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偿还（魔道祖师同人短篇）》爱吃茄子的橘子君

5、第 5 章

　　“老板，给我一副金丝楠木的棺材。”薛洋把一锭金子拍在柜台。薛洋下山后的第一件事便是为晓星尘准备一副新的棺木。
　　“这，马上要的话，恐怕……”
　　“这什么话，那不是有一副吗？”
　　“可那是别人预订了的呀。”
　　“那你就让他再多等几天。”
　　“这……”听到薛洋霸道的话语，老板为难道，“这死者为大，怕是等不了那么久啊。”
　　“他死者为大，我这边也有死者呢。”薛洋加大手中力道，将那锭金子压扁在柜台上，“你说是不是啊。”
　　老板吞了吞口水，如小鸡啄米：“是是是，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多谢老板了。”薛洋走到那副金丝楠木棺前一把扛起离开。
　　老板看着薛洋离开的背影，后怕地跌坐在地上。
　　“老瞎子，老瞎子！”薛洋背着棺木来到当初那半仙所在之地，却遍寻不见人影，薛洋自言自语道，“这老不死，又去哪里招摇撞骗了？”
　　“哎，你有见过一个举着半仙旗子的老瞎子吗？”薛洋抓过一个路人问道。
　　“你说的，是那个吗？”路人指了指远处的酒楼。
　　酒楼前，一个瞎了的老头蹲在对面，“哎哟”直唤。
　　“老瞎子，你在这做什么？”薛洋踢了踢老头。
　　“诶？你是，之前的小兄弟？你竟然没死！”老头兴冲冲地绕着他转了几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快，为了报答我，快给我买几壶酒去，不，几十壶！”
　　“你！”薛洋想发作，但想到有事相求，只好乖乖走到对面拎了几坛酒出来。“老瞎子，酒给你买了，你该知道我想问你什么吧。”
　　“不急不急。”老头突然拍在薛洋胸腹，薛洋疼得呲牙咧嘴，“你看你，伤都没好，着什么急。”
　　薛洋确实没怎么管在雪山上受的伤，只是草草包扎了一下。只是这老头怎么知道？莫非他和阿菁一样，是装瞎？薛洋皱了皱眉，悄悄拿走老头面前的酒坛。
　　老头在面前一抓，抓了个空：“你这小崽子，快把酒还给我，别老想着试探这试探那的。”
　　薛洋被戳破了心思，也没有不好意思，将酒坛塞入老头怀里：“老瞎子，你是怎么知道我伤了？”
　　“咳，去那种地方，不死还能不伤？”
　　“你去过？”
　　“都说了我是半仙。”老头又指了指他旗子上的字，“非得要去过才知道吗？”
　　“得了得了，你快告诉我，招魂幡在哪里。”薛洋不耐烦地摆摆手。
　　“你想知道？”老头神秘地压低声音。
　　“废话。”
　　“你真的想知道？”老头勾了勾手指，薛洋凑了前去，“再给老头我买几坛酒来。”
　　“你！”薛洋忍住将眼前这老瞎子打折的冲动，气冲冲地又拎回来几坛酒，重重地放在地上，“喝喝喝，喝死你。现在，快点告诉我要去哪里。”
　　“你想啊，”老头喝了一口酒慢条斯理道，“招魂幡这种东西，不一定要去找。”
　　“什么意思？”
　　“它往往啊，是自己做的。”
　　“自己怎么做？”
　　“古书记载，‘白素黄缯，造幡长二十四尺或四十九尺，幡身书青玄全号。左足书太微回黄旗，无英命灵幡。右足书摄召长夜府，开度受生魂。左手书茫茫酆都中云云，右手书功德金色光云云。以长竿悬于坛下，任风吹扬，十方幽魂，睹此灵幡，一念皈依，则夙生罪障，应时消灭，以至尘劳大罪，皆得原除，上生南宫，地狱开泰，死魂更生’。但引魂的招魂幡不仅要做到以上，还要将万鬼锁在其中，制作时，阴气越足，效果越好，但制作招魂幡之人，往往自己成为万鬼的首要目标，可谓凶险万分啊。”
　　“该如何使用？”薛洋并不在乎什么万鬼不万鬼，反正早就和这些东西打了无数交道。
　　“招魂幡制成后，以残魂为引，收集相同气息的魂魄，将回魂草放入死者口中，导魂入体。”
　　“好。”薛洋默默记在心里，转身离开。
　　“哎，小兄弟，能不能再给我买几坛酒？你走了也不知要过多久才有人给我这老瞎子买酒了。”
　　“找死。”薛洋冷冷撂下一句，朝老头扔出一样东西。
　　老头不避不躲，接在手里，发现是个钱袋。

　　薛洋来到一处从前是古战场的乱葬岗——这样的地方冤魂怨气最大。薛洋勾起嘴角，将棺木放在自己身后，右手抖落一条四十九尺白素，其上按老头所说书写各种文字，薛洋将长幡用竹竿高高挂起，听见无数风呼鬼唳。薛洋右手高擎招魂幡，口中念诀，看见一条条的鬼影撞向自己手中的招魂幡。冤魂被薛洋用咒困在幡内，发出不忍直视的惨叫，一些厉鬼将诅咒反弹，一条条黑色纹路沿着薛洋的右手蜿蜒爬向心脏。约莫一炷香后，薛洋将乱葬岗内的鬼魂尽数锁入招魂幡中，但整条右臂也爬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纹路，动弹不得，若放任不管，必定布满全身。薛洋狠了狠心，一把削断自己右臂！
　　“啊！”断臂之痛让一向擅长忍耐的薛洋都忍不住痛呼出声，他抹了一把冷汗，走到掉落一旁的右臂旁，从自己的右手取出招魂幡，支撑不住晕倒在地。
　　薛洋醒来，天已大亮。他想撑起身，发现右边失去平衡，想起昨夜之事，自嘲苦笑。他侧头检视伤口，发现血已被止住，似乎有人帮忙草草地料理了一下伤口。薛洋蹙眉，撕下衣袖的布条将伤口包扎起来。薛洋拿起招魂幡摇摇晃晃走到棺木旁坐下，靠着棺木，有一下没一下地说着话。
　　“我再给你讲一个故事吧。还是那个小孩，他后来稍稍长大了一点。有一次在街头被几个小混混欺负，被路过的一个小男孩救了。那个小男孩自己也很瘦弱，从地上抓起一块石头就往那几个小混混头上砸，结果两人都被打得很惨。后来小男孩知道，那个小男孩是那条街上从前当红的花魁之子，后来那花魁老了，小男孩也被到处耻笑是娼妓之子，两人约好了以后一定要飞黄腾达，让那些瞧不起他们的人后悔。后来？后来你又该不爱听了。”
　　“后来小男孩把当年辱骂过他救命恩人的人全都杀了。他成为当年那小男孩手中一把利刃，所向无敌。”
　　“咳咳……晓星尘，你说你怎么那么讨人厌呢。”看着你那洁白无瑕的身影就想把你弄脏，想把你从云端扯下来，好好感受一下这世间的丑恶。
　　薛洋用仅剩的一只手挡住脸：“你不要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