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情城》莫遁

21、第 21 章

　　汤姆森出院一段日子了，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起来。
　　这天，艾伦陪爸爸在小区下面的草地散步。上午温暖的阳光透过树枝洒照在绿地上，显得恬静清新。
　　“爸爸，我们好些日子没出来，外面的空气真好”
　　“是呀，以后多出来走走，精神就是好”
　　“黄主任有些日子没来看您了”艾伦无精打采的说
　　“黄主任太忙了，每天有那么多的病人等着他”
　　“爸爸，您的身体恢复的快，食谱里该增加一些有营养的东西，明天我去找黄主任。”
　　“艾伦，你可以试着自己在网上找呀，别去麻烦黄主任”
　　“嗷”艾伦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艾伦，今天中午，咱们去吃MigasRestaurantandLounge”
　　“verygood”
　　上午九点半，黄华刚查完病房，发现走廊里有十几个人，他们手里拉着白色横幅，见办公室就去敲：
　　“治死人就想推卸责任，我们一定要讨个说法”人群里有人大声喊着。整个医院被搞得乌烟瘴气，一片混乱。
　　黄华走进自己的办公室，褚珊随着进来
　　“瞧这些人，真是丧心病狂。”
　　“那件事不是已经处理完了吗？怎么又来闹”黄华坐在椅子上心情很不好。
　　“还不是有人背后支持。明明是患者手术前没把事情说清楚才导致手术失败，现在却反咬一口，说医生误诊导致病人死亡”
　　“华主任怎么样？‘
　　“在外面躲几天呗，要让这帮人见到他，还不得给乱刀砍死呀”
　　褚珊感觉自己的话有些过分，看一眼紧皱眉头的黄华，接着说
　　“现在，我们医生整日人心慌慌，连最基本的人身安全都保障不了”
　　黄华站起身望着窗外
　　“等事情调查清楚，孰是孰非，自然会有一个交代。法治社会不能任他们胡闹”
　　“就是。医院已经做出赔偿一百万的补偿，再闹下去，真是没有道德”
　　“听说他们还去华主任的家里去闹”
　　“那他们一家怎么办”
　　“他科里的人说，华主任一家暂时先搬到外地亲戚家去住。连孩子上学都耽误了，哎。”
　　“黄主任，你瞧，他们在医院门口拉起横幅，真是岂有此理”
　　黄华向外看着，一群人坐在地上，高声叫喊着。周围聚集着上百人围观，影响恶劣。
　　黄华看不下去，转身开门。褚珊一把拉住黄华
　　“你干什么去？”
　　“我去跟他们讲讲理”
　　“你去讲理，院长都避开了，你去能解决得了？他们来这里，纯属就是闹事来了，让公安局来人好了，别人谁也没办法。”
　　正说着，110赶到，不由分说将他们手里的横幅扯下，紧接着，十几个闹事儿的人上前拉扯执勤人员，眼看着场面失控。
　　“住手！”
　　随着一声呵斥，院长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他激动的望着眼前的场面。
　　人群安静下来。院长声音里带着焦虑
　　“大家听我说。你们的情况我已经给上级领导反映过了，调查组马上就会进驻到医院，一个是调查此事的具体经过，一个是对医院进行整顿。我在这里为给你们造成的损失深深地道歉。”
　　“道歉管用吗？我们的亲人已经死了，你们得赔偿我们”
　　副院长走过来，对闹事的人说到：
　　“患者死亡，明明是你们家属没把情况说清楚，才导致出现手术中的意外，不能全怪医生，再说，已经给你们补偿一百万，还要怎么样！”
　　“我们的人上手术台还好好的，却死在手术台上，不是你们害死的还有谁？”
　　院长语气中带着无奈说到：
　　“过去，你们曾把我们医生比作白衣天使。不知从何时开始，你们不再信任我们，医患关系变得非常紧张。我们以治病救人为天职，对每一个患者尽心心力，付出最大的努力来挽救他们的生命，试想，有哪一个医生会无缘无故剥夺一个患者的生命，这对他们有一丝一毫的益处吗？所以，我恳请大家冷静的互换一下位置，考虑一下，我们都不愿意看到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生者不能释然，死者不能安息-----”
　　110负责人冲人群喊到：
　　“大家回去吧，院长的话仁至义尽，调查组就要进驻医院，到时会给你们一个圆满的结果,回去吧”
　　“那好，我们回去等处理结果”
　　人群慢慢散开，医院恢复安静。
　　“总算过去了”褚珊转过头来
　　见黄华若有所思，褚珊告辞
　　“走了，黄大主任”
　　“再见”
　　手机响起，黄华一看是艾伦
　　“艾伦你好”
　　“黄主任，好久没有见到你了”
　　“对不起艾伦，最近医院一直比较忙，叔叔身体怎么样？”
　　“爸爸身体恢复的很快，刚才我们去外面散步刚回来，爸爸心情非常好”
　　“对，艾伦，天气好的时候多陪叔叔出去走走，这样对身体会很有好处。”
　　那边艾伦沉默着，像有事情要说
　　“艾伦，有什么事你说”
　　“我-----我想你了”
　　黄华心里一阵激动，脸上露出笑容
　　“你不想我吗？”
　　艾伦问道
　　黄华心里又是一阵慌乱，迟疑着，不知如何回答。
　　“我心里有好多话想对你说”
　　听不到黄华的动静，艾伦问到：
　　“-----你在听吗？”
　　“我在听，艾伦”
　　“你说”
　　“艾伦，我-----”
　　沉默了一会儿
　　艾伦在那边咯咯的笑起来
　　“我明白了，黄主任你一定有了自己喜欢的人，------对了，爸爸的食谱是不是该调换一下了，他说喝粥填不饱肚子”
　　“是我疏忽，这样艾伦，晚上下班后我去看叔叔，再定些适合叔叔的食谱”
　　“太好了，我等你”
　　黄华下班，刚来到地下车库，看到褚珊正站在自己的车旁
　　“黄大主任，这么久才出来，等你半天了”
　　“是吗？有事吗？”
　　“没事不能见你吗？”褚珊装出一脸的不高兴
　　黄华歉意的冲褚珊笑笑
　　“褚主任八小时一外一向忙得很，今天怎么得闲”
　　“你这句话欠妥，我们什么时候正常八小时下过班，从来都是加班加班加班”
　　“确实，那珍惜今天的正常下班时间吧”
　　“太对了。可是今天我车坏了，正好想去一家服装店，你陪我去”
　　黄华犹豫着。褚珊没看出来拉开车门自顾上了黄华的车
　　来到专卖店，褚珊拉黄华一块下车
　　“今天这里打折，我要疯狂一把”
　　“你自己进去吧，我到对面超市买些东西”
　　“那好，买完你在车里等我好了”
　　一口气买了五六件，褚珊才恋恋不舍的出来
　　黄华看看表对褚珊说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来到一个高档小区，黄华敲们
　　“来了”
　　随着一声欢快的声音，艾伦打开门
　　“艾伦你好”
　　看到黄华身后的褚珊，艾伦愣了一下
　　“快请进”
　　褚珊也愣住了，她不知道黄华怎么把自己领到艾伦家里，要是他提前告诉她，褚珊是绝对不会跟他来的。
　　“我来介绍”黄华刚要开口，褚珊抢先握住艾伦的手
　　“我认识艾伦，我叫褚珊，和黄主任在一个医院，我在内科”
　　“您好，快请坐”
　　黄华把手里的东西放进厨房
　　这时，汤姆森从里屋出来，热情的与黄华和褚珊握手
　　“这是汤姆叔叔，这是我们医院的褚主任”
　　“您好，褚主任，快请坐”
　　艾伦给褚珊削苹果。
　　“叔叔，看您的气色好多了，身体恢复得不错”
　　“谢谢，多亏你一直关心照顾我”
　　黄华站起来
　　“还没做饭吧，今天我给你们露一手，做一顿对叔叔大补的清炖鲫鱼”
　　“艾伦，你过来给我当帮手，也顺便跟我学着做”
　　“哎”艾伦欢快得答应着，和黄华一前一后进了厨房
　　客厅里剩下汤姆森和褚珊
　　“褚主任，吃苹果”
　　“哎，好”褚珊一脸的尴尬，对汤姆森说到：
　　“叔叔，您来中国几年了？”
　　“在北大五年多了”
　　“怪不得，您的普通话说得地道”
　　汤姆森哈哈大笑
　　“是那个味道吗？”
　　“猛一听还以为你是北京人”
　　“美国人在北京”
　　汤姆森和褚珊一块笑起来。
　　“叔叔遇到黄主任真是福分”褚珊说着话，不时瞥一眼厨房里不时传来窃窃私语的俩个人。
　　“确实是这样。黄主任是我在中国遇到的最好的医生”
　　“黄主任在美国留学对你们美国人有种亲切感”
　　“清炖鲫鱼上桌了”
　　正说着话，黄华将炖好的鱼端上桌，大家走进餐厅开始品尝
　　“不错，清淡无腥味，味道绵醇，好喝”汤姆森夸奖着，大口大口喝得起劲。
　　褚珊舀起一勺汤放嘴里慢慢品尝着
　　“真的不错，鲜美至极，不愧营养专家”
　　“褚主任又给我封一个头衔”
　　“我跟黄主任学会做了，以后你们来我家，我做给你们”
　　褚珊看一眼艾伦幸福的样子，又看看黄华对艾伦深情脉脉的目光，心里说不出苦涩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