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3.假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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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星野汐的时候，月岛萤其实是有点不满的
自从烟火大火那天之后，他们再没说过话，就算只是前两天他单方面的怨言，星前辈也没有与他辩白或者说点什么
明明那时候，随便发作自己的个人情绪，随便说出伤人的话的人都是他
前辈却一直一言不发，仿佛做错了事的那个人是自己
但开口说点什么，回复到从前的关系却似乎又很难
不知道哪一句才是不会出错的那句话，不知道哪一句想了很久，最后说出口却又变了味的话，会不会又伤到她
这样口不择心的自己，是星前辈一直说着喜欢的月岛萤吗
而现在，星野汐却在这第三体育馆里坐着，甚至在他走进来前，还和其他男生说笑着
表情那样自然，没有一点点的芥蒂
但看到他的一瞬间，似乎什么都凝固了，脸上的尴尬是那样的明显
月岛萤的眼里写满了不满，他不喜欢这样，面对在和他人相处时一直都那样柔和又完美的星野汐，他十分的不满
看着这样的她，他又会忍不住，口出刁难
月岛萤没有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将充满含义的视线从那个手脚都不知道放哪的少女脸上移开，他几乎都听见了她浅浅吁了一口气的声音
少年忍住自己万分不悦的心情，深吸了一口气
“我有些事想请教一下各位前辈”
黑尾、木兔、赤苇，三个比自己年长的前辈，都是少女在认识他之前，早就认识的人了
跟他们关系更好，应该是理所应当，但月岛萤仍是觉得这样的少女有些惺惺作态
明明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根本不是这幅从容的样子
“好啊好啊”
但眼前，他更多的问题还是面对自己，面对排球，面对未来
想到这里，月岛萤收回了敌意，将自己的诚恳完全表现出来，他是真的想要知道理由
“明明排球只是一个社团活动，将来也只是能够写在履历上一条我在学生时代很努力的进行了社团活动而已，为什么大家还能这么努力呢”
这个困扰着他多年的无解问题，在此刻，和这几个认识时间很短的前辈说出口
月岛萤并不觉得会得到什么让他满意的回答
但他还是认真的问了，而对方，也非常认真的回答了
“问题就在，那个瞬间是否存在”
木兔前面的大段解释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唯独当他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少年似乎有些提起了兴趣
“我虽然打排球打了很久，但也是最近才真的喜欢上排球的哦”
在此刻，木兔像一个真正的前辈一样，自信极了
“在斜线扣球完全被封杀，我苦练直线扣球成功后，把对方的拦网全部打破之后，真的是非常的爽快”
“那些以后的事情，谁管啊”
“一切都不重要，最重要的事，就是眼前，此刻，打倒对方获得的那一刻的快感”
“当那个瞬间来临的时候，就是你迷恋上排球的瞬间”
这句话像是有魔咒般，一直围绕着少年那长久沉寂的心弦
像是打破了他以往固态的常规回答，他好像蓦然终于理解了眼前的这帮人究竟为什么会这么努力
“那么，问题解决了，可以来帮我拦网了吧！”
木兔笑嘻嘻的拉住月岛，少年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拽上了场
这天晚上，他又被不是自愿的拉去跟这帮他校的前辈一起练习，黑尾前辈毫无保留的教给他拦网的方法，完全没有把他当做是未来可能的敌对选手
每一个人都很亲切，每一个人都热爱排球
这个体育馆里充斥着男孩子们的汗臭味，可能这就是所谓的青春
但是，他和星野汐，这天晚上仍然没有说话
翌日
星野汐再次在昏沉中被浅仓绪拉起来，她深感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然后怒打了三个喷嚏，小绪立刻用餐巾纸塞住了她的鼻子以防鼻涕落下
“小星，你好像真的感冒了”
“恩..”
她也感觉到了，吃了一颗1000毫克的维生素C，星野汐在叹息声中走进了今天的练习中
月岛和一日之前的他完全不同了
他竟然会在暂停期间问教练，不完全拦住木兔的发球也可以吗
这样的话，在一天之前，他也许永远也不会这么说
发觉到月岛变化的并不只有她一个，几乎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惊讶
日向也满是敌意的望着月岛，脸上大写的我是不会输给你的
他在拦网的时候，气场完全不一样了，伸出手的一瞬间，似乎有杀气都露了出来
那一刻，连一直以凶狠攻击的木兔都被震到，原本的强力扣杀变成了假动作
教练满脸的震惊，但更多是开始变得喜悦的笑容
月岛萤变了，他开始像每一个正在努力的破壳而出的乌鸦一样，有了自己踏出一步的意识
星野汐坐在一边，眼睛一直离不开场上那个像发光一样，耀眼的男孩子
昨天她还是没能开口和他搭一句话
生怕每一句开口的话都是失误，会让现在的关系变得更糟糕
每一天都是煎熬
她像个局外人，看着一本书，一幅画一样，画里的故事那么精彩，剧情在不断的被推进，故事在发展的越来越好
可她只是那个看着的人，是个无关的人
这天晚上，星野汐逃避了，她没有去第三体育馆
她知道去了之后一定会碰见月岛萤的，所以在给影山做过抛球练习之后，星野汐一个人回宿舍了
去了也不会说话，只会在那要让人窒息的空气里越来越难过而已
她蒙头就睡，不想让自己再多想
本以为还是会在浅仓绪大喊着你昨天为什么没来这样的呐喊中被叫醒，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放在枕头下面一直在疯狂震动的手机
星野汐迷迷糊糊的把电话接通，发现现在正是平常她应该起床的点
“星野？不好意思这么早吵醒你”
“森田部长..？”
来电的是美术部的部长，社团以外他们基本没说过话，星野汐有些奇怪
“是我，这个时候打电话很抱歉”
“没事..正好我也要起来了，部长是有什么事吗”
起身将窗帘拉开，宿舍里的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起身收拾被子
“是这样的，过两天在东京的郊外会有一个写生夏令营，我们部也有一两个成员想要参加，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
“部长…我现在，就在东京呢”
这是不是也太巧了点，她觉得有些神奇
“真的啊，哦对了，你跟排球部正在合宿是吧”
森田部长的声音带了些喜悦，立刻继续说道“那不是正好吗，去参加的话，对下学期的美术比赛应该也会很有帮助的”
每年下半年都会高中生的美术大赛，以社团名义参加，同时派素描，水彩，油画三队进行比赛，以前她也在东京一直有参加过
其实参加夏令营对星野汐并不是很感兴趣，她本身有些排斥这种跟不认识的人一起画画的行为，但是部长再三恳求，让她也不是很好拒绝
“部长，你让我稍微考虑一下，因为排球部这边还有几天才会结束合宿，我也要安排一下时间”
“好，你想好了联系我”
夏令营的时间倒是没有跟排球部的合宿重合，刚好是在暑期的最后一周，他们这里结束那边就开始，完美的错开
但她也没有很想参加，姑且先缓兵之计拖几天再说吧
星野汐打着呵欠换好了衣服，刚一出门就迎面撞上了浅仓绪
“小星，你昨天为什么没来啊——”
好吧，最终还是这样的发展
“不好意思小绪，昨天觉得头昏就先回来睡觉了”
“少骗人了，你这点是骗不过我的！”
浅仓绪一下就识破了她伪装的笑脸，很是不开心
“哈哈，还是你聪明”星野汐把假笑收起，温柔的拐上她的胳膊“小绪，我是不知道怎么面对，有点害怕”
“害怕月岛吗，你这样逃避也不是办法啊”
关于她跟月岛的事情已经完全告诉了浅仓绪，虽然也没有多少剧情可言，少女仍然对她这样有些萎缩的态度不太赞许
“你说的没错，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这样，一点也不像我认识的小星”
是啊，这样的我，失去了所有你们所认识的星野汐该有的样子
“无论你是不是要放弃继续喜欢月岛，你都应该振作起来！好好的跟月岛说清楚！然后问问月岛是怎么样想的，就算被甩也要甩的明白”
星野汐对她的坚定哭笑不得，完全不像安慰的话语反倒安慰了她，是啊，这样一直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去面对现实，又有什么用呢
她笑着对少女点了点头
“那你今晚可要来第三体育馆啊！”
“好”
做足了思想准备，今天一定要和月岛讲话，星野汐在练习结束之前就给自己打了120%的气，结果却在走前又被影山叫住了
因为这两天合宿就快要结束了，他和日向的快攻却还是停滞不前，影山也有些焦躁，依然请她帮忙抛球给他练习托球
看着影山认真也有些紧张的模样，星野汐实在是无法拒绝
等到清水过来说可以换她休息一会的时候，星野汐才找到借口先离开
去第三体育馆的时候，还是稍微晚了点
“我靠，小星！我还以为你又要放我鸽子”
才换了鞋子，就被浅仓绪迅速发现，少女飞快的跑过来拉住她的手
“可是有个超好的机会让你们完全不尴尬的说话哦”
“噢，星——快过来”
她在阿黑的叫唤声里探出头，才发现球场上根本没有人，原本应该在练习3V3的几个人包括日向和灰羽，都围成一圈坐在角落的地板上
“这是什么情况”
她不由的用力拉了拉身侧的女孩
“我们正要玩真心话大冒险”
赤苇的声音十分冷静的从她身后传来，星野汐一脸懵逼的转头
浅仓绪已经迅速抛下了呆住的她粘到了赤苇旁边“浅仓，好热”
真心话大冒险？
这种游戏，月岛会参加？
星野汐看着明显脸上写着不情愿，被迫参加的月岛萤盘着腿坐在黑尾的旁边
她被浅仓绪拖着跑了过去，黑尾看见她过来，就挪着屁股给她让了一个空位
就在月岛萤的旁边
还在犹豫着到底坐不坐下的星野汐有些尴尬的说“我以为你们要练习，玩游戏我就还是先回去吧”
她正想走，被黑尾拉住了手腕，少年眼里都是，机会都给你创造好了，还要跑？
就是因为这个气氛好尴尬她根本玩不下去啊！
星野汐正欲甩开黑尾那超大力的手，一边的月岛萤却开口了
“为什么要先回去？”
这句话像没有说完，如果是以前的话，也许下半句会是：前辈你不是因为我才来的吗
少年的这句反问将她要走的动作成功的制止住，星野汐也同样在心里反问自己
是啊，她究竟为什么要走
此时此刻，她难道不是为了和月岛萤说话，问一问他心里的想法，才来的吗
是啊，她是因为他才来的啊
想到这里，星野汐顺着黑尾拉着她的力，在那块少年旁边的空地上坐了下来
“那我们就开始吧”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扑克牌，不知道为什么而开始的游戏
好像是特意为她而准备的适合不尴尬的说话的场合，天时地利人和，好像所有的条件都集齐了
现在场上抽中大鬼接受惩罚的人是赤苇，赤苇选的是真心话
她看见坐在对面的浅仓绪连眼睛都要发出光来了一般“赤苇桑，你是喜欢阿黑哥哥多一点，还是喜欢木兔前辈多一点？”
“非要比较的话…黑尾前辈好一些吧”
“喂喂！赤苇，你这样我很受伤啊！”
木兔十分不满的叫嚣着，而浅仓绪已经被击中了心脏般快倒地了“我就说你们简直般配！”
赤苇其实对这个精力旺盛的女孩子并不是很讨厌，只是有时她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有些让人接受不能
这一轮的惩罚基本都比较简单，刚开始，大家都还比较内敛
第二轮的倒霉鬼是黑尾，黑尾几乎是用害怕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妹妹，他也选择了真心话
当然，浅仓绪不会放过以为是真心话就可以放心的黑尾
“阿黑哥哥，你觉得如果要亲赤苇桑的话，是亲嘴巴好呢，还是亲身上好呢~”
腐女本性尽显，黑尾满脸的尴尬，无法接下这个话而转为大冒险
但似乎浅仓绪正在等待这一刻
“阿黑哥哥，请你亲一下赤苇桑吧！”
黑尾和赤苇都在场上怔住了，当然他们都不是玩不起的人，并不会因为这样的游戏而生气
黑尾深知自己的妹妹不会作罢，硬着头皮起来在赤苇的脸上亲了一下
“噢噢噢——”
场上的气氛越来越活跃，日向被列夫捂住了眼睛说小孩子不能看
大家都欢乐的笑着，而她和身边的人却依然安静
星野汐觉得如坐针毡，只希望赶快轮到月岛，好让她能有一个打破尴尬的机会
当她前一秒许愿后，下一秒月岛萤真的抽中了大鬼
“哇塞，是月岛啊——好期待好期待”
“还请各位前辈手下留情”
选择了真心话的月岛萤任命般的闭上了眼睛，木兔开始发言
“请问月岛你的初吻还在吗！”
以为是什么特别刁难的话题，少年吁了口气，他瞟了眼一边正襟危坐的少女带着笑意回答“不在了”
“天哪，我们的月月怎么会…”
木兔伤心的晕厥过去，话转到日向这里“月岛，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对手”
对于满是敌意的日向，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假装成不在意的样子说没有吧
但这一刻，他已经不是从前的他了“有哦”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日向好像非常兴奋，接下来的列夫和小绪都问了一些不痛不痒的问题
赤苇望着那个冷静派的少年开口“月岛你，对于没有去成那个天文展后悔吗”
他的问题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而星野汐确实一怔，没有想到赤苇会这样问，从这一刻起，她的心脏开始飞快的跳动起来
虽然并不知道赤苇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月岛萤觉得有些不满，但还是依照自己真实的想法给予了回答
“有过，后悔”
少年的声音十分的浅薄，在她的身侧，让她的紧张一刻也无法停息
转向黑尾，在她之前，这是最后一个人
星野汐抬起眼睛，望着黑尾收回之前玩笑的表情，好像很是认真
“月岛你，有喜欢的人吗”
那个问题像是为她而问的，但说实话，在这样的场合听见少年的回答，她并不是很想听，只觉得有些害怕听到
“没有”
而他的回应却是这样的利落和干脆，在这场上，比回答任何一个问题都要简单般快速
那一刻，她的心真的有如沉入谷底的一颗石头
一文不值，只是无聊时拿来打发时间的一颗，用来打水漂而落下水的小石子而已
“小星，该你了”
浅仓绪好心的提醒道，她已经注意到了星野汐变化的表情，不忍去提醒她，却不得不这样做
她也不希望好友难过或受伤，但这样逼她一下，才会让她早一点摆脱现在的困境
星野汐抬起头，向着对面的浅仓绪浅浅一笑
这时，她好像觉得已经不是那么难开口了，原来她设想的一千个话题在这一刻都被抛之脑后，完全想不来该说哪一个
少女转头，望着面前的少年，月岛萤也一样转过头，那双眼睛时隔这么久，第一次四目相对的将眼神给予她全部
星野汐只觉得周围的一切声音都像静止了般，她听见自己张了张口，话语就这样完全没有经过大脑般缓缓而出
“月，你会不会喜欢上我呢”
周围的每一个人都一脸的惊讶，却没有一个人发声，就连平时最为激动的日向都像是呆住了一般
这是烟火大会以来，她第一次主动和月岛萤开口说话
而得到的回答呢
少年笑了，是和以前一样，戏谑，不带含义的，捉弄人的恶戏般的笑容
“我不知道”
那颗本还在期待着被打捞的石子，像被湖底卷起的沙尘淹没了，不留一点缝隙
少女只觉得耳侧像是进了水一般，头昏脑涨，只想在这一秒找一个理由离开这里
完全不在状态的连下一轮自己抽中了大鬼都反应不过来
“我选大冒险吧..”
这是场上的第一个大冒险，木兔正想哈哈的缓和一下气氛说一个稍微有点意思的惩罚
就被黑尾接过去了话头“那麻烦星去给我们每个人买一瓶自动贩卖机里最贵的饮料吧”
木兔正欲说应该轮到他，再说这是什么大冒险啊 也太简单了吧，转头就被黑尾杀人般的视线刺中闭了嘴
星野汐感激好友此刻的识时务，她撑起自己已经坐的麻了的双腿，有些踉跄了跑出了体育馆
她抬起颤抖着的双腿，几乎在短短不到30秒内跑到了那台自动贩卖机面前
在深夜里，每次经过这台自动贩卖机
都曾投去过一个视线，它在这个角落里发着光，照亮黑漆漆的转角
星野汐望着那里面一排排闪着光可以购买的饮料，她伸出手，用力按了半天却没有反应，才想起来自己没有投币
又把手伸进两边的裤子口袋，掏了半天时间，却没有掏出一块钱
她把头靠在那个嗡嗡作响的机器上，这一刻心里纠结在一块，只差一秒，她可能连眼泪都会落下
但她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哭
明明月岛萤说的是不知道，这个不够明白的回答，也许还有50%的可能性会转变
明明当初自己表白的时候对少年说，他完全可以不用回应
现在此时此刻，她却因为他的一句不知道而这样痛苦
人，毕竟是贪婪的动物
有过暧昧，有过接触，有过关怀，便会越来越贪婪
想要更多，想要他对我更多的喜欢，更多的关注
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的不堪呢
星野汐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样的脆弱，这样的惹人生厌
“没有带钱能买什么饮料？”
耳边极近的地方被投币的清脆声灌入，她听见了少年的脚步声
这一刻她只想把自己的脸埋进黑暗里，不被他看见一丝一毫的难堪
“前辈你，伤心了？”
他的声音冰冷，像是在问一个今天是不是会下雨这样平淡无奇的问题
星野汐周身冰冷，双腿甚至还在颤抖
她努力的转过头，迎上月岛萤那双没有一丝波澜的眼睛
少女笑的有些惨淡，她点了点头“任谁都会伤心吧”
“可前辈，你喜欢我，我说的每一句话，你也喜欢，是吗”
月岛萤是这样的肯定，在他面前，她渺小的像被窥看的毫无保留
她吸了口气，躲避似得移开了眼睛，“所以我想放弃了”
这个困扰着她很久以来的问题，直面的回答了少年，她假装自己非常镇定，是已经做好了不会变动的决定
抿着嘴，她控制着自己的声线尽量的平稳“这样痛苦，纠结的自己是这样的一文不值，我不喜欢，我无法再继续坚持下去”
一定很完美，一定全都掩饰过去的星野汐将自己的双手背在身后，用力的用指甲掐着自己
“所以，我以后，不想继续喜欢你了”
月岛萤望着这个假装自己掩饰的很好的少女，觉得十分可笑
同时他也十分的恼火
这么容易就说喜欢，这么容易就说要放弃
对待其他人就那么悠然自得，对待他就这么大起大落
他看着这个说着以后再也不要喜欢自己的女孩子，感觉烦躁极了
几乎是一瞬间，他伸出手用力捏住她的下巴
那女孩移开的视线被他强行摆正，那里面的动摇，那里面所有的细胞都在呼喊着她是在说谎
月岛萤笑了，“好啊，你试试看？”
说着，他低下头，一秒钟都不到的时间，用力的吻上了星野汐的嘴唇
少女几乎是呆住了，完全没有一点反应的能力
等她回神，已经被少年那凛冽的气息充满了周身，满脑子都只有他一个人
嘴唇上温热的触感，和他撬开她的牙关缠绕上的舌尖，世界像是在旋转般，把这之前她所有的思维都冲飞
他的喘息声就在她的耳侧，浅浅的把她的每一丝颤抖都吞入腹中
少年的话语紧紧的贴着她的耳畔，声音清浅，恶毒又甜蜜
“前辈，这样，你还能放弃喜欢我吗..”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23.假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