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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真假古铁(下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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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过后的某日某个夜晚,天原山上。
“萤火虫~萤火虫~晃晃悠悠的萤火虫~在这寂静漆黑的夜晚,你为何散发着幽冥的绿光呢?”
切司盘着右腿坐在大厅旁的走廊上啃着西瓜,嘴上哼着小曲儿,垂下的左脚拇指间挂着一只木屐,随着身体轻微的摆动晃来晃去,眼睛盯着不远处那不修边幅的灌木丛,那里有一颗颗闪亮的绿光,钻进钻出,数不尽究竟有多少个萤火虫在那里悠哉的飞舞着。
今天的月亮好圆啊。
他仰起头将口中的西瓜籽如机关枪里的子弹般吐出,望了望皎洁的明月,然后又猛地啃了一口西瓜,发出吸溜吸溜的声音。
“竟然将一把平刀卖给了新选组的局长,这样真的好吗?”
阿汐早已站在她的身后,静静的凝望了许久庭院中的花草,才对切司开口。
“哦!阿汐啊!”
切司趁着吐西瓜籽的功夫,向身后看了一眼,然后又咬下一大口,细细的咀嚼,含糊的说着。
“有什么不好?从我这里出去的一定要是妖刀吗?再说了,那两个家伙很合得来呢,跟他的灵魂和器量,正好相配,不是正好吗?”
“啊...不,我的意思是,像他那种人物,只配的上一把平刀吗?”
阿汐连忙辩解,切司却扑哧一声笑了。
“刀是会自己选主人的,这个可与身份地位无关哟~”
虽笑嘻嘻的说着,却又低下了头,阴沉小声的补充了一句。
“对于他来说,要背负妖刀的怨念实在不适合,他背上的东西,太多了...”
说完,又突然转过了身子,手上提着吃的溜干净儿的西瓜皮,脸上挂着顽童般的笑容。
“怎么不叫我少爷啦?老太婆?”
“还不是玩花牌输给你了!你个小鬼!早知道你这么嚣张,就不跟你打赌了!”
阿汐恼羞成怒的吼着。
“少爷!这种事情怎么能让我一个下人做主!”
切司学着当时阿汐的口吻,抱作一团,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
嘭!
切司的眼前突然炸出一团黑烟,两人被呛得咳个不停,待烟散了,脸上已被熏得漆黑,而烟雾之中,站着一个矮小的身影,不停的挠着头。
“哎呀哎呀~抱歉抱歉,还不是用的很熟练。”
“空太!你来..咳咳!你来了啊。”
阿汐依旧咳嗽个不停,但还是尽力对着空太打着招呼。空太用大拇指抹着自己的鼻头,脸上得意的笑着。
“婆婆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阿汐从腰间抽出一柄长刀,递到了空太的面前。
“把这把刀交给吉永屋里的一个食客,你见一个男子成天喝的醉醺醺的,还赖着老板娘不走,就是他了。我要回趟家,这个事情只能交给你去办了。”
空太看了看眼前的刀,稍微有些迟疑,似乎瞬间明白了什么似的,接过刀,手指在胸前一立,炸起一团黑烟,消失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这个熊孩子!”
两人一阵剧烈的咳嗽后,阿汐向切司道别,便也离开了。切司将手中的西瓜皮用力抛到了灌木中,萤火虫噗的一下散开,犹如烟花一般绚烂。
我也该工作了!
切司心中这么想着,从客厅走进了雾隐胧月纹饰的门,经过了两盏石灯,又打开了一扇狐狸纹饰的门,走了进去。只听里面发出一声女性娇柔的惨叫,切司手里提着一个巴掌大的布袋,走了出来。
这所大屋,被人称为铸刃坊,铸刃坊主便是这的主人雾隐切司。这条走廊被这里的人称为往生廊,往生廊两旁的漆黑房间内,关押着坊主铸刃的“材料”。
通过雾隐胧月纹饰的门,便来到了客厅,这扇门对面有三扇门,最中间的一直紧锁着,并与往生廊中的房间一样,被坊主请来的巫女施以结界,除坊主以外不能出入,它是通往坊主“工作室”的唯一途径。而两旁的门,便是通往客房和平时起居食宿的房间用的。
整个屋子的规划,皆是一个房间通往另一个房间,完全的“一条线”式设计,这也是外人所不解的地方,但只有这样的房子,雾隐切司才会睡得踏实。
这一晚的新选组内,送来了一样礼物。
近藤勇与土方岁三如从前一样,在晚饭过后闲暇之际,在街上闲逛之后才回到了屯所,回来后却见到冲田与原田左之助等人围坐在院子旁的走廊上,手上举着一把刀,目不转睛的看着,而冲田的嘴中更是念念有词,对着周围的人吹嘘着。
“你瞧瞧!这做工!这刀刃!真是叫人大饱眼福啊!”
在一旁的藤堂平助、永仓新八、原田左之助纷纷点头,只有斋藤一用鼻子哼了一声,便扭头走了。
“哦?总司都说是好刀,那一定是好刀了!快让我看看!”
近藤被挑起了兴致,快步走了上去,从冲田手中接过了刀,仔细的端详了半天,然后满足的微笑着,压抑不住满心兴奋。
“真是大饱眼福啊!这么好的刀,从哪来的?”
“秋禾屋送来的,说是报答前几日近藤局长保护其家产的谢礼。”
左之助虽然看不出其中的门道,但是只要是冲田称赞的刀,便一定是好刀。而这把刀大家都说好,那便一定是稀世珍宝,因此也兴奋万分,眼中散发着青光,激昂的对近藤说着,但近藤却突然沉下了脸。
“这么宝贵的东西,怎么能随便接受!我这就给人送回去!”
近藤将刀收回刀鞘,转身便向外走,冲田连忙凑到身旁,贴着他的耳朵,细声的念道。
“近藤老师,这可是真正的古铁啊。”
近藤勇一脸淡然,只是平静的说着。
“古铁的话我已经有了,不需要第二把。正是因为是如此名贵的刀,才要将其奉还。”
“别啊!你不要我要!给我吧!”
左之助连忙追了出来,平助与新八也一道跟了过来。平助见左之助急的脸都绿了,照着他后脑勺拍了一下。
“闭嘴!你个使枪的要刀干什么?别糟践好东西了!给你还不如给新八了!是吧新八?”
“我...我哪敢啊!这可是人家送局长的宝贝,这么名贵的东西我哪里舍得去用啊!”
新八紧张得直往后退,脸上也羞得通红,这时候平助得意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那就只能给我啦!快拿来吧!”
近藤毫不理会几人的胡闹,一直向前走着,这时候冲田实在按耐不住了。
“近藤老师!等下!”
近藤停下了脚步,看着眼前气喘吁吁地冲田。
“怎么?你也想要?”
“才不是!您先听我说啊!”
冲田可算叫住了近藤,眼睛机灵的转了几圈,然后笑呵呵的说道。
“近藤老师你看!如今天色已晚,虽然我们都精神的像夜猫子似的,但不能保证秋禾屋的人是否还醒着,在这么晚的时候,突然拜访...不好吧?”
近藤闭上了眼睛沉思起来,冲田见这招似乎不灵,一把抓住了近藤的袖口,可怜巴巴的看着近藤。
“这把刀我们是喜欢得不得了,您就大人有大量,明日再还吧,让我们在稀罕上一晚,好吧?”
冲田爱刀,新选组内无人不知晓,自幼便与近藤等人在试卫馆习剑,虽说剑术高明,十三岁时便得到了免许皆传,被旁人称作奇才,但在近藤的眼中,一直将其当做比自己小了十岁的亲弟弟,对他只得宠爱。
近藤什么都没有说,将刀塞进了冲田的怀里,转身往回走去。冲田望着他的背影,深深的鞠了个躬。
“万分感谢!”
之后便将刀拔出刀鞘,靠在墙角席地而坐,借着月光细细的看了起来...
次日清晨,近藤勇早早的便出了门,手里握着那柄被当做谢礼的古铁。走这么早不为别的,只是不想再被队士们纠缠,更不愿看到冲田那不舍的神情。
冲田对刀的爱欲甚至已经到了贪婪的地步,且眼光独到,只要是好刀便想要收为己用,但要说是“用”的话,还有些不妥当,不如说是藏品吧。他现在用的佩刀,是一柄名为数珠丸岁延的太刀,这柄刀的来历并不太复杂,在他得到天然理心流的免许皆传时,其师近藤周助作为奖励赠与他,其刃纹与冲田家祖传的菊一文字则宗非常相似,因此爱不释手。起初并不习惯缠绕在刀柄上的细小檀木念珠的气味,而如今却离不开了那种味道。
冲田有两个姐姐,大姐叫冲田金,已成了三途川的亡灵,死因是肺痨。二姐叫冲田香,已经成婚,留在了家乡,过着淳朴的日子。冲田的父母早亡,而那时的冲田仍未成年,大姐病入膏肓,尚未婚嫁,继承人便成了二姐冲田香的丈夫,原本姓山口的姐夫,入赘后便改姓为了冲田。
大姐冲田金临终前,冲田将要与近藤等人赶赴京都。冲田金心知自己时日不多,便将菊一文字则宗托付给了冲田。
“只有这把刀,不能让给外人,记得每日都要拿出来看看,‘养’好它。”
这一天的冲田金格外的精神,脸上也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似乎是心事已了,没有了负担,也为弟弟成为了武士而高兴吧。她站在乡间的小路上,看着弟弟的背影渐行渐远,冲田几度回头担忧的看着她,总觉得,看一眼,便少了一眼,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是否能够再看到姐姐灿烂的笑容,而姐姐只是一直和蔼的笑着,向着冲田慢悠悠的挥着手。
冲田没有看到,那被耀眼的阳光所掩盖的两行不甘的清泪。
数日后,众人到达新选组的屯所时,冲田金的死讯也随即而到。
之后的冲田总司,每晚都会在漆黑的房间里点起一支蜡烛,把则宗摆在盘起的腿上,呆呆的看着,或者拿起粉球为则宗做着保养。平日里嘻嘻哈哈,玩世不恭的他,只有这时的脸上满是忧伤。
“那可不是用来杀人的刀。”
每每队士们谈论起冲田的则宗时,他总是这么说,而大家也非常不理解,冲田为何从不佩戴则宗,就连土方跟近藤也是一知半解。
近藤勇回想着冲田的事情,不觉间已经坐在了秋禾屋的厅堂里,坐在对面的秋禾道三瞟了一眼握在他手里的古铁,稍稍等了一会儿,但他还是沉浸在回忆与思考中。
早上的冲田,睡得死熟还紧紧的捂着这把古铁,如果这把古铁给了他的话,想必他一定不会用吧。则宗跟岁延这两把刀已经把他的心塞得很满了,但是,又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其他的名刀呢?
“那个...近藤局长?”
“啊?啊...”
老板的轻问将近藤惊醒,但还是有些恍惚,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又茫然的环顾着四周,就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一样。
“这么一大早,有什么要事吗?”
“啊!是这样。”
近藤将手中的古铁放在了两人中间。
“这柄古铁我不能收。”
秋禾道三微微的笑着,仿佛已经料到了近藤今天的来意。
“为何不能收?”
近藤深吸了一口气,组织着已经想好的话语。
“我已经有一柄古铁了,再有一柄也是没有用处,况且,这么名贵的刀...”
秋禾道三对近藤竖起了手掌,并轻轻地摇着头,示意他停下。
“这间屋子里有你想要的东西吗?”
近藤一惊,这句话根本没有出现在他早已想好的‘剧本’里。但他似乎像被秋禾道三施了法术一般,机械化的看着这客厅里摆放的东西,古董花瓶、字画、红松家具、盆景。
“没有。”
“那么这柄刀你喜欢吗?”
“喜欢。”
“那就收下吧。”
“啊...不...”
道三得意的笑着,近藤竟如此简单的便被他牵着鼻子走,常在商界来往,复杂的人见得太多了,而如此简单的近藤,让他格外的喜欢。
“不论如何,这把刀我就是不能收!”
近藤既紧张又羞愧,完全想不出了任何理由去推辞,只能顽固的反抗着。
“虽说你已经有了一柄古铁,但常在战场厮杀,刀剑少不了损伤,有一柄刀作为备刀,以防止意外发生,不是很好嘛?况且,能配得上这把古铁的人,只有你。”
只...只有我吗?
近藤已经完全着了道,根本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只能收下了。他细细的想了一会儿,就这么回去了,果然还是不妥。
“我懂了,这把古铁我就收下了,但我有个不情之请,如果不能满足,这把古铁还是不能收。”
老板虽说经商手腕高明,但所谓人情,官场并未看得一样透彻,更没想到近藤如此顽固。
“新选组有两位局长,如果只是赠予我谢礼的话,传到芹泽老师那里,定然会有怨言,恐怕还会对秋禾屋和百姓做出什么不合情理的事情,还请老板稍作表示。”
秋禾道三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尽管不愿,但是为了近藤能够接受谢礼,也就只能答应了吧。
“知道了,那么就今天吧,今天晚上我将设宴,请新选组的两位局长大驾光临,怎样?”
“感激不尽!”
近藤走后,秋禾道三便吩咐伙计,到新选组给芹泽鸭报信,芹泽接到消息后,便差新见锦去见了某个人。独自一人坐在房间里喝了几盅,便拿起了纸笔,写了些什么,收进了抽屉里。
待近藤回到屯所时,队士们都已经醒了。冲田远远望着近藤回来,手中仍然握着古铁,更是欢喜万分,问清事情来由后,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宴请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全队都沉浸在一片快乐的气氛中,只有芹泽鸭除外。
很快,黑夜便降临了。
“怎么能带这把古铁去啊,快换上人家送的古铁。”
冲田兴奋的为近藤出着招,并收起刚刚还在眼前欣赏着的古铁,递到近藤的眼前。
“也是啊,这样才不会失了礼节。”
近藤接过刀,卸下自己的古铁,换上了礼物古铁。
“冲田,你为什么那么喜欢这把古铁?则宗与岁延还不够吗?”
“哪有哪有!”
冲田连忙摆手解释。
“只是看着,便满心欢喜,根本抑制不住。并不是想要这把刀,而是想到日后随时能够欣赏到,便高兴得不得了。”
看着满眼泛光的冲田,近藤笑了,没有他想的那么复杂真是太好了。他轻轻拍了下冲田的额头便走了。
“总司!喂总司!”
在一旁小声叫着他的是土方岁三。
“我怎么总觉得,心里直发毛,有哪里不对劲啊。”
宴席间,为了迎合芹泽的嗜好,老板特意叫了六七个侍女陪酒,又叫了两个歌舞伎助兴,并赠予了芹泽鸭一百两黄金。芹泽鸭只说了一句很喜欢,便于席间的女人们玩闹做了一团。
席后,两名局长走在归队的路上。
“近藤啊!”
芹泽叫住了近藤,用拇指与食指拼成一个圈,在嘴唇边比划了一下。
“我啊,没喝够,去找一家喝去,你先回去吧。”
近藤轻轻的点了点头。
“路上小心哟。”
芹泽扭过头嘱咐道,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便晃悠悠的走远了。
近藤并未在意芹泽的这句嘱咐,也没在意那让人恶心的笑脸,身为新选组的局长,仇家自然多的数不胜数,长州藩的攘夷志士,某些不法分子,甚至还有些刁民会将对幕府的不满,对新选组某些人的愤怒发泄在他的身上。
但是,这样的事情,实在有些太巧了。
“还记得我吗?”
从街角的阴影处走出一个人,其身后跟了大概数名跟班。这个人的右臂上绑着绷带,挂在脖子上,但是手臂的尽头,没有右手。
近藤回身要逃,但已经被团团包围住了,只好拔刀待战。
“既然已经捡回了一条命,为何又这么急着送死?”
“少废话!给我上!”
众人一拥而上,近藤专攻一人,挥刀斩去,刀光闪过后,敌人并未倒毙,只有衣服被划开一道口子。但此人也被近藤的攻势震惊,心想如果没穿锁子甲的话必然已经死了,近藤狂乱的挥舞着刀,开辟出一条通往墙壁的道路,冲了过去。背对着墙壁,便可防止敌人从背后偷袭,但也失去了退路,事到如今,近藤已经不想再逃了,就算逃脱了,也会触犯队规,现在在他心中想的只有一件事。
为什么斩不动!?
敌人蜂拥而上,已将他围在当中。一记斩击当头劈下,近藤横刀拦住,一脚蹬在其腹部,一步踏前,斩向敌人头颅,当仍旧没有斩为两半,只是伤到了额头,敌人倒在地上捂着脸痛苦的打滚,并没有致死。随即便有敌人从两旁攻来,近藤只好又退到了墙边。
为什么斩不动!?
因为敌人的身上都披着锁子甲,头上戴着护额,且不说夜晚视线不好,近藤心中只顾虑着他在意的那个问题,根本没有想到这些。面对众多的敌人,他只能逐一击退,并不能斩杀,这么消耗下去,当身疲力尽之时,便是死期将近了。
打斗不过数分,近藤已经喘起了粗气,论身体条件和平日的练习量来说,根本还没到他会感到劳累的程度,但是心中的焦虑却是无形的毒,渐渐将其吞噬殆尽。他的动作越来越迟钝,格挡越来越无力,虽说能够躲过致命伤,但身上还是挨了数刀,手上的刀,越来越沉重了。
为什么斩不动!!!
“近藤!”
是土方的声音!
近藤被敌人挡住的视线,并无法得知土方的准确位置,但土方已经将他的古铁抛了重重的包围,他丢下了手中的刀,捡起自己的古铁拔出,只觉得刀是那么的轻盈,浑身又充满了力量。
“土方!你怎么来了!”
近藤猛地一斩,刀锋从敌人的肩膀划过胸膛,锁子甲竟然破裂崩坏,鲜血如泉般迸出。
斩动了!
“我总觉得不对劲,怎么都是不放心,便过来接你了!”
敌人围了过来,近藤双手持刀,一记横扫,竟一刀斩破三人的肚囊。
“果然,只有我的古铁才是真正的古铁啊!”
近藤越战越勇,一连斩杀六人,而土方却对敌人造不成致命伤,并未帮上什么大忙。敌人见近藤杀红了眼,满地的尸体与鲜血,一哄而散,溜之大吉了。
这一夜,真的古铁变成了假的古铁,而假的古铁,却因为近藤成为了真正的古铁,而在他的心中,真正的古铁只有他手中的那一把,而在土方的眼里,那柄被近藤称为‘古铁’的胁差,只有在近藤的手中,才会成为远远凌驾于所有名刀的古铁。
从这之后,近藤再也没有用过秋禾道三送给他的古铁,而是在出行一些重要场合的时候,当做装饰用的佩刀使用。
而土方岁三,日益自己发觉的无力,为了让自己的身心得以平复,时常在一间神社参拜,并寻求着属于自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