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救世主之名》鲤无衣

27、两场决斗

　　“您找我？”哈利的前脚刚踏进邓布利多的校长室门口，忽然他就像被人施了一个恶咒一样，全身僵硬在原地。

　　邓布利多的对面，坐着一个黑发的高个子男人。他转过身来面对着刚刚进门的哈利，黑眼睛对上绿眼睛。

　　看到他的瞬间哈利觉得自己全身的血都凝结住了，但是它们好像又都在向上涌，把他的脑子都撑满了。他毫不犹豫的抽出魔杖握在了手里，身体弓起来，像一只炸了毛的猫一样，死死的盯着那个坐在邓布利多对面的男人。

　　他和他对抗了整整七年，更是因为他，哈利·波特的命运被全然改变。

　　汤姆·里德尔。

　　还未死亡，还未复活的——伏地魔。

　　但是对比哈利的彻骨仇恨，面前的男人只打量着他扯出了一个高傲冷漠的假笑。然后他转过身去看着邓布利多。

　　“你请的新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看起来警觉的过分，邓布利多。”他把玩着自己的魔杖尖端，下巴高高的昂起，用无比骄傲的姿态对着老校长说：“但是很可惜的是，我认为他的实力不足。而且不够冷静。”

　　“不，我想伊万斯教授非常优秀。”邓布利多深邃的眼神在他们之间切换：“开学以来，他完美的完成了关于博格特和无声咒的内容教学。”

　　伏地魔大笑起来：“那种授课内容根本看不出教授本身的实力来。”

　　“我认为可以，而且这正是伊万斯和我讨论之后确定的教学内容。”邓布利多向站在门口的哈利招手：“孩子，过来。我为你准备了红茶。”

　　哈利一步步僵硬的挪动过去，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和双脚都不是自己的了。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坐在扶手椅上的男人，绿眼睛里的仇恨几乎能将他淹死。

　　“您找我有什么事？”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再次问道，干涩到不像话。

　　“是这样，很久之前里德尔先生向我提交过想来霍格沃茨当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申请。”邓布利多看着哈利僵硬的坐下，眼里流露出一丝歉意：“当时我认为他太过年轻拒绝了。这学期他再次向我提出这个申请，但是由于我们已经有了你作为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我再次拒绝了他的申请。对此，里德尔先生存在一些疑问。”

　　伏地魔把玩着他的魔杖，冷笑着说：“这个小子根本配不上这个职位。”

　　“哦？那看来汤姆·里德尔先生觉得自己就足以担当这个职位了？”在他的理智控制他之前，哈利听见自己已经发出了冷笑。

　　伏地魔再次转过身来打量他，他的指尖还没有离开自己的魔杖尖端：“你认识我？”居然如此熟稔的叫出了他的全名。

　　当然了，当然了。他杀死了莉莉和詹姆，小天狼星也是因他而死。还有卢平，邓布利多，弗雷德，塞德里克……那么多朋友，那么多亲人！哈利听见自己的心不断地在喊，给他一个索命咒！给他一个阿瓦达索命！他就在你面前，你做得到的！那样一切就都结束了！

　　他握着魔杖的手指在不断地颤抖着，巨大的愤怒和仇恨折磨着他的心脏。再次和伏地魔面对面，爆发出来的恨意远比在翻倒巷他们初次相遇的时候强大的多。

　　他的魔杖缓慢的抬起，渐渐的像是要失去控制一样。哈利只听到了自己大脑中不停叫嚣的要复仇的声音。

　　“哈利。”邓布利多的声音及时的为他召回了理智，哈利一个激灵，手又缓缓地放下，但是脑中还是一片混沌。邓布利多将他的椅子拉近了些，让他坐在自己身边。又为他拿了些甜食和红茶。

　　“你的脸色很不好，孩子。我认为你该多些休息。”老人的大手缓慢的顺着他的脊背抚摸，他感受到了哈利体内躁动不安的魔力，不动声色的将它们平息了下去。

　　伏地魔收回了自己投在哈利身上玩味的目光，他看着对方那副苍白着颤抖的虚弱模样，抚摸着自己的魔杖，轻蔑的说：“正如我之前和你说过的那样，邓布利多。没有人会比我更适合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课职位了。我希望你能再次慎重的考虑一下。”

　　“恰恰相反，”老人的声音很沉稳：“我认为我面前的这个孩子才是这门课程的最好人选。哈利·伊万斯教授，他很受孩子们喜欢。”

　　“这是黑魔法防御课，不是巫师幼崽的培训教授。”伏地魔说：“如果教这门课的教授只有这样的身体素质的话，我怀疑医疗翼会更加适合他。”

　　“你！”哈利猛地抬起头，他像是蒙受了奇耻大辱。

　　“我认为实力论在此刻明显更为合适。”伏地魔冷冷的抛出一句话来。

　　办公室里非常安静，只有哈利大口的喘气声。

　　“霍格沃茨不会解雇已经聘用的教授，我也同样不会。”邓布利多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他不动声色的扶着哈利的肩膀，稳定着对方因为喘气而晃动的身体。

　　“没错，霍格沃茨当然有这样的老规矩——”伏地魔明显失去了耐心，他站起身来，那双黑色的眼睛看着哈利，后者在那里面看到了自己熟悉的疯狂：“但是如果教授主动离职，情况可就不一样了。”

　　“里德尔！”邓布利多怒声呵斥。

　　伏地魔没有看他，他的目光投在被老校长揽住的哈利身上，用像一条蛇一样的，疯狂的令人感到恶心的目光，哈利几欲作呕：“新的教授难道只会躲在霍格沃茨校长的后面？”伏地魔上前一步，他压下身躯，将指甲放在他的喉咙上，他快速的用了一个显示年龄的魔法，十七两个大字浮现在两人之间。他看着那个数字眯起了眼睛：“十七岁？几年前他就是用这个理由拒绝我的。但是同样年龄的你却当上了黑魔法课的教授？”

　　“停止你的行为，这是挑衅，里德尔。”邓布利多再次开口，威严的声音里带有魔力，收拢在校长室里，魔力的余波荡漾，十足的警告。

　　“我不会停下的，邓布利多。”伏地魔收回了他触碰哈利咽喉的手，冷笑着：“除非你能向我证明，这个巫师和我当年同样，甚至更加强大。否则我不会承认他坐在这个位子上。”

　　“霍格沃茨的教授不需要你来承认。”

　　老校长隐藏在镜片后面的眼睛满溢着愤怒，他看起来像一头即将发怒的银白狮子。伏地魔的行为挑战着哈利，同样挑战着他的尊严。

　　伏地魔退后了一步，他们僵持着。两个人身上都散发出令人震撼的魔压。

　　“我接受。”忽然，一个低哑的声音打破了这场对峙。伏地魔低头看向这个能在他和邓布利多的魔压对抗时还能开口说出话来的年轻巫师。发现对方的双眼一片沉寂，明显是用了大脑封闭术——也许对方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草包。

　　哈利平静的抬起头，用那双绿色的眼睛看着伏地魔。那里面一片空洞：“要怎么样才能证明？”

　　“哈利，你没有这个必要……”邓布利多想要阻止他。

　　“不，这是最简单的方式。”哈利深吸了一口气，打断了老校长的话：“既然里德尔先生认为我没有资格担当这门课的教授，那么我只要证明给他看我有这个资格就可以了。”说着，他直视着伏地魔的眼睛：“我接受你的质疑，那么你需要我怎么证明？”

　　“决斗，伊万斯先生。”伏地魔露出那种漫不经心的微笑，但是哈利注意到他的手在魔杖上摩挲：“古老的，贵族的——同时也是最好的，证明你的强大的方式，和我决斗。”

　　“我接受。”哈利几乎没有思考，他早就猜到了伏地魔会提出什么要求了。在火焰杯的迷宫森林里，他们被传送到墓地那时，伏地魔借助他的血复活之后，对决斗也有一种病态的迷恋。他似乎认为那是打败自己宿敌的最好方式：“时间和地点？”

　　“一周之后。”伏地魔站起身来：“地点我到时候会通知你的。”

　　说完他再没有回头看他们两个一眼，就离开了。

　　看到伏地魔的背影消失，哈利猛地瘫软在椅子上，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气。他的额头湿淋淋的。

　　校长室里安静的只能听见他呼吸的声音，邓布利多的眉毛深深的揪在了一起。他两只手交叠着悬在桌子上，低着头思考。

　　热血退去了，哈利觉得自己浑身都像被埋在雪地里一样冰冷。

　　“邓布利多教授，我很抱歉……”缓过气来之后，他结结巴巴向邓布利多说，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他会如此冲动，接受了一个正如日中天的黑魔王的挑衅，并且答应……和他决斗。

　　就如斯内普说的，在大事面前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格兰芬多。那该死的，骨子里的，热血的，受不起挑衅的天性——

　　“不，孩子。”邓布利多反而打断了他，他蓝色的眼睛情绪非常复杂：“也许你是对的……在这件事情上，谁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了。”

　　如果没有哈利·伊万斯的出现，现在的邓布利多很可能会碍于压力答应伏地魔的教授申请。那就是将小巫师们彻彻底底的暴露在了危险面前。而现在他们要争夺这个位置，起码让事情有了一丝转圜的余地。何况伏地魔提出和哈利决斗，事实上即使哈利输了，只要他不松口，伏地魔还是无法顶替这个职位。而在这个使用不可饶恕咒都会进入阿兹卡班的和平年代，即使是决斗或者违背诺言，伏地魔也绝对不会要了他的命。

　　得到邓布利多的理解，他点了点头：“一周之后，是吗？”

　　“是的，如果有需要，我可以找人帮你代一周的课——”

　　“不需要，教授。”哈利深深的抽了一口气，他感觉很疲惫，但是仍然用大脑封闭术隐藏着自己的情绪：“我不会耽误学生们的正常上课进度的，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回办公室了。”说完，他没有管邓布利多的反应，自顾自的迈进了壁炉。

　　邓布利多用复杂的眼神目送他消失。他站起身来，走到凤凰福克斯的面前，抚摸着那只已经行将就木的鸟儿。

　　“福克斯，”他用轻柔，缓慢的声音低沉着道，苍老的手指穿过凤凰因为衰老而掉落的羽毛，似乎是说给它听，又在说给自己听：“我们不能将战争完全寄托给一个孩子，这不公平，是吗？”

　　哈利神情恍惚的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还没从壁炉里冒出头，就听到了一句：“（Expelliarmus ）除你武器！”

　　哈利赶紧一偏头躲开了咒语。

　　“斯内普你搞什么，你想把你的教授射死在壁炉里吗……”这一道咒语反而让他含糊的思维清晰了起来，哈利抱怨着从里面钻了出来，却看见扩展之后的办公室里面站着两个少年——气喘吁吁的西里斯和斯内普，互相拿着魔杖对着对方，都是一脸警戒。

　　——哈利打量一下他的办公室，一片狼藉。明显两个人刚刚已经打过不止一场了。

　　“伊万斯教授。”西里斯看到哈利钻出来，挑了挑眉毛，挑衅的看着斯内普，似乎是有了后盾一样。但是后者只是冷笑着看着他。

　　“布莱克先生，我记得今天并没有罚你的禁闭？”哈利尽可能不让两个孩子看到自己失魂落魄的一面，他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提到这个，西里斯忽然涨红了脸。他结结巴巴的说：“我想来……找您借一些材料，教授。”

　　“什么材料？”哈利疑惑，学校里还有四人组拿不到的东西？

　　“一些苦艾。”

　　缚狼汁的原料？哈利几乎是立刻就反应过来了。但是他平静地拉开椅子坐下，看着两个还在对峙，谁也不肯先放下魔杖的少年发问：“为什么要来我这里找？斯格拉霍恩教授那里这种魔药材料的储量肯定更丰富。”

　　西里斯的脸更红了，仿佛这理由让他感到很不好意思似的。一旁的斯内普冷笑了一声，尖锐的指出：“你指望那些格兰芬多的脑子能理解魔药的精准做法？斯格拉霍恩教授从不把原料浪费给没有必要的人。”

　　“住嘴！你这个阴沉沉的邪恶的斯莱特林！”西里斯大怒，他用魔杖指着斯内普吼道：“起码我不会在教授的办公室里练习邪恶的黑魔法！”

　　“well,是啊，谁不知道布莱克先生就出自大名鼎鼎的布莱克·黑魔法家族呢——”斯内普嘴角挑起一个扭曲的冷笑：“你当然不用在教授的办公室练习，只要你一回到你家里，每分钟呼吸到的每口空气都有黑魔法的痕迹——”

　　西里斯最恨的就是有人拿他已经背叛了的那个家族说事，尤其是被死对头抓在手里不放。他大吼了一声：“Locomotor Mortis （腿立僵停死）！”

　　斯内普灵活的躲开那道咒语，同时回馈给西里斯一道缴械咒，他身体反击的时候嘴也没停下：“真难为一条蠢狗还能说出‘借’这个词，如果不是我正巧在关禁闭的话，你们就会觉得偷了材料走也没人会知道吧？”

　　“住口，鼻涕精！”西里斯大喊：“我们没打算偷材料！”

　　“当然，你们只是不问自拿而已——”

　　“……”哈利感觉到真是万分的头疼，难怪成年之后的斯内普和西里斯之间的矛盾还是那么的不可调和。

　　“好了。”他以不容置喙的口气打断了两个人的打斗，指挥道：“西里斯，我的书架上第二层有一些苦艾，拿了就离开，马上就是宵禁时间。”看到西里斯一脸的不服气，他又补充解释道：“我作为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是我让斯内普先生留在这里自己练习的。熟悉对手才能更好地防御。”

　　然后他低下眼睛看着脸色苍白的斯内普：“至于你，斯内普先生。请留在我的办公室里，等一下我需要问你一些事情。”

　　两个死对头这才被迫停手，但是他们看向对方的眼睛里还满是嫌恶和仇恨。

　　好不容易解决了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战斗，送走西里斯，哈利叹着气给坐在沙发一言不发的斯内普和自己一人要了一杯南瓜汁。后者很嫌恶的表示拒绝，但是哈利没有心情再给他换什么合他口味的饮料了。

　　“西里斯是怎么进来的？”哈利注意到斯内普的身体不安的扭动了一下，他在努力克制哈利直呼死对头的名字给他带来的恶心感。

　　“……你忘了给窗户加警戒咒。”斯内普干巴巴的回答说。

　　“……”这句话让哈利一时也不免愣住了。

　　“他从下面爬上来的？！”他不可置信的喊道。他不是忘了，他是根本没考虑过会有人爬霍格沃茨的窗户！梅林，那外面攀附着吸血藤！

　　“他们没那么蠢。”似乎很不愿意承认对手还是有些脑子的，斯内普不情愿的说：“那头蠢狗和波特坐在飞天扫帚上，然后波特把他从扫帚上丢进你的办公室了。”

　　“……”

　　哈利捂着胸口觉得后怕，他的父亲和教父真都是不怕摔断脖子的人。

　　“真可惜没摔断他们的脖子。”斯内普进一步嘲讽道。

　　“……”

　　突然的片刻的安静。哈利不声不响的低着头抿南瓜汁。

　　斯内普可能也觉得自己说的有点过分了，他紧紧的抿上了嘴。他想起来之前对方是愿意为了西里斯的阿尼马格斯变身而主动提出教自己黑魔法的，还有詹姆·波特曾经邀请他去他们家过暑假……他该死的在寝室里全部都听到了。

　　那么——是他对所有学生都这样——宽容，友好，还是只有对自己——和那条蠢狗（他又感到一阵恶心）的四人组这样？不，斯内普随之就在自己的心里冷笑，恐怕他只有对莉莉和那四个人是特别的。至于自己，或者是因为莉莉的附带，或者是因为在黑魔法上的天分——或者什么其他的，谁想得到呢，总之绝不会是因为西弗勒斯·斯内普这个人。他总是对他们要更加亲近得……多。

　　斯内普没意识到自己在想到这个事实的时候，嘴巴里莫名的像是嚼了苦艾似的。

　　“西弗勒斯——”哈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半晌才想到应该怎么组织自己的语言。他们对他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人，包括斯内普也是，他不愿意看见他们之间的关系总是如此僵持：“其实他们没那么糟。”

　　斯内普习惯性的想冷笑，但是看到对方用温暖的绿色眼睛看着他，他硬生生的忍住了。

　　“well，”他感觉自己明显的言不由衷，嘴里吐出的话因为强烈的违背他的心意而语调扭曲：“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可以在你面前，尽量——”

　　他紧紧的闭上了嘴巴。

　　“谢谢。”哈利的表情变得明亮起来，这也许是今天发生的唯一一件好事了？也许是因为他的请求，或者是因为他和莉莉那双极其相似的眼睛的注视——？哈利不能确定，但是总之他知道，斯内普在他的面前表示可以暂时控制一下他说四人组坏话的欲望，这真是——梅林，里程碑式的进步啊。

　　看到哈利那瞬间快活的表情，斯内普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挑了一下，然后很快又被他撇了下来。

　　一个……蠢货。

　　“已经很晚了，你需要尽快回寝室了。”哈利召来了他放在地上的书到自己书桌上，然后合上，还没等斯内普向他表示抗议：“晚上你需要充足的睡眠。这些东西我暂时没收了，等你下次来禁闭的时候再还你。”

　　斯内普干巴巴的抗议：“我学习的时间根本不够，我不想把它们浪费在睡觉上。”

　　哈利一愣，然后他看到那个比自己高的少年硬着目光和他对视，毫不退让。似乎自己不还书他今天就不走了一样。

　　他感觉自己的头又要开始疼了。

　　事实证明，只要是斯内普，无论大小，就一样难搞！

　　哈利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是吗？斯内普先生？你是觉得你现在已经足够年长并且不会再次生长发育了吗？”说着他扫过斯内普过分高瘦的身材，和他因为常年熬夜留下的眼眶下的青黑和过于凹陷的两颊：“或者说你已经天才到可以觉得睡觉是浪费时间了？要知道，就算是格林德沃，当年也一样要在他统治世界的间隙里抽空睡个觉！”

　　斯内普震惊了，他从没想到有人会在这样的场合提起格林德沃——就像那些女巫用八眼巨蛛威胁晚上不肯入睡的幼崽似的。

　　看到斯内普难得僵硬的脸，哈利却并没有觉得自己的心情有好上半分。如果他执意晚上不睡觉偷偷学习，自己总不能冲进斯莱特林的寝室把他揪出来吧？

　　虽然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因为少年时代的斯内普不顾身体，执着的学习研究而感到这么愤怒。

　　“拿着！”斯内普忽然感觉到眼前出现一个金灿灿的小东西，他下意识伸手去接，发现哈利抛了一块怀表在他手上。

　　“这是……”

　　“时间转换器。”哈利没好气的说，这是后来的斯内普给他的，虽然他们只用来看时间：“使用有严格的限制，一次不能超过二十四小时。不能改变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情。如果你只是拿来学习的话，足够了。”

　　“听着，如果你敢有了它还给我晚上不睡觉——”哈利恶狠狠地威胁。

　　斯内普僵硬的点了点头。

　　“回去吧。”他忽然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泄气般的说。然后瘫倒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