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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引子 ...

  •   引子

      高考过后,钱嘉佳就过上了猪一般的日子:每天吃吃喝喝睡睡,偶尔有份将被宰杀的担忧——高考过去了,高考成绩就成了悬在所有考生头上的一把明晃晃的……刀啊~
      成绩出来的那个晚上,钱嘉佳一改往日半眯着眼的作风,双目圆睁死死地盯着幽幽泛光的电脑屏幕,身后,是正襟危坐的钱妈。如此亢奋的行为实在是消耗体力,果然,在22:22的时候,钱嘉佳甜甜地……睡着了,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不省人事(啊喂,这是什么倒霉形容词啊)。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啊~
      “嘉佳,你542,跟一本就差了5分啊!语文122,数学130,英语138…….”钱妈边说边推门而入,“唉~三门主科成绩都挺好,就是文综……唉~怎么跟平时差那么多呢?快起来快起来,赶紧想想报哪几个学校……嘉佳啊,要不咱去复读吧!你年纪小,又没有瘸腿儿科,你班主任都打电话了,说你就是失误了,他看好你复……”“妈,我不想复读。”钱嘉佳生生打断了钱妈的话。“哦,要说你的成绩能上个好二本,在应届生里是很不错的了,可是,嘉佳,这个社会现在一本比二本强,重点出来的比二本不知道要强多少啊”钱妈看着这个从小就懂事争气的女儿,唉,上什么样的大学几乎就决定了以后过什么样的生活,后半辈子的事儿啊,罢了罢了。钱妈抚过小女儿的长发,叹了口气,目光闪了闪,说:“算了,你赶紧洗漱准备吃饭吧,有你喜欢的番茄鸡蛋”,顿了顿,说:“上学的事,咱们再商量。”
      等钱妈出去张罗早饭,嘉佳抱着枕头掐了几下,撇了撇嘴,狠狠地吐出一口气:“唉~希望自己没做错。”随即趿上拖鞋,洗脸刷牙吃饭去了。
      钱嘉佳家在某古都的城乡结合带。时值盛夏,不大不小的庭院翠色逼人,钱妈妈是一位小学教师,闲时爱侍花弄草,朵朵绽开的月季花,石榴花,等倒也称得上是花团锦簇;钱爸时不时修剪的长青植物也算赏心悦目;溜墙根儿还有一棚开黄花的丝瓜,几畦水灵灵的小白菜,五株亭亭玉立的西红柿,红的青的果实热热闹闹地挤做一团。院子坐北朝南,三间红砖蓝瓦飞檐的正房,西面两间平房,一间是放杂物的,一间是厨房,此时,厨房正在奏交响乐。东边是家庭小型菜园子,用一堵矮矮的墙与这边隔开了,墙上开了个拱形的小门,弧度恰好,此门乃是钱爸的作品。
      钱爸是一位朴实的农民,学过木工活儿,算是有一技之长,能吃苦,颇有几分小名气,经人介绍认识了当年的叶香,现在的钱妈。钱爸早些年也学别人做过生意,无奈人实在太实诚,嘴又笨拙得很,到底是赔了。后来又有人喊钱爸合伙开预制板厂,钱爸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认定那些都是邪门歪道,不如自己田里种庄稼见的钱来的舒心,死活不肯投资。十年过去了,当年出资的人现在都住上了两三层的小洋楼,更有甚者,还在县城里买了几处风水很好的小别墅,日子过得有滋有味。钱爸在闺女上学后才发现,自己卖庄稼的钱明显不能满足日益昂贵的学费,几番挣扎之后,钱爸随大流的成为了“农民工”,常年在外打工,几年下来,钱没少挣,就是人黑了,也瘦了。嘉佳刚上高中那年,钱爸去上海打工回来,那黑瘦的模样让嘉佳几度掉眼泪。
      嘉佳上边儿有位姐姐,出生时是个大雪天,叫钱嘉雪。比嘉佳大两岁,脑子灵光,反应快,但就是对学习不是很认真,高二时还闹过一阵儿,不肯上学,钱妈又是高压,又是威胁利诱,又是亲情劝说,最后走了美术考生这条烧钱的路,现在,在省内读大专。
      钱嘉佳的精明无比的爷爷是重男轻女的典型代表,对“生不出男孩儿”的钱妈很是不待见,顺带着也无视钱嘉佳姐妹俩。要说也是因果报应:钱爷爷就是大家口中的“奸商”,做小生意钱是捞了不少,可背后的脊梁骨啊,也被人戳了个对穿。同时,膝下有四个孙子。大孙子,三孙子是钱嘉佳大叔家的,二孙子小孙子是小叔家的。大孙子小钱嘉佳十几天,钱嘉佳身高164且都要上大学了,这大孙子却还身如八岁孩童,吐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各种医院的脑科,神经科都看了个遍,如今最娴熟的动作就是歪着脖子“呵呵”地淌着口水;二孙子倒是不傻却是个混世魔王托生的,整天哭闹不休,要枪不买?闹!少吃了口点心?闹!让上学?闹!……诸如此类,不胜枚举。不知是不是上辈子干的缺德事儿太多还是怎么的,这三孙子居然也是个脑子有毛病的!就外部表现来看,还不如老大呢。小孙子口齿伶俐,肢体协调,动作敏捷,受钱爷爷钱奶奶的“盛宠”,但不知跟谁学的,见了钱老爷子就喊“老不死的~”……饶是身板儿硬朗,头脑精明的钱爷爷也架不住这四个极品孙子的折腾,一来二去的,成了诊所的常客……咳咳·····咱还是言归正传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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