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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篇 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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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童华离别后,少女难过了一阵子,时不时向陈妈控诉,说自己不会照顾人,不会说话,气跑了少年,担心他会不会在路上跌倒,没人管。陈妈不厌其烦的一一替她解释,最后说:“我派人四处打探了,没听说有病倒的人。大小姐,你就放心吧。”
久而久之,就真的淡忘了,仿佛身边不曾有过这样人的出现。按惯例,今天是周五,接陈妈回家的日子。可车门一打开,淘气的小花猫似逃出囚笼般,到处乱窜,急得少女手无足措,不知怎么办才好。突地从山腰上传来一阵笛声,抒情怡人,仿佛多年没有了的感觉,平静祥和。就连小花猫也懂欣赏似的,不再乱窜,趴在当地,一副慵懒的样子。
幸福的时光总是那么一刹那。司机过来催促道:“大小姐,陈妈已整理好,可以回家了。”少女点点头,不舍地望了望山腰,不见笛音传来才上车消失在曲折而又通四方的沥青路面上。
天黑的时候,童华回到家。一路过来,肚子不听使唤地“抗议”,可有什么办法呢?父亲不在家,又无粒米之炊。绝望之余,竟倒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母亲来到床前,柔和地把手贴在童华的额头,暖暖地道:“华儿,怎么了?”童话看了看母亲,把手拿到胸口上,回道:“妈,不是这里,是这里病了,懂么?” 母亲笑了笑道:“真的是这里病了?要不要我给你揉揉?”
说着,母亲就加大了力气给童华做按摩,疼得童华直告饶:“妈,好了!好了!我没病,我饿了,我要吃饭!”
母亲道:“我就知道你是个淘气鬼!好了,起来吃早餐吧。”
童华道:“知道了,谢谢妈!”
“谢谢妈!”
童华迷糊地眼开眼来,妈不在身边,却有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粉放在床头。出门一看,原来是父亲坐在院内的凉床上抽烟,伴随不间断地咳嗽,本是壮年的他,看上去老态龙钟,活像个五六十岁的老头。童华过去,依在父亲的身旁,关心地道:“爸,您吃了吗?”
父亲道:“吃了。你呢,饿了吧?快去吃吧。”
童华返回灶屋,拿了一双筷及碗把米粉分成两份,一份给父亲,一份留自己。父亲转过身,把米粉放在一边,望着瘦小而又黑不溜秋的童华道:“华儿,你吃吧,爸不饿。”
童话道:“那好吧,您不饿,那我也不吃。”
父亲知道童华的脾气,没办法只得拾起碗来,一口一口地往下咽,童华两眼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跟着一口一口地往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