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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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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痛的失败、无奈的牺牲,而这一切过后,风水禁地又终归死寂,一如它原本灭绝任何生命的状态。
一步万物灭尽,黑衣魔者缓步踏入这里,微风中飘散着渐渐淡了的死亡气息和偶尔拂面而去的蓝衣碎屑,魔者叹息了,他应该料到这结果,他应该料到佛者执念之下的自我牺牲……禁地中心似乎有什么在闪着微微光华,魔者寻光而去,发现在尘土中,有十六颗晶莹圆润的舍利,散发出清圣佛光。
魔者释然了,将舍利拣起,轻轻吹去上面的微尘,那样的仔细而温柔:“天子,久候了。”
……黑暗,无尽的黑暗……果然,自己还是身入无间了吗……眉头的轻蹙,落在魔者眼中,凝成了掩藏不住的惊喜。
“魔者,”身边一直冷然观视的红发之魔终于开了口,“魔永远也不可能成佛,而佛,成魔之路亦难矣。”
“你是说他重塑的身体。”
“以败血异邪之法塑体、以魔界血池为生机、加上佛舍利的精气神和佛门的功体,魔者,生克之理,汝应该比我更明白。”
魔者默然,“吾自有考量,吞佛童子,你先离开吧。”
吞佛童子径自离去,只留下魔者静静的望着榻上的人。
有多久没有这样近距离的望着他了呢?魔者抚弄榻上沉睡之人的幽蓝长发,微微笑了,原来那个沉重佛冠之下的发丝竟是这般柔细如流水。未着僧衣的身体,也在单薄白衣下显出清瘦的轮廓。
长睫轻轻颤动,佛者轻启双眼,空空的向上望着,满是懵懂与不解。
“天子,久见了。”魔者沉沉的语调压抑着内心的欣喜。
眼神慢慢漂移向魔者,美目迷离,“你……吾这是……”目光渐渐在魔者的脸上锁定,忽而一凛,厌恶之意从语气中渗出来,“是你!袭灭天来……”
袭灭天来似乎被那种厌恶刺伤了,只好冷笑:“要以重生的邪之身躯来行佛之斩业么?”
“这里是……异度魔界!”善法天子环视四周,“你将吾如何了?”
袭灭天来道:“让你在魔之路上重生。天子,佛者的你已死,如今不能作为魔而再生么?”
善法天子冷笑了:“袭灭天来,想使吾堕入魔道,岂非痴妄。”说罢,便凝聚佛功,翻身而起,天之罚集在掌间,而忽来的剧痛遍延周身经脉肺腑,善法天子真气一窒,跌倒在地。
袭灭天来立刻以七邪荼黎之功力注入善法天子体内,圣佛功体与邪魔之身的冲突终于渐渐被平复。把善法天子抱上榻,袭灭天来叹息了:“同出一体,天子,对吾,你就可以这样欲杀之而后快么。”
“住口,佛、魔,怎可相提并论。”善法天子强撑着道,声音却仍然虚弱。
袭灭天来无语,只给他盖好毯子,“天子,千万不可再动用功体,魔身佛性相克之下会绝脉爆体而亡。”
“你到底有何意图?”善法天子道,“吾既然复活,就要重回万圣岩。”
袭灭天来转身道:“吾不会放你离开,天子,留在这里吧。”说罢便离开,石门轰然合上。
善法天子虚脱的合上双眼,死而复生,一切有如梦幻泡影,风水禁地的险境、紫电入身的痛楚犹现眼前。
圣尊者,你的伤势又如何了呢,风水禁地未破,你又是否正为此事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