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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日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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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之做完了她觉得有意思的题目，就开始无聊发呆。
系统问：“要不要看电影？呃，好像看得差不多了……电视剧呢？”他说的当然不是李老夫人正在看的电视剧，而是系统正在看的电视剧。“唐顿，生活大爆炸，摩登，冰与火之歌……”
“为什么都是欧美的……”悦之坐在沙发上，对着正在播放抗战剧的电视机发呆，“还有，冰与火之歌不是小说吗？”
“已经拍成电视剧了啦，很火的。”
悦之一向对小说改编的电视剧不感兴趣，动漫还能忍，想了想，魔禁超炮已经看好几遍了，“有刀剑神域吗？”
“刀剑神域？”系统茫然地搜索了一下，“动漫？讲什么的？”
“唔，全息游戏什么的……”
“不看。”系统把条目往下拖，看到是日漫，顿时拒绝得很坚定。
悦之又提议了几部动漫，都被他否决了。系统死都不要看日漫：“坚决抵制小日本！”
悦之：……
“那看秦时明月吧？正好让我重温一遍。”
“秦时明月？不是日漫？”系统狐疑地找到，一看，国产的，3D，赶紧否定：“不行不行，国产的有什么好看的？伤眼。”
悦之：……你这到底是愤青还是自黑啊。
“秦时明月制作很精良，放心吧。史称国产良心片。”
于是，沙发上坐着的三个人，李老夫人认真看着画面粗糙的手撕鬼子；李老爷子埋头书本，间歇抬头看一眼电视，顺便吐槽各种bug；悦之则对着电视两眼放空，脑子里在想——我的天，秦时明月还有这段剧情？我真的有好好看过吗？
怀疑自己的记忆略有残缺的重生女累不爱。
实际上，有很多忘记的东西很正常，她看秦时明月是好几年前的事情，能记得大致剧情和多半人物就不错了。然而悦之重生后，小孩子的身体记忆力超强、大脑很灵活，遇到这种猛然发现对往事毫无印象的情况，她不由得阴谋论了。
还没等她想太多，李老夫人看完了电视剧，站起身准备做饭，还叫悦之：“悦悦，中饭想吃啥？带鱼和鸡翅好伐？”
悦之点头：“好的。”
“米苋和青菜也吃哦？”
“吃的。青菜就吃小青菜，其他青菜不吃。”
李老夫人笑眯眯地去做饭了。李老爷子看悦之还直勾勾地盯着电视，而电视上放着广告……深觉担心，牵着她去书房：“外公教你写毛笔字吧。”
悦之正愁无聊，这儿没几本她想看的书，有事做真是求之不得。遂正规拿了墨条研墨，再执了李老爷子的狼毫大笔，认真练起毛笔字——好吧，先是李老爷子握着她的手写。
虽然长辈们都对她一个不到四周岁的小孩识字保持沉默态度，不宣扬不质疑，却也不认为她自己会写字——没见悦之写几个字还得大人代劳么。因此，一开始练字，李老爷子只给她写了几个简单的一、二、三、四等数字临摹。
一边沾墨，她一边对系统说：“上辈子也是外公教我写毛笔字的，后来上学时，外公还让奶奶督促我练字。其实要说写得有多好看不至于，但至少不是初学者的水平。”
刚说完，她就被自己打脸了……
悦之的手太小、太软了，就算有弹琴练出来的力道，用正规拿笔的手势还是很辛苦。李老爷子放开她的手后，没一会儿就手指发酸，大毛笔砰地摔下来，把报纸砸出一片墨点，中间是一坨大大的墨块。
悦之望望自己溅满墨汁的手，再看看李老爷子忍笑的表情，从玻璃窗里瞧见自己脸上好几块墨点的模样，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系统压根都不装一下，笑得停不下来，特别欢脱，“哈哈哈哈……至少不是初学者的水平？哎呦喂，您水平可真好。”
悦之：……
继弹钢琴之后，她又给系统添加了笑料，还是自己主动送上的。
信奉君子坦荡荡——换句话说是脸皮厚——的悦之淡定地把报纸卷起来，帮李老爷子擦干净桌子，再去洗了小手小脸，回来继续练字。又问李老爷子：“有没有小笔啊？”
李老爷子想让她好好练大字，也练练手劲，没给她换毛笔。还说：“我上小学的时候就开始练字了，那会儿哪里能挑啊，别说毛笔了，连报纸都没得练，要到处找废纸，先练了钢笔再练毛笔。唉，你们现在真是泡在糖水里不知道甜……”
悦之赶紧低头装认真练字状，对李老爷子的声波攻击采取屏蔽大法。
练习了一会儿，她倒能够用左手写出一个工整的“一”了，右手还不太听使唤。尽管心里习惯右手，果然还是身体原有的本能更强烈。
李老爷子表扬：“不错不错，再多练习，争取把‘一’写得跟印出来的一样。”
这个要求就有点儿高了，悦之盯着那个老爷子写的“一”，怀疑他这话到底是出于真心还是随口一说。
好吧，反正也没其他事儿，练着呗。
吃完午饭，李老爷子要去看一个朋友，本来李老夫人也要去，但不敢让悦之一个待在家里，更不敢让她出去——几个月前的绑架事件历历在目，便留在家里陪悦之。
悦之练了一会儿字，李老夫人叫她：“外婆给你做裙子好不好？漂亮的小裙子。”
裙子……悦之沉默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小裤子，回忆，她多少年没穿裙子了来着？不对，好像除了出席婚礼葬仪和宴会，真的从小没怎么穿过裙子。
李老夫人是个裁缝，现在早已退休了，但闲暇时间还是爱给家里人做衣裳，布料一大堆。她拿着布料问悦之：“你要粉红色的，还是天蓝色的？哦，还有白色和黄色的。”
悦之一时答不出来，跟系统吐槽：“我说我要兵长的制服行吗？”
李老夫人又问了一遍：“想要那个颜色？”
悦之随手挑了米黄色，只听查完兵长是谁的系统说：“坚决抵制日货、山寨货！”
悦之：……我不就想cos一回么，你至于吗你！
得到悦之的回答，李老夫人满意了，催着她睡觉。正好缝纫机也在一个房间里，她一边做衣服，一边守着悦之睡觉。
做了几十年裁缝，李老夫人甚至不用给悦之量身材——给小孩子做衣服常常要量，免得做小了——拿眼睛扫几下，也不在布料上涂涂画画，直接操起剪刀嚓嚓嚓开工，然后放缝纫机上哒哒哒开踩，声音还特别有节奏，听得悦之昏昏欲睡。
系统眼睁睁看着老夫人跟变魔术一样，一会儿就把小裙子的雏形做出来了，目瞪口呆，“orz，你外婆要不要这么厉害？”
悦之很淡定地半睡半回答，“还有更厉害的。我外婆有个朋友也是裁缝，帮我们家做礼服，看过身材，一天就把礼服赶制出来了，全程就她一个人自己做。”
系统这会儿特想刷一发#高手在民间#，就是那么刁。
李老夫人做的是西式礼服裙，因为给悦之穿的，做得简单可爱，非常萌，还加上了蓬蓬裙的式样。
晚饭时分，李老爷子一回家，就看到外孙女穿着礼服，在音响播放的伴奏下，和老伴慢悠悠地跳华尔兹，期间由于悦之小短腿，互踩拖鞋无数次。
李老爷子：……今天不是周日啊，怎么那么有情调？
“这不是正好给悦悦做裙子嘛，试一试。”磨完一曲，李老夫人帮悦之拖下裙子，操着口音奇怪的普通话对老伴解释。
一般而言，有情调的都是李老爷子，李老夫人的舞技就是被他十年如一日地磨练出来的，曾经的李老夫人可是跳舞杀手。然而就算是老夫老妻了，李老夫人也对跳舞并不热衷，只有每周末子女来看望父母回去后，才会惆怅地陪他跳一曲。今天的兴致纯粹是被自己外孙女萌到，而且跳了两步，发现悦之很会跳舞，一教就会，还不会出错。
悦之的舞步也是上辈子李老爷子教的，他特别热衷于这种有品位的兴趣，就这一点来说，他和悦之的小姨不愧是父女，都会玩。胡老爷子在这方面就远远不如，他顶多陪胡老太太去做早操、散散步。
晚饭还没做，李老夫人赶紧翻出前不久包的饺子，下饺子吃。问悦之：“想吃虾仁还是腊肉的？”
虾仁和腊肉……悦之冷汗，她毫不怀疑，外婆说的虾仁饺子和腊肉饺子，就是单纯地把完整的虾仁、腊肉包进去。“有其他的吗？”
“嗯，还有白菜和荠菜的。”
“我要吃白菜和荠菜的。”
李老夫人开始絮叨：“小孩子要营养丰富，多吃海鲜肉类。我给你放几个肉的进去，待会儿吃吃看，好不好吃。”
悦之真的十分之想拒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