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星拯救计划》长恨歌行

15、第十五章 蹊径

　　战马在这个时代属于重要战略资源，嬴非想要发展秦邑，就算有飞廉那一堆藏在原奄国的宝藏的支撑，也要先发展出秦邑最具有竞争力的产业。

　　所以养马这个老本行，他非但不能丢，还要挑选、培养相关人才。

　　对于嬴非的日常，直播间的观众们表示自己真的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你就对养马事业那么热爱吗？都回到封邑了，不好好地搞基建，你还花大力气养马，培养相关从业人员，你想什么呢？

　　就算能得到其他贵族的帮助和友谊，但是对你的作用也不大，你不是有祖先留下的宝藏吗？

　　嬴非看不到这些人的议论，就算知道，他也不会因此而动摇。

　　因为缓慢地基建种田固然重要，但是，先养出一批良马，对他的事业也很重要。

　　真当他在封邑里偷偷做小动作，就那么简单？

　　他的妻子是祭姬，姬姓女，他这秦邑才到手上几年，别说王庭了，就是祭公的那个祭国，都远远比不上。

　　《铸天庭》能够加快他的修炼速度，将他的气运统合利用起来，可是，在本钱不够的情况，再怎么调度一切资源，他也不可能超越拥有比他更多的资源的人——除非，弯道超车。

　　他们一族被迁至大周边陲，除了因为战败，还因为此地与他们的先祖大有渊源。

　　所谓的戎族，说穿了，和那些传承久远的方国、封邑并没有区别，甚至于许多的方伯、诸侯，起初就是戎族分化而来。

　　申国、吕国等姜姓方国，最初的来源，便与戎族中的羌氏之戎这部分古戎族有关，甚至申国与羌氏戎里的申戎关系密切，二者之间的联系，看同样的氏名便可知其渊源。

　　夏、商、周三代以来，中原地区的方国、诸侯都受王庭节制，除非王室衰微，否则的话，想要强大自己、征伐别国，只能说是自寻死路。

　　当然，还有一种选择，那就是周初受封的诸侯们那样，面对不受大周控制的化外之臣，行使征讨之权，合情合理地壮大本国的实力。

　　在这个时代，东方封国的诸侯们已经开始了蠢蠢欲动，彼此之间不睦的时候也不再下意识地请天子决断，而是相互之间在武力上“友好”交流。

　　但是！那是在五服中的绥服、要服、荒服等地，大周如今对王畿、甸服、侯服之地的掌控力依旧很强，而嬴非很不幸，出生地就属于这些还在大周王化之内的地区。

　　他若是真的想要让秦邑做大做强，正常情况下，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基建强邑，在各项基础达标的情况下，逐渐往西陲边邑扩张，然后，和父亲大骆的犬丘一样，成为大周的一道边防。

　　至于扩张的时候遇到戎族怎么办，那就只能看实力了。

　　实力不够，亡家灭国，也是他们运气不好。

　　当然，也可以有另一条出路，那就是像申国一样，和戎族里的一些关系亲近的支脉勾勾搭搭，但前提是有足够的实力。

　　可别说秦邑了，就是把大骆那边的力量加起来，都不够申国打的。

　　自己实力不强还想这么玩？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

　　所以这条路当然也行不通。

　　嬴非决定另辟蹊径，和自己从小成长的环境、了解到的处境以及自己如今内心的野望相比，大周给他的，并不能让他动摇。

　　戎族占据的地盘同样不小，不算临近大周的这些犬戎、西戎，在大周强盛之时，穆王西征，有更远方戎族来朝。

　　他在这边先打个基础，按部就班发展，但在大周管不到的戎族之地，自己怎么发展壮大，就不是大周可以管的了。

　　这样的做法也没有危害到大周，他也算对得起天子的看重了。

　　至于未来嘛，呵，大周内部的混乱已经初现端倪，他何必操心那么多？

　　戎族擅长骑射，并非大周流行的驱车而战。

　　不过秦邑的国人是嬴非从犬丘带来的，处于边陲的他们相当于与戎人混居，因此作战方式同样是骑射。

　　嬴非带人去戎族更西处占地盘，只能说是本色出演

　　不管是从专业技能来说，还是亲近程度，嬴非这一回都得选择同族以及亲近的国人。

　　事实上，在嬴非秘密召集了心腹嬴虎、嬴胜、嬴赤之后，这几人都吓了一跳，但作为嬴非特意挑选的心腹，他们很快就镇定下来。

　　与戎族混居的生活状态是他们从小就熟悉的，相比之下，不熟悉车战要被那些宗周来的贵族们鄙薄为底蕴不足的蛮夷之徒的秦邑生活，才更让他们难受。

　　他们可以继续待在秦邑，强迫自己熟悉这样的生活，可是，家主做出的秘密决定，肯定有他的道理，其中也是对他们的信任，士为知己者死，那就遵循家主的决定吧！

　　*

　　趁着冬季，修养生息的时节，嬴非带着心腹们开始了行动。

　　四时田猎，冬季便是冬狩，此时出门打仗，又有练兵之用，嬴非带着心腹与邑中的兵马出猎，也不会受到怀疑。

　　嬴非令自己在邑中的家臣喜、克、嬴举等人安排事务，又趁着夜色、众人在营地休息的时候，带着嬴虎三人乘着神骏飞越临近大周边陲的戎族，往更西处去。

　　当年养出的祥瑞与神骏，自然是献给王室了，但这并不代表他不能再养出新的变异种来，更何况，他又不是无法让自己养的神骏留下马种。

　　冬季本就天寒，何况他们又是在夜间行动，嬴非在骑马飞驰的过程中，也在注意草原的情况。

　　很快，他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

　　两支在部族交战，而显然，那明显身处大本营的一方，受到敌人趁着夜色发动的突袭，死伤惨重，富有战斗力的青壮，是优先被解决的目标，至于妇孺能否幸存，就得看她们的命了。

　　另一方虽然是突袭，但是在敌人的奋力反击之下，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就是胜利了之后，有时间能收拾残局，两方部族合并之后，有更大的把握度过这个严寒的冬季。

　　其实嬴非也没想过，自己的运气居然能这么好，冥冥之中似有天助，第一晚就找到了合适的目标。

　　交战的两方决出胜负后，来此突袭的那一方，已经开始搜寻幸存者，成年男子与少年统统不留活口，妇孺便另行安排，不乏有血性的妇人不甘部族湮灭，亲人惨死，想要复仇，乱象并未消失。

　　嬴非就是在这个时代带着嬴虎三人降落的。

　　对于在场的人而言，他们这三个不速之客其实让人极为警惕，但是当他们有目的性地对胜利后的突袭方出手后，此地便乱了起来。

　　妇孺们趁机与敌人战斗，吸引了大部分火力的嬴非四人，则如砍瓜切菜一般，将敢于冲向他们的敌人悉数斩杀。

　　别说嬴非了，就是他专门挑选的这几个心腹，都不是常人，虽然不能达到先祖恶来天生神力的地步，也不是寻常的勇士能比的。

　　乘着神骏出发找合适的地方倒没用多少时间，就是这杀敌，花了他们不少功夫。

　　等到敌人悉数被杀——有天上盯梢的神骏与功法感应在，嬴非敢保证没有一个漏网之鱼——嬴非和嬴虎三人，便以区区四人的人数，成功地接收了这一方幸运的部族。

　　其实戎人之间的弱肉强食也是常态，纵然嬴非没有插手，这两方部族最后的合并，也只是时间问题——只不过那种合并是以胜利者为主的罢了——现在嬴非等人成为了最后的战胜者，这个部族与他们之间又没有深仇大恨，在需要后盾的情况下，剩余的妇孺们主动提出要依附他们，也不是什么问题。

　　嬴虎三人被留下来主持事务，而有了根据地，嬴非就可以细水长流地从秦邑挑选国人以及秦邑附近搜捕野人，先保证他们的人在此方部族的构成中占优，同时让他们与幸存的妇人、女子成婚，繁衍后代，总而言之，要先壮大此地的人口。

　　这个冬季很冷，下起了如石头大的冰雹，送了一批人来被他命名为西秦的部族之后——秦邑是他亲手挣得的基业，他很喜欢这个名字，何况他的基业分得再多，气运总还是一体的，同样的名字，可以让自己手下的人更有归属感——嬴非又秘密运了一批粮来。

　　戎人长于畜牧，可以吃牲畜越冬，但是他本身有积蓄，刚来此地的那些人也都更适应秦邑的饮食风格，那他当然要大力给出支持，表达自己对西秦的看重。

　　嬴非的西出计划进行得热火朝天，表面上看，则是安分守己地发展秦邑。

　　就是楚子熊渠明目张胆地伐庸，毫不掩饰楚国在江、汉一代的势力之强大，甚至还僭越地将他的几个儿子封为了王，让大周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做不到。

　　天子勃然大怒，意欲发王师、诏诸侯南征，还从嬴非处征调了不少的马。

　　就是昭王南征丧六师的教训太严重，天气又实在诡异得，在众人的劝阻下天子暂且打消了想法，只不过加大了对鄂国的支持。

　　天子所娶的王后姞便是先代鄂侯之女，现任鄂侯是他的舅子，别说楚国的疆域如今扩张到正好与鄂国接近的程度，便是没有楚国，天子也要借鄂国这个姻亲，对淮夷诸侯、方国进行监视。

　　打是没有打起来，嬴非也不失望，就是被征调走的马，是不可能回来了，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送到西秦去呢！

　　大周的忠臣孝子嬴非，心中在想着某些比之楚子僭越称王也差不多的想法，光幕外的观众们看着他的操作，惊叹不已。

　　【这套组合操作真是让我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秀啊，非哥！】

　　【好家伙，我以为你是要摆烂，结果你告诉你准备当个老阴比，最后吃鸡？】

　　【咱就是说，失忆状态都这样子了，记忆正常的时候非哥究竟是多淳朴啊？】

　　【《淳朴》】

　　【重新定义淳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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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我让主角猥琐发育以后，可以神展开这件事2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