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如果睡衣太少布~篇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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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起睡？那麽你们一晚多少次？
相川莹子，年方十五，天生丽质，得天独厚
……现正陷於极度苦恼的状况。
姑且从昨天晚上说起，陵南篮球部成员全体出发到东京进行三天两夜地狱式集训。仙道不在，莹子无聊到爆点，在家閒不住，伦子又不识大体跑去做跟得女友，连藤真也为打入全国大赛进行惨绝人寰的操练。幸好她最喜欢的学姐也落得如此惨况——男友出国公干，娘家的姊妹外出旅游，剩下她一个孤伶伶地看家。小妮子便携酒带菜登门造访，促膝长谈。
莹子和学姐识於国一，她年长莹子几岁，行事作风果敢乾脆，说一不二，很有女中豪杰风范，与同样能干坚强的小妮子很谈得来。学姐高中毕业後没继续升学，搬出家里和男友同居，在百货公司找到不错的工作，生活尚算窝心。
她觉得莹子是优秀的天之骄女，既含著金羹匙出世，又天生漂亮聪明，羡煞不少平庸货色。唯一不好是喜爱玩弄他人感情，为此她断言莹子早晚要吃亏的。果然後来遇上智取小妮子的扫帚头，在人家手上栽了个不轻的筋斗。
不过从此修心养性，倒是真的。
两个女孩子聚首，不外乎谈谈八卦、说说男友。莹子笑著抖出娇娇女伦子在世界杯其间做的好事，学姐愤怒地指斥要她长时间加班的经理没有人性，从身边琐事谈到未来大计，碰杯碰杯再碰杯後，酒意七分，更口不择言，该说的不该说的，总之讲了再算。
说到男友，莹子兴奋地翻出仙道送给她的钥匙，快乐得脸容泛光，眼睛眯作弯弯的月牙儿。
学姐支著头，若有所思地把玩著钥匙，眼光暧昧又疑惑。「通常周末我会去他的家过夜，第二天一起做早餐、一起去玩，甚至在家閒閒看电视，都觉得非常非常开心。」这麽坦率的剖白，要不是酒精发挥作用，脸皮薄的小妮子绝对说不出口。
「他睡床还是你睡床？」把钥匙还给她，莹子如珍如宝地放到包包里，一时间不明白学姐的含意。「一起睡啊，他的床够我们齐齐挤上去。」
学姐挑眉，笑得很讨打，说：「哦哦，一起睡？那麽你们一晚多少次？」
莹子一怔，随即红晕罩顶，连连摇头摆手，急著撇清。「没…没有！我们甚麽都没做，只是睡觉，单纯的睡觉而已。」
「没有？」难以置信，学姐抿一口啤酒，想是莹子害羞不敢认，说：「少装正经，这种事很正常，都挤在一张床上了，不动手动脚才古怪吧。」
「真的没有。」斩钉截铁，虽然她曾经出糗过一次。
学姐放下酒罐，托著微醉的桃腮，笑吟吟地扬起风情万种的眼隅，那艳红的嘴唇吐出连女性也为之倾倒的迷人气息。「我就怀疑，如果上过床的话，你不可能还显得这麽青涩。」
莹子大受打击，她过往的男友都为她成熟的魅力而拜倒石榴裙下。「但是你的男友太奇怪了吧？明明大餐放到嘴边，为甚麽不吃？」桃红的指甲划过同色异媚的唇瓣，嘴角微挑，学姐水洋洋的眼映出一层令人疯狂的妖冶鲜豔。她双指一击，说：「只有三个原因。一就是他不行，二就是你的魅力勾不起他的胃口，再不然，就是他根本不喜欢你。」
……三个原因同样不能接受！尤其是最後那个！莹子气得哇哇大叫：「绝对没有这回事！他对我好得很好！虽然常常作弄我、欺负我，但他还是对我非常好，而且把到我是他敲穿几千个木鱼修来的福气，他试试不喜欢我？我回头把他剪了！」目眦皆裂，学姐兴致盎然，没料到对男友抱著合则来不合则去的轻挑态度的莹子，这番对那个仙道如此上心。
「就算把他剪了，人家还是不喜欢你啊。」逗弄千伶百俐的莹子是很有趣的游戏。她表面看来很气定神閒，天下之事尽在掌握之中，但那是假象，她一触及重心问题便容易抓狂。那急得发慌的模样极尽娇俏，像只受惊的名种小猫，漂亮的毛皮统统竖起来，难怪仙道逗她逗上瘾。「我又不是跟你有仇，你干啥老要断定他不喜欢我！」
酒後自制力减低，莹子最讳忌的话题就是仙道有异心，那亮丽的眼睛滚啊滚出微薄的水霞，黑漆漆闪烁烁的宝珠似的。那个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相川莹子想哭，还真是破天荒第一次啊。这下子学姐益发想亲眼一睹仙道的庐山真面目。「如果因为我们没上过床的话，我待明儿就去□□他，那成了吧？！」
喷酒。学姐狼狈地擦擦嘴，搥地揉腹笑到几乎胃疼——这家伙绝对喝醉了。
可是到了这份上，也不好继续不要命地戏弄她。学姐几经辛苦止住从鼻孔喷出来的笑意，说：「我开玩笑的，你这麽漂亮，即使他不喜欢你，也会想得到你吧？要不然他干啥要和你交往？」
莹子噘嘴，不满意她的说辞。「他不会因为这种捉狡的思想才跟我一起。」
「少来，男人都用下半身谈恋爱，我死也不信他没想过，除非他性向有问题。」瞥见莹子的脸色，她慌忙补上一句：「我打个譬如而己。」
「但他真的没有要求过嘛……之前为此我还狠狠糗了一次。」和盘把扭伤脚的事全数托出，学姐又笑到差点断气，直到莹子恼羞成怒才收敛一点，摸著下巴点头，说道：「你这个男友真利害，明摆著耍你。我越来越想会一会他。」然後又说：「不过让他耍到，代表你魅力不足，否则男人光保持理智就很困难了，还有馀力设陷阱取笑你？」
莹子沮丧地垂头。没道理啊，她是标准高眺身材，长相完美行为又优雅，没可能迷不倒那臭扫帚的。
学姐搂住头茸茸没心机的小妮子，拍拍她的肩，笑吟吟的说：「没关系、没关系，有的是时间，你努力一点，一定能让他狂性大发的。」
狂性大发？莹子巨汗，要是能让老神在在的他做到这个地步，恐怕将“男士心目中最想一夜情的性感女明星”No.1拉下榜首也不是梦想了。学姐看穿她的想法，啧啧声摇著手指，说：「这无关他的性格是否镇定冷静。我家的那只，平时一副谦谦君子的姿态，一上到床连自己姓啥都记不得了，真有够呛的。」她迷离地笑了笑，说：「不过，满足他们也是女友的责任。」
莹子将信将疑，说：「怎样做…？」她见过学姐的男友，虽然和仙道不是同一类型的男生，可是看上去是很儒雅很守规矩的感觉，能够使这样的男人变成禽兽，在另一个层面上，也证明了上帝是女人的论据。「我的意思是…第一次，你们谁做主动？」
「当然是我！那家伙闷骚一名，要不是我做主动，恐怕我们得一辈子分床睡。」学姐侧头打量好奇的莹子，说：「怎麽？想把我的经验，套用到男友身上吗？啊啊，真想见见那幸福的家伙是甚麽人物，竟然让我家的莹子主动献身。」
莹子窘得直想翻桌，既然话说开了，也懒得装清高扮淑女。「不行吗？」瞪大双眼凶回去，学姐接连又笑几声，点头如捣蒜，说：「行、行！当然行，所以我才想见见那家伙啊。」笑著笑著，伸手去摸莹子的头，说道：「不用害羞，想拥抱喜欢的人的心情，男女都是一样。」
她拨了拨头发，说：「其实没必要做太多奇怪的举动，挑个情调好的夜晚，洗完澡，放一些柔和的音乐，像鼻涕虫一样紧紧贴在他的身上，那麽正常人都会立刻有所行动的。」学姐坏笑，在莹子的腰枝掐上一把，说：「记得要穿他的睡衣，功效意想不到的好。」
「呃？我每次都借穿他的衣服……」结果看起来像发育不全的柴娃娃。
学姐在小妮子的耳边吹口气。「裤子不计。」
如遭雷轰。莹子感觉有甚麽在脑子里断了线。
＊
这不是开玩笑的事。
想起来，环绕她身边的男生，除了那瞎眼的死扫帚，没有不为她的美色神魂颠倒的。以前跟她交往的男孩子总忍不住上下其手，连远观她的肉食性动物，也流著口水用眼睛非礼她无数次。种种迹象拼凑起来，让莹子自信她散发著诱人的成熟魅力。但经学姐一说，她又站不住脚——那万恶的扫帚头没一次用男人看女人的目光望过她！
有趣！是说她不够女人味，引不起他的兴致对不对？明明睡在一张床上，他竟然有胆子规规矩矩一觉睡到天明？
你好样的，仙道彰，这个仇我记住了！
藤真喝完第三杯咖啡，双臂抱胸，脸色不是太友善。「那麽，你特地叫我出来是为了请我喝咖啡吗？我喝够了，结帐。」
赏窗外秋色的莹子回头瞪他一眼，挥手要侍应生给他添第四杯。藤真吁叹一息，认命地加糖加奶精，说：「这是最後一杯，你再不说我就要回去了。」下周对战丰玉，大家的训练如火如荼，他偷偷遛出来已经不该，再不回去的话，他队长和教练的立场何存？
莹子抿住嘴唇，直到第四杯消耗一半了，她才低声说：「呐…健司，你要守秘密，而且如实答我。」
「一定，赶快说吧。」等你开金口等了足足一个半小时。
她酡红著脸，目光又飘到窗外。「如果你女朋友在你面前不穿裤子，你作何感想……？」
定格。时间静止三秒钟，翔阳的王子殿下优雅地抿一口香浓的咖啡，脸不改色，镇定非常——如果忽略他的眉梭在跳阿高高舞的话。
放下杯子，他的微笑异常冷静。「你撞到头应该看医生，而不是和我在咖啡厅瞎缠浪费时间。」
「你说过会如实作答的！」指著他的脸大声控诉。
「我如实回答了——就是，你、疯、了。」红晕从脖子开始向上爬。
莹子蹭过去拉住藤真的袖子摇来摇去，声线放柔，说：「呐……别这麽绝情，因为没有值得信赖的男生可以问，我才麻烦你嘛。健司你是绝对不会骗我的。」
不是不信任学姐，不过上次出糗，多多少少因为她那该死的台词，为安全计，还是问一下藤真的意见比较保险。「你偷偷答我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这种事，你去问仙道！」高贵的面具开始剥落。
莹子好委屈。「就是不能问他，才来问你啊。」
藤真深深吐纳，冷静、冷静，冲动是魔鬼。「你问我有甚麽用？你不穿裤子，对我对他的意义是完全、绝对、一定不同的！」
凶回去。「我只是问女生啊！你那来这麽多废话？难不成你喜欢男生不穿裤子吗？！」
望著藤真尴尬的要死的表情，又觉自己有点理亏，当下涎著脸笑得光芒四射，问道：「好嘛，你不要一副让杀人的嘴脸，我换个说法……女朋友不穿裤子睡在你旁边，你会想扑她吗？点头摇头就够了，我不想为难你。」
更糟糕的问法！她真的不想为难他吗？藤真这刻很後悔年少无知结交了这个天字第一号的混涨表妹。说起来她是早熟的女性，虽然极力反对，到底也算和他提过婚约，为甚麽她能厚颜无耻地问他想不想扑没穿裤子的女生？
她真是完美地解释了不耻下问的另一层意思！藤真吸气。
但拒绝作答的话休想离开咖啡厅。藤真托著脸微微点头，悔恨他辛辛苦苦建构起来的王子风度，瞬间崩解碎裂。
「想啊……」莹子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发出介乎失望与松一口气的感叹。藤真闻声暴跳，满脸通红，眼睛流露怨恨的精光。「全世界的男人都会这麽想的！」
「啊啦，我只是随便问一下，看你害羞的。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这顿我做东，你可以回去了，谢谢健司。」潜台词是，目的达成，你已经没用了。
——女人是恶魔。
藤真拖著沉痛的步伐离开羞辱现场，认真考虑要和莹子断绝关系。
《如果睡衣太少布~篇》TBC
我承认虐文写多了，就不懂拿揑喜文…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如果睡衣太少布~篇上》
