衅信？但是对方败给了他强大的魔力。格兰芬多上的讨论最为嘈杂，莉莉刚刚微笑的脸又僵硬了起来，她在对面斯莱特林长桌中寻找着自己的朋友，希望可以找到一个人讨论这件事情。
可是那个常常坐着一个高瘦少年的位置空无一人。
看到哈利藏起那只手的时候斯内普的拳头攥了一下，然后立刻放开。对黑魔法嗅觉无比敏锐的他几乎是立刻就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哈利的背影刚刚消失，他就从斯莱特林的长桌末尾上站起身来，出了大厅，身影迅速消失在黑暗之中。
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办公室里。
哈利将自己整个埋在了椅子里，他用那只完好的手覆盖着自己的额头，感觉到手掌下面伤疤正突突的疼着。
眼皮不停的颤抖着，遮住了他那双绿的过分发亮的眼睛。
伏地魔寄过来的那封信上下了诅咒。如果不由他直接用手来打开，而是借助什么另外其他的东西的话，信纸就会自燃，诅咒会随着每一丝飘落的灰烬传进霍格沃茨。哈利几乎没有任何思考的就认出了那封信上的诅咒，为了保护其他的巫师，他也同样没有任何迟疑的打开了。
诅咒迅速的攀援上他的手，但是他及时烧掉了那封信，不会让那个隐秘的黑魔法继续在他的身体里继续蔓延。现在所有能做的，只是等待，等待身体里的魔力躁动慢慢的平复下去。
他颤抖着试图控制自己的手，不让它碰触到桌子上的魔杖。身体被翻涌着去毁灭，去破坏的欲望占领，就像在神秘事务司，伏地魔试图占据他的身体，泯灭他的神智的时候一样——哈利猛地睁开眼睛，那双绿色的双眼里泛起红色的血丝。
他站起来，哆嗦着拿起自己的魔杖。魔力联通的刹那，心里的戾气汹涌而出。
“神锋无影。”血顺着他的手臂落到地上。
“速速愈合。”伤口迅速的愈合，衣服上的血迹渐渐消失。
“神锋无影。”合拢的皮肤上的伤口再次被划开。
“速速愈合——”
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直到他认为他从那麻木的疼痛里终于沉淀了足够多的清醒。
哈利疲惫的施展了最后一个速速愈合。然后他看着自己完好如初的手臂，吸了口气，对脚下的血进行了一个清理一新。
他疲倦的向后靠，放任自己栽倒在了椅子上。再次用手臂遮住了眼睛。
黑暗如潮水般涌来。
“——伊万斯？”耳边响起一声不确定的，突然出现的熟悉的呼唤。
不，不，梅林啊。不要过来，不要在这时候——
哈利心慌的要命，他绝望的祈祷，他没有睁开眼睛，他拒绝看到那个很可能在他门口出现的人。
“伊万斯。”又是一声，略微靠近，这回确定得多了。
他早就该知道，魔法界的上帝从来就是个瞎子和聋子——哈利在心里咒骂。
“伊万斯，睁开眼睛。”
那声音靠近了很多，带着命令的口吻。
哈利猛地睁开双眼，绿眼睛对上了黑眼睛。
斯内普第一次看见那双那么亮的，几乎像是萤火一样燃烧着的眼睛。隔着眼镜，和他的距离只有不到十英寸——
他强迫自己把目光从那双眼睛上挪开，然后他看见了对方冷汗涔涔的额头，苍白的脸和因为过度紧咬而苍白的毫无血色的嘴唇。
“我就不应该在这时候撤掉警戒咒。”哈利用嘶哑的声音说，那一刻斯内普以为他听见一条蛇在说话。但是他没有忽视对方的声音里压抑的呻吟和痛苦。
“你的警觉性一向如此糟糕。”斯内普轻声说，然后他手中的魔药瓶子抵在对方的唇上：“喝了它。”
毫不犹豫的，甚至都没有问对方那是什么魔药。绿色的液体顺着他的唇舌滑进了喉咙，直到最后一滴都干干净净的抿了进去。
哈利闭着眼睛，露出他吞咽时不停滚动的脆弱咽喉。
全然的信任交托。
斯内普的眼神复杂的闪动了一下。
“薄荷味，难得你还会做点正常的魔药。”撤去瓶子，哈利咂咂嘴，评价道。
“纠结魔药的口味毫无意义。”斯内普的眼睛从他的嘴唇上挪开，落在他藏在身后的手上：“把你的手拿出来。”
哈利的身体因为这个无礼的要求猛地颤抖了一下，他那双亮的过分的眼睛里的光慢慢熄灭了下去。但是他顽强的把手藏到了身后，抗拒的看着斯内普。
“别像个没长大孩子似的，伊万斯。”斯内普撇了撇嘴，他拿出魔杖：“我知道你发生了什么，我能帮你。”
“不，”哈利拒绝，他语气里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慌乱：“我自己能解决这件事情。”
“就像你刚刚做的那样，用你的魔力强压着它，等着它在你身体里一点点化开，然后吞噬——这就是你的解决方式？”斯内普的声音带着嘲讽：“果然你的脑子和外在的表现是非常相符的，伊万斯先生。现在把你的手拿出来，我不想再重复一遍了。”
“不，斯内普。”哈利的语气带着虚弱，他几乎是用请求的口气了。他没想到自己会对面前这个少年时代的斯内普用上这种口气：“让我自己待会儿，一会儿就好了，你的魔药很有用，真的。Please，西弗勒斯。”
斯内普企图用魔杖强迫他就范的手僵住了，年轻人看着他的眼里满是挣扎和恳求。
哈利没有说谎，斯内普灌了那瓶魔药给他之后他的确觉得好多了。起码神经上的狂躁不安不再那么严重，他已经能控制住自己不拿魔杖去戳斯内普的脸。虽然它搅动着他身体里的魔力，让他疼到快要发狂，让他感觉到虚弱，但是他知道自己现在——起码一个小时内，还会是一个危险人物，他不想让任何人冒着风险和他待在一块儿，谁知道他是不是会突然变成第二个切片疯子。
“如果可以的话，”他虚弱的说：“能再为我熬一瓶那个魔药吗？它很有用——”
斯内普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因为那柔软的语气颤动了一下，他慢慢的收回了自己握着魔杖的手，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哈利：“那会花费我很久的时间。”
哈利的睫毛因为忍耐疼痛不断颤抖着，但是他没有说话。
“所以我到时候会直接给你送过来，你待在这里，不要离开。”
丢下这句话，少年的背影匆匆的消失在门后。几乎是他脚步声刚刚消失，哈利立刻挥动魔杖布下了一打一打的警戒咒，免打扰咒，禁锢咒。这回他连窗户也没有放过。
然后他栽倒在自己的椅子上，紧紧的环住自己，不再忍耐、不受任何控制的发出了一声疼痛的尖叫。
霍格沃茨的八楼。
斯内普几乎是跑到了八楼，他大口的喘着气，脑海中只剩下了快一点抵达那个房间的念头。他头一次如此痛恨自己不会幻影移形，也痛恨不允许使用幻影移形的霍格沃茨。
黑暗中，他感觉到自己耳边掠起了一阵风声。紧接着他立刻就感觉到前面有什么东西堵在路上，没等他或者对方停下脚步，两个人猛地撞在了一起。
“梅林啊！看点路！”那个人影发出一声吃痛的怒吼，然后他们之间不知道是谁的魔杖亮起了一道荧光闪烁。看清了彼此的脸，倒在他对面的人用一种不可置信的语气喊道：“鼻涕精？！”
斯内普捂着自己的额头，看着对面出现的——詹姆·波特，对方惊讶地张大的嘴几乎能装下一个凤凰蛋。
“你又夜游？”高大的格兰芬多猛地上前抓起他的领子：“你不是应该在伊万斯的办公室关禁闭做劳动服务吗？你个肮脏的杂种，居然自己偷偷跑出来？走，跟我去见伊万斯教授。”
斯内普猛地打开了他的手，他的魔杖直接抵在了詹姆的脖子上。
“滚开，我没工夫和你说话，波特。伊万斯同样没空应付你的告状。”他的语调因为紧张和焦虑有些颤抖，但是魔杖死死的戳进了他的脖子里：“否则我会让你知道后果。”
詹姆的嘴张得更大了，他感觉自从哈利变回成年人之后，鼻涕精就没正常过。他似乎变得非常具有……攻击性，尤其是遇到和哈利有关的事情时候，简直就像是一个守护自己伴侣的疯狮子。
随即他为自己的想法恶心了一下。他居然会觉得斯内普像格兰芬多？杀了他吧，这小子再适合不过斯莱特林那个聚集了一大批阴沉沉的毒蛇的学院了。
现在看他急成这样倒是第一次，难道又是因为哈利·伊万斯？
“让开可以。”詹姆仗着自己的体型优势拦在他面前，凝重的看着他：“你告诉我，伊万斯教授出了什么事情？”他们都看见了晚餐上哈利因为接到了一封信匆匆离席，他不想承认那个刹那他居然也有些担心哈利。经过上学期一学期的相处，他觉得自己很喜欢那个小子。对方的脾气很合他的胃口，除了他是个斯莱特林以及喜欢和鼻涕精混在一起之外，他简直完美无缺。他甚至觉得能和对方成为不下于他们劫掠组四人一样的朋友。
但是他同样因为哈利的隐瞒感到恼火和受伤，而且当初觉得他们的感情越好，他就越受伤。自己的朋友，一开学就变成了自己的教授？！坐在格兰芬多长桌旁边的詹姆看到坐在教师席的哈利的时候简直傻了，他很想冲上去找他要个解释，但是理智和莱姆斯把他拦了下来。而后来的伊万斯更是行踪不定，他多次想找到对方问一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却总是抓不到他。他知道哈利一定大多数时间在他的办公室里待着，但是那里面同样待着被他抓了禁闭的鼻涕精。他抗拒用这样的方式见到对方。
他很想问问他——他是一个教授，但却每天傻兮兮的跟着他们去夜游，看他们用各种方式违反校规……梅林，真不知道他有没有一个扣分的小本本来记录他们那些行为，不然格兰芬多的分数恐怕会建校以来第一次变成负数！
詹姆深切的感觉自己的感情受到了欺骗。其实他只想和他单独的，两个人的，好好的谈一谈。但是他却始终没有这个机会。
斯内普的眉毛扬了起来，他露出那个詹姆熟悉的不屑的表情，就当詹姆以为对方还要跟他再打一架才能知道伊万斯的情况的时候，却听见对方开口了。
“……他可能……快死了。”斯内普抿了抿嘴，他想起来他刚刚进去的时候哈利躺在椅子上，苍白的像是濒死之人一样的脸色。
他承认，那一刻他害怕了。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以为面前的年轻教授真的就那么死去了。直到他一直喊他的名字，直到哈利睁开眼睛，他看见那双绿色眼睛还是亮的，还是有温度的，才稍微放心下来。
但是事实上对方的情况并没有比他预想中的最糟糕的那种好多少。斯内普没有说谎，哈利拒绝了他的帮助，如果他自己抗不过去……
少有的阐述事实的口气，但是却让詹姆瞬间浑身冰凉。
“你开什么玩笑！”
他瞬间松开了抓着斯内普领子的手，却看见对方那双黑眼睛里一贯的冷漠，不屑，但是没有欺骗的躲闪。
“你说的……真的？”
后者看也不看他，绕过去准备进入有求必应室。
“你能……治好他，对吧？”詹姆听见自己的声音朦朦胧胧的，他几乎毫无怀疑的就相信了。他了解他的对头。知道这个鼻涕精虽然讨厌，虽然刻薄，但是他唯一的好品质大概就是从不夸大其词，也从不说谎了。更何况他和伊万斯甚至算得上——关系融洽，他不会这么咒他。
“我不知道。”斯内普的声音很低沉。
“那他为什么不向庞弗雷夫人求助——！他为什么不去医疗翼！”詹姆听见自己几乎是吼出声的：“我看到庞弗雷夫人过去被他拒绝了！”
“因为那没有用！”斯内普绝少的提高了自己的声音，他愤怒的转过身去。跟蠢狮子说话，如果你不大声一点根本没有用，因为他们根本听不到！“他中的是黑魔法的诅咒！”
“那封信上有诅咒？”詹姆倒吸了一口冷气。
“是啊，是啊，well，那个蠢货就是为了保护你们这些比他更蠢的蠢货！所以自己承担了黑魔法的反噬！这个答案你满意了？！”斯内普尖厉的吼道。
詹姆再次愣住了，他像是被人施了石化咒一样顿在原地。
斯内普不再搭理他，他冷着脸推开了有求必应室的大门。
屋里，正在照看自己坩埚的西里斯和莱姆斯听到外面的声响，愣了一下。西里斯转过身，紧接着他就看到他最不想看到的一个人推开了门大步的走了进来。
“鼻涕精？！”他的语气几乎是不可置信的，他差点跳起来：“你怎么在这里？！你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斯内普冷笑了一声，他挥动魔杖把西里斯坩埚直接挪走，然后架起了一个新的坩埚。
坩埚里本来金黄色的均匀铺陈着泡沫的药剂，瞬间变成了一片灰黑。
“鼻涕精！”西里斯看到自己的心血被毁，发出一声怒吼，他连魔杖都没拿，扑上去就要和对方决一死战了。莱姆斯急忙上前想要拉架，但是他也同样因为魔药被毁愤怒，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是该拉住西里斯还是帮他揍斯内普。
“大脚板！”一个同样高大的格兰芬多猛地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我们先出去！我等一下会和你解释的！”
“詹姆？！你放开我！这次是他先挑衅的！”西里斯大吼。
“不！鼻涕精有他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听我说，我们先出去！”
“他能有什么理由！一个肮脏的杂种！”西里斯脸涨得通红：“我马上就要成功了！”
“冷静！大脚板！”詹姆费尽力气，气喘吁吁的把西里斯压在身下，制住他不停动弹的四肢。对方还在不停地扭动着大吼大叫：“他毁了我的原料！我要和他决斗！”
“他只是太心急了……”詹姆几乎要把伊万斯的事情说出来了。
“我接受。”正阴沉着脸切材料的斯内普忽然抬起了头，他的话一下子打断了詹姆的，他的脸色黑的几乎和他手下的老鼠尾巴没什么差别了：“时间地点？”
正在扭打的两个人也愣了一下，詹姆迅速反应过来，这是斯内普接受了西里斯失去理智的时候类似挑衅的提出的决斗？
“就三天之后，鼻涕精！”西里斯也不笨，他也明白了斯内普在说什么。他摆脱了詹姆的钳制，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怒视着站在他们面前的斯内普，似乎随时就会冲上去给他一拳：“城堡后面的温室见！”
“知道了。”斯内普冷淡的回复：“那么现在，滚。”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两场冲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