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暗流涌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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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体过于强大，对于整个族群的兴盛未必是一件好事。随着大哥与斑的崛起，扉间越来越这么认为。
千手和宇智波打破了百年以来忍者世界的平衡，将其他家族远远抛在身后，没有人能与其争锋。但好景不长，与名誉相背而行的是两族人的大幅下降的生活水平。
不是已经上了战场上拼杀，就是在进行战争总动员的过程中。几乎每天都要出任务造成的无家可归，全民皆兵导致后勤补给极不给力的无药可医，每一天都有族人牺牲带来居高不下的死亡率。
“扉间哪。你说，这种日子过起来有意思吗？”
“又在说这种丧气话了，大哥。报仇是两族斗争的唯一驱动力，在这种情况下，缔结停战条约已经不现实了。除非一方拥有压倒性优势，迫使对方为了避免灭族而投降，否则战争的阴霾不可能从千手和宇智波的上空消失。
想和平？你杀死那家伙，或者让对方杀了你，这样就行了。”扉间凉凉地说。
“斑就是斑，什么家伙，不要那么称呼他。他比你年长，对前辈要尊重。”
“大哥，你说什么？”扉间不悦地眯起眼，阴瘆瘆道。
“不过是提到斑的名字，你的杀气都快吓坏我的盆栽了。”柱间郁闷道。
扉间懒得看他犯蠢，丢下一句“我出去一下”，一个瞬身，人就不见了。
到了指定地点，人果然没到。扉间叹口气，开启感知雷达搜索某人的动向。
差不多一刻钟后，斑的身影由远及近，扉间突然就心气儿平和了。
来了就行，他并不指望对方比自己先到。
“你哥的伤还好吗？”
还没等走到面前，就开始打听柱间的安危了，自己作为亲弟弟也没惊慌失措到这个份上。扉间忍不住就呛了句，“你想见我哥直接约他就行了，用不着这么迂回。只要你一声令下，他保准比谁跑得都快。”
“告诉我他怎么样！”
扉间压下内心不悦，挑了个中规中矩的回答，“他有仙人体护身，死不了。”
得到自己想知道的，斑定下心来。心一松，就觉出不对来。扉间和自己靠的太近了。这是一种，很危险的，能够参透内心的距离。
他不着痕迹地慢慢收回，一时情急不小心抓在扉间衣领上的手，摆起宇智波高冷的款儿。
扉间看到他这副不食人间烟火，眼里映不出交谈者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宇智波真是骨子里透着坏，越是长得眉清目秀，折磨人的功夫越是水到渠成。
见斑扭头就走，扉间刺道，“你不照镜子吗？瘦成一把柴，脸色比鬼还难看！宇智波居然缺你一口粮，下次对上老大，你可以拿下巴尖戳死他试试。”
斑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看向扉间，笑得毫无征兆，“我的食谱很健康。只是瞳力进化之后，查克拉消耗很大，而且暂时找不出有效控制这双眼睛的方法，驾驭万花筒果然没那么简单。”
扉间冷笑，“这算下马威吗？”
天照宛如神降不祥，能够将视线所及之物燃烧殆尽。斑被花树界降临困住，无法脱身，在双方都始料未及的情况下，万花筒开眼了。老大被自己的木遁反噬，又吃了一记黑色火焰，现在还被软禁在族地养伤。
“不过你真不问问，柱间对我做了什么，才让我一时激愤使出了杀招吗？”
“我对你们之间的事不感兴趣”，扉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两族都需要喘口气的空间，短时间内尽量拒接敌对任务，以避免冲突。我是因为这个约定才站在这里的。”
“我没忘”，斑回答，“但是我很难相信你，扉间。”
从斑口中说出的扉间二字，和任何人都不同。他总要花一番功夫去思考斑当时的语气，解读其中暗藏的玄机。是云淡风轻的愉悦，是目中无人的轻视，是恨不得撕碎自己的愤怒，还是像现在，这种毫不加以掩饰的鄙夷。
分析对手的思维模式从而获得最优解，是一个优秀忍者的必修课。扉间并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合理之处。斑是斑，宇智波斑则是另外一个人。眼前这个大斑毫不犹豫地杀死了属于自己的小小斑。
所以，斑不仅是自己想要打败的对手，更是需要抹杀的仇敌。
“我也不信任你。私下联合只是下下策，再打下去，恐怕襁褓里的婴儿都得上战场了。”
“襁褓？千手也用那种东西？”
扉间不明所以。
“你自己说的呀，家里从不娇惯小孩儿，都是破布随便包一包就成了。你哥还把你当玩具丢来丢去……”
斑突然停下不说了，过了会儿又自言自语道，“原来这句也是假的。”
扉间背过身去——又是一句话就让自己的心七零八落、溃不成军。接触这个人，就像心脏病人坐上呼啸而过的过山车，享受了一辈子都体会不到的刺激与满足，却随时都有丢掉性命的危险。
“我主动向一团能把我烧成灰的火焰伸出了手。”扉间对自己说，可是，把斑放在眼皮底下死死盯紧，才是防止他兴风作浪，祸害兄长的最佳选择。
“你真不想知道柱间那天对我做了什么吗？”
斑拉家常般的语气很轻松，一双写轮眼却十足蛊惑地盯着扉间，迫使他不得不眺望远处，仿佛避免看向不洁之物。
扉间大概能想象得到，所以他不想知道，更不想听斑说出来。
反正是兄长占着上风，千手并不吃亏，这样就行了。
我是圈住火的栅栏，却不能将火拥在怀中，然而我不悔。
然而躺在榻上的扉间一闭眼，就是斑带着委屈与试探的脸，你不想知道吗？你大哥，他。他对我做了什么？
你大哥对我做了什么？
对我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然后无限循环。
扉间一跃而起，该死的！
老大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才让他把你打个半死又糊你一脸天照。
难道是？
不可能！身为弟弟，自己却怀疑兄长的品行，实在太不应该了。扉间伸手把心底突然生出的想法推走。
但是排除一切可能性之后，剩下的答案无论有多么不合理，都是唯一的选项。何况兄长一见到斑，就忘记自己姓什么，也不在意对方姓什么那毫无下限的设定，再加上他们一对一时的常见背景，森森蔓延一望无际的林地，烧灼艳丽的漫天火光，众人无法将视线投入进去。
完美的二人世界！
扉间坐不住了，他一溜小跑冲进了柱间的房间。
“大哥，你已经是千手家名副其实的顶梁柱了。关于这一点我十分欣慰的同时，也必须提醒你一点，鱼水之欢固然愉悦，但多行易伤身。对方是谁也十分重要，一旦挑错了对象可能引火烧身终生抱憾。”
所以快点说，你们到底有没有？有没有！
柱间一脸茫然。
弟弟急得一脸汗，毛领子都湿透了，慌到连瞬身都忘记用，跑到自己面前长篇大论，到底想表达啥呀？自己可是货真价实的童/贞党，无比珍贵初/经历当然要保留下来和自己的小伙伴分享啊！坦诚相见互帮互助，这才是好朋友真兄弟！
然而他沉浸在自己的美丽幻想中，一不小心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扉间笑得十分诡异。
难怪宇智波要天照你，我现在也很想一个水龙弹洗干净你龌龊的内心！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暗流涌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