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之圣华惜缘》风之浅汐

1137、慕夜笙

　　我叫慕夜笙，是一个过往一片空白的鬼族之人，师尊言是我练功时出了差错，才导致我丢了记忆，如果师尊的眼神没那么复杂我也许就真信了...不过如今的我只有师父，想必过往的我那些记忆要么就是从小平平无奇，要么就是家境遭到变故我成了孤儿，左不过也就如话本子那般描述，所以，我对我丢失的记忆毫不在乎。
　　偌大的明月不归沉只住着我与师尊，鲜少人会来此，师尊很少对我讲起过往，比起我的过往我对师尊的经历倒是很好奇，可惜，每次我询问时都会被师尊敲一记爆粟，渐渐的我便也不再问了
　　师尊总是一席黄裳，看着就一副很是人间富贵的样子，偏偏总是披散着长发，房间内的发饰都落了灰，随意的被师尊丢在了角落。而我偏好白色，觉得白色很干净纯粹，比起师尊的富贵模样，我倒是显得寒酸落魄了不少，师尊为此没少嘀咕我，说我全身上下也就腰间那坠子值钱。那坠子我也不知其材质，通体紫金却透着一股金属的冷冽被雕刻成了栩栩如生的龙形，握在手中却又有一种温润的感觉。我不知它是谁留给我的，只是觉得它很重要，我很喜欢，故而日日都带在身上。
　　鬼族之人不过节日，这是师尊告诉我的，不过他依旧在人间除夕夜这天送了我一支玉簪，这是我有记忆以来师尊第一次送我礼物，说是怕我穿的太寒酸丢了他的脸。我瞧着身上用顶级绸缎做出来的雪裳，摸了摸鼻子，其实，没有那般寒酸吧？
　　师尊不允许我离开明月不归沉，每每我问及原因，师尊看我的眼神总是令我一言难尽。可我还是很向往明月不归沉外的世界，尤其在除夕夜之后。除夕夜时，明月不归沉外面的天空渲染了很长时间的烟花，我看着很远处的烟花，再看看冷冷清清的明月不归沉，就更加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不仅想出去，还想师尊跟我一同出去走走。我总觉得师尊身上总有一种孤寂之感，明月不归沉是我们居住的地方，但我更觉得此地是一处牢笼，不止囚住了我，也困住了师尊...
　　为了让师尊走出明月不归沉，我做了一个及其大胆又忤逆的举动。我在除夕夜灌醉了师尊，为他梳洗一番后，将他带出了明月不归沉。我以为师尊醒来必会发火然后揍我一顿，我都已经做好了挨揍的准备，可师尊醒来后，只是默默的看了看四周，又默默的看了我一眼，随后叹了口气。师尊没有立刻带着我回明月不归沉，而是满足了我的心愿，带我在苦境四处游走，每走过一处师尊会为我讲诉这里的风土人情会带我吃有名的小吃
　　“师尊，你好似很了解这些地方啊”我惊奇的看着师尊“师尊不是从不踏出明月不归沉吗？”
　　“在没收你做徒弟的很久之前，为师也很喜欢云游四方”师尊把玩着手中酒杯瞥了我一眼“苦境大部分的名胜古迹我都观赏过，那个时候的苦境兵戈不断，比不上如今海晏河清”
　　“哦，懂了”我了然点头
　　“懂了什么？”师尊漫不经心的问
　　“苦境靖平之前师尊喜云游，苦境海晏河清后师尊便不喜了，难不成师尊喜欢刺激？”我摸着下巴打量着师尊“师尊果然口味奇特啊...哎哟！”
　　捂着发疼的脑袋，泪眼朦胧间瞧见师尊摇了摇头，随后起身进入了房间，进入房间前他说
　　“好好休息，明晚是此地最热闹之时，明晚带你去看看”
　　果如师尊所言，这一晚的集市很是热闹，到处都张灯结彩，杂耍卖艺的与街边小商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人们纷纷带着面具，集市中间有一群同样带着诡异面具的人们在手舞足蹈
　　师尊自商贩摊子上买了两个面具，将其中一个递给我，我接过面具戴上，回头看师尊
　　“那边是在做什么？”
　　“祭祀之物，祈求新的一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师尊负手看着不远处为我解惑“这是此地的习俗，每年春耕之时会举办一场”
　　“那我们来的刚刚好啊”我兴奋的跟在祭祀队伍的人群中，随着人群出了城，看着他们在黑压压的田野中停下脚步。火光中的祭祀之舞圣神而又庄严，直到祭祀完成，众人散去，我才回神。身边已没了师尊的身影，我找寻无果，只能先回居住的地方。却在转身之际，撞到了人
　　我从未想过我原是这般弱不禁风，撞了人后，被我撞的人没事，倒是我自己脚下不稳朝着地面跌去，索性对面的人好心拉了我一把，避免了我与大地的亲密接触，我急忙行一礼
　　“抱歉，是在下莽撞冲撞了阁下”
　　“夜笙？”脑袋上方响起诧异之声
　　我皱眉，其实我很讨厌长的比我高的人，因为仰头说话很累。不过听这声音很是陌生，却能叫出我的名字，令我好奇的抬头。眼前的人，一身紫色华服，带着一个同我脸上一模一样的面具，只是那双眼中神色很是奇怪，我打量了他一番，取下脸上的面具疑惑
　　“阁下认识我？”
　　“你...不认识我吗？”那人取下脸上的面具，俊逸的脸庞显露出来，不过看我的眼神很是奇怪，问出的话也是奇怪
　　我想了想诚实的摇头，并且施一礼
　　“抱歉，我不记得阁下了。不过相逢就是有缘，敢问阁下姓名？”
　　“帝龙胤”那人沉声回答“我叫帝龙胤”
　　不知为何，听到这个名字，心里涌现一股莫名的情绪，可是我没了过往记忆，属实认不得他。想到他可能是过往的故人，我斟酌了一下话语
　　“抱歉，不久前练功伤了脑子，前尘往事都不记得了。不过听你唤我的名字，不曾带着姓氏，想必我们应是十分熟悉”
　　帝龙胤目光沉沉的看着我，好一会儿点头，又看了看四周
　　“此地就你一人前来吗？”
　　“还有家师，不过方才人多，我们走散了”我有些无奈的揉了揉脑袋“想着先回客栈，也许家师已经先回去了”
　　“正巧许久不见非常君了，不若一同前往拜访一番”帝龙胤冲着我点了点头
　　回客栈的路上，我与帝龙胤两人的气氛挺安静的，我摩挲着腰间的坠子，心中叹了口气。此龙形坠子上的气息与身后的人气息一致，不难猜出这坠子是他所赠。只是我如今记忆全失，不记得他自是不知该跟他说些什么，而且我观帝龙胤此人也不喜多言，怪哉，这样不善言辞的人以我这种性格的人怎么会与之交好？
　　一路无言，回到客栈时，师尊的房间内烛光摇曳，我看了一眼帝龙胤，伸手敲了敲师尊的房间，推开门，师尊正坐在窗边，窗户大开，一轮圆月挂在当空
　　“师尊”
　　我的一声轻唤，师尊回了头，本是随意的一眼在见到我身后的帝龙胤时，师尊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变化，快的让我有些捉摸不清
　　“非常君，久见了”帝龙胤上前行一礼
　　“啧，清云峰少主无需多礼”师尊随意的挥了挥衣袖，一股气劲阻挡了帝龙胤继续行礼。然后看向我“徒儿，有客到访，你去找些好茶送进来”
　　我点点头，转身出了房间并且将门关上。客栈哪儿来的好茶，况且师尊桌上摆着茶，瞧着那茶烟应也是刚煮好，这般吩咐，也不过是支开我而已。回来时瞧见不远处有卖馄饨的摊子，先去吃一碗馄饨吧。这帝龙胤可能不是与自己交好，而是与师尊交好，至于这坠子应也是帝龙胤看在师尊的面子上所赠，不过戴了这般久，着实有些喜爱，反正已是赠我之物，也没什么好纠结的
　　待我一碗馄饨吃完回到客栈，师尊的房门紧闭，也不知道帝龙胤走没走，摇了摇头，进了自己的房间。客栈的房间布局都是统一的，我的房间也在师尊房间的隔壁，想到今晚月色不错，便也学着师尊的模样推开窗子，倚着窗边而坐，撑着头看着天际月轮
　　“确实挺美的，不过日日瞧着也挺无趣，也不知道师尊整日里在瞧什么”
　　许是开着窗户的缘故，师尊的话隐隐约约传了过来，我一时忍不住好奇，屏息倾听着
　　“他服了忘尘丹，你该是明白药效...事已至此...”
　　“我不知他会做这般决定...”是帝龙胤的声音
　　“这般决定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他不会难过了。十年前他一身狼狈回...那酒里下了...他曾谈及与你种种...那一夜也算全了他的遗憾...”
　　我想听的清楚一些忍不住趴在了窗子上，结果手一滑，碰掉了撑杆，窗户落下，重重砸在我脑袋上，疼的我顿时眼冒金星。推开窗子将头缩回来，捂着发疼的地方只觉眼前金光闪闪。随后，房间门打开，一道身影落在我面前，温热的大手落在我发疼的脑袋上暖洋洋的，片刻便不疼了。我回神间，仰头便瞧见了来人，一时间有些发愣，是帝龙胤
　　“你怎么...”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眼下，也不知该说什么
　　“还疼吗？”帝龙胤伏身看着我，又看了看我的头顶
　　气氛一时间有些暧昧，令我很是不适，急忙起身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不疼了，多谢”
　　帝龙胤起身目光紧紧盯着我，我只觉此刻气氛有些尴尬。好半响，帝龙胤转身离开了，随着他的离去我松了口气，随后有些懊恼，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第二日，我与师尊便结束云游回转明月不归沉，师尊没提帝龙胤，也没提昨晚我偷听的事情。师尊不提我也算松了口气，想着反正对我来说帝龙胤不算熟人，日后应也不会再见，昨晚的尴尬也就抛之脑后了
　　回到明月不归沉后，我也不再提外出之事，师尊又教了我几招鬼族秘术，我整日专研修炼，偶尔为师尊改善一下伙食。师尊依旧每晚望着天际月亮，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反正想什么也不会与我说。不久之后，有两个长得颇为相似的人来到了明月不归沉，其中一人一席云岚衣袍，另一人则是墨金华服
　　“非常君，故友来访，你不好好招待一番吗？”云岚衣袍的男子笑的洒脱，随后又瞧了一眼我“这位是？”
　　“天迹、地冥，久见了”师尊自房间踏出，看了一眼两人，又看了看我“这是我的徒弟慕夜笙，”
　　“啧，我们天地人玄黄三乘好久都没聚过了，这不，我与十七来找你叙旧了”云岚衣袍的男子拉着墨金衣袍的男子坐了下来“先说好，你的大圣果我们可喝不来”
　　“哈...夜笙，去沏壶好茶来”
　　师尊笑着摇了摇头吩咐我，我应了一声，取过一些师尊珍藏的雨前龙井煮好后端给了三人，随后识趣的回到了厨房。这是明月不归沉第一次来客人，瞧着日头，想必这二人是要留下来用膳的。我不知道这二人是何身份，便是连师尊以往的身份也不知，不过我能看得出来，这二人的修为很高，跟师尊一样深不可测。我在厨房忙碌着，院内的声音不断响起
　　“你们能来此，非常君很感谢”师尊的声音响起
　　“过往之事皆已成过往，我们都还活着，这天下也已太平，你又何必耿耿于怀？”云岚衣袍的男子声音响起“听闻你自从离开清云峰后便从未踏出过明月不归沉，所以，我与十七来关心关心你”
　　“传言有误，我前段时间才带着徒弟云游了一番”师尊回应
　　“是吗？那我收到的情报有误”云岚衣袍的男子讪讪一笑“那你怎么不来仙门找我们？”
　　“你们兄弟手足一家团圆，我去凑什么热闹？”
　　交谈声不断响起，我偷着向外看了一眼，此刻的师尊身上孤寂之感少了很多，我想师尊此刻大约是开心的吧。我将饭菜做好后，师尊与那两人依旧谈笑风声，看了看屋外的日头，倒也没到吃饭的时间，正欲偷偷出去，不成想帝龙胤也来了明月不归沉，一同前来的还有一身姿清雅的男子，帝龙胤对那男子似很是尊敬
　　“啧，熟悉的莲花香气哟，惜缘，好久不见啊，嗯，还有帝龙胤”
　　“非常君、玉逍遥、十七，好久不见”清雅的声音响起
　　“今日贵客上门，倒是明月不归沉的荣幸”师尊的声音响起
　　“呵...非常君何必如此冷淡”清雅的声音似透着一丝无奈“吾儿做的错，我这个老父亲这不亲自上门赔罪了嘛”
　　“嗯？你们之间发生了何事？”天迹疑惑的问
　　“没事，有事也都过去了”师尊声音听不出喜怒“再怎么说，你素惜缘也是我们师徒的恩人，恩人上门非常君自是扫榻欢迎”
　　“嘶...好大的怨气啊，看来这事情非是我们能知晓的”天际的声音透着一丝揶揄“也是难得见惜缘你吃瘪”
　　“没办法，子债父偿啊”清雅的声音叹息“小龙儿，去厨房帮忙”
　　帝龙胤应了一声，师尊冷呵呵一笑
　　“你倒是毫不客气”
　　“家传”清雅的声音回答
　　帝龙胤来到厨房，瞧见我抱着双臂躲在门后看热闹，神情有些一愣，我伸手将他拉入厨房，给他比了个嘘的动作，继续探头偷听
　　“你...”
　　“嘘...”
　　帝龙胤刚要说话，便被我制止，我压低了嗓音
　　“别说话，别打扰他们谈话”
　　帝龙胤伏身将头凑到我耳边低问
　　“想偷听？”
　　“不然你以为我干嘛？”我没好气的扒拉开他的脑袋
　　只听帝龙胤低笑一声，伸手打了个响指，随后我只感觉一股气流拂过，帝龙胤将我拉在门口
　　“我布了结界，无人会看到你，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听”
　　“真的假的？这么神奇？”我好奇的伸手，摸到了无形的屏障“师尊他们的修为高深，你这结界真的可以？”
　　“除了我爹，没人会发现。我爹不会拆穿我们，放心”帝龙胤点头，又看了看灶台上我做好的饭菜“还需要我帮忙吗？”
　　“已经做好了，只不过看师尊很高兴，就想着让他们多聊一会儿”我摸了摸鼻子，随后又看向了院子里“我从未见过如此鲜活的师尊”
　　“非常君对你好吗？”帝龙胤忽然轻问
　　“嗯？他是我师尊，当然对我很好啊”我奇怪的看着帝龙胤
　　“抱歉，我是想问，现在的你，开心吗？”帝龙胤认真的看着我，眸间神色我看不懂。我点了点头，同样认真的回答他
　　“现在的日子，我很开心”
　　“你想找回过往的记忆吗？”帝龙胤又问
　　“不想”我摇头，看向院落中的师尊“师尊从来不提我的过往，要么就是我的过往如现在这般平淡无奇，要么就是我的过往是我不能承受的痛苦，既然已经忘的一干二净又何必自找烦恼”
　　身边沉默了下来，我回头看向帝龙胤，一时间有些看不懂他的神色，我想了想很是认真的询问帝龙胤
　　“帝龙胤，我们之前的关系是不是很不错？看得出，你在知晓我失忆后的表情似乎很难过”
　　“嗯”帝龙胤点头
　　“既然之前关系不错，那日后关系也定然不会差。我虽然失忆了，不过今后我们依旧是朋友，可以留下更多美好的记忆，何必去惋惜遗忘的事情呢？人嘛，要向前看啊”
　　帝龙胤闻言，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到了吃饭的时间，帝龙胤与我一同将饭菜端了上去。师尊拉着我坐在了他的身边，帝龙胤则挨着我坐在了他的父亲身边。席间我依旧保持着小透明状态默默吃饭，支棱着耳朵听着师尊等人聊天。一顿饭下来，师尊多喝了几杯，天迹与地冥率先告辞，我代师尊送客，回到院中，便听到书房内争执声响起，我正欲听清楚些，房门打开，帝龙胤走了出来
　　“师尊在生气？”我不禁有些担忧
　　“没有，是我爹和非常君在聊天”帝龙胤看了一眼房门“我帮你收拾吧”
　　“不用，来者皆是客，怎好意思让客人动手”我笑着摆了摆手
　　帝龙胤不再说话，手里的动作却是很娴熟，看他利索的将碗碟洗干净收好，我便也由着他，转身煮了一壶茶放在了外面的桌子上，待他出来邀他一起饮茶。书房内谈话声依旧模糊不清，想来是有结界。帝龙胤这个人很是沉闷，我自觉与之不熟，心中也没有好奇，索性也不再开口，捧着茶盏悠悠的看着月色。心里想着的却是，今日的师尊与往日相比有了些许鲜活之气，看来师尊也并非喜欢寂静啊...
　　帝龙胤与他父亲离去时，师尊的脸色很不好看，我跟着师尊将人送出了明月不归沉，他的父亲素惜缘伸手揉了揉我的头顶，那双眼中是我看不懂的神色...
　　“师尊，为什么他们看我的眼神很奇怪？”他们离去后，我转身看向师尊“这让我感觉自己好像充满了故事”
　　“孽缘罢了”师尊看了我一眼转身
　　“所以，我的记忆缺失并不是我练功出了差错，而是我自己所为，对吗？”我跟上师尊的脚步笑问
　　“想恢复记忆了？”师尊轻问
　　“不要，现在就很好”我摇头“既然是我自己所为，那这段过往必定是我不能承受之痛，所以，我干嘛要想起来折磨自己”
　　“哈...你倒是看的透彻”师尊轻笑一声
　　“尘归尘土归土，过往烟消云散，现在的我只是明月不归沉内的小徒弟，有师尊在，夜笙很幸福啊”我凑到师尊身边抓着他的衣衫“如果师尊不总想着给我喝大圣果我就更开心了”
　　“哈...”
　　自从明月不归沉有客到访后，我从此开启了间歇性的接待客人。师尊的好友不是很多，却也每隔一段时间必会有朋友到访。师尊也不再沉闷，身上孤寂的感觉也在逐渐消散。有时候师尊心情好，会撑着一柄金黄伞带着我外出游玩，也会带着我拜访一些故人。帝龙胤偶尔也会来明月不归沉找我喝茶聊天，师尊每次见了帝龙胤总是很奇怪，不仅给他脸色看，而且看他的眼中总有一种幸灾乐祸的嘲讽，我只能尽量避免两人相见...
　　我的功力不及师尊，自从与万仙契约后，练功方面我便没那么积极了，所以，在我寿元即将耗尽的时候，师尊依旧生龙活虎老当益壮。沉睡之时我不舍的抱着师尊的腰哭嚎的相当惨烈以此表达我对师尊的不舍之情，师尊却是手起倒落劈在我后颈，然后我就被黑暗所吞噬，隐约听得师尊一句
　　“逆徒！给为师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