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木言

4、第四章 生阴

　　（四）.生阴
　　轰隆，炸雷响起，时间恢复，乱扑腾的乌鸦把羽毛拍落得到处都是。
　　“什么什么，刚才发生什么了？”
　　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脸上都是一付莫明其妙的表情，刚才怎么感觉好像做了一场梦。
　　“耶！快看快看，血阴僵尸没了没了，宝贝你把血阴僵尸炸死了炸死了，宝贝你太厉害了，来，亲一个”，最先反应过来的马术仁待浓烟散去发现血阴僵尸不见了，高兴的手舞足蹈起来，之后又在自己儿子的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死了，真得死了？”
　　听见马术仁的话毛小方跑过去，地上除了那些七零八落的尸体就是被轰天雷炸出来的坑坑洼洼，血阴僵尸真得就这么被炸死了？。
　　见毛小方一脸不相信的样子，马术仁面露不快，说道：“毛小方你怎么可以怀疑我轰天雷的威力，你自己刚才不也看到那些僵尸被炸成什么样子，事实摆在眼前，血阴僵尸没了，这就说明它已经被轰天雷炸死了。”
　　“师傅”，永远比别人慢半拍的无涯，使劲敲了下脑袋甩掉里面的嗡嗡声，见天使不在身边连忙蹭起脚跟过去。
　　天上的阴蚀月已经消失，没了血阴僵尸的领头，剩下的几只跳尸就像蚂蚱一样到处乱跳。
　　“师傅，那些跳尸怎么办？”
　　好可爱，真是太可爱了，无涯问着毛小方，两只眼睛却是直盯着马文武看，那嘴角边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啪，又是一巴掌，“白痴，再敢看我，小心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意外的是无涯这回竟然没哭，对着马文武一脸傻笑道：“你生气的样子好可爱哦！”
　　“啊～～～我杀了你”，无涯的话彻底让马文武抓狂了，尖叫着就朝无涯扑了过去，无涯本能反应闪身一躲，马文武用劲过猛一时收不住脚竟朝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撞了上去，“呜哇～～～爹爹”，哭声响彻云宵！
　　这边的马术仁跟毛小方正在忙着给跳尸们贴符，听见宝贝儿子哭声，惊落一地符纸三步并两步跑过来。
　　“宝贝怎么了怎么了？”
　　马文武哭得满脸通红，额头上更是被撞出一块大包，随后跟过来的无涯看到这种情况吓得脸色发白，不断点头自责起自己：“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因为我害小师弟撞到石头，马师叔你打我骂我吧，都是我的错。”
　　安置完跳尸，毛小方才过来听到这番话气得一巴掌敲上无涯后脑勺骂道：“没出息的家伙，明明就是他自己撞上石头关你什么事。”
　　这话才完就见马术仁一下子从地上蹦起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毛小方鼻子大骂：“毛小方你有没有良心，没看到我儿子头上都被撞出大包了吗，刚才的时候我明明就见是无涯惹我儿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不是心疼那几个跳尸，怨我儿子把它们炸成那样，活该，你个没人爱的老处男。”
　　“你..你..你..”
　　毛小方气得全身发颤，马术仁就像泼妇骂街，垫起脚跟压过去，瞪眼：“你什么你，老处男就是老处男，我看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娶到老婆了。”
　　“马术仁今天我要是不修理你，我毛小方名字就倒过来写，”气炸了，终于被惹毛的毛小方一边说一边卷袖子准备干架。
　　“来啊，谁怕谁，有种你就来。”
　　两人互不相让，就在这时，一直坐在地上痛哭的马文武突然尖叫一声，“啊！什么东西”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
　　听到天使尖叫，无涯赶紧从口袋里掏出火折子，因为没有月光又有一块大石头挡着，吹亮火折子一看，就听见无涯大叫道：“师傅师傅快过来，快过来看。”
　　“吵死了，小事别来烦我”，毛小方吼回去，没看到他现在没空吗？
　　“不是啦师傅，是那个女人，庙里之前的那个孕妇。”
　　在无涯说这话的时候毛小方已经跟马术仁扭打在一起了，瞧那姿势一个戳他鼻孔一个揪他头发整一出泼妇打架。
　　“什么孕妇？”抽声问话，继续接着打，完全忘了之前造成提前尸变的帮凶之一。
　　“就是那个孕妇啦，她肚子在动。”
　　“在动，生孩子”，无涯话完就见两人互相同时对看一眼，紧接着地嗖一声跳起分开，整整衣裳理理头发，哼！扭头摆腰，你扯我衣服越过去我拉你衣领挡前面，
　　“老爹，这个女人是不是要生小孩了？”
　　早已泪止恢复的马文武此时又摆出那付酷酷表情。
　　“闪开闪开”，被挡在后面的毛小方使尽吃奶力终于把马术仁推开挤了进去，口中还不时小声嘀咕道：“吃什么东西重得跟猪一样。”
　　“毛小方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竟敢诬蔑我这玉树临风的身材，谁像你长跟猴似的。”
　　“你说什么！”
　　眼看这风雨又起，无涯连忙上前劝架，“师傅，师叔，你们别吵了，快点帮这孕妇看看，下面流了好多好多血。”
　　“无涯让开”，哼！拉开无涯，毛小方说完朝马术仁冷哼一声，蹲下身对着孕妇仔细查看起来，越看这脸色渐变。
　　“喂，毛处男你会不会看啊，不会看就给我让开”，等了半天没声音，马术仁干脆也蹲下来挤进去，没一会儿只听他啊一声，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天啊，天啊，毛小方这女人早就被僵尸咬死了，你看她肚子动得这么厉害里面这东西到底是人还是僵尸啊？”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毛小方一脸没好气，刚才跟僵尸打斗的时候都忘了还有这么一个女人。
　　“儿子你没事吧？”见女人已死多时，马术仁想起儿子之前喊的那番话，急忙把马文武拉过来左看右看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将人检查一遍，直到全部查看完毕没看到什么伤口这才舒了一口大气。
　　“我没事，老爹你用不着这么紧张啦”，人小鬼大的马文武难得体贴一回，在马术仁的头顶上摸摸拍拍了两下，又顺便帮马术仁擦掉鼻血，“爹你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跟人打架很难看的。”
　　“小武宝贝”，听到儿子的话只见马术仁的眼眶迅速泛红，激动死了，儿子长这么大这是头一回主动亲近自己，“儿子”，大有一付准备泪洒黄河的架势。
　　看到马术仁这付架势刚才还和颜温色的马文武脸色迅速转换握起拳头口中威胁道：“不准哭，敢哭小心我揍你”，老喜欢玩这种把戏腻不腻。
　　“儿子”，被人威胁无奈的马术仁心有不甘喊了一声，站起来跺脚，“儿子你就不能配合一次吗，每次总是这样爹爹会很没面子的”，看这眼里什么泪啊水的真是收发自如令人佩服啊，接着又见他掏出丝帕擦擦脸抖抖衣服，手上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镜子左照右照，之后就听其自言自语道：“还好还好，幸好没破相。”
　　马文武叹气再叹气，老爹的这种行为虽然不是第一次但他是怎么看就怎么不习惯，实在搞不懂一个大男人那么爱美干嘛，“老爹你能不能快点？我们还要过去看那女人生了没有？”
　　“好了，好了，就快好了”，拧开，滴两滴，马术仁一边回着话一边往丝帕上滴花露水，扬晃了几下直到空气中充满了花露水香味这才满意的将东西收起来。
　　“老爹你那个那个...”马文武手指半空看傻了眼，刚才掏袋子的时候怎么没见到这东西。
　　“怎样，儿子，你爹爹我是不是很帅啊！”
　　马术仁一手搁头一手拈腰，摆出一个自认为很帅的姿势冲着马文武大抛媚眼。
　　“老爹你…”，马文武嘴角抽搐，刚过来的无涯很不幸撞上了这幕吓得当场跑到一旁呕吐起来，气得马术仁甩手大嗔道：“讨厌，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一点鉴赏力都没有，不理你们了，哼”，说完还一扭一扭不紧不慢往毛小方那边走去。（木：暴瀑=_=真不想承认这号人物竟会是自己创造出来的，-_-漠视漠视催眠催眠）
　　“小武，师叔他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刚才好恐怖？”
　　回想刚才那一幕，无涯打了个冷颤，全身一阵鸡皮疙瘩，又有一种反胃的感觉。
　　马文武对无涯的印象本来就不怎么好，这会儿听这话更让他讨厌起无涯来，出手用力将人推倒，恶声恶气道：“不准你说我爹爹的坏话，再让我听见要你好看，哼”，威胁完毕又上前重重补了一脚算是报刚才之仇。
　　这一脚不轻疼得无涯直咧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敢掉下来，看到马文武要走，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抹掉泪花吸吸鼻子怯声道：“对不起，我不敢了，以后我们还是朋友，是吧？”（木：偶倒，-_-无涯你算是彻底没药救了）
　　“谁是你朋友，闪开，不要老跟着我，再跟小心我又揍人。”
　　“不要，除非你答应我，我们还是朋友，是吧是吧…”，看来无涯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被他烦得实在受不了的马文武，“啊～～～”，尖叫一声，一头撞过去把人撞倒，大吼，“你烦不烦，谁要跟你做朋友，别做梦了”，说完就头也不回跑开，也不管那无涯一脸心碎表情。
　　“师傅！”
　　“干嘛？”
　　石头边，毛小方又是忙着弄符纸又是忙着弄布裳，腥臭的衣服敢情是从那具干尸身上扒下来的。
　　“师傅！”
　　“有事快说，没瞧我正忙吗？”
　　毛小方忙得不亦乐乎，马术仁在一旁掩着鼻子叫：“臭死了，毛小方你能不能快点，你到底会不会弄啊你。”
　　“闭嘴，你能不能给我安静点。”
　　无涯无精打彩，看见没人理自己干脆坐到一旁唉声叹气起来，然而眼睛却是时不时的偷瞄向那边的马文武。
　　“老爹，快看快看，肚子又动了又动了”，一直盯着孕妇看的马文武看见那圆肚子又开始动起来脸上尽是一付惊奇表情，自己是不是也是这样生出来的？
　　“弄好了弄好了”，举起手中临时改制出来的小衣裳，毛小方一脸兴奋。
　　马术仁看了直笑得直不起腰，指道：“毛小方你这是什么鬼东西，根本就是一块破布嘛。”
　　“用你多事，让开”，好不容易做出来的杰作竟被人说成一块破布，毛小方老大不高兴，把人撞开，将所谓的小衣裳摆在一旁接着又在孕妇身上贴满符纸防止炸尸，随后没怎么好声唤道：“马术仁你到底帮不帮忙？”
　　“知道知道了，儿子到边上去”，终于止住笑，马术仁让马文武离开这才慢吞吞的从袋子里掏出糯米狗血在孕妇四周布洒，直到最后一处也弄好，一道寒光，毛小方从腰间抽出一柄短刀，朝马术仁看，“准备！”
　　“开始吧”，马术仁点头，刀扬起，突然，轰，一声炸雷，一道闪电从天劈落，一阵火花，毛小方连人带刀被劈成了黑炭。
　　“毛小方你..你没事吧”，横空劈落闪电，马术仁惊傻指着看呆了眼。
　　呸呸，吐掉嘴巴里的粉尘，反应过来的毛小方气得手指天空大骂：“有没有搞错，你哪儿不好劈偏劈这里，你眼睛是不是长歪了？”
　　“毛小方你是不是找死，竟敢骂老天爷，小心它再劈你”，听见毛小方的话马术仁刚说完，那老天爷就像要应了这乌鸦嘴似的，轰，又一道闪电劈下，不过这回劈中的却是马术仁。
　　“哈哈哈，笑死了，活该你个马术仁，这乌鸦嘴你自个吃吧，真是老天有眼啊，哈哈哈！”
　　两个黑炭，毛小方在那里笑得前俯后仰，马术仁尖叫，“毛小方你去死吧”，说完，冲过去，两个大黑炭又扭打在了一起。
　　“爹你们别打了，别打了，无涯你还不过来帮忙”，马文武看着急得直跳脚，眼看这天上又要下大暴雨，这两个大人竟然还有心情打架，个子太小没办法拉人只好跑过去叫无涯，傻呆呆的无涯根本就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直到马文武拉上自己的手心中一时惊喜过度竟连累着人一起摔倒滚向孕妇。
　　轰，漫天大雨倾盆而下，数道闪电当空闪过，可怜的跳尸因为没人理会在符纸弄湿失效之后又跟蚱蜢那样到处乱跳。
　　啪，无涯又被马文武重重甩了一巴掌。
　　“对不起对不起”，捂着脸，无涯拼命道歉，两只眼睛却是直盯着马文武的嘴唇看，看着看着，就见他从脸一路红到脖子。
　　“王八蛋，你-去-死--！”
　　马文武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念完，手起一拳，挺身反转将无涯压到自己身下左一掌右一掌使劲抽打，没一会儿功夫就见底下的无涯整张脸被揍成了个大馒头。
　　该死的家伙，竟将他的初吻夺走，王八蛋我揍死你，马文武越想越气越打越用力，而无涯的嘴巴越咧越大越咧越大到最后竟然傻呵呵的笑了起来，完全不知道疼。
　　两大两小，一对互打，一对愿挨，这身上已经被淋成了落汤鸡也不理会，无聊的跳尸跳到最后竟然互相拥抱到一起嗅起对方的气味来。
　　轰，又是一声炸雷，伴着雷声闪电紧接其后，为了给下面再添加点热闹，后面的这道闪电干脆直截了当打在了孕妇身上。
　　慢慢地空气中飘散起皮肉焦臭的味道，喀嚓喀嚓，这是在咬碎骨头的声音。
　　“毛小方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听到了”，凝重的表情。
　　扭叉在一起的胳膊停了下来，毛小方，马术仁互相看着对方，黑肿的脸各挂着两行鼻血。
　　“这声音？”毛小方不敢再想下去，马术仁点头认命，“看来又是一只麻烦的僵尸。”
　　这边离孕妇最近的马文武他们运气可没这么好，孕妇的心脏位置被击穿了个大窟窿，一半的心脏裸露在了外面。
　　之前原是闭着眼的孕妇因为电击原因此时两眼大张看着马文武。
　　僵尸道长的儿子当然不怕僵尸，可是却怕鬼，被这么一吓马文武当场哭了起来，“呜哇～～爹爹～～爹爹～～～呜呜～～”，
　　压在底下的无涯瞧得纳闷，心想自己挨打都没哭怎么打人的反而哭了起来，扭头一看，只听“哇”一声一下子抱着人蹦离数远。
　　咚咚，敲击声音，无涯抱着人刚跳开，就见孕妇的肚子慢慢地涨了起来，之后越涨越大越涨越大到最后连身上的衣服也被涨裂开。
　　咚咚，又一阵声音从肚皮里面传出，再往肚脐眼那里看，一种类似肠子的东西被挤了出来，紧接着一只沾满鲜血的手嘶一声从肚脐眼处破壳而出。
　　轰，电闪雷鸣的天，把地上所有的一切都照的清清楚楚。
　　“师..师傅..那..那是什么？”
　　躲到两个大人身后，无涯马文武看着眼前这一幕吓得上下两排牙齿直打颤。
　　地上那具早已死透多时的身子随着肠子不断涌出四肢竟抽动了起来。
　　盯着地上尸体，毛小方手里拿着剩下的一支七星钉，同时马术仁也从袋子里拿出定尸针，任凭雨水打在身上也不敢移开半步，要是有什么情况马上可以出手解决。
　　混着血，可能是肠子全部被挤出来的缘故，尸体停止了抽动，那只血手也慢慢地缩了回去。
　　轰，大雨倾落，孕妇身上的血迹被冲刷无痕，顺着水流，那些肠子沿着路从毛小方他们身边缓缓流过，圆鼓的肚子暂时没了动静。
　　一秒两秒，一分钟两分钟，约莫有过了半个时辰，马术仁脸上露出了不耐烦，“不等了，直接给它一颗轰天雷炸了。”
　　马术仁的话刚说完，毛小方就以看白痴的眼神回道：“你那轰天雷还能用，雨下这么久，我看早被淋成了哑雷。”
　　“胡说，我的东西我会不知道，拿给你看有没有变成哑雷”，马术仁不相信从袋子中掏出轰天雷，一看，湿答答的□□芯早瘫成了一根烂油条。
　　“是不是哑雷”，毛小方继续揶语，被人一语中的马术仁，脸色不怎么好看的死撑道：“那要怎么样，我还可以用定尸针五行旗”，赌气说完将袋子一摔从怀中掏出五行旗正要准备上前，突然，一阵响动，刚才沉静多时的肚子又开始震动起来。
　　砰，支离破碎的庙门被大风一吹撞向堂中泥塑，那边声音落地，这边只听嘶一声，尖利的十指一举穿破肚皮，撕裂，闪电划过，露在外面的血手将肚皮往旁边撕，撑开，一颗血淋淋的脑袋冒了出来。
　　“牙牙”，那是一种婴儿特有的尖细声，随着裂口不断被撕开，一个浑身裹着血水的婴儿从里面爬了出来。
　　细小的身子不断蠕动，“牙牙”，尸体上婴儿一边叫着牙牙一边朝尸体的胸口方向爬去。
　　“牙牙”，停在心脏位置，婴儿停下来看了眼尸体，随后一把抓起露在外面的心脏一口一口舔了起来。
　　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无涯干脆拉着马文武一起昏了过去。
　　“毛小方”，马术仁也被这一幕吓得心惊肉跳，想他赶尸捉鬼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这么恐怖的场面，“这小鬼是什么僵尸？”
　　举着手中定尸针，马术仁心想不管什么僵尸呆会儿就让他见阎罗王。
　　雨开始慢慢变小，毛小方没有回答马术仁的话，而是直接朝婴儿走去，弯腰抱起，将婴儿手中的心脏扔掉，又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把婴儿包裹起来，“牙牙”，人体的温暖，婴儿朝毛小方叫了一声，接着就听毛小方叹道：“孽债啊！”
　　“毛小方你是不是疯了！快给我，让我灭了他。”
　　看到毛小方这举动，马术仁惊得直尖叫，跑过来抢。
　　“让开，你个白痴，他不是什么僵尸。”
　　闪身躲过马术仁，毛小方从袖子口袋掏出一个小瓷瓶，盖子打开将里面的白色粉沫倾倒在尸体上，烟雾升腾，夹着焚烧的臭气消失在细雨中。
　　吃人心脏的怪物，竟说不是僵尸，打死他也不信，“毛小方你是不是被吓傻了？”
　　“马术仁你到底有没有看过僵尸录，连生阴都不知道，你白混了你”，马术仁不依不饶，毛小方被弄得不耐烦，干脆一脚把人踹开。
　　无缘无故被人踹了一脚，马术仁正想发飙，听到生阴两字，什么仇啊全抛到九宵云外去，跑过来对毛小方献媚道：“能不能给我看看”，那付模样看着就让人觉得好笑。
　　雨虽然停了，然而天上还是照样打着雷闪着电，看到马术仁这付样子，毛小方白了他一眼，不理他，将怀中已经睡着的婴儿绑在胸前把无涯踢醒吩咐上路。
　　因为符纸全被雨淋湿没办法再用，毛小方只好咬破食指以血点额将搂抱在一起的跳尸一具具分开，在处理完地上所有残骸尸体又转身走入庙中找回刚才丢失在里面的四神镜，手中摇起铃铛。
　　马术仁背着还在昏迷中的马文武一步一紧跟着不放。
　　“马术仁你回河北吧，这次十年之约就算我们已经比过了。”
　　马术仁还是两眼巴巴看着毛小方怀里的那个小婴，半人半尸的活僵，传说中的生阴，正反两极的生物，竟让他－马术仁碰上了，兴奋！
　　“毛小方你确定你有能力养好这小鬼？养得好可以成为僵尸的克星，反之你也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用不着你操心，我自然会有分寸”，毛小方一边将跳尸列队摆好，一边没好气应着，其实在生阴出来的时候毛小方就已算出这生阴跟自己有师徒之缘，所以他才会将这婴儿留下来。
　　当..当当，跳尸跳动起来，“尘归尘，土归土，人有人道，鬼有鬼道，死人归家，活人让道……”
　　“毛小方，别忘了下一次的十年之约”，站在交叉路口看着远去的背影马术仁喊道，脸上露出凝重表情，毛小方你多保重！
　　“走喽儿子，咱们回家。”
　　天上已经停止雷电的夜空闪耀着星光点点，重新露脸的月亮又恢复成本来的银白色。
　　一阵旋风将地上的枯叶与羽毛吹进庙中，这时那块大石头的边上突然冉起一阵青烟，朦朦胧胧间只听一道声音响起：“天地九珠，小白你永远也别想得到这颗元冥珠”，青烟晃动月光下九道长长的影子随声一起消失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