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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粉色风暴(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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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孩的年纪一眼看上去跟我差不了多少,长相清丽可人,发色呈桃粉色,有些庞大的胸部显得尤为突出,“你是……桃井同学吧?”
“我是!”她就像一个被长官点到名字的新兵那样为自己平添欣喜,“我的名字是桃井五月,非常感谢……”
“先别急着谢。”我打断她的话,望了之前蝙蝠们飞去的那扇窗户一眼,黑色翅膀在空气中扑动的声音依然回荡在耳畔久久没有散去,“那是我带过来的也说不定哦。”
“诶……?”桃井妹纸一下子被我这副沾着邪气的表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眼角的两颗泪珠还没来得及往下掉。
“啧,别信她故弄玄虚。一个月前她可不是这个样子。”赤队抱着胳膊走过来,唉,这位才是真·长官。
我耸耸肩,站了起来,带着点不卑不亢的气势,“我没有故弄玄虚,赤司君。而且,明明不到一个月。”
“黑……”他蹙着眉头打量了下我的全身血污,选择的目光掠过一个个人,“不……凉太,麻烦你带学姐去医院看看吧。”
黄濑大概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浑身是血的样子(这里专指现实生活中,荧幕上的另当别论),整个人都僵了一僵,眼中的瞳孔本能地扩大了几分,他对我伸出坚实的手臂,说话的声音却似乎在抖:“你、你还能走吗,学姐?”
“当然。”我对他微笑着,“但是,这附近可并没有医院哦。”
“附近没有医院……”不过他很快习惯性地撑起一位帅气男生的标配担当来,急忙拿出了手机开始拨号码,“那么必须要赶快打急救电话了,学姐你放心,我——”
“等一下,黄濑君。”我阻止了他摁下最后一个号码的动作,“接线员是听不到你说话的吧?”
“……诶?”他的右手悬在空中,一脸懵逼地看着我,显然没反应过来我话里的意思是什么。
“确实是这样没错……”赤队仅仅是略加沉吟后便再度发话,“那么就只能你自己打这个电话了。遗憾的是我的手机已经没电了,你可以用凉太的试一试。”
这个时候,黄濑已经及时相应了队长的“号召”——迅速摁下了最后一个号码,把手机通话调成了免提模式,里头正传来“嘟嘟”的呼叫声,“这样的话就完美了!对吧?”
他兴奋的神情好像在提示说:看我多么聪明多么机智!快来夸夸我!
我不禁无奈扶额。
“您好,120急救热线为您服务。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吗?”
我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前“啪”地一下结束了通话。
在一旁的赤队气得吼了句:“喂!你想怎么样!”
所有人一时瞠目结舌。
“你、你在干什么啊?!”黄濑急得跳脚,“刚才这、这不是打通了吗?!”
“难道……你根本没想得到救治吗?”绿间说。
黑子注视着我,继而轻声反驳道:“我觉得学姐应该不会这么想才对……”
“抱歉,不是我不领情,也不是我打肿脸充胖子……”我扫视了一遍在场的每个人,心平气和地说道,“只是真的没必要打这个电话。”
“可是……你流了这么多血……”桃井妹纸拖着哭腔,眼里含泪,称得上是梨花带雨。
“不用担心。”见到她这个样子,我也不忍心对她冷冰冰的让她难过,“我一点都不痛的,你听我说——”
我慢慢脱下沾着一块块血迹没一处看上去像样的外衣在眼前展开,露出里面纯白色的衬衫,衬衫上带着不和谐的颜色,但仅仅是几丝几缕,“这不是我的血,这只是那些蝙蝠的血而已。所以……我真的没什么事。”
我将染了血的外衣折叠起来抱在胸前,悄悄紧握着的忍痛的右手紧贴在了它的下方;我用左手沿着额头至脸颊向下重重地抚过,抹到了一手粘稠而散发着血腥味的红色液体,我定睛一看,顿时就脑补出了此时的我该是一副多么令人感到恐怖和震惊的样子。
“就是有点冷,有点恶心而已。”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我的衣服给你披着好喽。”原本一声不吭的紫原忽然打算递来一件外套,“嗯……给谢礼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啦最好是好吃的东西……”
“不用了,敦。”赤队毫不犹豫地替我拒绝了,“我的衣服先给她。”
那个……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拿紫原的校服当裙子穿一会儿来着……我弱弱地把自己的意见咽回了肚子里,单手接过了那件比我的大一号的衣服。
“既然你执意不肯的话,我也不能强迫你。再一个,假如真的有蝙蝠造成的伤口的话,医生询问起来也不好隐瞒……可能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他的看法。
“可是这也太奇怪了吧?不管怎么说,我都无法轻易相信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一点事都没!”
“黄濑君好像智商上线了呢。”
“我的智商一直都在线上啦!”
“无法轻易相信,是因为没有做到完全信任这个人。”他坚定的语气使我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所以,完全信任她就好了。”
这是……跟我站同一条战线的意思?
“这种事跟信任不信任无关的吧……”绿间的镜片并没有出现像某些推理动漫中一样的反光效果,这跟他疑惑的心情大有关系,“赤司,不仅仅是学姐变了,你也变了。”
“无论是她变了,还是我变了,这种事情都无关紧要。”赤队用余光瞟了我一眼,却是自顾自地对着空气进行陈述,“若是能保证结果,那么就不必刻意兼顾过程是什么滋味,正是做到了这一点,我才能百战百胜。”
黑子的嘴角露出一丝苦涩,但他始终没有移开过目光。他与赤队的想法相左,这是既定事实,然而赤队更是他曾经的憧憬——把憧憬变成对手,从心理上越过这道坎儿就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否则也不会逃避了那么久,直到毕业那天才当面挑明。
“果然……我还是得支持这个人啊……”我小声地自言自语着。
“你说什么?”
“呃……什么都没有……”
“说起来,你知道那群蝙蝠是怎么一回事吗?”他将双手交叉放在距离自己身体约二十公分处的地方。我总觉得他下一秒就会像高中学校里的教导主任那样背过手踱步来踱步去地走。
“不知道。”目前我对蝙蝠的事情抱有莫大的疑虑,然而我也保持着这疑虑始终不浮现在他人所能观察到的表面,“对了,现在是不是该考虑下桃井同学的住处问题了?”
说来惭愧,我转移话题的手段实在是一直都不怎么高明,或者不如说是糟糕透了,但还好我提出的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
接着,桃井五月先是被众人围着讲解了一通关于穿越的有的没的,并借了一个小本子做了相当工整的记录,早闻其笔记“大名”的我得以有幸一观,虽然不是全部都看得懂(日文),但单凭观赏度来说的确不错——不愧是连第二学霸绿间也要借鉴的人选啊!
“我的……住处问题?”
“在诗清学姐找到真正的穿越方法之前,我们只能维持寄宿的状况。”
“首先,你们之间只有桃井同学一人是女生;第二,赤司君、黄濑君、绿间君、黑子君和紫原君一共五人占两间寝室,整个六楼本应都处于空房状态的,如今不被人怀疑已是万幸了,我不可能再试图打开一间了……”我挺直了疲乏的身子,提高了些声调,“各位,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谢谢你提醒了我们一点。就算其他人无法感觉到我们,以后的行为活动也要谨慎当心。”赤队有意强调说,“既然这栋楼已经失去了容留的价值,那么除此之外的呢?”
“对啊。”绿间的眼镜终于发挥了反光的作用效果,我仿佛能看到一道智(gui)慧(yi)的白光从他的后脑勺划过,“那什么……晴学姐不是在其他寝室楼的说?可以找她帮忙的吧?”
他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一瞬间鸦雀无声。我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该摆出一副怎样的表情来会比较好。
“的确如此,可是……”黄濑悄声道,“小绿间,你难道忘记了她们两个人的关系变化了吗?”
“关系变化?什么关系变化?”
“不是吧?你未免太迟钝了!是分手……呸,是吵架啦,你不觉得最近她们的关系变得非常冷淡了吗?!”
“我发誓我是第一次听说这等事!”
“你这样会不小心踩到雷区的……”
“喂喂,我可是听见了。”我故意冷着脸插话道,“你们怎么想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但我不会为你们联络的,需要帮忙的话就自己去找晴吧!”
“啊?”绿间很是惊讶,“可是……唉你们女生之间奇怪得很,前不久明明亲密得惹人注目……”
“我认为应该由绿间君来打给晴打一个电话问问。”我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环视众人,“你们觉得呢?”
“同意”x5.
“等等,为、为什么非要我来啊?”
“为了朋友。而且,你们是朋友。”我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