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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三、论剑 ...

  •   三、黄鹂儿玩的高兴,便喊木凝脂和花玉倚同来玩雪。花玉倚为其所感染,穿了件棉裳来帮她堆雪人。凝脂呆在门口,只是笑,不肯在雪中玩闹。黄鹂儿趁花玉倚没注意,抓了一把雪球便打在他的身上,花玉倚一惊,扬手欲打,另只手却拿了散雪轻拂在鹂儿的玉脸上。黄鹂儿吃了亏,大怒的不答应,就要逮住花玉倚,好好教训一番。花玉倚大笑着转身便跑,后面的鹂儿喝道:“看我红酥手。”五指微张,身影紧随其后,穷追不舍。花玉倚见摆脱不了鹂儿,便展开逍遥步来,姿态优雅,来来回回在小院内与黄鹂儿兜起圈子来。黄鹂儿也不愿示弱,小嘴一撅,脚步便走出一阵疾风来,正是朱雀门的“凤凰迷影”。两人在雪中的小院里飞速旋转着,越走越疾,门前的木凝脂见风雪中的人影扑溯迷离,不禁痴痴地发起呆来。
      花玉倚还身打出几掌,尽被鹂儿躲过,不由得吃了一惊,暗道:师妹果然在师娘那学了许多本事。当下故意笑道:“你抓不住我的,还是就此罢手吧!”鹂儿“呵呵”笑道:“不见得呀!不见得!”瞧准花玉倚要往西边赶去,提气纵身而起,花玉倚眼前一晃衣袖便险些被鹂儿抓住,连忙甩袖向一旁闪去。不想力道使得猛了,黄鹂儿正在笑他:“你往哪里逃?看我”话未说完,花玉倚人已走远,反带她不能站稳,“哎哟”一声,便往院门奔去,地面冰滑,眼见她就要栽倒。恰在此时,小院的木门“吱”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拉开,一个俊伟的身影跨了进来,伸手轻轻拍了黄鹂儿肩头一下,就把鹂儿的冲势止住,随手扶起她。黄鹂儿抬首,一位长相十分英俊,有着一双深遂得犹如一汪秋水眼睛的青年男子映入她的眼里,羞得她那张欺雪赛霜的小脸上飞涌出两朵艳美的火烧云来。
      花玉倚眼利,见这位不速之客一身白狐裘衣,玉面冠帽,手中提着把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常常随身携带的仕女扇,健硕的一双手藏在厚厚的衣裳下也能令人想像的出其人的拥有一身使人羡慕的结实肌肉。尤其是他那双眼睛,花玉倚觉得自己若是一个女人的话,肯定心甘情愿地为他去死!不禁暗暗吃惊:这人的眼睛好生厉害。
      黄鹂儿禁不住此人的注目,轻轻推开他的手,闪到花玉倚身后去了。花玉倚忙抱拳说道:“多谢这位仁兄,不然我师妹必然摔倒。敢问您是?”公子哥闻言,如梦方醒,急忙收回目光,转投到花玉倚的身上,笑着还礼,说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哎,请问你们是?”说话间,忍不住又往露出调皮模样的黄鹂儿瞧去。花玉倚忙再次挡在鹂儿,暗道:小子你看够了没有!嘴上却说道:“这位公子真是好笑,在下先问的是你,何以反问我们来了?在下名叫花玉倚,苏州黄金屋是我的授业恩师,背后是师父的女儿,黄鹂儿。”公子哥见不到鹂儿的脸,便笑着答道:“啊!在下出外远游,快一年了才赶回来的,已然听说了这事,只是有些好奇,便来见见诸位。黄大侠的弟子和女儿果真了得,竟踏雪无痕!佩服,佩服,看来知慧院已非我居住之所,我还是退下才好,刚才冒昧打扰诸位,还望见量则个。”说罢,转身就要离开小院。
      背后的鹂儿忙跳出来,说道:“这个小院名叫知慧院么?我们怎么不晓得。”那公子哥闻言,笑道:“因为这世间惟有我一人知道的,你自是不知。”花玉倚亦有些好奇,问道:“兄台这么一说,倒令在下不解了。”公子哥笑而不答,向院内走进两步,从花、黄二人中间穿了过去。只听他笑道:“雪落衣襟,化而为水,再过一会儿,我这远道归来的人身上就怕体无完肤了!”鹂儿听他说的夸张,“呵呵”笑出声来。花玉倚却明白他有意进屋说话的意思,忙做了请势,说道:“兄台若有空闲,就请进小厅内与我师兄妹二人叙叙也好。”公子哥欣然与二人进了客厅。
      公子哥迈步进了厅内,东瞧瞧西摸摸,像是重回故居一般,还隐隐发出几声微微的叹息声来。鹂儿拿了一张干布,送到公子哥面前,红着脸小声说道:“你、你身上的雪。”公子哥“噢”的一声,忙单手接过,还不忘谢过鹂儿。他那只大手似是无意间轻微碰到鹂儿的小手,鹂儿像触电了一样,迅速缩回手,低垂着头出去端茶了。可惜这一幕,花玉倚什么也没看到,再次请教其方姓大名。公子哥潇洒地弹去身上的雪水,脱下白色的狐裘衣,露出一身绯色长裳,笑着答道:“在下姓公孙,名放雄,乃公孙剑庄庄主第四子。这知慧院原是在下的住所,家父多半恼我迟迟不归,索性把院子给你们使用了。”花玉倚不好意思地说道:“如此说来,倒是我们夺人所爱了,害得你没有地方住,真是惭愧。”公孙放雄笑道:“哪里,哪里,我这人最爱交友,何况又是黄大侠的门人,教在下如何不想高攀,我去大哥那里寻个暂息之地,那是再容易不过的了,花兄弟休提其它,反教在下过意不去了。”瞧见堂内有一幅笔墨陈旧的对联,喃喃念道:“九剑擎天光芒何止万丈长,五岳柱地威慑不过千仞短。”花玉倚见那字迹苍遒有力,却又不失几分飘逸洒脱,赞道:“好字。”
      “这是公子写的么?”鹂儿端着两杯热茶走进客厅,公孙放雄笑着转身说道:“正是不才,让黄姑娘和花兄弟见笑了。”花玉倚耳听“不才”,立即作声不得,满肚子想起心事来。“怎么会呢!”鹂儿冲公孙放雄嫣然一笑,把热茶送到公孙放雄手中。公孙放雄品了几口茶,暖了暖身子,连连向黄鹂儿道谢。然后说道:“花兄弟,你可知我公孙剑庄全名叫做什么?”花玉倚正在想着心事,闻言问道:“什么?”公孙放雄大扇一张,笑道:“是为公孙试剑山庄。”“试剑?”花玉倚一征,说道:“拿什么试剑?”公孙放雄“哈哈”笑道:“自然是拿人来试剑了。”黄鹂儿见师兄魂不守舍的样子,很是吃惊。只听公孙放雄接着说道:“无论江湖上哪一级数的剑术高手,若想获得在武林中的地位,就需来我公孙试剑山庄比试一番,方可定级评述其功夫,天下人方知其是真英雄还是狗熊。”花玉倚听他夸大其辞,心里本是不满,但却没有说破。公孙放雄又道:“只要过得我剑庄九剑的挑战者,其人必然立马轰动整个中原武林,百余年来,才有寥寥数人得到如此大的殊荣。”
      “何谓九剑?”花玉倚问道。公孙放雄正色说道:“九剑之说源于古代九把名扬天下的利剑。”说到这,脸色一沉,肃然说道:“何谓九剑?是为干将、莫邪、巨阙、龙渊、太阿、纯均、鱼肠、湛卢及胜邪剑。人有三六九等,剑亦有一二三品,像前面所说的九把盖世名剑,以锋利来论,干将、莫邪、巨阙三剑为第一品的宝剑,龙渊、太阿、纯均次之,鱼肠、湛卢、胜邪再次之。家父名本不叫纯均,后来自诩剑艺虽说不敢与前辈高人相提并论,但亦足以笑傲武林了,是以改名为中品纯均之名,以此自勉。剑之历史,可以说是渊缘流长,被世人称之为兵器之祖,剑以色论之,红、紫色为最上品,青色、蓝色次之,白色最下。”花玉倚联想到白虎剑,不禁在心里暗暗嘀咕:难不成我门镇派之宝还是最下之剑不成?
      公孙放雄说道:“当然这是按一般情况而论的。世人常以气御剑,我公孙剑庄却总是以剑御气。在下私下却想,剑与气是一而二,二而一的问题,何必硬分你我之别呢?不如来个剑气合一不是更好么!”说罢“哈哈“大笑。花玉倚心里一震:此人好见识!公孙放雄笑完后,又道:“唐代有位名叫郭震的将领,为了以表其志,写了首叫做‘宝剑篇’的诗来,当时的女皇帝武则天看罢大加赞赏。诗中有云:君不见昆吾铁冶飞炎烟,红光紫气俱赫然。良工咨嗟叹奇绝。琉璃玉匣吐莲光,错镂金环映日月。正逢天下无风尘,幸得周防君子身。精光黯黯青蛇色,文章片片绿龟鳞。非直结交游侠子,亦曾亲近英雄人。何言中路遭弃捐,零落漂沦古狱边。虽复尘埋无所用,犹能夜夜气冲天。”以我思量,这首诗恰恰描绘了剑与气之相辅相成的联系。二位以为如何?”花玉倚越听越是对其博学钦佩不己,笑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公孙放雄笑道:“兄弟过奖了。”扇子微摇,说道:“在我们公孙剑庄,身为一名合格的剑手,不但要武功高强,而且还要找到一把适合自己的宝剑,能得到一把无上的宝剑是我们每一名公孙剑庄弟子梦寐以求的事情。一把剑的优良、品性直接反映了持剑者的功力和地位。”
      花玉倚问道:“那么贵派九剑想来必然都是绝世好剑了。”公孙放雄“哈哈”笑道:“我们公孙剑庄虽然富有,但怎会有那许多宝物!庄园内的九剑是指九种不同等级的剑阵而已,这是天下尽知之事,兄弟尚未出道,因此不知详情。”花玉倚脸一红,强撑着说道:“原来如此。”“不过。”公孙放雄放下扇子,又道;“我曾听家父言道,的确有九剑存于这世间。九剑也并非九把剑,而是以水准定论区分的。”花玉倚、鹂儿大惑不解,忙问其故。只听公孙放雄豪气冲云地说道:“可以称之为当今世上第一把宝剑之列的乃是四方神剑派的四把镇门之物。”花、黄二人闻之大感意外,齐声“啊”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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